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1)_拯救崩坏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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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1)

  七点钟,天空陷入黑暗。

  简陋的居民楼里亮着温暖的光,妇人在厨房忙活的身影在窗口若隐若现。

  少年颓废的眼眸紧紧的粘着窗户口昏黄的光,片刻,焦躁的转动了手里藏着的一抹寒光。

  这时,屋内传来妇人一声呼唤:“清楚?你在房间里吗?”

  徐清楚闷闷回应:“我在。”

  “没有盐了,你去小卖部买包盐去。”

  “奥。”

  随后,便是大门打开的声音。

  徐清楚裹着棉袄出来了,穿梭在幽深无人的胡同里。小卖部离他家不远,五分钟的路程差不多,但是这五分钟内,这段路里没有其他人家。

  今天这条路似乎很安静,平时还有远远传来的狗吠声以及过洞的嘶鸣声,今天却异常安静。

  兴许是下雪了,导致大雪把声音埋没了。

  前方隐隐约约走来一个人,那人身量颇高,戴着一顶鸭舌帽,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

  平时这段路还是有人的,但是少之又少,今天出现人了,徐清楚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当那人越走越近时,他的心里竟然莫名的发慌,不得不裹紧棉袄,加快了脚步。

  一步,两步。

  他与那人擦肩而过,他下意识抬起了眼皮,看了过去,这一看,现在上了鸭舌帽下那双闪着寒光的眼眸。

  那双眼睛如鹰一般犀利,又如沼泽一般死气沉沉,摄人心魄却杀意浓浓。

  那双眼睛他见过。

  在那场败诉的官司上。

  “沈……沈衔!”

  徐清楚几乎是惊呼出声,反应过来时,连忙迈动双腿想逃离原地。

  他身后的少年又怎会放他离去?

  当即一个回首,一拳打在了他的脖子致命处,导致他脚步不稳,趔趄了几下摔倒在了雪地里。

  少年紧随着压了上来,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拉着他的头发将他大力往后拉扯,似乎想把他的头皮都给掀了。

  “疼……好疼……”徐清楚大叫。

  “药,是你下的吗?”沈衔冷冷问道。

  徐清楚哭嚎着:“不是……不是我……你别打我……”

  少年抓住他头发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竟将他的头皮都扯出了几丝鲜血:“再问一次,药是你下的吗?”

  徐清楚疯狂摇头:“呜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少年缓缓低头,将唇附于他耳边,哑声道:“看来,是你下的了。”

  “不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打我……”徐清楚在雪地里扑腾着四肢,似乎是想要爬起来,但沈衔锁得他死死根本动弹不得。

  两秒后,随着药水的推入,他逐渐安静了,连一丝声音都没了,整个人入掉进漩涡,沉入了黑暗中。

  迷迷糊糊间,他再次醒来,自己身上浑身剧痛,特别是脸部。彻底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正被人拖着走。

  那人拽着他的脚,拖着他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停在了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期间,他无法呼救,也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拖下无止尽的黑暗里。

  周围的滴水声清晰可闻,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恶臭。

  沈衔沉重的呼吸声,犹如一只低吼的狮子,在他周围焦躁的走动着。

  徐清楚一颗心提上了嗓子眼,想动不能动,只能竖着耳朵听着他走动的方向。

  片刻后,他被拎了起来,似乎是挂在了墙上,或者是在架子上,背后一片冰冰凉凉,双手双脚和脖子全都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

  强烈刺眼的白光突然射进眼瞳,徐清楚下意识就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就见沈衔站在他旁边,面无表情的摆弄着身边推车里的刀具,以及带上了一对橡胶手套。

  徐清楚艰难的抬起眼皮看向四周,才发现四周是个地下室,是学校生物楼下的地下室。

  这里常年荒废,几乎什么人来。

  除了满地的杂物之外,还有许多解剖后扔掉的动物尸体。这些尸体都腐烂很久了,弥漫着恶臭。

  “哥哥他一直在怕我……”沈衔似乎是发现他醒了,也不抬眼,喃喃自语着:“你知道他怕我什么吗?他怕我会杀了他。”

  “……”徐清楚低下了头。

  “但是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他。爱到何种地步?爱到没有会死……所以,我又怎么会伤害他……”

  “终于,他接受我了。他不怕我了……他觉得我是个好孩子……”沈衔语气越来越沉:“为了讨好他,我尽量扮演着一个正常人。尽量去躲避着一些没有必要的争执……”

  说着,拿起了一根细小的针管,毫不犹豫扎进了他的血管里,哑声问:“知道这是什么么?”

  徐清楚瞪大了恐惧的眼睛。

  沈衔道:“这是能让你保持清醒的东西。我要让你切切实实……体验哥哥感受过的痛苦……那种濒临死亡的痛苦……”

  “不……不要……”

  沈衔轻轻笑了:“能说话了呢,看来效果不错。”

  他拿起了一把手术刀,笑着问:“你知道我平常最大的兴趣是什么么?”

