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鬼魅.2_将军以为他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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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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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知那是裘娘子?”

  “自然是听着这乐音美妙,才差人到对船去打听了。”

  霍观岚上下看了他一回:“没有想到,曹兄竟也会……”

  曹覃呵地一笑:“……总之,这裘娘子的琴音乃绝妙之音,世所罕见,听过她的琴音,其他的那些,简直就是不堪入耳。要我说,从前那位顾三小姐,也不及她。”

  霍观岚嘴角一勾,忽而想起了什么,看向他压低声道:“论琴艺,除了顾家的三小姐,还有一位。”

  曹覃看他故作神秘的模样,目光微凝,也起了兴致:“谁?”

  霍观岚收起扇子,在桌面上轻轻一点:“两年前被抄的陈家……听说那陈三爻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小小年纪就精通四艺,尤其是琴艺,堪称无双。”

  “胡诌,”曹覃脱口而出,“那陈家小姐当年才几岁?”

  “这琴艺高低,与年纪有什么干系?”霍观岚啧声道,“陈三爻是个什么人?不提这场大祸,他可是当之无愧的凤林才子,洪德年间……皇上亲点的状元郎。”

  曹覃仍不大相信:“这爹是爹,女儿是女儿,哪能一样?”

  霍观岚一笑作罢,不再争辩。

  如此闲聊了一番,曹覃先行离开,那霍观岚在牡丹轩中独坐了一会儿,便也往外去。

  到烟柳阁大门前,他的小厮福安就迎上前来。

  霍观岚一顿,淡声道:“这几日你留心些英国公府,找机会打探打探……顾耀堂的腿到底是怎么摔断的。”

  吉祥离府的时候,是在夜里。

  因他带着棺材和平儿,严永华便替他安排了车马,又令秦嬷嬷与他同行,一路上好照看着孩子。

  夜色已深,陈璧和流霜在后门为吉祥送行,除此之外,便无旁人。

  “吉祥哥,你……一路小心。”陈璧看着他,说完这句,就不知该说什么。

  吉祥见她眼圈微红,不禁也有些鼻头发酸:“我走了,往后就没法罩着你,你在府里当差,万事都要小心,尤其是在将军跟前伺候,更不能大意。这几日跟你说的那些,你可要好好记着,尤其是……”

  陈璧听他这样絮絮叨叨的,眼眶一湿,慌忙低头去抹眼泪。

  吉祥虽然已经决意要走,可眼下看着她如此,心里也不好受。他一直不知道陈璧是个姑娘家,但向来都是把她当作自家弟弟来疼爱的。

  他们之间,早已如亲人一般。

  场面静下来,一时无人出声。

  流霜默默地伸出手,按在陈璧的肩头,将她轻轻一搂。

  吉祥一愣,蓦地看向流霜。

  流霜却不看他,只低着头一动不动。他望着陈璧,眸光深邃,好像眼里仅有她一人而已。

  吉祥眼底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异色。

  陈璧缓过劲来,惊觉自己竟给流霜半搂在怀里,慌忙伸手要推开他。

  只是她这手才伸到一半,忽然看见吉祥睁大了双眸,目光直直地向着他们身后,仿佛是给什么吓着了一般。

  陈璧隐隐觉得有些不好,下一刻,就听吉祥有些结巴道:“将、将军……”

  周锦堂立在他们身后,深色的袍袖被风吹得微微浮动,几乎与树影合为一体。他缓步走出,目光落到流霜搭着陈璧肩头的手上。

  29、心乱...

  陈璧扭头看到他的目光,心底发骇,慌忙去推流霜。

  流霜也不知怎的,给她一推,并未马上退开,反倒更用力地将她的肩头一握,如此以后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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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松手。

  吉祥回过神,忙朝着周锦堂行礼,其余二人也跟着行礼。

  周锦堂并不上前,也不出声。

  吉祥悄悄抬眼瞥了过去,借着微黄的灯光,瞧见周锦堂幽冷沉凝的面色,不禁……牙根一冷。

  看周锦堂目光所向,仿佛是……

  正当吉祥惊疑不定之际,周锦堂突然看了过来:“东西,都备好了?”他语调平平,神色淡然,似乎刚刚显露的不悦只是吉祥的错觉而已。

  吉祥俯下头:“回将军的话,都备好了。”

  周锦堂颔首:“京城到衢州,一路上不太平,卫兵营的人会护送你们回去。”

  吉祥大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这、这万万不可!奴才区区一个下人……”

  周锦堂闻言拧眉,吉祥不由得一噎。他仰着头,眼睛有些发涩,须臾,俯首以头磕地,向周锦堂扣了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将军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

  周锦堂:“时辰不早,该走了。”

  吉祥应声,扶着膝盖起来。

  他转头看向陈璧和流霜,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之色:“你们两个也……珍重。”

  陈璧无声地点头。

  马车走后,她还有几分恍惚,转头惊见周锦堂还立在原地,且面色冷冷地望着自己,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周锦堂睨她片刻,目光又从流霜面上一扫而过,凤眸微眯,随即转身走了。

  陈璧提步要跟过去,却忽然被流霜捉住了手。

  她看向他:“怎么了?”

