第十七章 雨幕之下
红焜没想到剑悟的时间感这么强，不过现在也没空吐槽这个了。
两人在狂风中奔跑，往临时指挥部的方向跑去。几道白光在临时阵地那边闪动，导弹带着明亮的尾焰升上天空，刺入闪电编织成的网络中，凌空爆炸成几团火焰，随后被高空中席卷的狂风抹去痕迹。
剑悟和红焜刚跑到指挥部的帐篷底下时，暴雨倾盆而至，四周的一切瞬间被掩盖在雨幕当中。密集的雨滴轰击在脆弱的帐篷顶部，啪啪的撞击响成连绵的一片。两人狼狈地整理好队服后，立刻动手将帐篷里放在地上的电子设备搬到那些有脚架的设备上面。外面的积水已经漫进帐篷里了。
红焜心里除了懵逼还是懵逼。闪电人，或者说怪兽加佐特，出现时会有电闪雷鸣的乌云他能理解，毕竟迪迦原剧就是这么写的；但遮天盖地的乌云和暴雨就在他的意料之外了。这什么情况？闪电人进化了？
基地指挥室里剑悟向队长一本正经提问的时候他还没怎么在意，以为把乌云和下雨划等号是剑悟这个植物学家的思维惯性。但现在看来，有思维惯性的竟然是他自己？
刚才捕获到的记忆碎片还时不时地在脑海中浮现，不过红焜没时间去分析什么了。抢救完设备后，他们还得想方设法穿过雨幕和其他队员会合，并接受下一步指示。
雷声轰鸣，帐篷里瞬间陷入黑暗，电断了。
将设备处理得差不多后，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脱下外套顶在脑袋上，拨开帐篷的门帘直接冲了出去。
狂风摇曳着四周的帐篷，惨白的电光为两人照亮了前路。雨幕中，带着头盔的TPU工作人员们顶着不安与恐惧在营地里穿行，手忙脚乱地搜救着那些可能会泡水的设备仪器。红焜拦住一位工作人员，问清指挥室的方向后带着剑悟往那边走去。
不知不觉间，雷电炸响的频率弱了下来，但暴雨的势头却不减分毫。当两人终于找到指挥室的时候，雨幕中竟传来了一声沉闷的生物嘶嚎。
不，不是一声，是很多声——但它们是同时响起的。红焜心里一惊，但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迈步走进了指挥室。
此刻的指挥室里亮着微弱的灯光。除去远在基地的玛露鲁，精英胜利队全员到齐。
“辰巳队长，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红焜湿漉漉地走到桌前，抱歉地说道。
“没事，能赶到就好。”队长摆了摆手，严肃地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然后说：“事发突然，我们没有时间按照计划实施作战了。作马副队长，你带领猛虎胜利队警戒指挥营地周围；静间队员、真中队员、阿姆罗队员，你们带领白鸽胜利队迅速前往宫崎市内，协助当地救援力量疏散群众；七濑队员，你带领猎鹰胜利队配合工作人员将设备物资转移到运输机上；圣队员，你立马将一批设备转移到运输机上，然后迅速对现场的环境情况和环境数据进行记录。以上！”
众人领命而去。红焜按照安排和结名、剑悟钻到胜利奔狼里，驾车驶出淹成一片的临时营地。白鸽胜利队的四辆多功能车在公路上调头转向，向宫崎市内进发。
车窗上的雨水连成一片，哗哗地冲刷着外层的玻璃。透过被雨帘模糊的视线，红焜艰难地观察着车外的景象。
雷光闪过，不远的天空中倏地一亮，天空中映出几道黑影。那些黑影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厚重的雨幕和模糊视线的车窗雨水都没能完全掩盖掉它们的身影。
雷声的余响还未在天地间散去。怪兽呜咽般的悠悠嘶鸣透过一切，清晰地传到了车内众人的耳朵里。
“听声音……怪兽好像不止一只？”结名愣愣地说。司机和剑悟忍不住呼吸一滞。
不止一只……难道十年前的那场灾难要重现了吗？
红焜却从怪兽们的叫声中听出了更多的信息。它们在悲伤，它们在哀嚎，它们在愤怒，它们在悔恨……
这些疑似加佐特的怪兽们拥有情感，这让红焜不禁愕然，因为之前遇到的怪兽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嘶吼中全是麻木与混乱。
