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梦魇至癫
“娘娘？”钟嬷嬷见苏宴浅这反应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见她竟又朝那“吃人”的屋子走去，吓得她赶紧跟了上去，“娘娘！那屋子里不干净，您还是莫要再进去了吧！”
旁边的松果见苏宴浅这架势，怕是钟嬷嬷劝不动的，赶紧递了手上去让自家主子扶着，生怕她摔着。原本扶着苏宴浅的墨灵儿也被苏宴浅派去了门口，候着准备迎接太皇太后。
“无妨。如今知道了祸源便可药到病除了，多吸一些少吸一些倒是无所谓。”
苏宴浅果然半点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直直就朝屋子里走去。
进了屋子，苏宴浅环视四周，似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想了想，回头问钟嬷嬷，“钟嬷嬷，本宫的鞋都是放在哪里的？”
鞋？钟嬷嬷不知道自家主子问这个做什么，她指了指隔壁的屋子道，“主子的鞋不是放在这个屋子里的，而是在隔壁的屋子里。”
“带本宫去瞧瞧。”苏宴浅顺着钟嬷嬷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旁边还有间屋子。
“是。”钟嬷嬷估摸着恐怕苏宴浅又发现了什么问题，赶紧引了她到旁边的那间屋子里去。
“娘娘的鞋子都在这里，每格里一双，下五格是娘娘平日里穿的鞋子，上五格里放的则是华贵些的鞋子。”
旁边的屋子同样也是一整面的带门扇的木格子，苏宴浅一边随手拉开走过格子的格门，一边听着钟嬷嬷跟她讲。
“娘娘在找什么？”钟嬷嬷见苏宴浅拿起昨日穿过的那双鞋细细翻找着，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鞋可是洗过了？”苏宴浅似是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抬头问道钟嬷嬷。
“自然，”钟嬷嬷轻笑，“主子的鞋当日换下后便会洗一遍，负责管着娘娘衣鞋的墨灵儿每晚会过来点几双鞋，这几双鞋当夜便会再洗一遍，烘干后送到前头给墨灵儿，墨灵儿在第二日娘娘醒之前把鞋放到娘娘的榻边。”
“原来是这样，”苏宴浅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规矩，娥眉轻皱，略一沉吟后问道钟嬷嬷，“那墨灵儿一般一次会点几双鞋子，那些没用到的鞋子放在哪？”
钟嬷嬷回道。“娘娘没有喜欢换鞋的习惯，所以墨灵儿一般一次只点两双。但若是哪日天气不好，便会点三双，其中一双娘娘穿着，另外的鞋备用，放在娘娘内室的柜子里。这备用的鞋若是过了未时还未用上，申时初便会又人去取走，清洗晾干后放回这柜子里。”
（未时：十三点到十五点。申时：十五点到十七点。）
“应公公带人来彻查的那几次都是在申时之后，而他们又不敢来查本宫脚上穿着的鞋，所以他们查的所有的鞋都是清洗过后的鞋是吗。”
苏宴浅发现了时间点上的问题，皱着眉看向钟嬷嬷求证。
钟嬷嬷一愣，这么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娘娘……那要不委屈娘娘取下鞋来查看查看？”钟嬷嬷看向苏宴浅脚上的绣鞋，有些为难地问道。
“不用了，这会儿估计就是取下鞋来也看不出什么了，那药估计早就散尽了。”
苏宴浅瞥了一眼那一排排的鞋，水眸翻滚渐深，淡淡地说道。
“娘娘？”钟嬷嬷听了苏宴浅这话突然反应过来，“娘娘，您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东西搞的鬼了？”
“嗯。”苏宴浅沉吟着点了点头，看向手里拿双她昨日刚刚穿过的鞋，说道，“夹在衣服里的东西不会让本宫梦魇连连，精神崩溃。”
苏宴浅看向钟嬷嬷，对她说道，“从前不觉得，但你刚刚的话提醒了本宫，本宫梦魇的这种症状倒更像是另一种东西导致的，这种东西需糊在脚上才起作用。”
