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陈妆瓷_皇上!娘娘又跑路了苏宴浅霍凉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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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陈妆瓷

  林芷茹自然听懂了陈妆瓷的弦外之音,一时觉得羞辱之极,嘴角漫不经心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随陈妆瓷的进入,小院里琴音响起。

  如今一室突然寂静,这琴音便显现出来。

  林芷茹忽闻琴音,不觉微微愣神,后而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姐姐的下人弹的可真不错,与妹妹都有得一比了。真不愧是姐姐宫里的,这时候君上的本事可真是一样不能落下呢。”

  林芷茹直接绕开了陈妆瓷的话,仿佛她刚刚不过是在自说自话。

  清风徐入,染了几丝凉意。那小婢的琴音似是寻了恰处,刚刚被林芷茹称赞完,便有些出音不均。

  陈妆瓷眉心微皱,摆了摆手,那屋外想小婢,立即会意,换上了清雅的紫竹调。

  陈妆瓷的婢子昭灵儿奉上了些糕点,正好碰上了林芷茹直言不讳,心中暗作嗤笑。却半点没有表现出来,退回陈妆瓷身侧,静立不言。

  “起来吧。”陈妆瓷漫不经心地说道,也没有管林芷茹跳过的话头,而是顺着林芷茹的话挑眉笑道。

  “美人原会抚琴,倒是本主枉了美人这声‘姐姐’,竟丝毫不知。从前闻美人所奏,只当是随意拨弄,不想竟是会弹者所奏。是本主疏忽,美人莫怪。”

  陈妆瓷双眸清澈却不见有底,实难看出单纯复杂,眼中讥讽却是再明显不过了。陈妆瓷双目平视前方,笑颜未绝,顿了顿,言。

  “那小婢几日前方学抚琴,今日竟可得美人称赞,可是这丫头福气。可这‘比得上美人’之说……”

  陈妆瓷看向林芷茹,一声嗤笑,“只是美人何时降了身份,竟将自己同本主这里的一个下人相提并论。如此可惹人笑话”。

  陈妆瓷的话让林芷茹一阵气闷,刚要出声冷声反驳,恰在此时,门外有一个小宫女通传,说是外头有个新晋的宫妃求见。

  新晋的嫔妃?陈妆瓷不禁蹙眉,也不知今儿是个什么日子,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跑到她这儿来了?莫不是在宫里待了这几天还没见着皇上的面沉不住气了?那也不该跑到她这偏远的欢梦笙箫来,莫不是赏景的?

  陈妆瓷一阵头疼心想着两个新封的嫔妃,皇上带回来给了位份便放着不管了,她一时也摸不清皇上的意思,这两天个人可是棘手。

  问那小婢门外是谁,那小宫女也说不清楚,只说是个新晋妃嫔,没说姓氏,让陈妆瓷也不知道究竟是那个更衣白氏,还是那个封了黛女的楼氏。

  半响,陈妆瓷摆了摆手道,“请她进来。”眉间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言毕,陈妆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压下了心中升起的烦躁。

  清茶入喉,陈妆瓷忽笑。林芷茹自恃皇上待她特殊,如今龙宠正盛,恰好这个皇上待她更特殊的妃嫔前来,灭灭她的威风。

  翠竹扶风逍遥步,黯黯失魂锁秋梦。“欢梦笙箫”也算是个清幽之地,一阵琴音入耳,倒是让苏宴浅生出几分怀念之情来。

  苏宴浅眉间染了淡淡的追忆哀愁,心下淡笑。若说这宫里还有什么让她想念的人,除了霍凉瑾外,恐怕就只有这位陈姐姐了。

  苏宴浅微微抬头,看向前面主屋的牌匾,“无心清堂”,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倒是合了陈姐姐的意思。

  想想当年,年幼的自己看见陈姐姐隔着珠帘看向他理政的方向的时候,目光悲凉淡淡,嘴里说着帝王薄情、宫墙锁魂的话,自己还觉得她在说笑。

  那时的自己啊,只觉得皇宫是最好最美的地方呢……

  如今,再想想,,那种地方,那种日子,才是最可怕的……

  自入了冷宫后才醒悟,原来美的东西,是致命的。皇宫那样的美,但是啊,恐怕那残忍至极的地牢刑室比起这里都要好上百倍……

  也正是这清幽,让苏宴浅听清了屋中的对话。她不禁想起了关于陈氏的事。

  陈妆瓷今年有二十八了吧,苏宴浅望着那“无心清堂”的牌匾,边走边回忆着。

  她的瑾郎啊,可是从叔伯手里抢下的江山。

  当年霍凉瑾祖父元帝有八子。霍凉瑾之父广帝为先皇元帝的第五子,庸碌无能,胸无大志。而元帝长子,三子,八子皆是心机深沉,决心夺嫡。

  当年霍凉瑾被先皇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的时候,先皇对他的宠爱和栽培皆令他的叔伯受到了深深的威胁。

  于是,霍凉瑾的叔伯在霍凉瑾十五岁成童束发之时,借着长辈的名义,给霍凉瑾送去了许多貌美体盈的姑娘。

  而霍凉瑾便从中选出了陈妆瓷——当年名动京城的名楼的花魁娘子,也是那十几个姑娘中最妩媚美貌的。

  那一年,陈妆瓷十六岁,比霍凉瑾还大了一岁。

  那时羽翼未丰的霍凉瑾如他的叔伯所愿,做了一个昏庸王爷,被陈妆瓷“迷得”神魂颠倒,不问政事。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于是,陈妆瓷这个京城名楼嫣琼楼的花魁,初入府时便封侍仪,一直宠爱不断,一路扶摇直上,到霍凉瑾登基之时,已是正四品的奉仪。

  当时,霍凉瑾的昏庸之名就是从她入府开始的。也是从那时开始,他的叔伯才渐渐地放松了对他的警惕,霍凉瑾才得以暗中培养自己的实力。

  后来,进宫后,没了叔伯的虎视眈眈,也不需要再隐其锋芒,霍凉瑾封了陈妆瓷一个贵人,便将她如同其他女人一样放在了后宫,成了他众多摆设中的一个……

  大约就是霍凉瑾的这份薄凉,凉了陈妆瓷的心。

  但是,苏宴浅从陈妆瓷的话里大概猜到,其实陈妆瓷很早就发现,霍凉瑾不过是在拿她做戏罢了,他,是个再薄情不过的人。而她,即使知道如此,也心甘情愿地被他利用。

  苏宴浅现在想来,这大概就是因为陈妆瓷是爱着霍凉瑾的吧……

  只有爱着他的人,才心甘情愿地被他伤害……

  而苏宴浅呢,年少不经事,大约是在离开了皇宫之后才发现,她已经爱上了他吧。从前,她只当他是众多对她好的人中的一个,从不知道他竟如此特别,他竟是淡忘不掉的,他竟是她越想忘掉,越令她思念的发疯的人……

  她对他曾经的印象——

  他似乎是个完美的人吧,只是时间太久了,已经记得不清了。

  时间,会让记忆中美好的东西更加美好,丑陋的东西更加丑陋。多少年了,对于霍凉瑾,我只记得他的好,早已遗忘了那些不好……

  在苏宴浅走到主屋的时候,屋里的人儿也不消停。

  林芷茹听了陈妆瓷的话后心中微怒,以丝帕掩面,面上丝毫未露厌恶,暗中拦下了想要同陈妆瓷争辩的妙樱。

  未待陈妆瓷吩咐,林芷茹便扶了妙樱,自顾移步到旁边椅子坐下,纤指微摇,妙樱会意上前,奉上一锦盒,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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