到底是怎么回事？
……
多美妙的降水啊。
希特拉姆张开双臂，尽情享受着液体浇淋在身躯上的快感，动作仿佛歌剧演员一般优雅。
他喜欢这场复仇之雨，就像他喜欢人类的歌剧一样。这些东西优雅而又令人快意。
站在高楼之上，尽管他现在并不是巨人之躯，他还是能看见很多东西。湛蓝的双眼穿过雨幕，俯视着那些在地面上被洪水冲得东倒西歪的人类与人类造物，心中不由得愉悦起来。
突然，他心头一悸，扭头往一个方向看去。层层叠叠的楼房阻挡了希特拉姆的视线，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散发出的这股气息，但他知道那个方向有什么。
那是TPU指挥部的方向。
难道说，加欧赫那家伙和三千万年前一样，是地球防卫军的人？
那这只能说是命运了。希特拉姆不自觉地举起右手，在胸前攥紧。
尽管早就料到加欧赫会出现在这里，但真正要面对他时，心里不免还是会紧张啊。加欧赫太强了，三千万年前自己被封印的那一刻仍然历历在目。
但是，如果要成为最受重视的使者，要成为唯一的使者，自己就得挺身而出将其打败。
加欧赫的气息越来越近了。希特拉姆冷笑一声，身上腾起黑红相间的混沌烟云，烟云翻滚膨胀，包裹住他的全身，随后消散在瓢泼大雨之中。
……
路面情况比想象中还要恶劣。积水和垮塌的楼房无情地横贯在白鸽胜利队的前方，使他们不能顺利地抵达城市的行政机关。在有的路段，红焜一行人甚至感觉像是在坐潜艇——路面上的积水太深了，完全超出城市排水系统的能力，淹到了车顶。他们在城市里兜兜转转，完全迷了路。
天空中的巨兽嘶鸣声越来越近了。
结名着急地把头扭来扭去，漫无目的地观察着四周，试图想从周围找到点什么突破困境的灵感。但雨水不会等她，仍在蹭蹭往上涨，即使现在一行人停在一条地势较高的路段，胜利奔狼的轮胎还是被淹没了一半。
受怪兽的影响，通讯系统也无法使用……年轻的财团大小姐此刻陷入了混乱当中。
红焜看了一眼在副驾驶座上抓耳挠腮的结名，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下车，我们先往旁边的高楼里面撤。”红焜沉稳的声音在后座响起，把慌慌张张的结名吓了一跳。
结名瞬间反应了过来，忙不迭地点头：“是的，下车……我们往楼里撤！”
车内四人立即打开车门，蹚过积水挨个把命令传给了后面的车辆。很快，一行十四人全部离车，往红焜指示的高楼那边走去。
远处雨幕中突然蓝光一闪。一道月牙状的蓝色光刃旋转着划破雨幕，向众人袭来。
“小心！！！”
感应到危险的剑悟迅速将身旁的结名扑倒，两人一同摔进了浑黄的积水里。红焜也很快反应过来，把身边两个离自己最近的人推倒。
光刃从车队的正前方飞出，穿过直线排列的四辆车，将车辆切成上下两半的同时引炸了车载的高压电池，爆炸造成的冲击与热浪在雨幕中短暂地撑开一片空域，随后那空域又瞬间被雨幕淹没。
泥土的腥臭与垃圾的怪味涌入鼻腔，剑悟撑起身子，将那些恶心的积水吐出，然后抬眼看向攻击袭来的方向。
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那两只蓝色的眼睛与胸前暗蓝色的灯光在昏暗的雨帘中格外瞩目。
剑悟瞬间认出了那股邪恶的气息。那是暗之巨人。
“结名！结名！快醒醒！”他连忙把结名从水里捞起，使劲儿地晃着她的身子。结名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翻身吐出口中的脏水。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惊惧地看着那个缓缓走来的人影。
“快跑！！！”红焜一声大吼，因恐惧而略有些发呆的众人立即起身往楼里跑去。
红焜拔出胜利火花枪，主动留下来殿后。他从腰间取出一根海帕密钥，插入火花枪底部。
一道无形的冲击波从枪口迸发，冲向希特拉姆。希特拉姆轻蔑一笑，甩手破开了那道无用的攻击。
红焜往旁边啐了口唾沫，飞快地更换了火花枪底的密钥。
