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世界二_一篇狗血虐渣文[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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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世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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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都是真吗?前世来生,虚无缥缈,该不会是谢将军臆想出来吧。”

  “你不信?也是,你这种人,一辈子也接触不到那个玄妙世界,自然不会信。”谢玄取出一个瓶子:“这里头是还魂丹,一炉药草,炼了好几个月,才堪堪炼出两颗,我用了一颗,还剩一颗。这种药,服下去,你就会想起前世。”

  崔治眸光幽深,难怪了,他就说谢玄这蠢人若也跟着重生了,当不至于那般轻易上当,原来这蠢人是前阵子吃了丹药。

  但这丹药这般厉害,那炼丹人自己吃没吃过?看谢玄此时异于常人激动神情,崔治直觉这丹药副作用怕是不小。

  崔治套话:“可我不敢相信,陛下凭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你说他被宫人们羞辱,不可能,就算他被你控制了,可到底也是九五之尊……”

  “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必要骗你?是,大部分宫人,都不敢动手,他们做做样子,耳光扇得轻轻,还当我看不出来,所以我下令,重重折磨贺雪真,我摄政王有重赏!哈哈,你猜怎么着,承露殿那个洒扫太监,叫什么德音,打了贺雪真十个耳光,还有浣衣局一个宫女,叫什么芳红,拿绣花针把贺雪真后背扎出了血……”

  崔治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下唇。他记得前世抱着贺雪真时,他也曾疑惑过,贺雪真后背这些宛如针孔伤痕是从何而来,贺雪真却总是不愿意多说。

  “哟,你这小子这是心疼了?我知道你龌龊心思!早在你在登科宴上第一次见到贺雪真,我就看到了。”谢玄哈哈大笑,取笑崔治:“贺雪真把你娶入宫中,其实你心里头一面恼火他断了你仕途,一面又偷偷暗暗欣喜,是不是?可惜啊,今世你可没这么福气了!”

  崔治忽然问:“那个德音,是不是叫魏德音,脖子上有个痦子。还有浣衣局那个宫女,是叫殷芳红吗?杏仁眼,柳叶眉,身量不高,是不是?”

  “你原来知道这两人?”谢玄疑惑,没有深想。若是他稍加深思,就该想到,这一个洒扫太监,一个浣衣局宫女,若不是久居宫中,或是经常出入皇宫,凭崔治一个外臣,怎么会知道这两人。

  但还魂丹给了他前世记忆,也一点点侵蚀了他理性。

  崔治垂着眼睛,忽然笑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这两个人。前世,贺雪真因为一点小事,责罚魏德音,让他自扇十个耳光,又嫌他扇得不够用力,罚了杖责一百,丢出宫去让他自生自灭。那时崔治不明白,只当是贺雪真生性残酷,喜怒无常。

  后来,他弟弟崔理喜欢上了殷芳红——不,应该是殷芳红勾搭上了崔理,求他把自己带出宫去。崔理求到崔治跟前,崔治跟贺雪真提起这事,第二天,浣衣局就再也没有殷芳红这个人了。

  崔理跑到他跟前要人,甚至还跟贺雪真闹过,贺雪真另外赏了崔理两名美貌宫女,崔理却一直耿耿于怀,因为身有残疾不能入仕,对贺雪真不满越来越多。

  崔治那时不明白,为什么贺雪真不肯成全弟弟。贺雪真不愿意多说,只跟崔治说:“我是为了崔理好,那种恶毒妇人,娶回家中,也不怕家宅不宁。”

  崔治不能理解,又心疼崔理因残疾断了仕途,对贺雪真生出了许多不满。

  他们感情上裂痕,就是从这些一件又一件小事中积累起来。

  可现在,真相居然是如此不堪。

  贺雪真是为了救他们九族几千条人命,背负了这一切。

  以他自尊心,自然不想让皇后知道自己曾经受过羞辱,所以他默默咽下了这一切,对魏德音和殷芳红做过事情闭口不谈,也不许宫人跟他提这些旧事。

  反倒让自己误会了他。

  “哟,你这小子方才挨揍都能不动声色,现在怎么一副心如刀绞样子?”谢玄坐在一边,晃着腿:“有什么好心痛,贺雪真喜欢是凤律,他救你全族,是盼着能有人救他于水火,可不是对你有感情。”

  救他于水火吗?

