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你说过请我吃饭_一品农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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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你说过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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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初蓝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略略地想起身,夜千泽不让她起来,把脸凑得更近,一记香辣载满了深情的吻便落在夜千泽的唇上。

  对于小媳妇的主动,夜千泽永远是狂喜的。

  深深的一吻之后,夜千泽在寒初蓝的耳边哑声说道:“蓝儿,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招待一下杨公子。”

  寒初蓝微红着脸点头。

  伸手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夜千泽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房间,心里十分的不喜欢杨庭轩来访,但表面功夫又要做到家。

  杨庭轩在喝着白开水,木子看到自家公子就着一只大碗喝着白开水时,眼珠儿都要滚落下来了。

  不是上好的香茗,公子还不想喝呢,没想到寒姑娘倒的一碗白开水,公子竟然淡淡地喝,慢慢地喝,然后碗底便可瞧见了,代表公子会喝完那一碗的白开水。

  有情饮水饱!大概便是指杨庭轩这种情况了。

  夜千泽出来后,寒爷爷老两口便把陪杨庭轩的重任交给了夜千泽,老俩口到院子里继续忙着他们刚才做的事。

  “初蓝,睡了?”杨庭轩放下喝光了水的大碗,淡淡地问着。

  夜千泽又替他倒来了一碗的水,也是淡淡地应着:“没有。”

  “嗯。”

  杨庭轩嗯了一声,并没有再喝夜千泽给他倒来的温开水,视线瞟了寒初蓝的房门一眼,然后迅速地别开了视线,“你们当真是遇着强盗?”

  “如果是假的,我和初蓝也不会受伤。”

  睨着他,杨庭轩的眼里有着指责,“为什么初蓝受的伤比你重?”夜千泽是寒初蓝的相公,夫妻俩又是一起回家的,路上遇着强盗的时候,理应是夜千泽拼死保护寒初蓝的,可是寒初蓝伤势重过夜千泽,杨庭轩猜测着事发的时候,必定是寒初蓝保护夜千泽。

  想到这些,杨庭轩就心生愤怒,如果寒初蓝是他的娘子,就算要他的命,他都会想护的。

  夜千泽抿了抿唇,他的伤其实也重,只不过他有内力护体,又有代青及时的输送真气疗伤,再吃了药,表面看来他便只有手臂上的那点伤了,并没有伤及筋骨,对他来说便不算重伤了。反观寒初蓝的伤,剑几乎穿肩而过,又无内力护体,哪怕元缺的药再好,那伤还是非常重的。

  休息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夜千泽的脸色好转了很多,寒初蓝的脸色还是苍白苍白的。

  “事发的时候,初蓝替我挡了一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的错,我欠她的,我会用一辈子的爱来补偿她,永远只爱她一人,只疼她一人,只有她一个女人。”

  杨庭轩在心里冷哼着:就你这样的家庭,依靠着初蓝的能干精明而生存,你还想要几个女人?

  “杨公子留不留下来吃饭?我给你宰只山鸡去。”夜千泽淡冷地转移了话题,已经在情敌面前表述了自己对寒初蓝的深情,该找个借口暗示情敌离开了。

  “不了。”

  杨庭轩又看了寒初蓝的房门一眼,那个厨艺精湛的女人此刻无法下厨,夜家就算有龙肉给他吃,他也不想留下来吃饭。

  站起来,杨庭轩客气地对夜千泽说道:“夜兄弟,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初蓝就拜托你照顾了。”说得好像寒初蓝是他的女人,只不过是他有事,拜请夜千泽代为照顾似的。

  当着别人家的相公,晦暗地流露对别人娘子的情愫,杨庭轩够呛,呛得夜千泽暗暗地咬牙切齿,嘴里回应着:“初蓝是我娘子,本就该是我照顾,何须杨公子拜托。”

  听着夜千泽的强调,杨庭轩对望上夜千泽的凤眸,四目相解,又是一阵的电闪雷鸣,等到趋于平静的时候,夜千泽把杨庭轩送来的那些补品,补药什么的,全都拎起来往杨庭轩和木子的怀里塞着,客气地道着谢:“杨公子,这些东西太贵重,我们受不起,初蓝,我一定会照顾得好好的,保证一个月后她又是生龙活虎的我的蓝儿,这些东西还请杨公子带回去,谢谢了。”

  “夜兄弟。”

  杨庭轩阻止夜千泽的动作,“夜兄弟,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其实不值什么钱的,初蓝受了伤,就要好好地补一补,我还等着她伤好后来垄断我们金玉堂酒楼的青菜供应呢。”心里却腹诽着:我是送给初蓝的,又不是送给你夜千泽!