  徐清楚害怕的盯着他手里的刀,完全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跟一个疯子一样在对他自言自语。

  “有时候哥哥总找不到我,会抱怨我。可是他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我经常来,经常留下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会让他害怕……会让他恐惧……但却让我无比兴奋……”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徐清楚虚弱的发出声音。

  沈衔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要你的命。”顿了顿,凑近了他,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想……让你疯掉而已。”

  “不……不要……不要杀我……”

  冰凉的手术刀化开了他的皮肉,少年就如一个正在手术中的医生,冰冷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感情。

  皮肉被划破的疼痛感,让徐清楚浑身都在颤抖,他求饶着,哭泣着,无论说什么,眼前的少年都没有停下手。

  血一滴滴落在光滑的地板上,流向管道深处,引来无数黑暗里的老鼠吸食。

  少年盯着橡胶手套上粘的血液,低低笑了,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有多激动,又有多么兴奋。

  缝合针一针一线合上了那血流不止的伤口。

  徐清楚几度疼得想昏过去,体内的安非他命却让他的大脑时刻保持着清醒。

  终于,他忍不住了,嚎哭道:“范元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呜呜……”

  沈衔拿刀的手停了下来,嘴角一勾,缓缓道:“你不用告诉我了。因为……我打算把你们全都弄死。这样……就没有人打扰我和哥哥了……”

  “不要……救……救命……”

  “呼呼……”范元从噩梦中惊醒,徐清楚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饭饭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哥你醒了?”范小小端着保温盒走了过来,一盒一盒将里面的饭菜抽出,说道:“爸爸要去公司……我请了两个星期的假来照顾你。”

  “妈妈呢?”范元问。

  范小小表情有些凝重:“妈妈她……她带人每天堵在沈衔家门口,想要给你讨个公道……”

  “完了……”范元红了眼眶,艰难的坐了起来:“我要去找她。”

  范小小连忙摁住了他的手,说道:“哥,你别这样。妈妈这次是伤心过度了……你都不知道她哭了多久。现在又揪不出沈衔,她只能这样了……”

  “我都说了,这件事不是沈衔干的。”

  “我不知道。”听到沈衔的名字,范小小神情有些冷漠:“但是哥和他的关系……的确不正常。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情,哥是不是要瞒着我一辈子?”

  “……”范元垂下了眼眸:“对不起。我怕你不能接受他。”

  “你要是早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接受。”范小小端起了热粥,坐在了床边:“但是现在不可能了。我不能接受一个要害死我哥的人渣。”

  “小小你听我说。”范元哭了出来,推开了他递过来的粥,着急地道:“沈衔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他是无辜的……”

  “他从来没有无辜过。”范小小语气有些愤怒了:“他要是无辜,他就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了。哥对他比对我这个亲弟弟还要好……现在这个地步了,依旧还要维护他……”

  “……”范元愣了愣,清澈的眼睛失望的垂下,最后缓缓松开了他的手。

  范小小把粥搁置在了一旁,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出去一下,哥你自己记得吃饭。”

  范小小走了。

  范元愤怒的把桌上的粥推下了桌子,粥碗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炸了开。

  愤怒过后,他逐渐冷静。

  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他得去找沈衔。

  想着,他眉头一皱拔掉了还在输液的软阵,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但是四肢发软,站都站不住。

  病房门被轻轻推了开。

  范元低下了头,攀附着床沿想爬起来,一双手伸了过来,似乎想扶他,却被他冷冷的推了开:“我自己可以。”

  但那双手霸道无比,在他推开后,他不依不饶的再次伸了过来,将他拦腰抱起,轻轻搁置在了床上。

  范元的双眼豁然睁大,眼眸闪烁着泪光,看着眼前表情忧郁的少年。

  “生病了,就好好躺着。”沈衔没有看他,自顾自的替他盖着被子,又拿起了桌上热腾腾的饭菜。

  范元鼻尖一酸,盯着那人就哭了起来。

  “哭什么?”沈衔温柔地替他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发现怎么也擦不完,心尖一滞,便道:“哥哥在哭我就走了。”

  “不要……”范元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沈衔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通红的鼻尖,夹着饭菜递到他嘴边,轻声道:“来,吃饭。”

  “嗯……”范元听话的吃了下去。

  “好乖啊……”沈衔轻轻笑了,笑得宠溺,布满血丝眼眸里荡漾着温柔:“哥哥变得这么乖……那我该奖励哥哥才好呢?”