  崔治一直知道。

  第一次在登科宴上见到贺雪真,他就发现了这个人孤独。一只困囿囚笼幼狼,可以被束缚,但永不被驯化。就是那孤独又骄傲样子,吸引了崔治目光。

  他知道贺雪真处境,被摄政王架空,周围都是看守自己人,被泼脏水毁坏名声,日子必定不好过。但他也知道,贺雪真求救对象,是凤律。

  他在等凤律救他于水火。

  但凤律辜负了他期待。

  早在第一次见到凤律时候,崔治就知道,这家伙表面温柔,其实不安好心。他想要是只属于自己漂亮鸟儿,并不想让这只鸟得到自由。

  贺雪真,该说他运气不好,还是该说他傻,两次都所托非人。

  “我没有心如刀绞,我才不会……!”崔治勉强将心中翻涌情绪压下,今晚有一场押上性命博弈,容不得他泄露过多情绪。

  他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贺雪真了,至少今晚不要再想。

  崔治抬起眼,看向谢玄:“谢将军今晚把我掳到这儿来,总不会是想跟我讲故事吧。你既然没有杀我,那么想必是对我有所求,不妨说说看。”

  崔治面临绝境也仍如此傲慢态度激怒了谢玄,他又一个耳光扇下去,把崔治一顿好打,出了恶气,才气喘吁吁地在一旁坐下。

  “你说没错,我冒险把你抓来,是有别事。”谢玄神经质地抖着腿:“前世你和贺雪真逼反了我,太后那个臭女人背叛了我。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跑!”

  “他们轻易不会出宫,所以只能让人进宫里去。可皇宫已里里外外换过了人,就算我乔装打扮,也是进不去,反而会打草惊蛇。”谢玄取出另一个瓶子,倒出一粒黑色丹丸,塞进谢玄嘴里:“所以,只能让崔寺丞跑一趟了。”

  那颗丹丸滑下肚里,崔治身体不受控制,仿佛有一根线操控着他,让他走出了房舍。

  路边已准备好了马匹,辔头上挎着个包袱,崔治骑上马,往京城方向去。

  崔治失踪,崔府下人们前往顺天府报了案,顺天府尹呵呵一笑,“莫要大惊小怪,崔寺丞说不定只是出门找乐子去了,明天早上便会回来。”

  崔理没想过要入宫求贺雪真,也以为崔治是出门转悠去了。是以宫中贺雪真并不知道崔治失踪之事。

  于是深更半夜,他听宫人们说崔寺丞求见,就有些疑惑了。

  “他说了是什么事没有?”

  “崔寺丞说,这事有关叛贼谢玄,需得当面与陛下说。”

  “让他进来吧。”贺雪真下了床,穿上外袍,赤着脚坐在小几上,没多久,崔治跟在宫人身后走了进来。

  崔治看着贺雪真光着脚,竟生出了想要替他捂进怀里暖一暖冲动,幸好此时他被人操控了身体,没有做出此等丢脸失格之事。贺雪真是救了崔氏九族没错,可他也杀了崔理……不,不要再想了!早在他投靠镇南王时,他和贺雪真就已经一刀两断!

  崔治心乱如麻,五味陈杂,□□控着身体却是不受影响,与贺雪真对答如流:“陛下,臣这么晚进宫,乃是发现了谢玄与人密谋造反铁证。”

  “哦?他与什么人密谋造反?”

  “太后!”“崔治”说着,解开肩膀上包袱,里面是一封封往来书信。宫人接过包袱信笺,放在小几上,贺雪真翻看过,确是太后和谢玄笔迹没错,太后在信里说隐晦,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崔寺丞可还有其他证据?”

  “太后挑唆谢玄给陛下下毒,那毒也是太后给,陛下这时候可以派人去太后宫里查一查,说不定会有所获。”

  贺雪真当即派人去把太后拿下,搜查坤宁宫,太后押入冷宫,容后再审。

  “崔寺丞这次立了大功,朕有重赏。但不知崔寺丞是从何处得来这些书信?”

  崔治上前两步,说:“我诈降潜伏在谢玄身边时,得知他有一处密室,他逃跑后,我找到密室,发现了这些书信。至于下毒,乃是听谢玄说。”

  贺雪真思索着,前世他除掉谢玄后,确在摄政王府发现了一处密室,但那时摄政王动私刑地方,没有什么书信。贺雪真半信半疑:“他密室在何处?”

  崔治又走近两步:“就在摄政王府后……”

  两人离得有些近了,贺雪真有些不快,正要叫他退后,崔治忽然吐出一口黑气,那黑气竟像是活物,直冲贺雪真而去!

  贺雪真连忙屏息,然而那黑气落在脸上,竟瞬间让他失去了神智。

  陛下遇险了!

  当天夜里,何尚书等人便被叫进宫里,见大理寺卿傅宴已提前来了,何尚书连忙询问:“怎么回事?陛下呢?陛下怎样了?”

  傅宴脸色不好,小声道:“太医正在看呢。”

  “怎么了?哪个狗东西行刺陛下?!”

  傅宴捏了捏鼻梁,过分英俊面容在昏暗烛光里显出几分阴郁:“崔寺丞。已押下去了。”

  “崔……?崔寺丞?”何尚书哑然,难以置信:“他是不是被陷害?”

