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尼布罗萨挖坟小分队16_小明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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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尼布罗萨挖坟小分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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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疼吗?”

  士凉根本没力气去看滕皇,“快点。”他咬着牙说。

  “快不了。”滕皇用指腹一寸一寸地按压着士凉的胸腔。随后是小腹,一直下移。

  来自指腹的触感滑到了人鱼线上,士凉一个激灵,“你不会还要摸那儿吧!?”

  “你别说话。”滕皇微微皱眉,“我都听不清了。”

  士凉并不知道滕皇此时装模作样地在自己身上诊疗什么呢。不过此时的他被右眼刺入的碎石搅得疼痛难忍,便也就寄希望于这位装模作样的滕大夫了。

  滕大夫在人鱼线那处凹陷上轻轻一按,“唔恩...”,那边传来一声呜咽。

  滕皇无语地瞥了一眼士凉,继续手上的动作。

  “恩...”

  “......”滕皇无奈,“嘘...”

  “啊!”

  滕皇收回手,对士凉作出冷漠状。

  士凉用手臂搭在额前,咯咯地笑起来。

  “你老发出声音,我都不好判断了。”滕皇带点埋怨。

  “哈哈。”士凉笑着摇摇头,“兄弟,你手凉!!”

  滕皇搓搓手,“那我不管你了。”

  “别啊。继续啊。”士凉挽留,“别说,你还真有两下子,我现在好受多了。”

  滕皇感觉手上的温度暖了一些,便把士凉翻了过来,沿着脊柱按了下去。

  “舒服...”士凉有了种桑拿房找师傅推奶的错觉,“诶左边左边,帮我挠挠。”

  滕师傅老大不情愿地给挠了挠。

  “再往右边一点...诶,对。”

  滕师傅又抓了抓右边。

  士凉宛若咸鱼一般,躺地上任由滕皇翻来翻去,好不恣意。

  “舒服...”他小声嘟囔道,“可比是朕好使唤多了。”

  滕皇手里的动作一滞。

  士凉注意到滕皇动作停了,便问,“恩?你认识是朕?”

  滕皇继续翻着手里的咸鱼,“认识。”

  “哦...你们认识啊。”士凉没什么好惊讶的,他早就觉得这个彩毛不是一般人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滕皇。”

  “滕皇?你们连名字都好像啊。你们俩什么关系?”

  “不是很熟。”

  士凉咂咂嘴,感觉这个滕皇不冷不热的,便趴了个舒服的姿势,“小滕啊,今天表现不错,把爷伺候舒服了,士爷赏你。”

  哪料滕皇接着他的话音,一个翻身跨了上来。滕皇一手按住士凉的后脑勺,沉声道,“怎么赏啊,爷?”

  士爷懵了。

  刚才滕皇骑过来那一下,挺有力,撞到了士凉的尾椎股。士凉某处一紧,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来自雄性的压迫感。

  以前那凉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谁敢占他便宜他肯定咬你块肉下来。可如今却大不一样,就凉酱现在这个状态,那就是滕皇手里的咸鱼,任烹任炸,还得让人吃进嘴。

  更何况,士凉自己也意识到,这个滕皇挺对他口味。

  尤其是那双平直的眼睛,像极了某人。

  滕皇见士凉晃神,笑了,“攒着吧,记得赏我。”

  士凉爬了起来,点点头。

  “这幅身体不是你的吧?刚才那个碎片里混着帝神神格,你现在的灵魂太弱抵御不了,所以搅得你身体剧痛。我帮你调顺了,没事了。”

  士凉依然是失神的样子,点点头。

  滕皇调笑,“吓着你了?我刚刚开个玩笑。”

  士凉转过来,死么咔嗤眼,“你能把手从我腰上拿开吗?”

