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尽力演戏
“我？当师傅？不行的吧……”红焜指着自己说。
又不是人人都有奇妙的光之力量强化感官，硬件差距这么大咋教啊？更何况除了中学时上讲台讲过几道题以外，红焜还真没怎么正儿八经地教过人。
而且那几道题的讲义还是老师准备的……
“你是觉得我不够格吗？”男队员皱起眉头。
“不。主要是吧，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红焜试图尽可能说得委婉些，但男队员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所以说，您认为我的身体素质不过您的关？”
“有这个方面的原因……”
“但我的体能成绩已经是最高的S级了，更高的等阶该如何划分呢？”
“嘶……”红焜一时间接不上话。S级的体质，几乎都比精英胜利队一半的成员高了。
精英胜利队现在有八个人，其中剑悟、彰人、结名和玛露鲁这四位的体能成绩都在A级以下。
女队员兴致勃勃地挑起眉毛，一边吃着盘里的蛋糕一边看这两个年龄相仿的男生拉扯。
“先不说体质的问题了吧……我对教人这方面实在是没有自信……”意识到体质这个问题阻拦不了对方后，红焜又尝试用自己的问题来证明此事的不可行。
“教人可以慢慢摸索，不是所有人生来都是教师的。”男队员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么说这件事还是个双赢的机会：您获得了教人的经验，我获得了驾驶战机的知识。”
“不是……”红焜哭笑不得，“更重要的是，我对战斗机驾驶的概念知识真的不是很清楚，什么横滚机动啊什么的，我开战斗机完全凭感觉……”
面对这吹牛一般的发言，男队员却显得若有所思：“这样吗……原来您是天赋类的驾驶员啊。不过我相信，只要愿意归纳与总结，这些‘感觉’也能转化为普通人可以掌握的技能。”
“唉，真是败给你了……”红焜摇了摇头，“行吧。我尽力。”
反正没任务的日子里空闲时间一大把，有点事做也不是不行。红焜这样想着，把最后一块土豆塞进了嘴里。
“非常感谢。”男队员郑重地鞠了一躬，脸都快杵到盘子里了。
“行了行了，别整这么大的礼节，我可承受不起。”红焜连连摆手，“对了，有些话我得讲清楚：首先，你不能管我叫师傅，你前面也说了我们这是互相帮助；第二，你没必要对我用敬语，我才二十……不过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呢。”
“啊，抱歉，我居然还没有自我介绍。”男队员这才反应过来，直起身子正色道：“我叫佐藤青刚，男，23岁，TPU所属猎鹰胜利队4号驾驶员，毕业大学为……”
“停停停，这就够了这就够了。”红焜无奈地扶着额头，止住了青刚背档案似的自我介绍，“你平时都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吗？”
“我平时都是这样的啊。”青刚眨了眨眼，不解地说道，“这难道是不正常的吗？”
“哈哈，挺有个性的。”红焜干笑两声，把目光转向青刚旁边的女队员：“这位是……？”
“我的双胞胎妹妹，佐藤梦。”
“我是姐姐好不好！”佐藤梦瞪圆了眼睛，挥舞着拳头抗议。
“双胞胎啊，长得确实挺像。”红焜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俊男靓女。随后他收拾起餐盘瞄一眼表，起身准备离开。
“阿姆罗先生平时很忙吗？”佐藤梦突然问道。
“啊？没任务的时候倒是挺闲的。”
红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能不能也带我一份呢？训练的事情。”梦笑着说。
“行。”红焜这回回答得倒是很干脆，“不过我得跟你俩说清楚啊，虽然我的确很闲，但教两个人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知道知道。”佐藤梦笑嘻嘻地说。佐藤青刚也沉稳地点了点头。
佐藤梦话音刚落，三人腰间的通讯器同时“滴滴”响了起来。红焜连忙放下餐盘取出通讯器，一打开，辰巳队长严肃的脸就占据了整张画面。
“阿姆罗队员，达贡出现在冈山市区内，请你立马做好出击准备！”
“载人战斗机吗？”
“载人战斗机。”
“好，明白了。”红焜收起通讯器，看向还没吃完饭的佐藤姐弟：“看来现在要出动了。”
二人点头起身。刚才他们也收到了来自猎鹰胜利队队长——也就是七濑日葵——的通知，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跟食堂的服务员打过招呼后，三人动身前往机库。由于七架胜利猎鹰号全部坠毁，现在他们只能驾驶载人战斗机出击。
