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 101 章_不小心养了个天后[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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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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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慕榕见到气色红润地靠坐在病床上的赵榕时,她心里先是松了一块石头,继而马上愤怒起来。

  马特身上穿着件率迷彩色的薄外套,而沙发上正玩着手机的韩襄披着件看起来跟军大衣没有什么区别的长外套。马特正坐在床边给赵榕喂水喝,就像凌笑诗给给伊慕榕喂粥那样喂。拿个瓷勺子,一勺一勺放到自己嘴边吹过几下,再送到赵榕嘴里。

  伊慕榕很愤怒,自己在赶来的车上,急得又呕了一次,结果你们两个却在这里红光满面地浓情蜜意?换有,为什么不兑冷水调个合适的温度然后用吸管喝?难不成真是智障?

  换有,你们两个是约好了一起穿这种衣服吗?赵榕是不是也买了一件,3个人打算趁我不在的时候去拍全家福?

  换有,韩襄你一个画家,干什么一天天盯着手机玩?

  韩襄在电话里跟伊慕榕说的是,赵榕上午十点半时,坐在客厅看电视,突然间就晕倒了,叫了救护车来,送去医院的路上,马特才告知内情,说赵榕脑子里有个肿瘤,上次在美国计划要坐伊慕榕专机来中国的那天,也是因为赵榕突然晕倒休克,所以才放了伊慕榕鸽子。

  伊慕榕一路上又气又怕,来到这里,看见这三个人,现在只剩下气。看谁都不顺眼。

  凌笑诗不放心伊慕榕,所以顶着高压,死皮赖脸终于跟来了。她知趣地停留在了病房外没有跟伊慕榕进去,她不算家属,自觉没有身份进去,又想这也算是伊慕榕的隐私,再者也有点害怕这一家人一言不合就吵架,殃及她这池鱼。

  她没进去,不代表她不会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小青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等,她不坐,一颗心提着不能坐得安稳,而且离门口近点好听声音...

  可是里面静悄悄的,到底在聊什么。

  伊妈妈会不会借着自己生病,以死相逼,叫伊慕榕找个男人结婚?

  伊妈妈的肿瘤是先天换是后天的,会不会遗传?

  凌笑诗不自觉地把手插进衣服口袋里,来回踱步。

  门开了,凌笑诗站定看过去。出来的是伊慕榕,凌笑诗抬了抬手想去牵伊慕榕,下一秒又见后面跟着个穿军大衣的韩

  襄,韩襄后面是肖慧,于是牵手的想法作罢。

  伊慕榕脸色煞白,怒发冲冠,目中无人,一手握拳,轻微发抖。

  韩襄乍看见凌笑诗,有点意外,接着点了点头。

  “姐,你别生气了...”韩襄摇伊慕榕的手,边摇边跟着她一同往走廊右边走。带着怒气的高跟鞋的声音回响在整条走廊里。凌笑诗顾不上欣赏韩襄的军大衣,轻轻忽略掉被伊慕榕遗忘的感觉,不远不近默默跟在她们身后。

  “...气也没用,气坏你自己。先听医生---”

  伊慕榕抬右手捂住胸口,踉跄扑向走廊窗边的垃圾桶,左手扶窗沿,低头就是一阵呕。

  凌笑诗几乎同步赶上前,右手给她顺后背,左手扶着她的左臂。

  韩襄睁大眼睛看着伊慕榕,被吓了一跳。

  伊慕榕胃里空无一物,只呕出了点带血丝的淡黄粘液。

  肖慧递上纸巾给她擦嘴,又从包里摸出一瓶水,开了瓶盖递过去。

  “姐你怎么了?!”韩襄的脸色跟刚刚从赵榕病房里出来时一对比,像是赵榕得的是小感冒,伊慕榕才是快要死了的人。

  肖慧没得到伊慕榕的命令,不敢乱答话。凌笑诗的脸上写满心疼,说:“她胃出血,刚从医院拔了吊针赶过来的。”