  “杨公子,谢谢你,不管值不值钱,我们都不能收。”夜千泽坚持要把礼品送还给杨庭轩,顿了一下之后,他在杨庭轩耳边低声说道:“这是我家蓝儿的意思,杨公子和我家蓝儿在生意上有合作,应该也清楚我家蓝儿的脾性,杨公子要是不把这些东西带回去,蓝儿知道了,必定会亲自给杨公子送回去,蓝儿现在有伤,实在经受不起马车的颠簸。”

  瞪着夜千泽,听着他一次又一次地说着“我家蓝儿”,杨庭轩心底涌起了些许的酸意,再想到寒初蓝的脾性,那丫头会占便宜,例如一担柴卖给别人是二十文,卖给他便要二十五文钱,因为他是首富的独子,有的是钱,所以她就明目张胆地占他的便宜。但她占便宜也是有原则的,他送来的礼品,说不定她真的会给他亲自退回去。此刻的她,那么的虚弱,瞧着她苍白的小脸,他都觉得揪心,哪舍得她再去经受马车的颠簸。可是她身体虚弱,夜家又穷,哪有什么营养给她补充?

  “夜兄弟……”

  “杨公子,我家蓝儿说了算,她说不收,便不收。”

  夜千泽装着一副妻管炎的样子,一句话又堵死了杨庭轩的回击之路。

  不管杨庭轩如何坚持要把东西留下,到最后他离开夜家的时候,他带来的东西,除了元缺给他的那几瓶子的金创药,以及水果之外,其他的全都被夜千泽塞回了他的马车上,就连木子偷偷地把煮熟的鸡鸭送进小厨房里,也被夜千泽发现,依旧是送还。

  寒初蓝不想欠杨庭轩太多的人情,夜千泽更加不想。

  回程的路上,杨庭轩一直沉默,显得心情郁闷。

  木子小心地说道:“公子,肯定是那个妖孽不想让公子关心寒姑娘,才会把东西全都退还给我们,还拿寒姑娘来说事,小的觉得那个妖孽有点不简单,颇有心机的样子。”

  杨庭轩还是抿着唇不语。

  夜千泽是不简单,越是接触,越觉得夜千泽深不可测。

  夜千泽的确有心机,利用他对寒初蓝的关心,故意那样说,逼着他把东西带走。

  扭头望着塞满了马车内的空间位置,自己足足让下人们准备了一个晚上的补品,压根儿就送不出去,杨庭轩的心忽然苦涩起来。

  想他杨庭轩,清水县城人人都想巴结的对象,向来只有人给他送礼,他不曾给别人送过礼,能得到他例外对待的便是寒初蓝,结果礼送到了家,却遭到退还……

  杨庭轩心情如何,夜千泽才不管,反正他心情不错,总算赶走了情敌,蓝儿依旧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乐滋滋地亲自到院落里抓了一只山鸡,打算宰了给他的蓝儿补一补。

  寒初蓝第一次捉回来的小鸡鸭们长得挺不错的,特别是鸭子,白毛已长,最近喜欢胡拍着翅膀在院子里到处飞窜,弄得一院子鸭毛。平时有空,两位老人家会拿个锄头到院子外面给鸡鸭们挖蚯蚓吃,也会把喜欢水的鸭子赶到河里去,反正夜家门前便是河,极为方便。