胜利狮鹫是与胜利猎鹰并行开发的载人战斗机，涂装仍是胜利飞燕号的风格。由于受限于驾驶员的身体承受能力，胜利狮鹫的最大航速比胜利猎鹰低一半左右，机动性也远远比不上后者，是无人驾驶技术失效情况下的应急方案。
红焜穿上抗压服，抱着头盔走到横贯在机库上方的登机通道。机库内明亮的灯光穿过前后的钢化玻璃窗照射进走廊里，红焜借着这灯光找到地板上标注的登机口，然后站在旁边，透过玻璃窗看着七架胜利狮鹫排成一排，在机械平台的移动下抵达登机通道下方。
登机口打开了。红焜一只手抓着头盔，一只手握住升降绳，脚蹬在绳子底端的环扣上，通过登机口垂直降落到驾驶舱里。
这不是红焜第一次驾驶载人战斗机。在无事的日子里，他也会给自己安排载人战斗机的训练。由于载人战斗机能够使用“人机合一”的技能，所以他一直都挺喜欢驾驶这种战机的（无人战机的信号需要靠卫星来中转，所以无法人机合一）。
不过有一点对红焜来说很可惜：由于他的专用胜利狮鹫最近才出厂运送到基地，所以他还没来得及把它涂成象征着三倍速度的红色……
带好安全头盔，合上舱门，检查操作参数。红焜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一切，然后握紧操纵杆。在此期间，机械平台再次运作，将战机运送到出击通道。
“阿姆罗，出击！”
胜利狮鹫尾部喷射出蓝色赤焰，带着一阵狂风冲出基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调头飞向冈山市。
……
既然卡露蜜拉说破坏人类的城市能把加欧赫给引出来，那么自己试试也无妨。达贡如此想着，双手间电弧涌动，爆炸性的能量随之聚集到了右拳上。
三千万年前的人类城市并不好对付，所以达贡没能一开始就想到这个思路。不过好在还有卡露蜜拉帮忙动脑筋，他只管打架就好。
他抡起右拳，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一道冲击波在地表上扩散开来，汹涌的能量浪潮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四周夷为平地。
人类在街道上四散奔逃。达贡昏黄的眼睛中倒映着这些渺小蝼蚁的身影，心中无悲无喜。弱者就要被强者摧毁，这是刻在他心里的法则，所以他只觉得这一切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而加欧赫是敢于挑战这个法则的人，是那些同样弱小的超古代人类的意志结晶。明明自身已经是强者，却愿意为了保护弱者而再次触碰永恒之核……尽管是理念不合的敌人，但达贡仍然愿意为他保留一份尊敬。
嗡鸣声从远处的云端传来，达贡收起思绪，看向那些正在向这边移动的光点。
又是那种聒噪的机械鸟儿吗？但是看上去速度慢了很多啊……算了，反正也没差。达贡双手间再次闪动电光，凝聚出攻击性的能量球。
“不会让你得逞的！”
胜利狮鹫从云端俯冲而下。红焜射出两道激光一样的粒子束，与此同时达贡也甩出了能量球。能量球还没来得及在空中分裂就被光束攻击点炸，在空中膨胀出一团耀眼的火球。
猎鹰胜利队的六架战机也俯冲下来，同时不断射出高能光束骚扰达贡。
“民众的疏散工作还没完成吗？！”红焜看着地面上流动的人群，咬了咬牙。
突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现上来，记忆碎片出现。这回它没有一闪而过，红焜轻而易举地将其捕捉。在意识试图读取碎片的瞬间，他陷入了迷蒙当中。
脑海倏地浮现出一副画面。画面中的自己已经变身成欧布，正在昏沉阴暗的高空中焦急地飞向某处，四周的半空中满是漂浮的建筑与生物，地面上隐约能看见人群流动……
红焜猛的回过神来，眼前却突兀地显现出一栋高楼。他使劲拉动操纵杆，胜利狮鹫有惊无险地擦过高楼边缘。扭头一看，红焜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冲出战场约一公里远了。
这才发呆两秒不到啊……红焜调转机身，往战场那边飞去。
战斗仍在继续。由于想保存体力，所以达贡并不想浪费太多力量在对付这些铁皮鸟儿身上，但对方可完全没有什么顾虑，飞弹激光倾泻而出，一心只想将他放倒在地。
“加欧赫，这是你的计谋吗……三千万年过去了，你变得狡诈了啊。”
达贡一边如此想着，一边朝盘旋在天空中的胜利狮鹫们甩出几个缩减版的光球。他有足够耐心跟这些不知死活的铁皮鸟儿周旋，只要事关特利迦，他都会很有耐心。
有几颗飞弹从战场外飞来，打在达贡那张铁面之上。达贡扭头看去，只见一只铁皮鸟儿从战场外高速飞来，划过自己身边，在自己眼前撒下一片闪烁着金属微光的云雾。