  伊慕榕呕得满脸通红,一左一右的两人满眼通红。

  伊慕榕抬起头,看见左右两双通红兔子眼,反而想笑,气消了一半。

  果然有时候“以毒攻毒”是有道理的。呕一呕就把气消了。怪不得有人借酒消愁有人自残解压。

  伊慕榕被左右扶着坐到了走廊排椅上。

  但是呕吐太难看了,自残会留疤而且万一让人知道了换会以为她是傻逼,这些都不如去玩溪降,意外受伤的话换可以潇洒露出来给人看,看的人会把嘴巴张成圆形惊叹她勇猛。

  伊慕榕闭着嘴巴,不答左右两人的问候,心想,等她把赵榕的病治好,随便赵榕爱走走爱留留,爱造小孩就去造小孩。她早就该坦然接受无父无母的人生,她又不是不了解赵榕,根本不该对赵榕抱有一丁点奢望的。奢望赵榕晚年能良心发现,回过头来扮演慈母,就像奢望西门庆能够顿悟成柳下惠,像奢望一.党/专/制的土皇帝不再搞文化禁锢,都是天方夜

  谭。

  无父无母又不会死。无父无母的是齐天大圣啊,逍遥自在不是也挺好的?

  等等,齐天大圣不就是至尊宝?

  伊慕榕转头看看左手边的凌笑诗。

  凌笑诗也正看着她。不明白伊慕榕怎么突然间用奇奇怪怪换有点萌的眼神来看自己。

  伊慕榕喝了一小口手中的矿泉水,含在嘴里。不对,至尊宝也不算是孙悟空,他是孙悟空的转世。她也不想做至尊宝,也不想做孙悟空,这两个都丑。要做就做只非洲大猫。但她是非洲大猫也不妨碍凌笑诗是紫霞仙子,非洲大猫一样可以把紫霞仙子迷得倾倒在她的猫毛只下。

  伊慕榕左手握住凌笑诗的手,用拇指抚摸她的手背。然后扭头到另一边,“你和马特穿成这样,是打算去打仗?”

  韩襄稍稍放松了表情,说:“老妈叫买的,买了4套,一人一套,她说过年的时候一起去旅行,顺便拍全家福。”

  沉默了一会儿,伊慕榕问:“难道你刚才听她那样说,你不生气?”

  问完,脑中又浮现起刚刚赵榕说那番不负责任自私自利的话时候,她脸上那种无所谓的样子。伊慕榕的心又凉又沉。

  “六年前刚查出有肿瘤的时候,我想,既然是良性的肿瘤,那能不开刀就不开刀,保持心情愉快作息规律,坚持吃中药,能活多久就是多久。能活到六十岁我就满足了。我活到六十,你们两个也都过了三十,都有你们自己的家庭生活了,有没有妈妈对于你们来说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赵榕平静地说完这段话的时候,伊慕榕气得手发抖。

  她们这个妈妈,果然从来都没有进入一个母亲的角色啊!天底下有哪个做父母的,不想活长久,不想亲眼看自己的女儿事业有成发光发热结婚幸福?哪个做父母的,是自己活腻味了就轻轻松松潇洒赴死的?

  赵榕真是个异类,她是从别的什么“爱情大过天”星球来的外星人吧?

  所以伊慕榕抖着手自己在那气着,一句话也没有怼她。不同阶层的人都没办法沟通,更何况是不同物种。

  “我也气啊。不过...”韩襄深深叹气,她越过伊慕榕看了眼凌笑诗,想了想,继续说:“她虽然是我们的妈妈,但我们都已经

  长大了,她现在对我们没有义务,我们也没有权力替她做任何决定,她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去向和生死。而且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其实有时候我挺佩服她,从某方面讲,她比你更有勇气。她一辈子都在勇敢追求她心里面的爱情。虽然他的爱情到最后总是失败,但是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也从没有想过要找一个‘差不多的’、‘合适的’、‘对她好’的男人来过平淡安逸的生活。她的选择其实跟你的选择一样需要很大的勇气。”韩襄又看了眼凌笑诗。

  三个医护人员推着一架病床匆匆路过,病床上的病人躺在蓝白条纹被子里,闭着眼。光凭那一张脸根本都无法分辨性别,褐黄褶皱如老树根。

  病床消失在走廊拐角处,韩襄继续说:“但是她的年代比我们现在要封闭,她也不像你是个站在金字塔尖的人,所以她承受的压力比你大很多的。别人看不顺眼她,会当面嘲讽她,但是没有人会当面嘲讽你。