枪口迅速浮现出一颗高速旋转的岩石子弹，向希特拉姆飞去。
希特拉姆抬起右手，着装在右臂上的折叠刀刃迅速弹开，精准切断岩石子弹的同时还向红焜甩出一道蓝色的月牙状光刃。
确定身后的人都上楼后，红焜右手一甩，唤出变身器状态的欧布圣剑，短小的剑刃迅速延长，欧布圣剑变为单手剑形态。他再一挥，圣剑迅速将那道光刃斩断。
“有意思……但是很碍事。”希特拉姆身影一晃，分出一个分身冲向红焜，他自己则越过红焜，顺着楼梯往上追去。
“混蛋……”红焜架住分身砍下的一刀，转身想要跟上去，结果却被分身拦住，陷入僵持。
甩开希特拉姆分身的又一次进攻后，红焜假意往楼外冲去，分身果不其然又闪现挡在了他身前。欧布圣剑上轮盘转动，元素之力迸发，红焜刷刷两下甩出两道红色的光刃，随后紧跟着红色光刃来到了希特拉姆分身面前。
分身接连挡下两道火元素的攻击，却只见眼前人影浮现，红焜高举灌注满力量的圣剑狠狠劈下，将这具分身劈成两半。随后黑雾涌动，分身消融在空气当中。
没时间了。红焜收起圣剑，胸前圆环一闪，迅速往楼上冲去。
当他赶到楼顶时，看见希特拉姆正在得意洋洋地一边挑衅着什么一边往楼顶的边缘退去。他再定睛一看，只见剑悟怒气冲冲地握着胜利火花枪走向希特拉姆，剑悟身后是白鸽胜利队的队员们，以及静间结名。
结名跪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白鸽队队员。地上一片鲜红。
红焜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瞪大眼睛朝剑悟看去。
剑悟手中的火花枪上，紫光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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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狂风中奔跑，往临时指挥部的方向跑去。几道白光在临时阵地那边闪动，导弹带着明亮的尾焰升上天空，刺入闪电编织成的网络中，凌空爆炸成几团火焰，随后被高空中席卷的狂风抹去痕迹。
剑悟和红焜刚跑到指挥部的帐篷底下时，暴雨倾盆而至，四周的一切瞬间被掩盖在雨幕当中。密集的雨滴轰击在脆弱的帐篷顶部，啪啪的撞击响成连绵的一片。两人狼狈地整理好队服后，立刻动手将帐篷里放在地上的电子设备搬到那些有脚架的设备上面。外面的积水已经漫进帐篷里了。
红焜心里除了懵逼还是懵逼。闪电人，或者说怪兽加佐特，出现时会有电闪雷鸣的乌云他能理解，毕竟迪迦原剧就是这么写的；但遮天盖地的乌云和暴雨就在他的意料之外了。这什么情况？闪电人进化了？
基地指挥室里剑悟向队长一本正经提问的时候他还没怎么在意，以为把乌云和下雨划等号是剑悟这个植物学家的思维惯性。但现在看来，有思维惯性的竟然是他自己？
刚才捕获到的记忆碎片还时不时地在脑海中浮现，不过红焜没时间去分析什么了。抢救完设备后，他们还得想方设法穿过雨幕和其他队员会合，并接受下一步指示。
雷声轰鸣，帐篷里瞬间陷入黑暗，电断了。
将设备处理得差不多后，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脱下外套顶在脑袋上，拨开帐篷的门帘直接冲了出去。
狂风摇曳着四周的帐篷，惨白的电光为两人照亮了前路。雨幕中，带着头盔的TPU工作人员们顶着不安与恐惧在营地里穿行，手忙脚乱地搜救着那些可能会泡水的设备仪器。红焜拦住一位工作人员，问清指挥室的方向后带着剑悟往那边走去。
不知不觉间，雷电炸响的频率弱了下来，但暴雨的势头却不减分毫。当两人终于找到指挥室的时候，雨幕中竟传来了一声沉闷的生物嘶嚎。
不，不是一声，是很多声——但它们是同时响起的。红焜心里一惊，但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迈步走进了指挥室。
此刻的指挥室里亮着微弱的灯光。除去远在基地的玛露鲁，精英胜利队全员到齐。
