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贴身之物_我的邻居是太监/与宦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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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贴身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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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也不是两人第一次这般接触,毕竟更亲密的事他们也做过了。意外的触碰虽然让两人都愣了一愣,最后到底还是徐晋先一步反应了过来。

  他连忙往后退了一退,“你怎么样?”

  “摔倒哪里了?”

  脚腕传来阵痛,估计是扭到了,苏木也没矫情,直接道:“脚。”

  眼前之人还穿着里衣,夜里地上又凉,徐晋扫了一眼,“我先抱你回床上。”

  “不用,扶我起......”只是一个脚踝伤了,苏木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柔弱的紧,她想要拒绝,可徐晋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反而是直接一手穿过她的膝盖下面,一手环在了她的肩上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欸——”突然就被抱了起来,苏木下意识的把手环在了人的身上,见人二话不说就抱着她往床上走了,无法阻止的苏木只能妥协道:“...你小心些,地上有......”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徐晋便已经把她带到了床上,这成功让苏木余下的话无法再尽情的发挥。

  徐晋小心的把苏木放在了床上,顺便给她把被子扯了过来,搭在了对方身上,做完了这些,他方开口问道:“烛台在哪里?”

  被子还有余温,苏木摸了摸自己的脚踝,疼的她咧了咧嘴,“桌子上...就有。”

  徐晋明显感受到了苏木的异样,不过这会儿屋子里漆黑一片,与其耗在床边关切,还不如先把屋子照明点亮了再说。

  他“嗯”了一声,随即快速的来到了桌子边,吹亮了自己才从腰间摸出的火折子。

  有了烛火,徐晋紧接着就把烛台小心的端到了苏木床边,于是,床上的情况瞬间就清晰了起来。

  只见苏木这会儿长发披肩,一手揉着脚踝,一手撑在床边,一双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徐晋把烛台放在了床侧的凳子上,随即转身坐在了床边,作势便要看苏木脚的情况,“让我看看。”

  苏木扶开了徐晋的手,阻拦道:“没...没伤到骨头。”

  “只是崴了一下。”

  毕竟女子的脚不轻易对外男露出,不要自己看,徐晋直接理解成了这是苏木顾忌着男女有别,他眨了眨眼,转而道:“我去唤你表叔过来看看。”

  “不用!”这大晚上的,叫表叔过来发现你夜晚来她的屋子?到时可怎么解释?苏木心底暗骂了徐晋一声傻子,但还是耐着心解释道:“真不用,我自己有感觉,能判断,只是扭伤了,你去那边的柜子伤把那个褐色小瓶子给我拿过来,我擦擦药就好。”

  徐晋盯着苏木看了看,又把视线放在了苏木的脚上,少顷之后,他到底还是没有拒绝苏木的意思,去她说的地方把东西拿了过来。

  重新过来的他站在苏木的床边,苏木本想伸手接过对方给自己拿的东西,谁知这时的徐晋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人认真道:“我要看看,你脚的情况。”

  苏木被徐晋这正色的样子弄得一愣,“我不是说了没事了么?”

  徐晋顿了顿,“我想确定一下。”

  “你......”苏木话语一噎,她虚眯了眯自己的双眼,反问道:“你不信我?”

  “不是。”

  “我只是担心。”

  “你这就是不......”说的好听而已,总而言之还不是不信?苏木想要反驳,可徐晋却担心两人继续争辩下去一会儿真有什么情况就不好了,所以他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是直接坐在了床边,抓着苏木的脚踝便握了一握。

  “唉唉唉....你!”两人在力量上本就存在悬殊,徐晋又是铁了心要确定,所以苏木可谓是全然没点反击之力,再加上她的脚踝这会儿还疼着,所以未免更痛,她挣扎的动作都不敢太大,只能把身子往前倾了倾,拍打了徐晋几下,“我都说没事,没事!你这人怎么这样!”

  “看看看!你要看可不可以好好说!你都把我弄疼了徐晋!”

  徐晋在认真的摸着苏木的脚踝,他不会看病,但判断骨折没有这种还是简单,苏木的骨头确实没事,这让他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然而此间还没来得及庆幸什么,却是突然听到了一旁的苏木直呼疼痛,他的手僵了一僵,整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哪里痛?”