  虽然士凉对滕皇的身份有着疑惑,不过他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从祭坛出来,士凉直奔和是朕分开的事发地点。

  途中经过了坍塌的车站,救援队已在四周拉起了请勿进入的条幅,具体的原因士凉不知道,按照士冥的说法他猜的*不离十。

  尼布罗萨很不太平。

  不过,让士凉觉得些许违和感的是,拦截条幅外面居然一个围观群众也没有。

  最寒心的,不是嘈杂与混乱,而是这种死寂与有序。

  没有人群,没有哭喊,救护人员都沉默着,有条不絮地往外搬着尸体,而那些躯壳上面已然没有了丝毫的灵质残留。

  他们都漠然了,都接受了,这弱肉强食的规则。没有人悲伤,没有人不忿。

  士凉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眼前的景象让他预见到某种未来。

  失去帝神的世界。

  他猛地转身向绿怪出现的那条街道跑去。跑了几步,他就停住了。

  因为他已经无路可去了。

  在他面前,出现了一片虚无。

  一片虚无,是从常识上很难讲清这种景象。

  你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连重力都没有。

  士凉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半球体,远远地,像是一块遮天蔽日的墙体。

  滕皇追上士凉,在他身边站定,“你想到上面看看吗?”

  说着,他拉起士凉的手,下一瞬间,两人出现在了半空中。

  士凉低下头,俯视了整个街景。可以想象,以是朕出事地点为中心,大面积市区像是被扣上了一个黑色的锅盖。里面的一切化为乌有,连光线都不能照射其中。

  士凉很难想象当时发生了什么,更不敢深想是朕此刻的境遇。

  “是朕!”士凉挣脱开滕皇,想要到球体里面去。

  滕皇当然没有松手,他牵制住士凉,平静开口,“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是朕在不在里面?!”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滕皇又重申了一遍。

  两人停落在球体旁边,士凉将手伸向球体,刚刚碰触,指尖就被消融了。

  士凉吃痛,他发现指尖的部分消失了,但是没有流血,“这是...”

  滕皇抓过士凉的手,将其治愈,“怎么了?”

  “这是...”士凉低头,心里泛起嘀咕。

  这是虚无的能力。

  时间点切回当时士凉和是朕分开的时候。

  目送士冥跑开的背影,是朕这才转身看向那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庞然大物。

  绿色的,不含糖。

  是朕一如既往地平静淡定,绕过横在身前的尸体,缓缓向绿怪走去。

  “士冥说让我拖住你。”是朕开口,“你觉得我能拖你多久?”

  绿蛙嘴里咕叽咕叽地吐着沫子,说不清一句话。

  是朕当然知道这只绿蛙神志不清。这种绿怪是被专门培养成战斗种的失败体,被灌输了太多的灵质导致变异。

  变异的战斗种决不可小视,随时都有爆种的危险。

  当然,尽管这些道理是朕都懂,但他还是一副毫无戒备地样子靠近着。

  绿怪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是朕,亢奋异常。他甩动着两腮拖在地上的赘肉,发出刺耳的嚎叫。

  ‘这小子的灵质太几把香啦嗷嗷嗷’大概是这么翻译的。

  带着刺破天际的嘶鸣,大绿蛙轰然跳起,猛地向是朕扑去。

  是朕被夕阳晃得眯起眼,刘海随流窜的气流肆意晃动。

  而那绿蛙则在距离他身前半米处的半空停下了。

  绿蛙像是被凝结在了空气里,纹丝不动。是朕顺了一把被吹乱的刘海,看向一旁。

  他的右侧,出现了一个人。

  “你也太懒了。”那人埋怨道,“如果我晚出手一秒,你现在就在绿蛙肠子里打结了。”

  “我有那么不好消化么。”是朕轻笑,“刚才这只怪物还夸我灵质香呢~”

  来者颇为无奈,“你灵质优质,又不是留着给它吃的。它吃相多难看。”

  “难道留着给你吗,滕皇?”