“辰巳队长，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红焜湿漉漉地走到桌前，抱歉地说道。
“没事，能赶到就好。”队长摆了摆手，严肃地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然后说：“事发突然，我们没有时间按照计划实施作战了。作马副队长，你带领猛虎胜利队警戒指挥营地周围；静间队员、真中队员、阿姆罗队员，你们带领白鸽胜利队迅速前往宫崎市内，协助当地救援力量疏散群众；七濑队员，你带领猎鹰胜利队配合工作人员将设备物资转移到运输机上；圣队员，你立马将一批设备转移到运输机上，然后迅速对现场的环境情况和环境数据进行记录。以上！”
众人领命而去。红焜按照安排和结名、剑悟钻到胜利奔狼里，驾车驶出淹成一片的临时营地。白鸽胜利队的四辆多功能车在公路上调头转向，向宫崎市内进发。
车窗上的雨水连成一片，哗哗地冲刷着外层的玻璃。透过被雨帘模糊的视线，红焜艰难地观察着车外的景象。
雷光闪过，不远的天空中倏地一亮，天空中映出几道黑影。那些黑影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厚重的雨幕和模糊视线的车窗雨水都没能完全掩盖掉它们的身影。
雷声的余响还未在天地间散去。怪兽呜咽般的悠悠嘶鸣透过一切，清晰地传到了车内众人的耳朵里。
“听声音……怪兽好像不止一只？”结名愣愣地说。司机和剑悟忍不住呼吸一滞。
不止一只……难道十年前的那场灾难要重现了吗？
红焜却从怪兽们的叫声中听出了更多的信息。它们在悲伤，它们在哀嚎，它们在愤怒，它们在悔恨……
这些疑似加佐特的怪兽们拥有情感，这让红焜不禁愕然，因为之前遇到的怪兽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嘶吼中全是麻木与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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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美妙的降水啊。
希特拉姆张开双臂，尽情享受着液体浇淋在身躯上的快感，动作仿佛歌剧演员一般优雅。
他喜欢这场复仇之雨，就像他喜欢人类的歌剧一样。这些东西优雅而又令人快意。
站在高楼之上，尽管他现在并不是巨人之躯，他还是能看见很多东西。湛蓝的双眼穿过雨幕，俯视着那些在地面上被洪水冲得东倒西歪的人类与人类造物，心中不由得愉悦起来。
突然，他心头一悸，扭头往一个方向看去。层层叠叠的楼房阻挡了希特拉姆的视线，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散发出的这股气息，但他知道那个方向有什么。
那是TPU指挥部的方向。
难道说，加欧赫那家伙和三千万年前一样，是地球防卫军的人？
那这只能说是命运了。希特拉姆不自觉地举起右手，在胸前攥紧。
尽管早就料到加欧赫会出现在这里，但真正要面对他时，心里不免还是会紧张啊。加欧赫太强了，三千万年前自己被封印的那一刻仍然历历在目。
但是，如果要成为最受重视的使者，要成为唯一的使者，自己就得挺身而出将其打败。
加欧赫的气息越来越近了。希特拉姆冷笑一声，身上腾起黑红相间的混沌烟云，烟云翻滚膨胀，包裹住他的全身，随后消散在瓢泼大雨之中。
……
路面情况比想象中还要恶劣。积水和垮塌的楼房无情地横贯在白鸽胜利队的前方，使他们不能顺利地抵达城市的行政机关。在有的路段，红焜一行人甚至感觉像是在坐潜艇——路面上的积水太深了，完全超出城市排水系统的能力，淹到了车顶。他们在城市里兜兜转转，完全迷了路。
天空中的巨兽嘶鸣声越来越近了。
结名着急地把头扭来扭去，漫无目的地观察着四周，试图想从周围找到点什么突破困境的灵感。但雨水不会等她，仍在蹭蹭往上涨，即使现在一行人停在一条地势较高的路段，胜利奔狼的轮胎还是被淹没了一半。