  现在才想起问她哪里痛,那刚才那般强势时怎么不提?

  苏木心底有些不满,她气着用没受伤的脚踢了踢某人,“混蛋。”

  担心苏木的脚被自己握着不舒服,徐晋一边询问一边将之小心的放了下去,苏木突然的举动,他并没料到,甚至察觉到苏木身子动了,他还直接抬头看了过去,于是,原本只想踢人身子的苏木,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一脚踢到正中。

  徐晋的脸往一旁偏了偏,他的左脸上此时还贴着苏木的脚底,这个意外,直接让他愣了一愣。

  都说打人不打脸,苏木本也没想对着某人的脸下手,可这一下,她的脚就这样贴在徐晋脸上,这是实打实的,她想赖都赖不掉。

  “你......”

  疼倒是不疼,就是这还是徐晋第一次被人用脚踢脸,察觉到苏木十分惊讶的停下了动作,他有些好笑的叹了口气,紧接着把人的脚从自己的脸上抓了下来,温柔了看了一眼对方,问道:“气可消了?”

  “我这右脸还没被踢过,要是还气不过,右脸还可以踢一脚。”

  “要不要试试?”

  徐晋主动递了台阶,也免了苏木解释的尴尬,她讪讪的把自己的脚缩回了被子里,“笨死你算了。”

  被人说笨,徐晋浅浅笑了笑,他看了眼一旁自己放下的小瓶子,接着便自然的拿了过来,“脚踝没事,反正这脚我也看过了,药我也一并给你擦了吧。”

  毕竟自己才坐了亏心事,苏木的语气低了一截,她见徐晋也不等她回答便把药油倒出来,她动了动自己的嘴皮,强撑道:“话你都说完了,我能说什么。”

  徐晋虽然把药油倒了出来,可他并没有急着立马给苏木抹上,反而是先在手心搓了搓,听着苏木这话,他一边搓着一边“唔”了一声,打趣道:“或许你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在自己屋子里,还能摔倒的。”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个,苏木没好气的看了某人一眼,“我为何会摔倒,你还问我?”

  若不是这有的人大半夜还来扰她清梦,她会摔倒?

  徐晋听懂了苏木的意思,恰好这时他的手心也搓热了,遂轻轻的放在了苏木的脚边,回道:“是,是小的的错,让苏姑娘平白受了这苦,苏姑娘若不嫌弃,不如让小的给你好好推拿一番,将功补过?”

  “先看你....嘶——”主动认错态度诚恳,苏木还算满意,她点了点头,本想再说些什么,可脚上瞬间传来的疼痛,却是让她倒吸了口冷气。

  手下的身子瞬间紧绷在了一起,尽管徐晋心疼苏木,可清楚若是不用力,根本达不到效果,徐晋不得不解释道:“活血化瘀,必须用力,你且忍忍。”

  其实,这点伤对普通人来说,还不至于疼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可苏木体制特殊,一点疼痛对她来说都会放大数倍,是以她的反应才会如此明显。她强忍着疼痛咧了咧嘴,“没...没事,你做你的就是。”

  为了苏木好,徐晋最后还是选择了继续,他“嗯”了一声,不知不觉中加快了些许速度。

  等到此间苏木的脚踝被搓的泛起了红估摸着差不多可以手收时,屋子里的两人其实都松了一口气。

  苏木更是直接便躺在了床上,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床罩顶端大口的喘起了气,“呼——”

  徐晋闻声看了过去,见苏木满头大汗,他紧接着站了起来,转身朝屋外走了去。

  苏木听着动静转头看了一眼,没忍住问:“你就走了?”