他认得那架战机，那是第一台朝自己射击的家伙。那战机身上裹着一层人眼感知不到的微光，身为暗之巨人的他能看得一清二楚。那种光芒给他的感觉很像加欧赫，但他又能感受到二者本质上的区别：在加欧赫的光芒中，他能感受到思想与生命；但眼前鸟儿身上的光芒却无悲无喜，仿佛死物一样，更接近于随处可见的恒星光芒。
另一架战机朝那片金属云雾打出一枚闪电弹，随着飞弹进入金属烟雾，一道惨白的闪电在雾里炸开，达贡感觉皮肤上一阵酥痒。
对人类来说，这种闪电可以一击致命；对怪兽来说，这种闪电也能造成一定的伤害；但对于暗之巨人来说，这闪电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儿科。达贡挠了挠脖子，混不在意地再次凝聚出能量球。
感知到达贡的状态后，红焜认为不能再拖下去了。猎鹰胜利队的攻击无异于刮痧，如果不能早点解决掉达贡，他所能造成的破坏只能更大。
于是红焜操纵战机，开始在达贡的近身处骚扰。达贡很自然地注意到了他，并且如他所愿将光球打了过来。
但红焜不能被这第一击击落。做戏要做到底，静间光城可不是傻子，自己不展现点艰苦奋斗姿态的话，对方很快就会怀疑自己的。天知道静间光城对奥特曼了解多少。
在接连躲过第二、第三颗光球后，红焜终于觉得自己可以被击落了。于是他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达贡攻击。
第四颗能量球如期而至。红焜唤出欧布圆环，从右腰间的隐形卡盒里摸出两张卡片塞进圆环中扫描读取。
“梦比优斯奥特曼、银河奥特曼。”
圆环读取两张卡片，圆环上浮现出蓝色的光芒。按动扳机，圆环双翼展开，光芒在机舱内涌现。
同一时间，达贡的攻击能量球抵达红焜的胜利狮鹫，这架刚出厂不久的战机瞬间化为爆焰，钢铁的碎片在重力牵引下带着细烟往市区坠去。
红焜先是用光学迷彩将球体形态的自己隐藏起来，移动到稍远些的地方再现形变身。
他都不由得钦佩起自己演戏时的面面俱到了。高中时他咋就没加入戏剧社呢？
蓝色的光球突兀地出现在战场上空，逃难的人群中有人注意到悬浮在空中的光球，惊呼着用手指向了它。
光芒从球体中迸发出来，构筑成一位红银相间、身上嵌着尖刺状蓝色水晶的巨人。在暗之巨人的视野中，在天地间众人的注目下，在漆黑无际的夜色里，巨人轻轻落在废墟上，朝达贡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欧布奥特曼，未来形态（梦比姆·Especially形态），此刻屹立于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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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觉得我不够格吗？”男队员皱起眉头。
“不。主要是吧，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红焜试图尽可能说得委婉些，但男队员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所以说，您认为我的身体素质不过您的关？”
“有这个方面的原因……”
“但我的体能成绩已经是最高的S级了，更高的等阶该如何划分呢？”
“嘶……”红焜一时间接不上话。S级的体质，几乎都比精英胜利队一半的成员高了。
精英胜利队现在有八个人，其中剑悟、彰人、结名和玛露鲁这四位的体能成绩都在A级以下。
女队员兴致勃勃地挑起眉毛，一边吃着盘里的蛋糕一边看这两个年龄相仿的男生拉扯。
“先不说体质的问题了吧……我对教人这方面实在是没有自信……”意识到体质这个问题阻拦不了对方后，红焜又尝试用自己的问题来证明此事的不可行。
“教人可以慢慢摸索，不是所有人生来都是教师的。”男队员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么说这件事还是个双赢的机会：您获得了教人的经验，我获得了驾驶战机的知识。”
“不是……”红焜哭笑不得，“更重要的是，我对战斗机驾驶的概念知识真的不是很清楚，什么横滚机动啊什么的，我开战斗机完全凭感觉……”
面对这吹牛一般的发言，男队员却显得若有所思：“这样吗……原来您是天赋类的驾驶员啊。不过我相信，只要愿意归纳与总结，这些‘感觉’也能转化为普通人可以掌握的技能。”