  “你会杀鸡吗?”夜千泽捉着山鸡往屋里走回,在屋门口便看到了寒初蓝,寒初蓝瞟了瞟他手里的山鸡,似笑非笑地问着。

  夜千泽略略不好意思,他还真的不会杀鸡。不过他会学的,她会的,他都要学,这样他才能配得起她,不用承受情敌那种淡淡的实则上是瞧不起他的眼神。杨庭轩不就是觉着他中看不中用吗,而蓝儿能干,所以觉得他配不起蓝儿。

  爱一个人,不要想着去改变她,因为往往会改变的是自己。

  “蓝儿,你怎么又起来了,快回床上躺着。”夜千泽答非所问。

  “我吃了笑面虎的止痛药,不痛了。”才怪,止痛药也不是能完全消痛的,只不过是减轻到她能忍受的程度上。“你捉着鸡,我来杀,一会儿给你一个大鸡腿吃。”

  “我不吃鸡腿的,鸡腿你吃。”

  “吃货不吃鸡腿,谁信呀。”

  “我信,蓝儿,我真不吃鸡腿,你吃。”还有,杨庭轩才是吃货,他与杨庭轩相比,差太远了。某泽已经开始明白吃货并不是赞美的意思,每次被初蓝说他是吃货,他心里面都把吃货两个字套到杨庭轩的头顶上去。

  “我也不吃鸡腿,所以,鸡腿还是你吃,不管你吃不吃,反正妻子吃不下的,当丈夫的都要帮着代替妻子吃。”她妈妈不吃肥肉,每次妈妈都是先吃掉瘦肉,再把余下的肥肉给她爸爸吃,以前她觉得那样不卫生,要是一个人感冒,就会传染给另一个人,但细想,这何曾不是一种爱?

  有这样的说法吗?

  夜千泽半信半疑的。

  被推来推去的鸡腿连毛都还没有拔呢。

  山鸡被杀了。

  不是寒初蓝杀的,是夜千泽杀的。

  他见过寒初蓝如何杀鸡,哪怕他是第一次动手,却也有模有样的,速度比寒初蓝还快,让寒初蓝不得不感叹夜千泽学东西特别的快,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去,必定是无人能超越的顶尖级学霸!

  鸡宰好了,寒初蓝又想动手煮鸡汤,夜千泽自然不让,连喝汤,他都想喂她呢,哪肯让她在这个时候做事。于是向来只知道吃的大胃王又亲自煮鸡汤,寒初蓝只有在一旁看着的份儿。

  无尘要是看到这一幕,保证会痛心疾首,他的世子爷呀……

  鸡汤煮好了,味道远远不及寒初蓝煮得好,鉴于精神可嘉,所有人喝着有点咸的鸡汤,都一致地说还行。

  而两只鸡腿,分别落入了夜千泽和寒初蓝的碗里,拿其他人的话说,他们俩都是伤号,都需要吃好的。

  ……

  阴阴暗暗的密室,哪怕外面阳光普照,密室里依旧没有半点阳光。

  一个人背手站在密室的墙边,淡淡地看着墙上的一幅图,那是一幅天下五国的地名图,不管是哪一国的主要地名,都被标了出来,次要的地名,也被用细线标画连接出来,显而易见,这是一幅地图,通天下的地图。

  还有一个人恭谨地跪在背手而立的男子后面,不,看身高以及流露出来的稚气,那个背手而立的还不能称为男子,应该说是少年。

  “失败了吗?”

  看着地图的少年,淡淡地伸出修手白净的手指,沿着大星王朝的国界线轻轻地移动着,最后在大历国的都城苍城停下。

  “属下不力,派出的人都被他杀死了。”

  少年还是淡淡地看着地图,视线盯着苍城,抿着两片如同女子一般红润的唇瓣,半响,才淡淡地说道:“这么说,他还真的在那儿?而且身怀绝世武学?”

  “是的。”

  跪着的那个男子小心地回答着。

  “主子,还要不要继续?”