受怪兽的影响，通讯系统也无法使用……年轻的财团大小姐此刻陷入了混乱当中。
红焜看了一眼在副驾驶座上抓耳挠腮的结名，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下车，我们先往旁边的高楼里面撤。”红焜沉稳的声音在后座响起，把慌慌张张的结名吓了一跳。
结名瞬间反应了过来，忙不迭地点头：“是的，下车……我们往楼里撤！”
车内四人立即打开车门，蹚过积水挨个把命令传给了后面的车辆。很快，一行十四人全部离车，往红焜指示的高楼那边走去。
远处雨幕中突然蓝光一闪。一道月牙状的蓝色光刃旋转着划破雨幕，向众人袭来。
“小心！！！”
感应到危险的剑悟迅速将身旁的结名扑倒，两人一同摔进了浑黄的积水里。红焜也很快反应过来，把身边两个离自己最近的人推倒。
光刃从车队的正前方飞出，穿过直线排列的四辆车，将车辆切成上下两半的同时引炸了车载的高压电池，爆炸造成的冲击与热浪在雨幕中短暂地撑开一片空域，随后那空域又瞬间被雨幕淹没。
泥土的腥臭与垃圾的怪味涌入鼻腔，剑悟撑起身子，将那些恶心的积水吐出，然后抬眼看向攻击袭来的方向。
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那两只蓝色的眼睛与胸前暗蓝色的灯光在昏暗的雨帘中格外瞩目。
剑悟瞬间认出了那股邪恶的气息。那是暗之巨人。
“结名！结名！快醒醒！”他连忙把结名从水里捞起，使劲儿地晃着她的身子。结名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翻身吐出口中的脏水。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惊惧地看着那个缓缓走来的人影。
“快跑！！！”红焜一声大吼，因恐惧而略有些发呆的众人立即起身往楼里跑去。
红焜拔出胜利火花枪，主动留下来殿后。他从腰间取出一根海帕密钥，插入火花枪底部。
一道无形的冲击波从枪口迸发，冲向希特拉姆。希特拉姆轻蔑一笑，甩手破开了那道无用的攻击。
红焜往旁边啐了口唾沫，飞快地更换了火花枪底的密钥。
枪口迅速浮现出一颗高速旋转的岩石子弹，向希特拉姆飞去。
希特拉姆抬起右手，着装在右臂上的折叠刀刃迅速弹开，精准切断岩石子弹的同时还向红焜甩出一道蓝色的月牙状光刃。
确定身后的人都上楼后，红焜右手一甩，唤出变身器状态的欧布圣剑，短小的剑刃迅速延长，欧布圣剑变为单手剑形态。他再一挥，圣剑迅速将那道光刃斩断。
“有意思……但是很碍事。”希特拉姆身影一晃，分出一个分身冲向红焜，他自己则越过红焜，顺着楼梯往上追去。
“混蛋……”红焜架住分身砍下的一刀，转身想要跟上去，结果却被分身拦住，陷入僵持。
甩开希特拉姆分身的又一次进攻后，红焜假意往楼外冲去，分身果不其然又闪现挡在了他身前。欧布圣剑上轮盘转动，元素之力迸发，红焜刷刷两下甩出两道红色的光刃，随后紧跟着红色光刃来到了希特拉姆分身面前。
分身接连挡下两道火元素的攻击，却只见眼前人影浮现，红焜高举灌注满力量的圣剑狠狠劈下，将这具分身劈成两半。随后黑雾涌动，分身消融在空气当中。
没时间了。红焜收起圣剑，胸前圆环一闪，迅速往楼上冲去。
当他赶到楼顶时，看见希特拉姆正在得意洋洋地一边挑衅着什么一边往楼顶的边缘退去。他再定睛一看，只见剑悟怒气冲冲地握着胜利火花枪走向希特拉姆，剑悟身后是白鸽胜利队的队员们，以及静间结名。
结名跪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白鸽队队员。地上一片鲜红。
红焜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瞪大眼睛朝剑悟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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