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若成欢_第7章_醉若成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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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若成欢_第7章

  看到刘喜的模样,凤殇微微一笑,又扫了毓臻一眼:“两位爱卿本是善意,朕也不忍重责,就这麽办吧,各庭杖一百,殿上执行,就算是罚过了。”

  “皇上恕罪!”刘喜一声惨叫,他自己的老骨头,自己自然明白,且不说静王挨过这一百庭杖後会怎麽对他,单是他自己挨著一百下,就怕要x_ing命不保了。

  凤殇只当是听不到,站了起来,向左右一声怒斥:“怎麽还伫在这里?把刑具都搬进来,殿上执行!”

  “是!”一旁太监连忙宣旨,不消片刻,便有几个刑狱官抬著长木板凳,抗著庭仗走了进来。

  “皇上饶命,饶命啊!”刘喜一边扯了嗓子喊著,一边狼狈地被人压在了长木板凳上去。

  另外的人也走到毓臻身边,动手要将他拉过去,毓臻挣扎了一下,冷笑著看了凤殇一眼,自发地走到长木板凳边躺了上去。

  凤殇一咬牙:“打,给朕狠狠地打。”

  第六章

  听到凤殇的话,原本想要替毓臻求情的人都顿时住了口。本来还想著这会儿替静王求情,以後准不会吃亏的,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静王惹怒龙颜,连著刘喜被拖累了。

  刑狱官相互对望,都知道静王毓臻是什麽地位的人,谁都不敢先下手,最後见凤殇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似要开口,才慌忙捉稳了庭仗,小心翼翼地打下去。

  力度自然控制得恰好,刘喜在那儿“哎哟哎哟”地叫痛,毓臻却是一声未哼,像是庭杖打在别人身上似的。

  凤殇负手站在殿上,冷眼看著两人挨打,一丝怒气慢慢地凝在眼中,等到刑狱官数到二十,他才冷声笑道:“朕说了,狠狠地打,耳朵都白长了吗?还是说要砍下一个来,另一个才听得清?这样的力度,难不成你们是要朕亲自去打?”

  此话一出,原本还有保留的刑狱官再不敢留手,咬紧牙关狠狠地打下去,一边全神贯注地竖著耳朵,就怕凤殇一个高兴了叫停自己却听不到。

  凤殇自然没有叫停,听刑狱官继续数下去,便又道:“刚才的叫打吗?用力地打,从头数起!”

  “是……一,二……”刑狱官们战战兢兢地应了,从头开始,不一会,头上都渐渐冒出了汗来。

  刘喜被这麽一通打,连声音都哼不出来了,只是低低呻吟几声,随时一翻眼便要晕过去的模样。

  毓臻似乎也有点难熬了,脸色苍白,额边有汗大滴大滴地滑下来,却只是用力地咬著唇,不时从喉咙漏出几声闷哼,却没叫过一句。

  左丞相在一旁看著,终於忍不住了,走上一步,危声道:“皇上,刘大人年事已高,还请皇上手下留情啊。”

  见凤殇没有哼声,朝中一些与刘喜交好的人相顾而看,也纷纷走上前来,跪了下去:“求皇上开恩!”

  凤殇淡淡地扫了那些人一眼,半晌才低唤一声:“停手。”

  殿内的刑狱官正好数到十七,这时一听他叫停,连忙住了手,退到一旁。

  凤殇缓声道:“刘喜年事已高,这几下,算是罚够了,又有这麽多的人求情,就这样罢了,扶下去,让御医好好治治。”

  “谢……皇上……”刘喜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被人扶著,勉强行过礼,便让人抬出了大殿。

  凤殇回头看向毓臻一边,那些刑狱官也早已停了下来,他轻笑道:“静王可不是年事已高,一百下,一下都不许少,谁都不许求情,给朕狠狠地打。”

  众人一听,心里明白,看来皇上这是铁了心了。刑狱官们对望一眼,只能吞了口水,又走回去继续打。

  毓臻趴在板凳上,唇咬得发胀,身後又痛又凉,想来与血r_ou_模糊差不远了,只是不肯求饶,见凤殇冷眼看著自己,像是看著耗子的猫,似乎就在等著看他的笑话,干脆闭上眼,不再去看。