  滕皇扬手,那只凝固在半空的绿蛙瞬间被空气粒子碾碎,散在空气中,“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是朕不予置否,“五瓣花要的不仅仅是‘我死’这一个结果,我还有大用处呢,不是吗?”

  是朕知道有人想置他于死地,同样也知道这些人要更贪婪得多。所以他不需要亲手解决那只绿怪,自然会有人替他出手。

  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偷偷跟着你?”滕皇不解。

  “你今天故意打碎了我给士冥的试管。”是朕回道,“我猜士冥下午会来找是戎,尼布罗萨不怎么太平,我便跟着过来了。”

  滕皇接话,“同理,我觉得你来尼布罗萨会很危险,就跟过来了。”

  是朕点头,“这就是我的推理过程。”

  滕皇失笑,“将最贪婪的敌人利用为保护自己的盾吗...我都不知道该评价你是善于心计还是...”

  “是因为懒。”是朕抢话道,“毕竟,要引出的*oss可让我偷不了懒了。”

  滕皇闻言,咧开嘴角,“我是不介意今天就解决解决咱俩之间的遗留问题,可你不是废神了吗?拿什么跟我打?”

  话音刚落,眼前的是朕突然消失了。

  滕皇一愣,扬起嘴角。

  他的脸颊上滑下一丝温热,那是被刀锋划开的血痕。

  是朕出现在滕皇身后,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乌黑通体的长刀。

  “呵。”滕皇歪过头,做了片刻思考状。

  下一瞬,是朕的刀刃上擦出了一道火光。滕皇人未到,气刃先到。

  气刃带着破空的低鸣将是朕身后的空间截开,半边天空像是撕下的纸片边角,掉落下来。

  三秒后,滕皇身后的建筑也在瞬间化为虚有。

  “说好的不偷懒呢?”滕皇蹲在是朕身前。

  “你不也是...”是朕单手执刀,没精打采地站在原地。

  “不是你把我引出来要打的吗?”

  “好累啊。”

  “我也是...”

  “你话好多哦...”

  滕皇站起身,“给个准话,打不打?”

  是朕把玩着刀柄,“打啊。”

  轰,伴着是朕的尾音,地面上突然炸开一个深坑。深坑之下,滕皇将是朕按在地上,紧紧扣住他的脖子。

  “是你说的。”滕皇眼里难得露出几分认真。

  是朕剑锋一转,在滕皇身后切开一个真空空间。巨大的气压迫使滕皇松开是朕,是朕顺势扯住滕皇的衣领,用长刀贯穿了滕皇的小腹。

  倒不是滕皇没有抵挡,而是他发现,在这把刀面前,万物都将在碰触的瞬间化为乌有,任何防御都是徒劳。

  任凭是朕捅了自己两刀,滕皇扶着是朕的肩膀站直了身子。

  “你并没有依靠灵质。难怪。”滕皇说,“是这把刀。”

  是朕甩掉刀上的血水,“我感觉不到你的恨意,滕皇。”

  滕皇摇了摇头。

  “你站在我的对立面,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哈。”滕皇闻言,突然失控地笑了。地面一阵震颤,深坑里的石缝崩裂开来,巨石瓦砾扬着满天尘土向坑底滑下。

  突然,扬起的尘土凝固在半空中,就在这时,滕皇猛然握住是朕持刀的手,一个翻转,将那把长刀没入了是朕体内。

  一切都只发生在尘土静止的一瞬,滕皇用力一推,刀尖穿过是朕的身体,钉在了他身后的巨石上。

  而是朕,动弹不得。

  滕皇松开握刀的手,有些虚弱地趴在是朕的肩膀上,“这把刀,是剞劂吧。”

  是朕并不能说话。

  “帝神的克星,你居然把它戴在身边。”滕皇嗤笑,“你想知道,我想从你那里要什么?”

  滕皇贴到是朕的耳侧,“我想要你的全部,你的灵质,你的神格,你的世界,你的东西我都想要。因为...”

  老子是新世界的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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