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诅咒
面对berserker的冲撞，saber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立即重新握起剑进入防御。
berserker伴随着紧贴地面的可怕气势．把手中的“武器”向saber的头顶掷去。
saber毫不畏惧用隐形的剑挡住了berserker的攻击，但是当saber看清楚那个“武器”的真面目之后，目瞪口呆。
铁柱——之前在archer和caster争斗的时候，飓风扯断了路边的街灯。应该是berserker为了抵挡散射而来的光剑随手捡的吧。
把大约两米来长、断裂的被击飞的铁柱抓住，如同握住了一支枪，berserker用骇人的威力朝saber的剑压了过去。但是令人感到吃惊的不是berserker的臂力，而是所谓的武器不过是一根破碎的铁棍而已。
在风王结界中隐藏起来的saber的剑，是宝剑中的宝剑。无与伦比的至高宝具。怎么能够跟在路边随手捡起的铁块之流竞技。
如果具有可以跟saber之剑对抗的强度，让人想到的只能是英灵的宝具。可是……
“什么……呀？”
saber咬牙切齿强忍怒火，又觉得十分可疑。
曾被berserker握过的铁柱已经被染成了黑色。呈树叶脉络状的黑色条纹在铁柱上缠了一层又一层，如今还在不停地在铁柱上扩散，不断侵蚀着铁柱。
黑色条纹出现的是berserker的两只手。从被黑色的手部盔甲所握过的地方开始．黑色的条纹就像蜘蛛结网一样扩张到铁柱全体。
那是berserker的魔力——被杀意和憎恨所浸透，黑骑士的魔力。
这种魔力以手为媒介浸透了整个铁柱。
“莫非……你是？”
saber在惊愕的同时明白了berserker宝具的真正面目。
观战的lancer和rider也终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原来如此。那个黑家伙握住的东西，无论是何物，都会变成他的宝具。”
rider低声赞叹道。
这是令人惊叹的能力。berserker一股脑地夺取了archer投放的无数宝具，并自由地驾驭这些宝具。那令人惊愕的技艺，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在berserker抓住那些宝具的瞬间，archer宝具的支配权也就同时被黑骑士所夺走。
不仅如此，连平淡无奇的铁屑一旦到了berserker的手中，也具有和其他宝具相抗衡的强大魔力。与刚才的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拥有【所有】的宝具不同，berserker拥有的是无穷无尽的宝具。
二击、三击——berserker以手中的灯柱用漂亮的枪术一再紧逼saber。
可从之前的战斗中并未损失太多力量的saber虽被berserker压制，却并非无法反击。
只要找到一个空隙就好了——
这样想着，saber进入了稳妥的防守之中。
这种防守本身就是作为骑士的看家好戏。就算作为究极的防守手段的剑鞘不在身上，她也足以防守一个失去理智的战士的狂乱进攻。
——本来是这样的。
讽刺的是，saber一时之间竟无法从berserker的攻击中找到空隙。就好像面前的敌人是使用灯柱的英雄一样，对【灯柱】这件【武器】了如指掌，超脱了枪和棍的形式，有了新的理解、新的使用方式。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有使用灯柱的英雄！
saber低声咒骂着，艰难的闪避掉了berserker堪称艺术的攻击。
机会——
这时，她的直觉告诉了她berserker的攻势有一瞬间的破绽。于是她将手中的无形之剑高高举过头顶，瞄准berserker毫无防备的头顶，将胜利赌在了接下来的正面劈斩上。
姿势、速度、时机全都完美无缺。
那是无愧于执剑英灵之名的全力一击，足以让人确信已分出胜负——正因为如此，saber在刀身被阻止于虚空的瞬间才会显得格处惊讶。
berserker在saber做出攻击动作的同时就将那根被卡入死角的路灯随手丢弃，在眼前赤手空拳地夹住双掌接住了风王结界之刃。
那绝技在双重意味上叫人难以置信。
不单因为他用如此看不起人的姿势对saber的必杀反击做出回应，更因为隐形的风王结界遮蔽下她的攻击轨迹是不可能被看穿的。
可黑骑士却空手夺白刃封住了saber的攻击，仿佛对saber的佩剑从形状到长度全都了如指掌一般。
saber突然领悟到被berserker接触武器所意味的致命危机，猛地打了个冷战。她将内心的惊愕抛到脑后，使出全力朝黑骑士的胸部踢去。