  凤殇脸色微微一变,一挥袖,冷声道:“继续打,打完再放人。一百下,若朕知道少了一下,轻了一下,你们全都随他一起罚吧。”说罢,再不看毓臻一眼,转身走入内殿。

  身後庭杖打在r_ou_身上的声音始终不绝,伴著刑狱官战战兢兢的数数声,一下,一下,却始终听不到毓臻的求饶和惨叫。

  那就打死了罢。

  心里恨不得那人被打死了好,打死了便一了百了,再不会左右到自己,再不必烦心,凤殇的脚步却越走越慢,就怕走远了,殿里有人说静王如何如何了他听不到,叫不了停。

  没有人叫停,走出十来步,听到的却是毓臻低低的笑声,越来越响,伴著一阵阵不可遏止的咳嗽,却笑得张狂放肆,像是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像是在嘲笑他的心软一般。

  凤殇死死地咬住了牙,抬手捂了耳加快了脚步。却像是始终无法摆脱,那笑声一直盈在耳边。

  哈,哈哈……咳咳,哈……

  哈哈哈……

  凤殇一个惊坐起,双眼睁得大大的,低促地喘著气,胸前起伏,好半晌才慢慢平复下来,定眼看向周围。

  纱幔罗帐,周围是暗淡的长明灯光,暗红如血,夜已静了,外面的人走路都是蹑手蹑脚,屏息静气,生怕发出一丝声音。

  “皇上?”床边不远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凤殇一阵安心,认出那是自己的贴身侍女。

  沈默了一阵,凤殇才低低地问:“眠夏,现在什麽时候了?”

  “快三更。”眠夏轻声回应,“皇上,睡不著?”

  凤殇笑了笑:“没事,你休息吧,只是做了梦。”

  “奴婢给您倒杯热水吧?”眠夏也没多问,只是说了一句,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走远了。

  凤殇慢慢躺回去,下意识地揪住一角被褥,压在胸前,仿佛还能感受到胸内异样的跳动。

  只是,做了梦而已。

  早朝时毓臻的笑声,一天里没有间断过片刻。连梦里都不肯放过他。

  凤殇偏过头,把脸埋在枕上,想起梦里残破的碎片,还是觉得动魄惊心。

  梦到了毓臻。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一次,分外吓人。

  梦到毓臻被打,看不清打的人是谁,怎麽叫都停不下来,那庭杖一下一下地落下去,毓臻便像是日间那样不哼声,只是身上早就被打得体无完肤了。

  再後来,就看到毓臻对著自己笑,极尽嘲讽,满是傲气,没有了在人前的臣服。一直笑一直笑,眼睛,鼻子,嘴巴,脸上每一个地方都流著血,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血染得s-hi了,找不到伤在哪里。

  他怎麽叫,怎麽闹,毓臻都没有停下来。只是一直地笑著看他,笑著笑著,就吓醒了。

  “皇上,先喝点热水定一下惊吧?您没睡多久,喝过了水再睡一会吧。”眠夏的声音从帐外絮絮传来,凤殇回过头,好一阵,才坐了起来,伸手接过了递上来的杯子。

  温热透过杯子传到手心,又缓慢地流遍全身,让人逐渐放松下来,凤殇看著那杯子,垂下眼帘浅浅一笑,没有喝水,只是握了一阵,又递了回去。

  眠夏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了,站在外头,等他吩咐。

  凤殇翻身又要睡下,却始终有什麽碍在心头,终於忍不住开口:“眠夏,你知道静王的庭杖打得怎麽样了麽?”

  眠夏似乎愣了一下,才道:“听说的一百下打完,才让静王府的人接了回去的。”

  “哦。”对答案并不满意,隔了一阵,凤殇又道,“眠夏,你去让人打听下,静王回去以後怎麽样了。”

  “是,皇上您先休息吧。”眠夏应了,有点担忧地说了一句,才轻声走了出去。

  等她关了门,凤殇才又睡下,抱著被子,却始终睡不著。

  那次偷偷跑到盛京看哥哥,第一次见到了毓臻,代价是被吊在村里的祠堂中央,饿了三天三夜。身上自然少不了舅舅的鞭子留下的伤,要不是碰上雨天,秦泊怕他伤了筋骨落下病根而去求情,恐怕那绝不是三天三夜能了结的事了。

  只是隐约地觉得,并没有後悔。

  说不上是不是因为双生,只是觉得哥哥有人宠著,就像自己被宠著一般,快乐而满足。

  在那之後的大半年里,再怎麽难熬,只是想著那一夜看到的种种,就不觉得那麽难受了。

  第二次见到毓臻,已经是半年後的事了。

  被舅舅关在一个房间里,让秦泊喂下不知名的药,跟两个看不清面目的女人关在一起。要学的,是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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