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_师尊今天OOC了吗[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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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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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个阴雨天,冉芃听说了自己惦念许久的城哥哥已经娶妻生子的消息,最终还是没有战胜这么多年的想念,打算偷偷再去见他一眼。

  “我见一眼就走。”她暗暗地想。

  她褪下了往日穿的锦罗玉衣,卸下了脸上浓重的脂粉,穿上自己从进了常芳阁后就再也没有尝试过的白色长裙。在穿过一个个市集和一座座桥梁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

  就当她在一条小巷里徘徊的时候,她看到了邹城。

  邹城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和几年前有些差距,似乎长得高了,也变得成熟了。冉芃见到后下意识脱口而出准备叫住他的时候,邹城身后跟上来一个女人。

  女人手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她将手里裹了青菜的绳子递给邹城,双手晃了晃,逗着怀里快要哭泣的孩子。

  邹城见了将手伸进被子里逗了逗孩子,哭声神奇的停止了,代替它的是几声清脆的笑声。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从冉芃面前走过,邹城并没有留意路边的冉芃。他们在商量等会儿买什么,明天吃什么,甚至邹城走过时他的袍角擦过了冉芃的裙角。

  就这样,他们擦肩而过了。

  即使冉芃知道邹城已经娶妻生子的消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仍然会觉得心痛。她看着慢慢走远的邹城,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连身后什么时候跟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就这样跟了一路,直到走进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时,一直尾随在几人后面的人冲了上去。那人穿着一身黑衣,以黑罩遮面,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直逼前面的邹城!

  这时邹城在一个拐角的地方转弯了,冉芃见状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上去,抓住前面那黑衣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量,连刀子进了自己的小腹都无从察觉。

  “嗯?”邹城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空无一人的小巷,“什么声音?”

  旁边的女人也停了下来,怀里的孩子已经睡着了,她看了一眼身后,催促道:“快走吧,我都快抱累了。”

  冉芃的手死死拽着面前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似乎还想要去杀邹城,可是竟被

  她拽得动弹不得,只好弃了刀子,往巷子的另一头跑了。

  雪白的长裙被鲜血染得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冉芃无声的喘息着,靠着墙面不敢出声。

  她不想让他看到这一切,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

  “好好好,”转角处的声音渐渐远了,“我来抱着,娘子你歇歇吧”

  阴雨连绵的落在冉芃的脸上、身上,她仰头看着云迷雾锁的天空,眼泪禁不住滚滚而下。她恍惚之间想起了年少时在桥边许下诺言的两小无猜,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明艳动人。

  血水混着雨水将她周围染成一大片的红色,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她觉得自己终于干净了。也许被雨水洗涤了之后,她还能够配得上年少的那份诺言。

  她支离破碎地呜咽着,喉咙里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她用手在地上匍匐,在拐角的地方悄悄探出头,这一条街道再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

  冉芃似乎是解脱了,仰身躺在地上,大雨无声的滴落在耳旁,夜晚很快到来。

  第二日,路过这条小巷的城民,就发现了常芳阁有名的姑娘,冉芃的尸体。

  沈青临听到这里叹了口气,“你最后还是没有投胎转世。”

  “嗯,”冉芃平静地回答:“我成为了鬼,在凡间里徘徊。我其实不是想做什么,我只是想陪在他身边,我看得到他他看不到我,我却觉得很满足。”

  “我在凡间徘徊的时候,遇到了很多和我一样有执念的厉鬼,他们不愿意离去,我就和他们学了些鬼术。”冉芃说:“我学会了编织幻境,正如你所说,你们这几天所经历的,都是我所炼的幻境。”

  沈青临微微颔首,皱眉道:“这个幻境这么庞大,你做出来的话,活不了多久吧?”

  说到这里沈青临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死了,身为一个在阳间徘徊的厉鬼,做出这样大的幻境,轻则灰飞烟灭,重则掉进无间地狱,永世不能投胎。

  他见冉芃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禁问道:“这值得吗?”

  “值得。”

  死后,冉芃一直徘徊在阳间,却不像其他鬼魂一样干扰人的生活,她像是空气一般如影随形,却不会让邹城有任何不适。从此以后他永远离危险差一步,差

  一步被倒下的房梁砸到,差一步被上涨的洪水冲走。

  可是最终还是惊动了阴间,邹城原本就阳寿已尽,却屡次被一只厉鬼所救。这桩事情惊动了白无常,此番出入凡间就是为了带走本应该是鬼魂的邹城。

  讲到这里,沈青临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冉芃为了迷惑白无常创造出幻境,造出了一个和邹城一模一样的死尸想要迷惑白无常。可是最后所有都变成了徒劳,一个魂飞魄散,一个终究要去该去的地方。

  一切都已经明了。

  沈青临看着眼前目光涣散、心死如灰的冉芃,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即使知道这是一本书里虚幻的人物、飘渺的故事,他依旧是沉默了,什么也没有说。

  他在现代看到过太多唯利是图的人,见到了太多将暧昧放在嘴边却又始乱终弃的人,所以这样一份沉甸甸的爱情摆在自己面前时,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冉芃说完后无声地哭泣着,手里依旧紧抱着半透明状态的邹城。

  沈青临良久后说道:“你们的命数已定,我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我可以让他清醒过来,你们可以说说话。”

  “不,不要!”冉芃声音颤抖着,哽咽着说:“我不要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沈青临说:“他不一定会嫌弃你。”