抵挡不住而后退的berserker松开宝剑，使得saber的爱剑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免了被对方的黑魔力所侵蚀的危险。
暂时两人分开，喘息着，saber心中再次涌起无法忽视的疑问。
风王结界的迷惑效果看上去对berserker无效，他明显熟识被不可见之鞘守护的宝剑。换句话说，这意味着他原本就认识成为英灵之前的自己。
saber越是凝视黑雾，铠甲的细节越模糊。
这表示berserker身上缠绕着与风王结界类似的幻术，让人绝对无法看破其英灵的真面目。但saber此时不得不确信——他毫无疑问是与自己相识的某个骑士。
“……从你的身手来看，想必绝非无名的骑士。我问你！”
saber下定决心，朝隔着狂沙对峙的敌人大声呼喊道。
“既然你认出我是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而向我挑战，就应该出于骑士的荣耀报上自己的来历！隐瞒身份挑战就如同暗算！”
呼啸的风声中隐约传来咔哒咔哒的清脆金属声。虽然很轻微，但那潜入耳中的声音冰冷得让人胆寒，毫无疑问是berserker所发出的——在黑雾笼罩下的全身铠甲正在颤抖着。
那是彻底覆盖四肢的铠甲如水波般微微震动，相互撞击所发出的声音。
“你……”
saber终于察觉到那仿佛爬过地面的怨灵的**般诡异声音的来源。
那如同被碾压、抽泣般的声音源自黑色头盔的深处。berserker浑身抽搐着，表露出了无可抑制的感情。
笑声——当saber如此理解之时，无以言表的恶寒贯穿了身体。
她毫无推测和根据，只是凭借第六感的指引明白了——自己之前的诘问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可惜她察觉得太晚。对她而言会唤来最恶诅咒的语句，早已由她自己亲口说出。
涂满黑骑士全身的黑雾卷起漩涡开始收缩。在不断扑打的炽热的沙尘中，漆黑的甲胄终于显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那是既不华美也不粗俗，却又能将机能美与华丽绝妙结合的完美铠甲。
工匠竭尽所能、细致入微的铸造，使其显得既威武又洗练。就连上面无数的伤痕都成了彰显其赫赫战功的雕饰，为其增添了勇猛的风采。那是所有骑士都会情不自禁羡慕的理想战斗装束。
saber认识曾身披那身铠甲驰骋战场的勇者。他在圆桌之上是比任何人都耀眼的无双剑士，比任何人都杰出的骑士和忠勇的武人。
“你是——怎么会——”
saber真希望自己看错了。相比较自己，他才是体现【骑士】本来面貌的理想化身。那威武之姿决不可能成为被狂乱诅咒所侵蚀的漆黑身影。
黑骑士一边仿佛嘲笑saber的想法般狞笑着，一边将手伸向剑鞘中宝剑的剑柄。那剑既非拾取也非抢夺之物。这个始终隐瞒自己姓名的英灵，终于亮出了他自己的宝具。
saber只能束手无策地凝视着他慢慢拔出剑鞘里的宝剑。
不会错的，剑身设计与她自己的宝剑如出一辙——作为经非人者之手锻造证明的精灵文字刻印。那是遭受任何打击都绝对不会毁坏的无穷之剑。
那把剑只有被歌颂为【完美骑士】的他才有资格拥有，其名为【无毁的湖光】——那是比自报家门更能表明持有者真名的证据。
“……啊……”
saber只觉得膝盖一软。不屈的骑士王由于绝望而忘我，好像无法承受击打在肩膀和脊背上的沙粒的重量般，跪倒在狂沙肆虐的荒漠中。
即使身为英雄，也会落得丧失最低限荣耀的下场——
过去，曾经有人向她如此谏言。
这么说来，那诅咒从当时就已经开始了吗？
“……你是那么……”
saber看着眼前早已没有往日的尊严和高贵，堕入狂乱之座而彻底改变的身影，热泪滚涌而出，只是质问道。
“……你是那么憎恨我吗，吾友……就算变成那个样子——你，是如此憎恨我吗，湖之骑士！”
那是直到最后都保持荣耀，为荣誉而奋战到底的少女——
败北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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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serker伴随着紧贴地面的可怕气势．把手中的“武器”向saber的头顶掷去。
saber毫不畏惧用隐形的剑挡住了berserker的攻击，但是当saber看清楚那个“武器”的真面目之后，目瞪口呆。
铁柱——之前在archer和caster争斗的时候，飓风扯断了路边的街灯。应该是berserker为了抵挡散射而来的光剑随手捡的吧。