  流霜:“你去哪儿?”

  陈璧指了指周锦堂离开的方向:“将军好像是往书房去了,我去奉茶。”

  流霜盯着她,似乎……是想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

  她怔怔地望着他,眸光澄澈,清灵剔透,无一丝杂色。

  他的胸口略微发闷,骤然松手,将头一别不再看她,只闷声道:“你走罢。”

  书房外院灯火通明,陈璧微微屏息,轻手轻脚地推门入屋。周锦堂在案前写字,仿佛并未察觉她走进。

  他今日着紫青祥云袍,墨发尽数定在小玉冠内,愈发显得眉眼冷厉、棱角分明。

  陈璧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走上前便要去拿茶杯。指尖还未触及杯身,周锦堂突然抬头盯向了她。

  她心头惊跳,缩了手要后退,谁知周锦堂一伸手,竟扣住了她的手腕。

  陈璧下意识地挣扎,却给他愈发大力地攥住,当下疼得连连抽气,细声哀叫道:“将军……”

  周锦堂低头,望见自己掌中的细腕上泛起一痕轻红,与原本雪色的肌肤相映,像是蹭了层胭脂,红与白都更加鲜明,娇艳雪腻。

  刚刚她探手过来,有一丝若即若离的幽芬缠绕,令他心肺生乱,神思动荡,情不自禁地就想要伸手擒住。

  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下,就能红成这样。

  她秀眉轻蹙,又咬着唇,眸中隐隐有痛楚之色,望向他的目光满是惶惑和不解。

  他心低一揪,冷不丁道:“疼了?”

  陈璧点点头,感觉到他手劲松缓,本能地就想把手抽回。

  “别乱动。”他不由分说地捉住那只手,飞快抬头瞪了她一眼。

  陈璧扁嘴,有些欲哭无泪:“……是。”

  周锦堂将她的手腕轻轻握在掌中,掌心的肌肤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腕处细嫩的肌肤。

  他另只手拉开木屉,拿出一个天青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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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瓷瓶,取了一粒黄豆大小的淡黄色药膏,涂抹到她手腕上的红痕,指腹往下按压,轻轻匀开。

  陈璧呆呆地望着他,简直不能信自己眼前所见。

  手腕上原本有些火辣辣的疼,药膏凉丝丝地渗透进肌肤,缓和了痛意,随着他指腹的圈抹,渐渐消散于无形。

  周锦堂的手生得修长宽大,指节分明。他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触及她的肌肤,有些硬,也有些糙。

  药膏已经渗进去,腕上的红印仿佛也消弭了些许,可他的手指还在缓缓地摩挲着她的手腕,一下又一下。

  她渐渐地觉得有些痒,忍不住蜷起了手指,望着他极小声道:“将军,奴、才好了,不疼了。”

  周锦堂一怔,抬眸望她,望进那双似乎闪着水光的眸子,胸口巨震,如同给一记响雷劈成了两半。

  他这是……在做什么?

  似乎是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周锦堂的脸霎时一黑。

  他将药瓶子丢回木屉,扔开了她的手,恨声道:“换茶去!”

  陈璧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慌忙拿了茶杯去往次间。她走的时候步子太急,迎头撞开了里间的帘子,珠帘啪嗒一声散开,在半空来回晃荡,光影闪烁,晃人眼睛。

  周锦堂直勾勾地看着晃动不止的珠帘,指尖又浮现出刚刚莹润软腻的触感,一下子握紧了拳头。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往桌上的宣纸上来回抹了几下,想将药膏的余味和方才那古怪的感觉一道蹭了去。

  如此几次三番,总算觉得好些。

  此时,陈璧端着茶靠近过来,她一手掀起帘子走到里间,淡蓝的珠帘透着清莹的色泽,映着那张玉白细润的脸,隐隐约约,竟似泛着水光。

  周锦堂喉头一紧,脑海中闪现出先前流霜将她搂在怀中的情景,浑身僵住。

  刚刚自己给她擦药的情形,以及那好不容易摆脱掉的异样,在一瞬之间,如潮水向他涌覆,令他心口一窒。

  陈璧放下茶杯时,才瞥见周锦堂的脸色变幻莫测,略微一僵,慌忙退开。

  周锦堂却忽然两眼直直地看向她,声音低哑道:“你到底……”