  徐晋停下身子回头看了看苏木,解释道:“我去给你打些水来。”

  “喔。”某人并不是急着离开,苏木竟然莫名的松了口气。

  她重新把自己的头转了回来,复又看向自己的床罩,继续平复起了自己的心情。

  说实话,她这会儿的心跳有些快,这不仅仅是因为之前那一番推拿,更有的,是苏木适才瞥见的画面。

  苏木也说不出自己为何会单单会因为徐晋一个侧脸,一个心疼的眼神,就触动了她心下的那片柔软。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很喜欢今晚的这种感觉。

  徐晋很快就打着水回来了,苏木很庆幸,适才的徐晋,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她没再多说什么,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某人端着东西进屋,然后将脸巾放入水中浸透再捞出拧干,最后走到了她的床前。

  见苏木面色潮红,身前的衣襟也开了一些,露出了锁骨处的肌肤,徐晋双眸晃了晃,他连忙挪开了自己的目光,把手中的湿巾递了过去,“你出了汗,我给你打了些水,先擦擦吧。”

  竟然不是主动给她擦脸。

  苏木心底给徐晋记了一道,但还是不动神色的将对方递给她的东西接到了自己手上。

  折腾了这么久,子时早已过了,这也就意味着,第二天来了,苏木简单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渍,由于时间短,家里也没现成的热水,所以徐晋打的是井水,苏木擦拭过后,她的睡意算是彻底没了,念及某人今晚来的目的,她抬了抬眼,道:“你的东西呢?”

  苏木不提,徐晋自己都快忘了,他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看着人道:“你等一下。”

  五斤红豆和五斤绿豆,听着是不多,但这家伙本就小,还要一一挑出区分颜色,时间一久便极为费眼。这并不是个简单的伙计,为了防止东西撒掉,徐晋这会儿带回来的是两个包裹,里面是两个陶罐,其中分别放着红豆和绿豆。

  徐晋把东西提进了屋子放在了桌子上,“在这里。”

  “你自己弄得?”苏木看了乘着东西的罐子一眼,好奇问道。

  “嗯。”徐晋点了点头。

  “没让人帮忙?”苏木又问。

  “没有。”

  苏木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接着勾了勾嘴角,“好。”

  “你去帮我拿个东西过来。”

  “什么?”

  苏木指了指远方不远处的那个柜子,“那边柜子上的那把称,看到没?”

  徐晋跟着对方的手看了过去,随即点了点头。

  苏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先帮我把称拿过来,再把你装好的绿豆红豆也拿过来。”

  “好。”尽管不知道苏木要卖什么关子,但徐晋还是听话的把东西先后拿了过来。

  苏木右脚不便,但这并不妨碍她确定徐晋究竟有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做事,又有没有阳奉阴违。可以说,她几乎是在自个儿床上完成的自己想要做的事。

  一旁的徐晋只瞧着苏木先是把绿豆倒出放在了布上,随后将布打包称了称,紧接着又用同样的步骤称了称绿豆,等到做完了这些,苏木的脸上很快便露出了笑容。

  徐晋不明所以,“怎么了?”

  “可以。”苏木对徐晋笑了笑,“第一件事,你做到了。”

  东西是称过之后苏木才笑的,徐晋疑惑的看了一眼,“这豆子......”

  心知对方疑惑,苏木噙着笑主动解释道:“我昨夜可是告诉你,红豆五斤,绿豆五斤?”

  徐晋点了点头。

  “这是骗你的。”苏木弯了弯自己的眼睛,“事实上,红豆是五斤二两,绿豆是四斤八两,若是你今日还回来的东西刚好各五斤,那么,你第一件便是在欺骗于我,后面的事,自然也不用再做了。”

  清理豆子这种事,说多容易算不上,可若说多难,也不对。这事考的就两个字,“耐心。”当然,苏木要考验徐晋,自然不仅仅只考一个耐心就算了,在她看来,男女之间,对彼此真诚是最重要的,因此,她首先要考验的,便是徐晋会不会骗她,会不会为了求她消气而偷奸耍滑。

  而这结果,目前来看,她还算满意。

  徐晋是真没想到苏木竟然还暗藏了这么一招,此时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听汪荃的建议,也没有接受下人的帮忙,第一关得以通过,他心底的第一反应是开心,接着才是被苏木此刻得意的样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我今日,眼可是都酸了。”

  这句话,看起来是陈述句,但苏木硬是听出了一丝撒娇的感觉,见徐晋也没因为她暗地里留的这一手生气,她扬了扬自己的下哈,争论道:“我今夜,脚还伤了呢你怎么不说。”

  徐晋不想和苏木就谁更不容易这种事争论,毕竟他想要她知道的都达到了,遂看着人宠溺的笑了笑,“好,阿木最辛苦。”

  “不过,我第一件事过了,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小的,下一件事?”