“这可真是奇了！老奴过了大半辈子了，对这东西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钟嬷嬷心悸未定地惊叹道。
“不怪你没见过，就是一些云游四方的医者甚至是宫里的太医都未必会知道。”
苏宴浅边往外走边跟钟嬷嬷说道。
“那娘娘是如何知道的？”松果奇怪，瞪着俩小眼睛问苏宴浅。
“松果！”钟嬷嬷不赞同地瞪了松果一眼，这几日松果每日都跟在钟嬷嬷身后，钟嬷嬷也乐意教他，所以钟嬷嬷与松果也亲近了不少。
“无妨。”苏宴浅笑了笑，拍了拍钟嬷嬷的手说道，“松果年纪小，难免好奇心重些，在自己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你也不必太过苛求。”
苏宴浅转头看向松果，轻笑道，“咱们松果机灵着呢，去外头肯定知道分寸，不会乱说话的是吧。”
“嘿嘿，谢主子！松果肯定不出去给主子丢脸！”松果嘴角一咧，朝着小牙一呲，摸着头嘿嘿地笑了。
苏宴浅见松果小小年纪，听了她跟钟嬷嬷的对话，却还能毫无惧色，还能跟她们在这里说说笑笑，心里暗暗点了点头，更加信任钟嬷嬷的眼光了。
“本宫从前跟着师父医游天下的时候曾经经过一个村子。那个村子很奇怪，所有的男人还有年纪大一些的男孩全部都精神恍惚，一问才知道皆是连年整夜梦魇所致。而女人和小孩却是几乎没有此类病症。”苏宴浅皱着眉回忆。
听着的钟嬷嬷和松果都觉得背后一冷，身上的汗毛都输了起来，屏气凝神地听着苏宴浅接下来说的话。
“本宫和师父自到了那里后不断诊问当地的病人，却始终找不到原因，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本宫和师父竟也开始有了这样相同的症状……当地的人都说这是受了巫蛊诅咒，本宫和师父却不信这个邪，直到有一日……”
“太皇太后驾到——”
苏宴浅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身后管竹的尖细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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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松果见苏宴浅这架势，怕是钟嬷嬷劝不动的，赶紧递了手上去让自家主子扶着，生怕她摔着。原本扶着苏宴浅的墨灵儿也被苏宴浅派去了门口，候着准备迎接太皇太后。
“无妨。如今知道了祸源便可药到病除了，多吸一些少吸一些倒是无所谓。”
苏宴浅果然半点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直直就朝屋子里走去。
进了屋子，苏宴浅环视四周，似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想了想，回头问钟嬷嬷，“钟嬷嬷，本宫的鞋都是放在哪里的？”
鞋？钟嬷嬷不知道自家主子问这个做什么，她指了指隔壁的屋子道，“主子的鞋不是放在这个屋子里的，而是在隔壁的屋子里。”
“带本宫去瞧瞧。”苏宴浅顺着钟嬷嬷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旁边还有间屋子。
“是。”钟嬷嬷估摸着恐怕苏宴浅又发现了什么问题，赶紧引了她到旁边的那间屋子里去。
“娘娘的鞋子都在这里，每格里一双，下五格是娘娘平日里穿的鞋子，上五格里放的则是华贵些的鞋子。”
旁边的屋子同样也是一整面的带门扇的木格子，苏宴浅一边随手拉开走过格子的格门，一边听着钟嬷嬷跟她讲。
“娘娘在找什么？”钟嬷嬷见苏宴浅拿起昨日穿过的那双鞋细细翻找着，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鞋可是洗过了？”苏宴浅似是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抬头问道钟嬷嬷。