  沉默了一刻钟,少年停在苍城上的手指缩了回去,淡淡地答着:“不用了,小舅舅说了,等他回来,杀他的机会大得多。”

  “可是他一回来,只怕……”

  少年笑,笑得有点阴森,挥手,他示意那名男子消失,至于男子所担忧的,他不担忧。

  祖母健在,无法容下他的人,不仅仅是他……

  ……

  元缺站在清风楼的最高处,似是在看着远方的美景,实际上是盯着对面的轩院。

  等到杨庭轩出现在轩院门口的时候,他淡淡地笑,尤其是看到木子和另外一名小厮,拎着很多东西尾随着杨庭轩进入轩院时,他的笑意更浓,不过眼底隐隐有着无奈。

  这个结果,他猜得到的。

  那丫头收下的肯定是他的药。

  还好,她拒绝了杨庭轩的好意,却收下了他的药,看来他这个神医还是挺得她心的。

  应该说是他的药。

  让她亲自体会到他研制的药有多好,以后她才会主动地来找他,他只要等着便可。

  ……

  杨庭轩来过夜家之后,又是顶着夜家远房亲戚之名,让张家村所有人都惊羡夜家有那么好的亲戚,特别是经过四嫂和张六嫂的添油加醋,整条村子的人都恨不得自己变成夜千泽。

  大家对夜家母子的态度有了些许的转变,变得表面客客气气,心里嫉妒羡慕恨。以前嘲笑夜千泽中看不中用的人,当面再也不会嘲笑夜千泽,以前想调戏李氏的人,见到李氏除了拼命地咽口水之外,也不敢再像以前那般肆无忌惮地调戏,当然了,他们也是忌讳着夜家小媳妇寒初蓝。

  有福嫂那么厉害的人,都斗不过寒初蓝,夫妻俩两次都栽在寒初蓝手上,有福嫂又老是背地里说寒初蓝多么多么的恶毒,多么多么的嚣张,不停地抹黑着寒初蓝,寒初蓝当初整治有福嫂的时候,也有不少人看到过,都觉得寒初蓝不好惹,自然地就在心里忌防着寒初蓝。

  别人怎么看待自家,夜家人似乎不怎么在意。

  李氏和怀云每天还是给金玉堂酒楼送菜,怀真每天给宋家送柴,那个天天盼着见夜千泽一面的宋家大小姐,无数次怀着希望,又无数次失望之后,终是没有再在后门等着。

  寒爷爷老俩口则负责喂养小动物们。

  让张家村的人觉得奇怪的是,夜家的小动物,每天都会在增加,每次增加的小动物都身上有伤。以为是怀真上山砍柴是捕猎到的,都嫉妒寒初蓝捡了两个便宜的下人回家,像她一样能干。

  下人?

  寒初蓝把怀真兄妹看成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平起平坐,关怀疼爱,有时候还会让某泽吃飞醋呢。

  铁头和无尘等人虽然不现身,却一直潜伏在暗中保护着夜家一家子,看着夜千泽每天过得平淡而快乐,两位暗卫首领,心里都错综复杂。出于私心疼爱,他们希望夜千泽能永远快乐,可是他们又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哪怕夜千泽想继续过着平淡而快乐的日子,帝都那些人也不会让他如愿的。

  远在帝都的夜沐,得知自己的爱儿真的没有死于那场大火,而是改名隐居于清水县一个算得上贫穷的村子里,他狂喜不已,顾不得自己摄政王的身份,装病向少帝告假,化了便妆,带上些许的随从,偷偷地溜出了帝都,往清水县奔来。

  他要亲眼看到他的稚儿,才能彻底地相信他的稚儿还活着。

  夜沐这样一告假离京,正好给少帝开始掌政的机会,也会为以后的夜千泽带来不少的倾轧麻烦甚至伤害。

  日子平淡而幸福地过着,转眼间便过去了半个月。

  夜千泽手臂上的伤好了。

  寒初蓝左肩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她迫不及待地要下地干活,休息了半个,把习惯了劳作的她闷坏了。

  重活儿,李氏和怀云都不让她做,只让她当个指挥。

  原先种着的两亩青菜,已经基本上收割完毕了,余下的那些太细小,也开始老了,不宜再给金玉堂酒楼送去。寒初蓝不愿意浪费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便把余下的菜都割下来,然后在院子里铺下稻草,晒菜干。