  他顿住,竟似说不下去一般,脸色也变得出奇地难看。

  陈璧以为他是哪儿不舒服,迟疑着上前,略微俯身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周锦堂望着她向自己靠近,闻到那一丝似有若无的香气,喉头上下滚动,心里隐隐约约冒出了一个念头,登时浑身紧绷。

  她近前几步,却见周锦堂两眼黑沉沉地看着自己,简直就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陈璧身子轻颤,捏紧了手里的托盘,不敢再往前。

  周锦堂闭上眼,声音冷得像冰:“出去。”

  她不敢多留,抱着托盘就匆匆出了屋。

  走到屋外,给凉风一吹,陈璧顿时打了个哆嗦。想到刚才周锦堂的种种古怪,她不由得轻轻地蹙起了眉头。

  凝神间,陈璧一抬头,忽然看到有半个黑影在柱子后头,险些惊叫出声。

  那人仿佛也是怕吓着她,赶紧走了出来,悄声道:“陈家哥哥,是我——”

  陈璧定睛一看,才见眼前人是府里的大乔,她心有余悸道:“大乔姑娘,这大半夜的,你在这儿做什么?”

  大乔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她脸上一转,微微顿了一下方道:“我刚刚在外头,看到将军往书房来,就想来看看,眼下也不早了,将军还没歇呢?”

  她神色殷切,眸光却含着怯懦,瘦弱苍白,且衣衫单薄,愈发显得柔弱无依、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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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动人。

  大乔不是什么拔尖的美人,论美色,比小乔还要逊色几分,可她总有几分叫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连身为女子的陈璧见了,都不免要心生怜惜。

  瞧她这个捏着帕子,探头一寸、缩头半尺的模样,陈璧便能隐约猜到她的心思。

  陈璧自觉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也不想看着这样的弱女子凑到活阎王的黑脸跟前白白遭难。本来这深更半夜的对着纸笔枯坐时,若有个温婉曼丽的姑娘在一旁红袖添香,自然是一桩乐事。可周锦堂此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尤其此时此刻,他脸臭如锅底,要是叫大乔上前去关心,指不定还会给他臭骂几句。

  她蓦地想起当初那个给他一脚踹出屋子的素心,更觉如此。

  可眸光一落到大乔脸上,她便有些滞住。

  上回也是她将大乔劝走,如今再劝,恐怕不好。再者,这大乔到底与小乔不同,若是对着她这样可怜兮兮的美人,说不定那周锦堂就……

  此时,大乔柔声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陈家哥哥,其实我是有事……想拜托你。”

  陈璧一愣:“我?”

  大乔点了点头:“我绣了一幅千里马的画屏,想要送给将军,可……可画屏太大,我一个人搬不动。”

  陈璧噎了一噎,缓了会儿方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想到要绣画屏给将军?”

  大乔有些羞涩地垂下了头,脸上浮现出动人的红晕:“我……我平素在香山院,无事可做,想着找点事打发时间,想来想去,不如做一点能讨将军喜欢的玩意儿,这才……”

  陈璧看着她两根青葱玉指不停地绞弄着手中的帕子,尖尖的下巴泛着微微的青白,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忍和敬佩。

  画屏少说也有六七尺,绣的还是千里马,那可不是什么小玩意儿。

  大乔怯怯地望了她一眼:“陈家哥哥,你、你若是不太方便,那就罢了,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陈璧见她竟是泫然欲泣,且强忍着泪意的模样,心尖一颤,张口就道:“我帮你搬了就是。”

  30、毒计...

  春晨,熹光初露,暖意渐浓。青辉笼罩皇城,风中隐约有桃李的淡香。宫殿楼阁,红墙彩瓦,给这春色一融,褪去了一层冰冷威仪,多了几分鲜活可爱。

  李云楼从大殿出来,由内侍领着往宫外走,途经御花园,看到两堵缤纷团簇的花墙,脚步微微一顿。

  花墙上盛放的海棠花是浅浅的紫红,像帘幕一般垂落,清风一拂,细细簌簌地颤抖,涌动起馥郁的芬芳,令人目眩神迷。

  内侍回头见他驻足观望,微微笑道:“大人喜欢海棠花?”

  李云楼看着花墙,眸光有一瞬的飘忽:“恩。”

  内侍道:“这花墙是皇后娘娘特地差人置的,皇上和太后娘娘也喜爱得很。”

  听了这句,李云楼原本略显柔和的脸色陡然一寒:“是么?”

  内侍并无所觉,只接着道:“这样颜色的海棠花,奴才也是头一回见,如今开得这样好,也不枉皇后娘娘一番心思了。”

  李云楼淡淡道:“娘娘的确是有心。”

  内侍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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