把大约两米来长、断裂的被击飞的铁柱抓住，如同握住了一支枪，berserker用骇人的威力朝saber的剑压了过去。但是令人感到吃惊的不是berserker的臂力，而是所谓的武器不过是一根破碎的铁棍而已。
在风王结界中隐藏起来的saber的剑，是宝剑中的宝剑。无与伦比的至高宝具。怎么能够跟在路边随手捡起的铁块之流竞技。
如果具有可以跟saber之剑对抗的强度，让人想到的只能是英灵的宝具。可是……
“什么……呀？”
saber咬牙切齿强忍怒火，又觉得十分可疑。
曾被berserker握过的铁柱已经被染成了黑色。呈树叶脉络状的黑色条纹在铁柱上缠了一层又一层，如今还在不停地在铁柱上扩散，不断侵蚀着铁柱。
黑色条纹出现的是berserker的两只手。从被黑色的手部盔甲所握过的地方开始．黑色的条纹就像蜘蛛结网一样扩张到铁柱全体。
那是berserker的魔力——被杀意和憎恨所浸透，黑骑士的魔力。
这种魔力以手为媒介浸透了整个铁柱。
“莫非……你是？”
saber在惊愕的同时明白了berserker宝具的真正面目。
观战的lancer和rider也终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原来如此。那个黑家伙握住的东西，无论是何物，都会变成他的宝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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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令人惊叹的能力。berserker一股脑地夺取了archer投放的无数宝具，并自由地驾驭这些宝具。那令人惊愕的技艺，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在berserker抓住那些宝具的瞬间，archer宝具的支配权也就同时被黑骑士所夺走。
不仅如此，连平淡无奇的铁屑一旦到了berserker的手中，也具有和其他宝具相抗衡的强大魔力。与刚才的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拥有【所有】的宝具不同，berserker拥有的是无穷无尽的宝具。
二击、三击——berserker以手中的灯柱用漂亮的枪术一再紧逼saber。
可从之前的战斗中并未损失太多力量的saber虽被berserker压制，却并非无法反击。
只要找到一个空隙就好了——
这样想着，saber进入了稳妥的防守之中。
这种防守本身就是作为骑士的看家好戏。就算作为究极的防守手段的剑鞘不在身上，她也足以防守一个失去理智的战士的狂乱进攻。
——本来是这样的。
讽刺的是，saber一时之间竟无法从berserker的攻击中找到空隙。就好像面前的敌人是使用灯柱的英雄一样，对【灯柱】这件【武器】了如指掌，超脱了枪和棍的形式，有了新的理解、新的使用方式。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有使用灯柱的英雄！
saber低声咒骂着，艰难的闪避掉了berserker堪称艺术的攻击。
机会——
这时，她的直觉告诉了她berserker的攻势有一瞬间的破绽。于是她将手中的无形之剑高高举过头顶，瞄准berserker毫无防备的头顶，将胜利赌在了接下来的正面劈斩上。
姿势、速度、时机全都完美无缺。
那是无愧于执剑英灵之名的全力一击，足以让人确信已分出胜负——正因为如此，saber在刀身被阻止于虚空的瞬间才会显得格处惊讶。
berserker在saber做出攻击动作的同时就将那根被卡入死角的路灯随手丢弃，在眼前赤手空拳地夹住双掌接住了风王结界之刃。
那绝技在双重意味上叫人难以置信。
不单因为他用如此看不起人的姿势对saber的必杀反击做出回应，更因为隐形的风王结界遮蔽下她的攻击轨迹是不可能被看穿的。
可黑骑士却空手夺白刃封住了saber的攻击，仿佛对saber的佩剑从形状到长度全都了如指掌一般。
saber突然领悟到被berserker接触武器所意味的致命危机，猛地打了个冷战。她将内心的惊愕抛到脑后，使出全力朝黑骑士的胸部踢去。
抵挡不住而后退的berserker松开宝剑，使得saber的爱剑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免了被对方的黑魔力所侵蚀的危险。
暂时两人分开，喘息着，saber心中再次涌起无法忽视的疑问。