  田里的禾苗生长得也不错,寒初蓝想着,这一次的收成应该能维持得到来年春天。

  青瓜和豆角已经开始打花结瓜结豆了,而小白菜和菜心则重新撒播菜籽。最后一点菜被收回家晒菜干的时候,院子里菜地上的菜又可以收割了,算是勉强地保证了金玉堂酒楼那四百斤青菜的供应。

  因为菜地有了收成,夜家的经济大有好转,每天除去花销的,还能余下一两银左右,卖了半个月的青菜,加上以前卖柴的进帐,寒初蓝的钱袋装着将近三十两银了,她开始计划重新造一栋大房子,让一家人都住在一起,不用像现在那样分成两家住。

  过去,李氏住着的那间小茅草屋是以下人的姿势守护着大屋的,现在,寒初蓝打算取消破灭这种守护的姿态。

  虽说夜千泽把李氏当成亲娘,或许是骨子里头流着的是皇室高贵的血统,李氏要以下人的姿态守护他,他也习惯了,并没有觉得不妥。但寒初蓝不是那样认为的,她觉得李氏救了夜千泽一命,又奶大夜千泽,如同亲娘一般,理应孝敬李氏,家里的高堂怎能以下人的姿态守护着晚辈?

  所以她才想着重新建造一栋大木屋,分上下楼的那种木屋,一楼一厅四房,阁楼上面再设计两个房间,这样大家都可以住在一起。

  不过建大木屋需要很多木材,还要占一大片的地儿,夜家的地是大,她都用了大半来种菜,一建房子,菜地便要缩水了,她打算等大菜地的小白菜重新能收成了,再来推进建房子的计划。

  这天清晨,天还没有亮,深秋了,天色亮得越来越晚,傍晚沉得却越来越快。鸡打鸣后,寒初蓝就醒转了,一醒来,就觉得腰上有压力,一看,夜千泽霸道的大手还保持着睡前搂着她的姿势,他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上,让她觉得腰身重。

  重新同床共枕后,每天晚上夜千泽都要搂着她入睡,偷香什么的,寒初蓝就懒得提了,那家伙要是不偷香,她跟他姓夜。有时候把她吻得晕头转向的,还会扒她的衣裳,有次……寒初蓝的脸红了红,不想回忆那次差点走火的经历。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寒初蓝的脸色变得红润,身子发育也快了点,以前是小馒头,现在已经是小笼包了,还有往包子方向发展的趋势,导致某泽看她的眼神越来深沉,寒初蓝真怕他会把她一口吞下去,还好,某泽虽然很想与小妻圆房,还是记着小妻的话,她的身子还没有真正长成,不宜圆房,所以每天晚上的同床共枕是幸福的一种煎熬。

  轻轻地拿开了横在她腰上的大手,寒初蓝小心地坐起来,然后小心地滑到床尾去,慢慢地爬跨过夜千泽的长腿,半点都不敢碰触到夜千泽,怕惊醒他。他一醒来,她就别想起床跟着婆婆和怀云割菜了。

  总算爬坐到床沿上了,寒初蓝松了一口气,不过她正想穿鞋的时候,腰身上缠上一双有力的大手,紧接着她被那双大手搂着往后一扯,一带,她就跌回到熟悉又温暖的怀抱里了。

  夜千泽一翻身,就把她覆压在身下,很小心地错开她的伤口,俊脸就埋在她的脖子右边,像头猪似的在她的脖子上拱吻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蓝儿,又想偷溜吗。”

  推着覆在自己身上如同大山一般重的男人,寒初蓝没好气地纠正着:“千泽,我要起来,我睡醒了,起床了,不是偷溜,你重死了,快点让我起来。”

  夜千泽双手撑起上半身,不让自己所有的重量压着寒初蓝,但还是不让寒初蓝有机会下床,房里黑漆漆的,寒初蓝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仅能看到他狭长的凤眸微微地眯着,带着点点危险性盯着她看。

  “蓝儿,才寅时,天还没亮,早着呢,再睡一会儿。你别想去割菜,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

  “我不是去割菜,我是起来给你做早饭。”寒初蓝闪烁着大眼,解释着。

  夜千泽笑,低首就在她的唇上戳了一下,“奶奶会起来做的。”

  “奶奶做的有我做的好吃吗?”