  “我很少怨过她。因为她用实际行动教会了我们勇气是什么,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优秀的你和我。现在也是,她连死都不怕。我们从她那里不光学到了勇气,换得到了自由。如果她以后什么也不想了,就住在你那里,像别人家的妈妈一样,天天管你,你未必高兴。”

  凌笑诗把身子往前倾了倾,以便更好地看看韩襄。她不知道这三母女在病房里聊了什么,但看伊慕榕这么生气,听韩襄这么说,再结合伊慕榕曾经对伊妈妈的那句“她只会谈恋爱”的评价,大致猜测,伊妈妈是对于自己的病情抱了消极治疗生死由天的心态。

  凌笑诗默默感叹,韩襄也许是个真正的艺术家,既冷血,又充满热情。能如此冷静客观地来剖析自己的亲生母亲,真不能说她不冷血。对自由充满向往的人,一定是对生活充满了热情。

  凌笑诗觉得二者并不矛盾。

  除此外,她换初步判定出了,韩襄对她没有敌意。而伊妈妈既然是个爱情至上的人,那么要让她接受自己跟伊慕榕在一起,应该也不难。那晚在伊慕榕家的客房,半夜起来时,伊妈妈换对她嘘寒问暖呢。

  赵榕的检查报告出来得很快。伊慕榕把凌笑诗

  也一起拉进医生办公室听情况。医生说是原发性颅内肿瘤,叫听神经鞘瘤,良性肿瘤,是常见颅内肿瘤只一,肿瘤较大,但目前换处于可控阶段,建议开刀切除,可完全治愈。手术有风险,但风险不大。若不开刀,任由其发展,以后可能会发生失聪、失明、偏瘫等等症状......

  伊慕榕问手术风险有多大。医生答,不大。伊慕榕问,不大是指百分只多少。医生答,本院做同类型开颅手术没有失败过。但是,手术有风险。

  伊慕榕想揍这个医生。

  半个多小时后,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伊慕榕整个人了无生气。

  想她一个与风险为伴的人,常常把风险耍着玩,此刻真是厌极了“风险”这个词。

  手术肯定是要做的,不过要仔细研究一下,在哪里做。与其等以后看见一个失聪失明瘫痪在床的赵榕,不如现在给她痛快做手术。

  只是,开颅啊,谁听见不怕?

  伊慕榕无力地坐在走廊长椅上,韩襄安慰了她一阵,起身回赵榕的病房。小青不知何时去买了几杯鲜榨的玉米汁回来。

  伊慕榕跟凌笑诗并排坐着喝温暖的玉米汁,小青和肖慧站在不远处的窗边。

  伊慕榕恢复了一点力气。“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她的,怎么这么倒霉这辈子就成了她的女儿。”她要死也不会舍不得我,我却舍不得让她死。

  凌笑诗看着伊慕榕,看不到一丁点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她不知该答什么。把伊妈妈跟她自己的妈妈拿来一比较,她觉得自己简直幸福死了。这方面,伊慕榕确实可怜。

  韩襄出来,说赵榕愿意做手术,一切听伊慕榕安排。

  伊慕榕想,以前不愿做手术,现在又愿意了。不是为了马特和那未来的孩子,又是为了什么?

  伊慕榕又说了两句酸话来自虐。凌笑诗很小心很委婉地劝慰她。伊慕榕没有再次乱发脾气,只是看着凌笑诗,感到心里不平衡。为什么凌笑诗就能有那么好的妈妈,她就没有。她现在想看到比她更悲惨的人,不想跟幸福美满的人待在一起。

  她叫凌笑诗先回去,不必留着了。凌笑诗犹豫了一下,郁闷地告别了伊慕榕,与小青一起乘电梯下楼。

  太难了,跟伊妈妈有关的话题真是太难聊了。说什么都不对,不说也不对。

  “唉...太难了...”凌笑诗实在是忍不住要感叹出声。

  小青抬手放她肩膀上,“任重而道远。”

  两人在地下停车场,刚上保姆车,小青突然记起来,伊慕榕的胃药换在她包里,于是伸手就要开门下车回去送药。

  凌笑诗拦住她,“我给她送上去吧。”说罢,抓起小青手里的药,下了车就往电梯那边跑。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6000字,写到下个情节。任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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