“自然，”钟嬷嬷轻笑，“主子的鞋当日换下后便会洗一遍，负责管着娘娘衣鞋的墨灵儿每晚会过来点几双鞋，这几双鞋当夜便会再洗一遍，烘干后送到前头给墨灵儿，墨灵儿在第二日娘娘醒之前把鞋放到娘娘的榻边。”
“原来是这样，”苏宴浅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规矩，娥眉轻皱，略一沉吟后问道钟嬷嬷，“那墨灵儿一般一次会点几双鞋子，那些没用到的鞋子放在哪？”
钟嬷嬷回道。“娘娘没有喜欢换鞋的习惯，所以墨灵儿一般一次只点两双。但若是哪日天气不好，便会点三双，其中一双娘娘穿着，另外的鞋备用，放在娘娘内室的柜子里。这备用的鞋若是过了未时还未用上，申时初便会又人去取走，清洗晾干后放回这柜子里。”
（未时：十三点到十五点。申时：十五点到十七点。）
“应公公带人来彻查的那几次都是在申时之后，而他们又不敢来查本宫脚上穿着的鞋，所以他们查的所有的鞋都是清洗过后的鞋是吗。”
苏宴浅发现了时间点上的问题，皱着眉看向钟嬷嬷求证。
钟嬷嬷一愣，这么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娘娘……那要不委屈娘娘取下鞋来查看查看？”钟嬷嬷看向苏宴浅脚上的绣鞋，有些为难地问道。
“不用了，这会儿估计就是取下鞋来也看不出什么了，那药估计早就散尽了。”
苏宴浅瞥了一眼那一排排的鞋，水眸翻滚渐深，淡淡地说道。
“娘娘？”钟嬷嬷听了苏宴浅这话突然反应过来，“娘娘，您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东西搞的鬼了？”
“嗯。”苏宴浅沉吟着点了点头，看向手里拿双她昨日刚刚穿过的鞋，说道，“夹在衣服里的东西不会让本宫梦魇连连，精神崩溃。”
苏宴浅看向钟嬷嬷，对她说道，“从前不觉得，但你刚刚的话提醒了本宫，本宫梦魇的这种症状倒更像是另一种东西导致的，这种东西需糊在脚上才起作用。”
“这可真是奇了！老奴过了大半辈子了，对这东西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钟嬷嬷心悸未定地惊叹道。
“不怪你没见过，就是一些云游四方的医者甚至是宫里的太医都未必会知道。”
苏宴浅边往外走边跟钟嬷嬷说道。
“那娘娘是如何知道的？”松果奇怪，瞪着俩小眼睛问苏宴浅。
“松果！”钟嬷嬷不赞同地瞪了松果一眼，这几日松果每日都跟在钟嬷嬷身后，钟嬷嬷也乐意教他，所以钟嬷嬷与松果也亲近了不少。
“无妨。”苏宴浅笑了笑，拍了拍钟嬷嬷的手说道，“松果年纪小，难免好奇心重些，在自己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你也不必太过苛求。”
苏宴浅转头看向松果，轻笑道，“咱们松果机灵着呢，去外头肯定知道分寸，不会乱说话的是吧。”
“嘿嘿，谢主子！松果肯定不出去给主子丢脸！”松果嘴角一咧，朝着小牙一呲，摸着头嘿嘿地笑了。
苏宴浅见松果小小年纪，听了她跟钟嬷嬷的对话，却还能毫无惧色，还能跟她们在这里说说笑笑，心里暗暗点了点头，更加信任钟嬷嬷的眼光了。
“本宫从前跟着师父医游天下的时候曾经经过一个村子。那个村子很奇怪，所有的男人还有年纪大一些的男孩全部都精神恍惚，一问才知道皆是连年整夜梦魇所致。而女人和小孩却是几乎没有此类病症。”苏宴浅皱着眉回忆。
听着的钟嬷嬷和松果都觉得背后一冷，身上的汗毛都输了起来，屏气凝神地听着苏宴浅接下来说的话。
“本宫和师父自到了那里后不断诊问当地的病人，却始终找不到原因，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本宫和师父竟也开始有了这样相同的症状……当地的人都说这是受了巫蛊诅咒，本宫和师父却不信这个邪，直到有一日……”
“太皇太后驾到——”
苏宴浅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身后管竹的尖细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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