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绝望_皇上!娘娘又跑路了苏宴浅霍凉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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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绝望

  苏宴浅看了看前后的人,苍白的脸上满是凝重,眉头皱的紧紧的,思虑一下后对几个把她护在中间的玄衣卫说道,“别管我,你们用轻功脱身杀出去吧。”

  那几个玄衣卫本事盯着周围的人,面露凶悍,作出要拼一死战的架势,却骤然听到苏宴浅这话,都是明显一愣,半天没有回神儿。

  “别愣着,再不走等他们都围上来都来不及了。”苏宴浅眉心紧蹙,看着四面八方聚过来的人,压低声音对着几个迟迟没有动作的玄衣卫说道。

  那几个玄衣卫自然是不会听苏宴浅的话,只是依旧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如狼一般盯着聚过来的人。

  “夫人放心,属下拼死也会护得夫人的安全的!我等便是护卫夫人安全,怎么能留夫人于危险之境,而我等逃亡免死呢?”那为首的玄衣卫一边警惕这四周,一边对苏宴浅义正言辞地说道。

  苏宴浅一挑眉,暗叹一声,原来大名鼎鼎的玄衣卫也有认死理的时候。

  “难不成你们想暴露你们主子的行踪吗?”

  苏宴浅冷冷的一句话,立刻点醒了几个玄衣卫。

  他们现在是跟随七爷在外微服,他们作为皇族暗卫,他们若是被抓住,被有心之人利用,那七爷在此的消息就会被泄露出去,那后果……

  且因为远离京师,这边的官员都是土皇帝一样,万一出了什么事,想要他们来尽心尽力救驾?开什么玩笑,他们不跟着叛党造反就不错了!

  “可……”那为首的玄衣卫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什么?难道你们主子的安危不才是最重要的吗?还不赶紧走?”苏宴浅有些急了,在她的心里,她的瑾郎,永远是最重要的。

  那几个玄衣卫最终还是在苏宴浅的冷声厉喝中飞身离开。

  因为他们丢下了苏宴浅离开,所以那围过来的人倒是没有怎么为难他们,而是直接聚上来,直接把苏宴浅绑了起来。

  “啊!唔……啊!”“啊!唔……啊!”“啊!唔……啊!”……

  苏宴浅被带回到那个“云阁”的时候,远远地她就听见女子痛苦的呜呜声,大约是被她连累的那些丫鬟吧。

  一声声惨叫凄厉,让苏宴浅心里也跟着一颤一颤的,让她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快走!”苏宴浅被身后驱赶她的壮汉猛地推了一下,向前踉跄了两步,然后一院子鲜红就突然撞进她的眼睛——

  四五个十几岁的小丫鬟不着寸缕地被关在一个小狗笼子里,身上一条条带着青紫的血痕。

  旁边的几个壮汉正露着带着刀疤的膀子,甩起膀子扬起手中的沾满鲜血的荆条,毫不怜惜地抽向笼子里抱缩在一起的几个女孩。

  旁边的地上,还有一个小丫鬟,一个也是浑身被带刺的荆条生生抽烂的小丫鬟被死死绑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旁边的几只饿狼,上前从她惨烂不堪的身体上,一口一口地撕扯下她的血肉,然后亲眼看着那畜生咀嚼咽下……

  耳边,那个正被饿狼活生生地撕扯吃掉的小丫鬟的惨叫在回荡。

  苏宴浅看到这个场面,一瞬间胃里一阵翻腾,胸里忽然闷得让她发疯,扑倒一边就开始疯狂地干呕了起来,仿佛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呦,小美人来了?吓着小美人了吧。你看看,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这些小畜生也不会因为看管不利而受罚了,自然也不会因此吓到小美人了。”

  苏宴浅正干呕得停不下来,身后,一个让她更加作呕的带着得意流里流气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紧接着,苏宴浅就感觉到肩上有一只不怀好意的手搭了上来,而且还在来回摩挲,让她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全身都变得僵硬了。

  “放手!”苏宴浅忍着胸腔里弥漫着的难以排出的酸闷感,死死地抵住从胸腔涌上来的呕吐感,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带着恨意的字。

  “呦?还真是宁折不屈呵!不错不错,是本伯喜欢的!”