  范元委屈的皱起了眉,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角:“别……别走……”

  “嗯,不走。”

  沈衔倾身而下,双手支撑在他两旁。

  吻了吻他的额头,又将温柔地吻延续,在他眉宇间滑下,沿着鼻根,鼻尖滑下,轻轻的咬住了他失去血色的软唇。

  范元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舔着他的下唇瓣。

  双唇相贴,唇齿间混着湿咸的泪水。

  沈衔轻轻磨碾着他的唇,用舌头缠绕着他无比主动的小舌,喘息之间,开口道:“宝贝……对不起……怪我没有看好你。”

  范元一急,松开了他,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哽咽道:“不怪你……不是你的错……等我能出院了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沈衔微微笑了:“你不用给我什么交代。也不用等了,我们现在就走……”

  范元疑惑眨眼:“走?去哪?”

  沈衔吻了吻他的额头,没有答话,将他横着抱了起来,往外走去,在医院一众人的注目下,抱着他走出了医院。

  “沈衔……你别这样……”范元在他怀里挣扎:“你现在把我弄走了,我爸妈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无所谓。”沈衔目不斜视的抱着他走在大街上,低声道:“你是我的,不是他们的。”

  沈衔把他带回了家,在众目睽睽下。

  他的家门口,站着不少保安,闹事的人都被赶走了。

  沈衔抱他回来,沈敷师是看在眼里的,除了讽刺的笑了一声,他也没说什么,任由着沈衔把他抱回了房间。

  在沈衔家里,他依旧在挂药水。

  范元打了个电话给范小小,找了个借口,让他瞒着陆绮这件事情。不过,瞒不了多久,现在只能先安抚沈衔的情绪。

  等几天在回家。

  这几天,沈衔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日日夜夜,几乎就没离开过,满脸疲惫却还要带着笑意,人看上去都消瘦了许多。

  范元在医院里就恢复得很好,现在能下床了,四肢也开始有了力气。

  沈衔今天不在,沈敷师也不在,别墅里空空荡荡十分安静。

  只有安迪站在厨房里忙活。

  她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见到他,温和的笑了:“我记得你……你是衔衔一直喊的哥哥?隔壁家那孩子?”

  范元礼貌点头:“阿姨好。”

  她道:“快过来,我在做饭呢。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肚子的确有些饿了,范元抿了抿唇,听话的迈动着脚步走了过去:“谢谢阿姨了。”

  “谢什么……你可不知道,我们衔衔可喜欢你了。在新加坡的时候,天天念记着你,这一念就是几年。”

  说着,语气沉了几分:“这次回来也是因为你吧……在他心里,你比我这个妈妈还重要呢……”

  “没有。他也一直念记着您。”

  范元目光落在了厨房柜台上,上面沾了很多斑驳的血迹,颜色鲜红,还在流淌,似乎是刚刚染上去的。

  安迪说做饭,可是他也没听到火炉的声音以及饭菜的香味。

  “衔衔啊……”安迪自嘲的笑了笑:“他不爱我……我的丈夫也不爱我。他们盼着我死呢……”

  安迪语气失落,范元心一软,连忙安慰:“怎么会呢?沈衔他很爱您……他经常跟我提起您……说您以前对他很好。”

  “呵呵呵……”安迪抽笑了起来,带着一身斑驳的血迹从厨房里走出,手里端着一盘腥味甚浓的菜肴:“我也爱他……我爱衔衔……我也爱我的丈夫……”

  她把菜搁置在了桌子上,转身又去端另一盘菜了,幽幽道:“但是……我可讨厌我们家里出现别的东西……他们会霸占我儿子和我丈夫的爱……”

  这话意思很深,也很幽怨。

  范元不敢答话,便低眼看向了桌上的餐盘,餐盘里是沙拉,里面混着奶油和蔬果。

  他就扫了一眼,没看仔细,也不知道里面还藏着泡仔奶油里来回蠕动白蛆。

  安迪从厨房端着两盘菜走了过来,笑吟吟道:“吃饭呀?尝尝阿姨做得好吃么?”

  “嗯,好的。”

  范元应了一声,拿起了桌上的勺子舀了一口沙拉,正准备吃下去时,他的瞳孔极速收缩,落在了安迪端来上的另外两盘菜上。

  一盘装的是血淋淋的动物眼珠子,还拉着粘稠的血丝。一盘是动物的皮毛,上面沾着的血肉清晰可见。

  范元胃里在翻滚,安迪却温柔的笑着:“吃呀……怎么不吃呀?”

  他正准备说什么,自己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阵什么东西挪动的瘙痒,低眼一看,三四只沾着奶油的虫子沿着勺把爬了上来。

  “啊!!”范元受到惊讶,慌张的扔掉了手里的勺子,拂掉了手上的虫子,半趴在地,疯狂的呕吐了起来。

  “呀……你怎么吐了呢?”安迪语气失望:“不好吃么?我记得衔衔爱吃的……他最爱吃我做的菜了……”

  “唔……”范元呕吐不止,胃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可以吐了,导致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你没事吧?”安迪着急着赶了过来,想把他扶起来却被范元害怕的推了开,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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