  “下一件?”今日光忙着处理松萝和考虑苏家今后该做什么营生的事去了,苏木倒是把这事给忘了,此时听着徐晋问,她犹豫了一下,目光所及之处,也没什么旁的东西,倒是一下难住了她。

  徐晋见苏木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不免主动问道:“怎么了?”

  苏木的手在一旁紧了紧,不知不觉便看到了床上枕头下露出的东西。

  她顿了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苏木面上一红,可纠结了一下之后,她还是硬着脸皮把东西抽了出来,递给了徐晋,干咳了一声道:“东西在这里。”

  “拿着。”

  “这是......”徐晋接了过来,见是一团锦缎的东西,他刚想问是什么东西,可下一刻,待看清手上东西的样子,他的话语瞬间一噎,有些讶异的看了过去,“这......”

  “咳......”毕竟是贴身的东西,苏木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咳了两下,脸上的情绪很快稳住,继而强撑着道:“你没看错。”

  “这是我要你做的第二件事。”

  手上拿着的是女子的肚兜,得到了肯定答复,徐晋老脸一红,有些磕磕绊绊道:“是......什么?”

  “我自幼父母双亡,没人教我规矩,也没人教我什么三从四德,这闺阁女子会的一切,哪怕是简单如刺绣,不瞒你说,我都不会。”

  “我不觉这有什么不对的,我希望我今后的那个人,不会以此为借口,来指责我,要求我,甚至怒骂我。”

  徐晋也清楚苏家的情况,没人比他更明白苏木的好,一听人这么说,他连忙道:“我不会。”

  “不会的话,谁都会说。”苏木笑了笑,“你若是真不会,那就证明给我看。”

  “如何证明?”徐晋忙问。

  “我不仅目前不会做刺绣,今后或许也不会学,你若是不嫌弃,那你便允诺今后不对我做任何女子三从四德相关的一切要求,顺便绣一幅牡丹在这上面,来证明你的决心。”

  “绣...绣牡丹?”徐晋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苏木戏谑的看着对方,“怎么?办不到?”

  这东西是她贴身的,外面不会买到一样的,她不用担心某人会因为做不到便去外面买来充数,当然,这种私密之物,以她对徐晋的了解,估计这人也不会拿给旁人帮忙,退一万步说,他纵使央人帮忙了又如何?届时来找她,她让他现场秀一幅岂不是立马露馅?如此一想,苏木的担心瞬间少了许多。

  她甚至已经可以脑补出为了不让手下发现自己竟然在绣女子的贴身之物,而悄悄躲在屋子里摸索的徐晋是何模样了。可惜的是,她不能亲眼所见,这也算是一种遗憾了。

  “不...不是...”被质疑了,怕苏木误会,徐晋连忙解释道:“我...我试试,只是这成品......”

  苏木双眸微微动了动,她眼中带着笑,“无妨,先绣了再说。”

  这一事考验的是徐晋的态度,她想要知道,他对她的容忍,究竟可以到什么地步。

  “东西什么时候绣好,你再来找我。”

  徐晋被苏木这要求弄得还有些懵,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忘了自己是怎么从苏家的院子里离开的。

  看着自己床头放着的东西,再闻着上面隐约传来的味道,这一夜对徐晋来说,注定又将是个不眠之夜,然而他此刻的心下,不知为何却隐约间泛起了甜,一路甜到了他的四肢百骸,就连脸上和后背的伤对他来说,都仿佛不疼了。

  松萝的病情得以稳定,可此间却是好多日都没有出这药房,她的吃食一切相关,都是苏林由送进去,最后再端出来。

  苏木心底有了想法,第二日便找顾聿说了话。

  屋子里,两人各坐在床榻的一侧。

  听完苏木的话,顾聿喝茶的动作顿了一顿,他抬了抬自己眼皮,“你想开脂粉铺?”

  “不是。”苏木见顾聿不知不觉把茶杯放了下来,她给人添了添茶,“我的意思,是开一间特别的胭脂铺子。”

  “如何特别?”