  “没有。”

  夜千泽很老实地答着。

  “你有多久没吃过我为你做的早饭了?”

  “半个月。”

  “怀不怀念?”

  “怀念。”

  “想不想吃到我亲自为你下厨做的早饭?”

  “想。”

  “那请你放开我。”

  夜千泽:……

  做早饭不用花费多大的力气,又实在怀念爱妻的厨艺,夜千泽总算放开了寒初蓝。不过他的条件是,他陪着她!

  这家伙,怎么越来越像块牛皮糖似的。

  被相公粘着的寒初蓝在心里腹诽着。

  吃过早饭后,拗不过寒初蓝,李氏和怀云不再送菜,而是夜千泽陪着寒初蓝亲自给金玉堂送菜,或许是杨庭轩特意交代过,夜家送去的菜,根本不需要他们自己搬下马车,自有金玉堂酒楼的小二哥们帮忙。

  所以寒初蓝亲自送菜,也不会重新扯动她的伤口,都半个月了,要是还会被扯动伤口,那元缺那个神医可以回家拿豆腐自杀了。

  “今天的天气真好!”

  寒初蓝坐在马车上,笑着对身边赶车的妖孽相公说道。

  妖孽相公抬头望望天空,数朵黑云飘来飘去,似是想停顿下来好好地下一场雨,深秋带着寒意的风不停地扑面而来,告诉人们,冬天就要来临了。

  这样的天气是好的?

  夜千泽怜爱地看一眼身边的少女,那是因为如她所愿,总算让她出门了,她心情大好,才会觉得天气真好。

  “那草真绿!”

  妖孽相公再看一眼路两旁被秋风吹得瑟瑟发抖,黄得像柴草一般的草,严重怀疑身边的少女眼睛有问题了。

  怪呀,她的伤在左肩,又不是眼睛,怎么会让她的眼睛出现问题,把黄草看成绿草。

  “野花真好看!”

  身边眼睛有问题的少女又说了一句。

  妖孽相公费力地看着路两旁,还特意放慢了车速,路两旁是有零星的野菊花,很小,黄黄的,好看吗?要是让野菊花和盛开的牡丹比美,野菊花会羞得再也不敢盛开。

  好吧,某人心情大好,所有东西在她的眼里看来都是非常好看的。

  浅浅地,夜千泽笑了起来,那笑有着无尽的宠溺。

  “今天的风真凉爽……”

  “今天的云真白,好可爱……”

  一路上,少女的赞美就没有断过,她的笑声也没有断过。

  清风,乌云,黄草,野菊花,伴着一辆马车载着八大箩筐的青菜奔向了清水县。

  进了清水县城,马车一路直奔金玉堂酒楼后门。

  “寒姑娘?”店小二看到寒初蓝从马车上跳下来,先是错愕,随即大喜,朝酒楼里叫了一声“掌柜的,寒姑娘来了,寒姑娘亲自给我们送菜来了。”他人就满脸堆笑地迎向了寒初蓝。

  酒楼里的掌柜听到小二哥的叫声,马上就支使一名小伙计赶紧从酒楼的前门出去,给少东家报信去。这是少东家吩咐过的,只要寒姑娘一现身,马上就给他报信。

  寒初蓝失笑,“怎么搞得我好像不是来送菜的,倒像是贵客驾临似的。小二哥,你可别太热情,我会被吓到的,人家胆子小得很。”

  夜千泽抽了抽脸,她胆子小?

  这天底下就没有人有的胆子大了。

  小二哥被寒初蓝这样一调侃,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马车上的菜,他总算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个局,连忙走到马车的旁边,伸手就杠抬起了一箩筐的菜心,把菜搬下车来。天天帮着夜家搬菜,练就了小二哥的臂力,他老娘都说他似是能干多了,因为力气大了。