风王结界的迷惑效果看上去对berserker无效，他明显熟识被不可见之鞘守护的宝剑。换句话说，这意味着他原本就认识成为英灵之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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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表示berserker身上缠绕着与风王结界类似的幻术，让人绝对无法看破其英灵的真面目。但saber此时不得不确信——他毫无疑问是与自己相识的某个骑士。
“……从你的身手来看，想必绝非无名的骑士。我问你！”
saber下定决心，朝隔着狂沙对峙的敌人大声呼喊道。
“既然你认出我是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而向我挑战，就应该出于骑士的荣耀报上自己的来历！隐瞒身份挑战就如同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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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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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同被碾压、抽泣般的声音源自黑色头盔的深处。berserker浑身抽搐着，表露出了无可抑制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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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无推测和根据，只是凭借第六感的指引明白了——自己之前的诘问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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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满黑骑士全身的黑雾卷起漩涡开始收缩。在不断扑打的炽热的沙尘中，漆黑的甲胄终于显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那是既不华美也不粗俗，却又能将机能美与华丽绝妙结合的完美铠甲。
工匠竭尽所能、细致入微的铸造，使其显得既威武又洗练。就连上面无数的伤痕都成了彰显其赫赫战功的雕饰，为其增添了勇猛的风采。那是所有骑士都会情不自禁羡慕的理想战斗装束。
saber认识曾身披那身铠甲驰骋战场的勇者。他在圆桌之上是比任何人都耀眼的无双剑士，比任何人都杰出的骑士和忠勇的武人。
“你是——怎么会——”
saber真希望自己看错了。相比较自己，他才是体现【骑士】本来面貌的理想化身。那威武之姿决不可能成为被狂乱诅咒所侵蚀的漆黑身影。
黑骑士一边仿佛嘲笑saber的想法般狞笑着，一边将手伸向剑鞘中宝剑的剑柄。那剑既非拾取也非抢夺之物。这个始终隐瞒自己姓名的英灵，终于亮出了他自己的宝具。
saber只能束手无策地凝视着他慢慢拔出剑鞘里的宝剑。
不会错的，剑身设计与她自己的宝剑如出一辙——作为经非人者之手锻造证明的精灵文字刻印。那是遭受任何打击都绝对不会毁坏的无穷之剑。
那把剑只有被歌颂为【完美骑士】的他才有资格拥有，其名为【无毁的湖光】——那是比自报家门更能表明持有者真名的证据。
“……啊……”
saber只觉得膝盖一软。不屈的骑士王由于绝望而忘我，好像无法承受击打在肩膀和脊背上的沙粒的重量般，跪倒在狂沙肆虐的荒漠中。
即使身为英雄，也会落得丧失最低限荣耀的下场——
过去，曾经有人向她如此谏言。
这么说来，那诅咒从当时就已经开始了吗？
“……你是那么……”
saber看着眼前早已没有往日的尊严和高贵，堕入狂乱之座而彻底改变的身影，热泪滚涌而出，只是质问道。
“……你是那么憎恨我吗，吾友……就算变成那个样子——你，是如此憎恨我吗，湖之骑士！”
那是直到最后都保持荣耀，为荣誉而奋战到底的少女——
败北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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