  苏木笑了笑,“表叔可曾听闻,京中的那些贵人们,最注重哪方面?”

  顾聿想了想,回:“无外乎衣食住行用。”

  苏木点了点头,附和道:“衣食住行用,很简单的五个字,但对女子来说,尤其是这衣和用上,开销是极大的。”

  “我们没有谁熟悉这衣,但这‘用’,表叔,你的本事可大有用处了。”

  顾聿被苏木这话说的来了点兴趣,他接着问:“怎么说?”

  “女子素来爱美,喜爱在脸上擦脂抹粉,描眉点妆,若是画的不错,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可世人却少有思考一个问题。”

  见顾聿听的认真,苏木也没有卖什么关子,她笑了笑继续道:“那便是——”

  “若女子的肌肤肤质差,亦或是较为敏感,那么那些东西用在脸上,结果会如何?表叔你说说。”

  “轻者适得其反,红疹遍布,重者脸部溃难?”顾聿寻思着说出一种可能。

  “对。”苏木颔首,“但是,这种体质的姑娘,表叔以为,她们不爱美,不想改善自己的情况么?”

  “定然不是的。”

  “可目前这个市场上,偏偏就没有针对这些问题产制的脂粉药膏。”

  顾聿听到这里,算是对苏木的想法有了几分的了解,他沉吟了片刻,“所以,你的意思是——”

  “让我针对这些问题,琢磨一些能改善女子身体情况,尤其是脸部的药粉药膏?”

  “对了一半。”

  “?”

  “侄女想的是,把表叔研发出的药粉药膏,和胭脂水粉揉在一起,这样,买家买了东西,既能用,也能改善自己的情况。”

  这个确实也是一种前人没想打的商机,不过,尽管苏木的提议前景很大,听起来不错,但顾聿沉思之后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若是和其他的东西参杂在一起,药效定会减半。”

  这个问题,顾聿能想到,苏木自然也能想到,她笑着对着顾聿眨了眨眼,“所以,这就得看表叔的本事啦。”

  “表叔医术卓越,侄女相信,表叔定然能研发出适中的剂量。”

  马屁拍的不错,顾聿也有些心动,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冷哼了一声,“要我琢磨这药也不是不可以,但既然要参杂进脂粉中,你必须得把脂粉给我弄过来。”

  听到人应了,苏木面上一喜,“表叔放心,昨日侄女在城中转了半圈,倒是发现了两家正在转手的脂粉铺子,一会儿侄女便出去瞧瞧,若是顺利,说不定过两日便能把所有类型的胭脂水粉都给你拿一套回来。”

  “你只需琢磨各种人不同肤质该如何解决就好。”

  顾聿还记着苏木近日和徐晋的事,这事若搁之前,他不会是这个反应,可这一会儿,他却不想这么快给苏木好脸色。

  他从榻上站了起来,临走之前,他扫了一眼还在榻上坐着的苏木,“这几日没功夫折腾你的东西,过几日再说。”

  说完这话的顾聿想了想又没好气的补充道:“不成功可别怨我。”

  苏木被顾聿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样逗笑了,她为自己辩解道:“侄女何曾怨过表叔?”

  顾聿已经提脚往外方走去,听着苏木这话,他哼了一声,“有的人表面不怨,谁知心底有没有不满。”

  “这......”

  苏木倒是不知自家表叔还有如此别扭的时候,她闷声笑了笑,原还想解释一下,可顾聿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了苏木一人,等到她一个人笑够了,她这才从榻上起了身,打算出去找些正事做做。

  徐晋不会刺绣,别说刺绣了,他连针线都不会。苏木提的第二个要求,可以说是完完全全难住了他。且这种事,他压根无法找人帮忙,一旦找了,那旁人定然能猜到杀伐果断的他竟然还会偷偷绣女子贴身的东西,也不知会如何编排,届时他恐怕里子面子都没了。

  作为五皇子的贴身内侍,徐晋不允许这样有损他威严的事发生。于是乎,几乎第二日转醒之后,徐晋便犯起了难。

  就拿最基本的来说,他的屋子里并没有针线,刺绣的第一步便是穿针引线,工具都没有,那还怎么弄?