  苏宴浅只感觉到肩膀上那只让她作呕的手突然大力地把她的身子从背对着宁兴伯直接毫不怜惜地掰回身,让她被迫面对着宁兴伯。

  宁兴伯肥肥的身子说起话来感觉全身的肉都在跟着颤,满是肥肉的脸把本来就小的眼睛给挤得更小了,奸笑的时候越发地眯成了一条缝,让人看了作呕。

  “宁兴伯,你好歹占着‘皇亲国戚’四个字,不指望你能‘有所为’,但起码你能‘有所不为’!你如今这样强抢民女,岂不是要给宫里的太后娘娘丢脸?”苏宴浅强忍着心里的不是,挣扎着要摆脱宁兴伯那肥猪手的控制。

  宁兴伯,安万文。当今西宫乐慈太后的母家侄子,其父为乐慈太后胞兄,宁兴伯安万文的胞妹安雁珣算是如今宫里为数不多的高位娘娘。

  自霍凉瑾登基以后,霍凉瑾是生母,西宫乐慈太后的母家安氏一族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乐慈太后的胞兄,原本一个江南小吏被封为一等侯,亲侄子安万文一个布衣平民被封为三等伯。

  而安家的嫡女,就是安雁珣,原本在霍凉瑾后院里就是一个正六品宜人,但是由于母家地位突升,所以安氏普一入宫,便被封为正三品的娴华娘娘,地位甚至超过了与霍凉瑾青梅竹马的庶王妃温氏,毕竟当年霍凉瑾进宫大封后宫时,位份给的是极吝啬的。

  这可算得上是安家的意外之喜了。但是宫里的乐慈太后可不满足,只道哪有一个太后的母家只得封个侯爷的,那东宫太后的父亲被封了二等公,甚至只是个太妃的徐柔母家都出了个三等公,而她这个皇上的生母,母家居然就是个侯爷。

  但是这个也不能怪霍凉瑾,因为毕竟当年在广帝霍熹源的潜邸里,东宫乐祥太后是正妃,而徐柔是侧妃,能当皇子妃和皇子侧妃的,母家都是不弱的,本就是母家有功勋在身,这两人又占着霍凉瑾的嫡母和养母之名,封的官爵自然是要比乐慈太后这个母家式微的封的要高些的。

  因为这个事,乐慈太后没少找霍凉瑾哭诉威逼,但是到底广帝霍熹源这个太上皇健在,乐慈太后也不好太过分,但是因为乐慈太后这样贪得无厌,霍凉瑾跟乐慈太后这个生母的关系又僵了不少。本就不多的情分也都快被磨没了。

  而这个宁兴伯自然也是经常被家里人念叨要为家族争气,此时听了苏宴浅这半威胁的话突然想到刚刚在正屋里自己那一脸正气的正妻指责自己时自己那股憋屈的气。

  一想到这个,宁兴伯安万文什么欲火都散了,只有满肚子的火气,抬起他那又肥又腻的手,扬手就给了苏宴浅一巴掌。

  苏宴浅本是惨白的一张脸,正极力忍着胸腔里一波一波袭来的呕吐感,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就被打歪到一边,苏宴浅一下子懵了,待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铺天盖地地压来,她才反应过来。

  苏宴浅一只手木木地捂上那渐渐变得滚烫的脸颊,一张小脸,一边惨白惨白地没有丝毫血色,一边通红带青,高高肿起,显得狼狈极了。

  苏宴浅一时感到眼前的景象开始摇晃,耳朵也被那忽然而来的大力打得嗡嗡直响,一时间天旋地转,终于是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看老子今儿折腾不死你!”苏宴浅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那似乎骂了很久的宁兴伯说了这句让她绝望的话。

  苏宴浅再次恢复意识是被一阵冷得刺骨的寒意给冷起来的。猛然睁开眼睛,苏宴浅只觉得周围都暗了不少,环视四周,周围围着她的皆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小厮,其中还有一个拿着没有撤下的空桶。而他们带的屋子里也满是灰尘,还有一股霉味。

  这时,苏宴浅大概明白过来,恐怕是宁兴伯把她扔到了一间柴房里,让人把她给用冷水泼醒。

  “人醒了,赶紧去禀告伯爷!”