  “先别管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是让陛下赶紧醒来。”

  这时,太医已诊治完毕,收了药箱。何尚书上前两步,问道:“陛下怎样了?是中了毒还是受了伤?”

  太医哑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傅宴三两步来到床帐边,宫女太监拦不住,他已抓住了贺雪真手腕,摸向脉搏。

  然而,没有脉搏!

  看着贺雪真毫无血色脸,傅宴一颗心直往下沉。

  就在这时,凤律跟着吏部尚书一起进了寝殿,见傅宴抓着贺雪真手,压下不快,问道:“陛下怎样了?”

  傅宴回头,看着他们:“陛下……没有脉搏。”

  贺雪真魂魄离体,感觉到一股吸力吸着他往京城南面飞去。贺雪真神智逐渐清醒,意识到这是有人在做法,念出定魂咒,魂魄逐渐摆脱了吸力,重新飞回了皇宫顶端。

  他飞到寝殿内,看着一群人围着他,热锅上蚂蚁似团团转,正要回到体内,那吸力增强,竟又把他拉扯走了。

  贺雪真恼了,刘光义已经死了,而且这人修为在刘光义之上,这是谢玄搬来救兵?还是镇南王人?

  贺雪真索性让吸力拉着自己,一路飞到京城南郊。

  马道士端坐阵法之中,谢玄神色紧张,带着几名亲兵站在外围为马道士掠阵。马道士念念有词,一点点把贺雪真拉向阵法。

  贺雪真看了一眼,那是个收魂阵,若生魂被吸入阵中,会就此失去神智,为阵法主人驱策。

  好毒啊。

  看着守在一边谢玄,没想到这人都跑到河南,竟又折返回来了。

  贺雪真浮在半空,念诵定魂咒,马道士感觉到魂魄抵抗,将咒语念得更快,插在阵法边灵幡无风自动,罡风阵阵,盘旋在阵法上方。

  贺雪真双手结印,将马道士阵法灵力收为己用,一瞬间,他十指之间再现幽蓝印记,灵气自阵法道观,让他魂魄渐渐凝实。

  于是在场人都看见贺雪真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陛下没有子嗣,要不咱们把镇南王召回来?”柳文源愁眉苦脸地提议。

  这话一出,遭到了所有人驳斥。

  何尚书:“陛下虽然没有脉搏,身体却仍有温度,想必只是中了邪术,你这种时候把镇南王召回来,岂不是乱上加乱!”

  傅宴:“现在需得把消息封锁,出了这皇宫,谁都不许提陛下昏迷一事!”

  凤律红着眼眶:“崔治!是他把陛下害成这样,审过他没有?”

  “他也人事不省,无法审讯。”

  凤律看着床榻上少年,看向柳文源:“柳监正说过,何尚书家公子乃是陛下命中注定贵人!不如让何公子入宫陪侍!”

  上次何静书救了陛下,得了不少赏赐,宫中甚至赐了一块牌匾,何府并未拒绝,间接坐实了何静书是陛下命定贵人身份。

  何尚书直觉不妥,可此时已经别无他法,众官员只能破罐子破摔了。柳文源手脚发麻,讷讷道:“若是何公子进宫却没用呢?”

  凤律咬牙道:“那你们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何尚书匆匆忙忙回府,直奔书房。何静书正坐在书桌前,手肘压着摊开书,把玩着一枚玉书签,见何尚书进来,他连忙把书签藏进怀里,举起书作认真研读状。

  何尚书抽走他书,说:“静书,跟我走!”

  何静书纳闷,跟在他身后:“怎么了爹?”

  何尚书来不及解释,叫来一名长随:“你去收拾少爷包袱,后门备好了马车,立刻带他回乡下太爷爷家!”

  何静书眼珠一转,道:“爹昨天半夜入宫,想必是宫里有事。现在爹急匆匆地要把我送走,该不会是有谁想让我进宫里去?”

  何尚书早知道他聪明,瞒不住他,叹了口气,何静书喜上眉梢:“难道是陛下要让我入宫为妃?”

  何尚书险些喷出一口老血,脱口大骂道:“做你春秋大梦!大白天你发什么癔症?!想得真美!还让你入宫为妃!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何静书撇撇嘴:“行吧,不当妃,让我做个常在我也乐意。”

  何尚书拼命喘气,怒道:“你这臭流氓!我们何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货!”

  这时长随已抓着包袱赶来,何尚书抓着何静书手,直奔后门。

  何静书问道:“又不是当嫔妃,又不是做常在,那究竟是什么事?”

  何尚书气喘吁吁道:“让你进宫送命去!”