  没有办法,在毫无头绪的时候,徐晋只能先出门一趟,把针线买了再说。

  担心下人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他没有带什么人。苏木这边为了脂粉的事刚出门不久,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虚眯了眯自己的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她嘴角随即便噙起了一抹笑来。

  鬼鬼祟祟,瞻前顾后,东张西望,徐晋出来做什么,苏木心底瞬间有了底,于是,她想也未想便跟了上去。

  “糖葫芦——两文钱一串——”

  “包子,新出炉的包子,好吃又便宜咯勒——”

  “来一来,看一看,实用的鸡毛掸子,三文钱——”

  宋城地处几州交界,还有淮水从中穿过,经济繁荣,贸易昌盛,大街上人来人往,贩卖声不绝于耳。是以一时之间,由于人多耳杂,徐晋并没有发现,苏木在跟着他。

  他在街上走了许久,最后终于听到了一家绣房的门前。他左右看了看,待确定周围没自己熟悉的人后,方提步走了进去。

  绣房门前不远处是一个街边的茶肆,茶水一文钱一碗,专供走累了的行人饮用。担心过去的太近引人注意,苏木最后索性在茶馆停了下来,一边等着屋子的人出来一边小口的喝起了茶。

  说起来,徐晋在绣房待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从中走了出来。彼时的他手上提着个包裹,里面鼓鼓的,也不知揣了什么。见人一走,苏木也没急着跟上去,反而是后脚就走进了某人才出的地方。

  才送走了一位客人,接着又来一位,女掌柜的笑呵呵的走了上前,“这位客官,小店苏绣粤秀蜀绣应有竟有,不知......”

  苏木挥了挥手,打断道:“别急,我来问件事。”

  “这......”不是买卖,掌柜的热情顿时消了大半。

  苏木识趣的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块碎银,接着道:“拿着,我只问一个问题。”

  毕竟是小本买卖,若是不伤风雅的事,说说也无妨,不过出于谨慎,掌柜的并没有立马把东西接下来,转而小心的试探道:“不知这位客官想问什么?”

  苏木眼也不眨便张口就来道:“适才来你家店里买东西的,是我的夫君。”

  她前天刚及笄,及笄后便束了发,说成亲了,倒是没人怀疑。

  苏木笑了笑,她把自己手上的碎银再一次往掌柜的身前推了推,“近日我二人吵了架,我今日让他出门给我买针线和布,不知刚才他买了些什么?劳烦掌柜的告知一二。”

  掌柜的起初还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她有些好笑的看着苏木,倒也没再推辞,“丫头,你这夫君不是宋城人吧?”

  徐晋的口音带着些字正腔圆,这和宋城人说话的语气不同,掌柜能听出来并不奇怪,是以苏木遂大方的承认道:“他是京城人氏。”

  和自己判断出的分毫不差,掌柜的点了点头,“婶子也算是过来人了,虽然不知你夫妻二人往日中如何相处,但听婶子一句,丫头你这夫君,是个会疼人的。”

  苏木闻言疑惑的看了眼掌柜,“这话从何说起?”

  掌柜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木,“他来我这里买了各色的线一丈,还买了些刺绣用的支架,他说他娘子近来想学刺绣,无奈手艺差了些,秀的不怎么好,遂央我教了他该如何起针收针,说是回家想好好指导一下自家娘子。”

  “丫头,你且说说,这世上,还会有什么男人,会愿意学刺绣的?”

  掌柜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朝柜台走了过去,“那位公子想来也是不好意思,全程都绷着个脸,一学完,连找钱都不拿了就走。”

  “来,这是你家那口子的,婶子开店这么些年,还是头一遭遇到上门来学刺绣的男子,今日我也不收你什么钱,权当你小两口留着过日子吧。”

  掌柜的全程都在打笑着苏木,可苏木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这借口二人是夫妻,怎么他也用这个借口?两人竟然还想到一块去了,这还真是......