  耳边模模糊糊地传来小厮跑远叫人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苏宴浅感觉自己快被围着自己的几个小厮瞪出窟窿来了,才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伯爷说了,让把人带到‘云阁’去,他要亲自‘教教’她何为‘女主内’何为‘三从四德’。”

  那小厮回来,鼻孔朝天地学着宁兴伯的语气对苏宴浅和看着苏宴浅的众人说道。

  这人一看就是个管事的,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低头开始做事,几个人把苏宴浅从地上拽起来,直接往外拖。

  “干什么呢?这可是伯爷要去伺候的人,岂容你这样折腾?待会儿要是伯爷不尽兴,可仔细你的皮!”

  这句话一出来,苏宴浅立马反应过来,这个干瘦的男人就是苏宴浅刚到时在云阁门外威胁那些丫鬟的凶狠管家。

  不过这管家训完拽着苏宴浅的凶狠男人以后,苏宴浅明显感觉到自己衣襟上的力道放轻缓了些。

  “伯爷,人带到了。”那管家一进云阁那个院子里就像是换了一张脸一样,在没有刚刚那一脸凶狠严厉,换上了一副谄媚贱笑的嘴脸,让苏宴浅的胃仿佛渐渐苏醒,又有了翻涌的感觉。

  “嗯?那还不赶紧带进来啊?!都是木头吗?!”有些尖利的声音,一听就让人很想上去揍一顿。

  “是是!”刚刚还对苏宴浅一脸蔑视盛气凌人的管家,此时,听着训,还弯腰哈背地满脸谄笑,听宁兴伯说完后赶紧应下,生怕晚了半刻。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进去?!”管家一回头,立马又变回换来凶神恶煞的模样,朝着那几个拽着苏宴浅的壮汉训斥道。

  “进去!”那几个壮汉上前给苏宴浅开了云阁主屋门的一条小缝,直接把苏宴浅给拥了进去。

  苏宴浅被身后的人大力一拥,直接重心不稳朝地上扑去。

  但是,苏宴浅只觉眼前一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肥身子,她只觉得撞进一坨臭了的肉里,那味道那个恶心的感觉顶得她又有了昏迷之前那种难受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苏宴浅使出浑身的劲儿把这个让她恶心的东西推开。

  “哟,小美人儿,这么急着投诸怀抱?这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要来跟哥哥道歉?”

  苏宴浅这个时候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刚刚苏醒一样,开始剧烈地跳动,撞得苏宴浅感觉腿脚都有些发软。

  是的,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

  仿佛是面对村霸时的感觉,她在白晓面前,她可以压下心头的害怕镇静下来与她斗智斗勇,那是因为她知道,再糟糕,顶多也就是受尽折磨后的一死。

  但是此时不一样,她知道,她将要丢掉的是什么,清白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对于一个心有所属的女性来说,是一间多么痛苦残酷的事。

  她的羞耻心让她受不了这种结果,这样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让她瞬间濒临崩溃。

  “走开!畜生!你放开我……”苏宴浅颤抖着喉咙,疯了一样叫了出来,她使出最大的一起,闭着眼使劲地抡起她的纤瘦胳膊和她一双修长细腻的腿,只希望能让宁兴伯安万文那个混蛋不要靠近她。

  可是,很显然,那安万文再肥再弱,总也比苏宴浅这弱女子强的,所以苏宴浅的反抗几乎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安万文轻而易举地就摁住苏宴浅,让她动弹不得。

  苏宴浅绝望地哭了出来,她拼命地使劲想要摆脱安万文按住她的手,但是全是徒劳,她只能任由安万文的那只脏手在她身上游走。

  此时苏宴浅觉得自己的身体异常敏感,安万文的手和目光每挪动一寸,她都能感觉得清清楚楚,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衣带被一点一点地拽开,这感觉一寸一寸地撕扯着她的理智,把她逼疯。

  苏宴浅突然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个女孩,那个被几匹狼生生撕开吃掉的小丫鬟,她现在,宁愿被那几匹狼吃掉……

  她宁愿被生生撕裂,也不想这个畜生碰她分毫……

  她此时眼里满是绝望的悲哀,整大眼睛仰望那梁上的神女图。

  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大约……她再也……没有任何资格了吧……

  一个她自己都嫌弃的人……

  泪,干流着,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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