“唉，真是败给你了……”红焜摇了摇头，“行吧。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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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我居然还没有自我介绍。”男队员这才反应过来，直起身子正色道：“我叫佐藤青刚，男，23岁，TPU所属猎鹰胜利队4号驾驶员，毕业大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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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胞胎妹妹，佐藤梦。”
“我是姐姐好不好！”佐藤梦瞪圆了眼睛，挥舞着拳头抗议。
“双胞胎啊，长得确实挺像。”红焜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俊男靓女。随后他收拾起餐盘瞄一眼表，起身准备离开。
“阿姆罗先生平时很忙吗？”佐藤梦突然问道。
“啊？没任务的时候倒是挺闲的。”
红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能不能也带我一份呢？训练的事情。”梦笑着说。
“行。”红焜这回回答得倒是很干脆，“不过我得跟你俩说清楚啊，虽然我的确很闲，但教两个人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知道知道。”佐藤梦笑嘻嘻地说。佐藤青刚也沉稳地点了点头。
佐藤梦话音刚落，三人腰间的通讯器同时“滴滴”响了起来。红焜连忙放下餐盘取出通讯器，一打开，辰巳队长严肃的脸就占据了整张画面。
“阿姆罗队员，达贡出现在冈山市区内，请你立马做好出击准备！”
“载人战斗机吗？”
“载人战斗机。”
“好，明白了。”红焜收起通讯器，看向还没吃完饭的佐藤姐弟：“看来现在要出动了。”
二人点头起身。刚才他们也收到了来自猎鹰胜利队队长——也就是七濑日葵——的通知，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跟食堂的服务员打过招呼后，三人动身前往机库。由于七架胜利猎鹰号全部坠毁，现在他们只能驾驶载人战斗机出击。
胜利狮鹫是与胜利猎鹰并行开发的载人战斗机，涂装仍是胜利飞燕号的风格。由于受限于驾驶员的身体承受能力，胜利狮鹫的最大航速比胜利猎鹰低一半左右，机动性也远远比不上后者，是无人驾驶技术失效情况下的应急方案。
红焜穿上抗压服，抱着头盔走到横贯在机库上方的登机通道。机库内明亮的灯光穿过前后的钢化玻璃窗照射进走廊里，红焜借着这灯光找到地板上标注的登机口，然后站在旁边，透过玻璃窗看着七架胜利狮鹫排成一排，在机械平台的移动下抵达登机通道下方。
登机口打开了。红焜一只手抓着头盔，一只手握住升降绳，脚蹬在绳子底端的环扣上，通过登机口垂直降落到驾驶舱里。
这不是红焜第一次驾驶载人战斗机。在无事的日子里，他也会给自己安排载人战斗机的训练。由于载人战斗机能够使用“人机合一”的技能，所以他一直都挺喜欢驾驶这种战机的（无人战机的信号需要靠卫星来中转，所以无法人机合一）。
不过有一点对红焜来说很可惜：由于他的专用胜利狮鹫最近才出厂运送到基地，所以他还没来得及把它涂成象征着三倍速度的红色……
带好安全头盔，合上舱门，检查操作参数。红焜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一切，然后握紧操纵杆。在此期间，机械平台再次运作，将战机运送到出击通道。
“阿姆罗，出击！”
胜利狮鹫尾部喷射出蓝色赤焰，带着一阵狂风冲出基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调头飞向冈山市。
……
既然卡露蜜拉说破坏人类的城市能把加欧赫给引出来，那么自己试试也无妨。达贡如此想着，双手间电弧涌动，爆炸性的能量随之聚集到了右拳上。
三千万年前的人类城市并不好对付，所以达贡没能一开始就想到这个思路。不过好在还有卡露蜜拉帮忙动脑筋，他只管打架就好。
他抡起右拳，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一道冲击波在地表上扩散开来，汹涌的能量浪潮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四周夷为平地。
人类在街道上四散奔逃。达贡昏黄的眼睛中倒映着这些渺小蝼蚁的身影，心中无悲无喜。弱者就要被强者摧毁，这是刻在他心里的法则，所以他只觉得这一切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而加欧赫是敢于挑战这个法则的人，是那些同样弱小的超古代人类的意志结晶。明明自身已经是强者，却愿意为了保护弱者而再次触碰永恒之核……尽管是理念不合的敌人，但达贡仍然愿意为他保留一份尊敬。