  乍听掌柜这么说时,苏木此间甚至一时之间都不知该怎么接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馅了。

  掌柜是个热心肠,其不仅没有要苏木给的钱,还把徐晋没拿走的钱拿到了苏木面前,更是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称赞徐晋,苏木原先还直觉徐晋此举有些莫名的可爱,可听到后面,见掌柜的说的那叫一个真挚,她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丫头,你家这男人,婶子活了这么大,婶子不骗你,婶子完全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这宋城,哪怕是这梁国,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男人!你看你家那口子来我这,对我说的还是你想学刺绣,他想学了回去教你,但你说的是什么?”说到这里,女掌柜似笑非笑的看了苏木一眼。

  苏木说的是什么?

  她说的是二人吵了架,她想来看看,自家夫君在店里买了什么东西。

  和徐晋的话,明显就有些对不上。

  掌柜的见苏木愣了一愣,她闷声笑了笑,转而道:“我们女人哪,偶尔使使小性子,那叫夫妻间的情趣,可若是做的狠了,没点度,这男人一旦寒了心,想要再恢复曾经,可就难咯。”

  一些话,点到即止,说多了反而显的多管闲事。

  女掌柜把钱轻轻的放在了苏木的手上,她自己笑着看向苏木,没再说话。

  苏木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东西,心底或多或少有些触动。她眨了眨眼,羞赧的回了对方一句“谢谢。”

  掌柜的见苏木把话似乎是听进去了,她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行了,丫头你不怨婶子哆嗦就行,你家男人才走,这会儿还愣着做什么?当心一会儿人回去没看到你,该着急了。”

  消息打探到了,徐晋还被掌柜的一顿夸,苏木有些不好意思,此时见掌柜催促的她追上去,她愣了一愣之后,随即对人笑了笑,应了声“好”。

  苏木当然是不可能去追徐晋,事实上,徐晋走了也有这么一会儿了,她此间纵使想追,也早已不见了人影。

  她一个人若有所思的在街上晃了一会儿,最后心底实在是静不下来,索性也就收拾收拾了心情回了家。

  徐晋来宋城带着赵逸的任务,因为苏木这边的意外,他眼下其实已经提前把事给做完了,只余下了清剿势力和收尾工作,不过这些事,倒是可以吩咐给手下去做,用不着他亲力亲为。

  他最近这几日显然是和刺绣杠上了。每天都将自己关在屋中,不过,他本就受了伤,需要好好修养,倒也不用再找什么接口去遮掩。

  另一边,松萝是三日后才从顾聿的屋中出来,她体内有余毒,这一次顾聿剑走偏锋,索性给她放了次血,目前来看,效果还是不错,只除了人明显瘦了一大圈外,旁的倒也还好。

  松萝原本便很白净,这下一来,整个人瘦的苏木险些以为换了个人。她一边配合着顾聿给松萝准备些药膳,一边也找准机会时不时便给松萝熬些汤。

  徐晋的刺绣绣了整整四天,到第四天的夜里,他方拿着东西有些惴惴不安的翻过了两家之间的围墙,熟练的来到了苏木的屋门之前。

  那一日听完女掌柜的话,苏木其实便已经有了些许动摇,毕竟这种事在现代都几乎没男人会做,还别说男尊女卑的古代了,然而,这么久以来,这也是苏木第一次意识到,她竟然从来没问过徐晋如今住在何处,实在是失策。

  当然,苏木也曾去起初徐晋告诉她落脚的客栈找过,不过人家直说的根本就没收过这样的客人,这个时候的她才反应了过来,或许之前徐晋说的他有住处的事,其实只是一个为了让她安心的借口而已?

  找不到人,这人也一连好几天都不来找她,没有办法,一开始苏木还会特意等到晚一些再睡,到现在,每日都有事忙的她几乎一沾枕头就会睡着,担心继续熬夜被顾聿看出异样,于是,苏木索性也就放弃熬夜等人了。

  和往常一样,这一次的徐晋也是基本等苏家人睡了后才来到的苏木门前,见屋子里漆黑一片,他此间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把人唤醒的时候,谁知适时夜风一吹,苏木的屋门竟然就这样“咯吱”一声的开了......

  意识到苏木就寝竟然不落锁,徐晋心下第一反应是担忧,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本想着人既然睡了,他今夜便不打扰了,只不过这门眼下没关好,他若是不进去看看总归是有些不放心,念及此,门前的徐晋心下很快就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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