  掌柜指使着其他人帮忙把寒初蓝送来的菜都搬进酒楼的后院,负责检验菜是好是坏的人,依旧一丝不苟地检查寒初蓝送来的菜。

  寒初蓝笑着和掌柜寒暄,掌柜对她毕恭毕敬的,眼里全是敬佩,他是瞧着寒初蓝如何让少东家改观的见证人,发展到如今,这位寒姑娘竟然就成了金玉堂酒楼的蔬菜供应商,不得不说这位寒姑娘有头脑,有远见。换成其他人,早在少东家索取做凉拌青瓜的法子时,就一口价砍少东家一笔钱,哪里会像寒初蓝这样,不要短暂的利益而要长期的利益,怪不得少东家越来越欣赏寒姑娘了,连他都欣赏。

  对于自己的青菜,寒初蓝充满了自信,一点都不担心过不了严格的检查。

  望着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寒初蓝,掌柜忽然理解少东家明知寒姑娘已嫁为他人之妻,还控制不住跳跃的心,这样的寒姑娘实在是魅力无边呀。

  负责检验青菜的菜色是否合格的那些人,一根一根菜地验,一根一根菜地看,以确定寒初蓝送来的八箩筐青菜完全没有黄叶,豆叶,鲜嫩。

  他们的认真态度,也让寒初蓝明白了金玉堂酒楼的生意为什么那么好了,因为食品把关严格,真正地想让顾客吃到最美味的饭菜,这种完全为顾客着想的酒楼,怎么可能生意不红火?

  她得向杨庭轩学习这种经商之道。

  菜农,她不打算当一辈子。

  “掌柜,所有菜都合格。”

  验菜的人验完了所有菜之后,向掌柜禀报着。

  掌柜一挥手,便有人把八箩筐的菜都搬进厨房去了,片刻后,八个空箩筐还给了寒初蓝。

  “寒姑娘,请随我到前面去领取菜钱。”掌柜客气地朝寒初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寒初蓝没有多想,笑着跟掌柜走,让夜千泽先把八个空箩筐搬出去,放回马车上。

  掌柜领着寒初蓝才离开后院,一抹白影从门外晃进来,他头束玉冠,一身白色锦衣,风流倜傥,正是元缺元国舅大人。

  他淡淡带笑的叫声传来:“寒初蓝。”

  杨庭轩还没有出现,元缺倒是先出现了,好像等候多时似的。

  “小的见过元国舅。”

  掌柜连忙向走过来的元缺行礼。

  元缺摇晃着扇子,淡笑着:“不用多礼了。”

  “谢国舅。”

  寒初蓝撇着元缺摇晃着扇子的动作,讽刺着:“天气真热呀,热死人了!”

  元缺笑吟吟地看着她,看到她脸色比起受伤前更加红润好看了,他颇为满意,对于她的讽刺,他回应着:“是呀,很热,真的热死人了!要不要我帮你扇扇?”说着,他作势就要帮寒初蓝扇扇,寒初蓝越过他便走,对掌柜说道:“掌柜,我的菜钱。”

  让他帮她扇扇会令她记起一句歇后语:老公打扇凄(妻)凉。

  掌柜小心地偷瞄一眼元缺,没看到元缺有不悦,才朝元缺一福身,猫着腰越过元缺,给寒初蓝结算菜钱去,心里有点急,少东家怎么还没有来的?再不来,寒姑娘就要走了。

  元缺笑着尾随寒初蓝走到了柜台前,笑看着掌柜拿了一吊钱,取下两百文,其他的都递给了寒初蓝,寒初蓝也没有清点,她相信杨庭轩的人不会坑她。

  摸出她的钱袋里,钱袋里空空的,刚好够塞她的八百文钱。把八百文菜钱塞进了钱袋里,拉紧钱袋的绳子,再把钱袋藏好,寒初蓝朝掌柜说了声再见,扭身就想走,元缺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干嘛?”

  就算元缺救过她的命,寒初蓝对元缺还是没有太好的脸色。

  “寒初蓝,你说话算不算数的?”

  寒初蓝想都不想便应着:“算数,我寒初蓝最重信誉,说得出做得到。”

  元缺还是笑,笑眸里隐含着一抹期待,略略地倾过身来,“我饿了。”

  寒初蓝抽脸,他饿了,与她何干?

  “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的!”

  早饭还没有吃,腹中饥饿,嘻嘻,谁用月票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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