嗡鸣声从远处的云端传来，达贡收起思绪，看向那些正在向这边移动的光点。
又是那种聒噪的机械鸟儿吗？但是看上去速度慢了很多啊……算了，反正也没差。达贡双手间再次闪动电光，凝聚出攻击性的能量球。
“不会让你得逞的！”
胜利狮鹫从云端俯冲而下。红焜射出两道激光一样的粒子束，与此同时达贡也甩出了能量球。能量球还没来得及在空中分裂就被光束攻击点炸，在空中膨胀出一团耀眼的火球。
猎鹰胜利队的六架战机也俯冲下来，同时不断射出高能光束骚扰达贡。
“民众的疏散工作还没完成吗？！”红焜看着地面上流动的人群，咬了咬牙。
突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现上来，记忆碎片出现。这回它没有一闪而过，红焜轻而易举地将其捕捉。在意识试图读取碎片的瞬间，他陷入了迷蒙当中。
脑海倏地浮现出一副画面。画面中的自己已经变身成欧布，正在昏沉阴暗的高空中焦急地飞向某处，四周的半空中满是漂浮的建筑与生物，地面上隐约能看见人群流动……
红焜猛的回过神来，眼前却突兀地显现出一栋高楼。他使劲拉动操纵杆，胜利狮鹫有惊无险地擦过高楼边缘。扭头一看，红焜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冲出战场约一公里远了。
这才发呆两秒不到啊……红焜调转机身，往战场那边飞去。
战斗仍在继续。由于想保存体力，所以达贡并不想浪费太多力量在对付这些铁皮鸟儿身上，但对方可完全没有什么顾虑，飞弹激光倾泻而出，一心只想将他放倒在地。
“加欧赫，这是你的计谋吗……三千万年过去了，你变得狡诈了啊。”
达贡一边如此想着，一边朝盘旋在天空中的胜利狮鹫们甩出几个缩减版的光球。他有足够耐心跟这些不知死活的铁皮鸟儿周旋，只要事关特利迦，他都会很有耐心。
有几颗飞弹从战场外飞来，打在达贡那张铁面之上。达贡扭头看去，只见一只铁皮鸟儿从战场外高速飞来，划过自己身边，在自己眼前撒下一片闪烁着金属微光的云雾。
他认得那架战机，那是第一台朝自己射击的家伙。那战机身上裹着一层人眼感知不到的微光，身为暗之巨人的他能看得一清二楚。那种光芒给他的感觉很像加欧赫，但他又能感受到二者本质上的区别：在加欧赫的光芒中，他能感受到思想与生命；但眼前鸟儿身上的光芒却无悲无喜，仿佛死物一样，更接近于随处可见的恒星光芒。
另一架战机朝那片金属云雾打出一枚闪电弹，随着飞弹进入金属烟雾，一道惨白的闪电在雾里炸开，达贡感觉皮肤上一阵酥痒。
对人类来说，这种闪电可以一击致命；对怪兽来说，这种闪电也能造成一定的伤害；但对于暗之巨人来说，这闪电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儿科。达贡挠了挠脖子，混不在意地再次凝聚出能量球。
感知到达贡的状态后，红焜认为不能再拖下去了。猎鹰胜利队的攻击无异于刮痧，如果不能早点解决掉达贡，他所能造成的破坏只能更大。
于是红焜操纵战机，开始在达贡的近身处骚扰。达贡很自然地注意到了他，并且如他所愿将光球打了过来。
但红焜不能被这第一击击落。做戏要做到底，静间光城可不是傻子，自己不展现点艰苦奋斗姿态的话，对方很快就会怀疑自己的。天知道静间光城对奥特曼了解多少。
在接连躲过第二、第三颗光球后，红焜终于觉得自己可以被击落了。于是他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达贡攻击。
第四颗能量球如期而至。红焜唤出欧布圆环，从右腰间的隐形卡盒里摸出两张卡片塞进圆环中扫描读取。
“梦比优斯奥特曼、银河奥特曼。”
圆环读取两张卡片，圆环上浮现出蓝色的光芒。按动扳机，圆环双翼展开，光芒在机舱内涌现。
同一时间，达贡的攻击能量球抵达红焜的胜利狮鹫，这架刚出厂不久的战机瞬间化为爆焰，钢铁的碎片在重力牵引下带着细烟往市区坠去。
红焜先是用光学迷彩将球体形态的自己隐藏起来，移动到稍远些的地方再现形变身。
他都不由得钦佩起自己演戏时的面面俱到了。高中时他咋就没加入戏剧社呢？
蓝色的光球突兀地出现在战场上空，逃难的人群中有人注意到悬浮在空中的光球，惊呼着用手指向了它。
光芒从球体中迸发出来，构筑成一位红银相间、身上嵌着尖刺状蓝色水晶的巨人。在暗之巨人的视野中，在天地间众人的注目下，在漆黑无际的夜色里，巨人轻轻落在废墟上，朝达贡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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