  冉芃还是摇头,她跪在他面前,看着沈青临像是求饶一般:“就这样吧,我不要我不要”

  对上她的眸子,沈青临忽然之间又有些不忍心,他停顿了一会儿,说出残忍的真相:“可是,你们如果再错过,你便永远再不能见他,他还有来世,你没有了。”

  闻言冉芃如梦方醒,呆滞的看着沈青临。

  就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沈青临手里的微光骤然出现,一道暖流注入到邹城身上。原本已经快要消失不见的邹城慢慢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眉头紧皱像是要立刻苏醒。

  沈青临站起身,对着还在发呆的冉芃说:“只能够维持半炷香的时间,有什么话就说了吧,说完后这个结界也会消失。”

  冉芃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呆呆地看着眼前逐渐醒转的邹城,一双手无措的揪着衣摆,即使是面临死亡时,她

  都没有现在这样紧张。

  沈青临说完后起身离开了常芳阁,并且将门关上。伏翎跟在后面,低声说:“师尊,我们去哪儿?”

  “随便吧,”沈青临并不想看两个人痛哭流涕抱在一起的样子,便穿梭在市集之中。他一边走一边往两道望,这个结界里除了他们几个再无旁人,沈青临走到一个铺子面前拿了个糖人,问道:“要吃吗?”

  说完后他又想起来伏翎是不吃这些的,刚准备放回去,手里的竹签就被旁边的人拿走,伏翎吃了一口问道:“结界里的东西,能吃吗?”

  “可以,对身体没坏处。”沈青临答道。

  伏翎点了点头,手里拿着竹签没有再动,跟着沈青临后面走,在走到一个小巷子里的时候,他察觉到这里就是冉芃被杀害的地方。

  这里已经没了血迹,沈青临靠着墙,心里觉得有些堵。也许是进了书里的原因,这些故事真实得可怕,饶是他一直摆着旁观人的姿态,也不由得唏嘘。

  伏翎站在他旁边,说:“师尊不必觉得难受,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件美好的事。”

  闻言沈青临觉得稀奇,他转头看向伏翎,道:“人都灰飞烟灭了,谈何美好?”

  “若是我,能够为了心爱的人赴汤蹈火,”伏翎说着说着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即使是万劫不复也是值得的。”

  他不常笑,往日里都是冰着一张脸,说到这个的时候却是有了几分满足的笑意,沈青临理解又不理解,敷衍地笑了笑:“那你心爱的人应该很幸福。”

  伏翎却不再答话,拿着手里的糖人,安静地站在沈青临旁边。

  就这样静默了一阵功夫,眼前青苔爬满的墙面破碎成纷纷扬扬的碎片。沈青临背后的墙面也散了,他的后背一空,险些往后面倒去,一只有力的手迅速地抵住了他的后背。

  伏翎将他的身形稳了稳,随后默默收回手。

  眼前的月泽城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雨连绵的小村落。一妻一子在屋檐下无声的啜泣着,白无常依旧站在雨里,脚旁跪坐着相互依偎的冉芃和邹城。

  半炷香时间已过,结界也随之消失。

  像是互诉了衷肠,依偎着的两个人满面泪痕,邹城手里挽着哭得支离破

  碎的冉芃,看着眼前骤然变幻的一切有些愣神。

  妻子见他清醒过来,冒着雨冲了出来,抱着邹城崩溃的哭泣:“你去哪儿了?混蛋,担心死我了啊”

  邹城松开冉芃,空出一只手轻拍着妻子的后背,无声的流泪。

  小胖娃娃也跟着追了出来,抱着父亲的脖子放声痛哭。

  而冉芃站在旁边却像是一个局外人,见状她却没有觉得悲伤,慢慢地站了起来,微笑地看着地上的一家三口。她走到沈青临面前行了礼:“多谢仙师。”

  “不必。”沈青临淡淡道,也不是他装高冷装豁达,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好了,”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白无常被吵得耳朵疼,他不耐烦的说:“搞得我像是恶人一样,时间已到,上路了。”

  从几人消失之后,白无常就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邹城的家人。闻言女人抱着丈夫的手猛然颤抖,抹干净脸上的泪说:“阿城”

  “对不住,娘子。”邹城温柔地抚着她的脸,说着最后的嘱托:“如果遇到更好的人,就不要耽误自己了。和我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也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是为夫没用。”

  女人却摇了摇头,笑着说:“不会的不会的孩子我会好好抚养长大的,你安心上路吧。”

  邹城点了点头,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最后亲了一口儿子的额角,起身走到冉芃身边,皱眉道:“对不起。”

  “不必再说了,”冉芃却十分满足的笑了:“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愿意。”

  白无常见状懒得再听他们多话,手里的白光亮起,邹城和冉芃的身形骤然不见,他也随之隐了踪迹。

  见原来还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的丈夫突然消失,原本镇定温柔的女人突然放声大哭,之前在邹城面前强装的坚强全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孤寂。

  沈青临叹了口气,弯身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将她和小胖娃娃扶进屋檐下,无声的看着他们相依哭泣。

  他看了一眼伏翎,而后者也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就在这一霎那间,脚底的地面突然起伏,远处平坦的地瞬间塌出一个大洞。木制的房屋变得松垮欲倒,沈青临眼疾手快地将母子两人从屋檐下拉了出来,随后木屋瞬间倒塌!

  幻境开始坍塌了!

  了出来,随后木屋瞬间倒塌!

  幻境开始坍塌了!

  了出来,随后木屋瞬间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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