  他说罢,打开后门,就见凤律带着人站在门外,微笑道:“何尚书这是要去哪儿?”

  何尚书一惊,难免有些无措,何静书上前两步,挡在何尚书面前,直视凤律,微笑道:“当然是,要进宫里去呀。”

  凤律哦了一声:“进宫里怎么走后门?我还以为何尚书要带着公子临阵脱逃呢。”

  何静书翘起嘴角,阴阳怪气:“这里是何府,我们想走前门就走前门,想走后门就走后门,轮得到凤侍郎过问?”

  凤律被何静书逼得退后一步,点头道:“甚好,既然尚书公子已经准备妥当,那这便请吧。”

  何尚书万般不舍,何静书进宫陪侍陛下,可谁知道陛下究竟会不会醒?这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儿。也是这凤律太狠,自己究竟是哪儿得罪了此人?

  何尚书正绞尽脑汁,忽然感到肩头一沉,抬眼,何静书拍了拍他肩头,一派沉稳冷静,施施然上了马车。

  进宫路上,何静书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没想到陛下遇险了,还一直昏迷不醒,没有脉搏。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宫门口里里外外加派了人手,何静书沉着脸,跟在凤律身后进宫。

  来到贺雪真寝殿外,凤律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何静书:“何公子既然是陛下命中注定贵人,想必要不了多久,陛下便会醒来,吾等就在宫外等着好消息了。”

  何静书微笑道:“凤侍郎,我不仅是陛下命中注定贵人,我还是——陛下命中注定之人,很快你就会明白。”

  凤律一噎,忽然反省自己把何静书弄进宫里来,会不会是做错了。他想把这小子逼上绝路,或许反而是给了他机会?

  “陛下醒来,那自然是皆大欢喜,陛下若是没有醒来,恐怕何公子只能拿命交差了。”

  何静书反问:“凤侍郎一副很期待样子,怎么,这是在盼着陛下别醒过来?”

  “休得胡言!”

  何静书哼了一声:“凤侍郎,天色不早,恕不远送了。”

  何静书端着正宫娘娘送客范儿,看得凤律暗自恼火,拂袖而去。

  何静书走进寝宫,看了贺雪真,伸手一摸,果然没有脉搏。何静书便坐在床边,拿着书认真道:“陛下,您常嘱咐我好好念书,还送了我书签书籍,既然如此,我读书给您听,您要快些醒过来。”

  何静书对着贺雪真读书读到傍晚,太医与傅宴等人进宫里来看过,见贺雪真仍是没有醒来迹象,不禁愁肠百结。

  晚上何静书就睡在贺雪真床榻边,有宫人盯着,他不敢对贺雪真做什么,只把两人衣带系在一起,心满意足地靠着床脚酣睡。

  第二天下午,凤律带着柳文源一起来了寝殿,见贺雪真仍然没醒,凤律责问柳文源:“柳监正,你不是说何公子乃是陛下命中注定贵人?为什么到现在陛下都没醒?是不是你与何静书串通好了,欺瞒哄骗陛下?!”

  柳文源如丧考妣,试图辩解:“或许是……或许是时间还不够……不如咱们再等等看……”

  “没什么好等,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若当真是命中注定贵人,陛下早该醒了!来人!”

  “慢着!”何尚书带着傅宴一起赶到:“凤侍郎,眼下这事岂能你一人说了算!欺君乃是大罪,该由皇上定夺!”

  “陛下既然无法醒来,吾等朝臣代劳,又有何不可?!”

  傅宴皱起眉头,“凤侍郎,眼下最要紧是想办法让陛下醒来。议罪一事,容后再说。既然何公子入宫陪侍也无甚作用,咱们需得另想办法!”

  何静书忽然开口:“我有办法。”

  何尚书斥训他:“这里没你说话份!”

  傅宴按住何尚书:“何公子若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咱们集思广益,或许能破解困境。”

  何尚书急了,好不容易暂时把何静书摘出去,这小子又要说什么?能不能别上赶着往火坑里跳啊!

  何静书装作没看到何尚书眼神,微笑道:“柳监正,你说,由我这个命中注定贵人,给陛下冲喜,效果是不是会比陪侍更好?”

  柳文源已经是焦头烂额,走投无路,别管何静书打得什么主意,反正两人是一条绳上蚂蚱,他自然全力配合:“贵人冲喜,效果翻倍!何公子这个主意妙啊!但不知何公子要如何冲喜?”

  何静书说:“当然是让我嫁入宫里来。只要陛下能醒过来,我一介草民自当肝脑涂地。”

  众人一呆。

  “不行!”凤律忍无可忍,断喝一声:“婚姻大事,需得由陛下自己做主!岂是吾等能插手干预!”

  “非常时刻,当用非常之法!若陛下不喜,待他醒过来,再废了我便是,我绝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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