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_人设崩塌后反派连夜跑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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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0)

  自家人跟自家人斗,他们管不了;

  外人敢欺负自家人,那忍不了。

  众人不动声色的注视下,上首交叠着双腿的年轻男人缓缓点了头。

  他语气淡淡,捐。

  捐多捐少不强求。

  他这句话落,此事便算是成了。

  陈会长松了一口气,想着战况胶着的南方时局,又看了眼窗外灰沉沉的天气。

  这下,天是真要变了。

  这样要紧的关口,延城的宵禁政策也越发严格。

  不论是夜间还是白天,马路上都再难看见小贩、行人。

  大家囤够了粮食,全都老实的待在家里,不敢随意外出。

  时玉也敏锐的觉察到顾家的变化。

  近来厨房做饭终于不再做满汉全席,偶尔餐桌上还会出现剩菜剩饭。

  沈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家里的医生更是每天都要检查一遍他的身体。

  哪怕回来的再晚,沈城也要听医生检查的结果。

  有时候半夜被一阵上床的动静吵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便能看见男人疲惫平静的脸。

  他很敏锐,会第一时间抚上他的后背,低声安抚他:我回来了。

  嗯。

  没有多问,他躺在男人宽阔的怀抱里重新闭上眼。沈城会在这段时间轻轻和他说话,像在哄他睡觉,又像是让他安心。

  你最近饭量越来越少了。

  时玉,头发又长了。

  不能不看医生,早点养好身体才是正事。

  商场没有新裙子,我给你买了项链。

  时间一天天流逝,几天后,正是晚饭时间。

  天空黑沉,寒风凛冽。

  顾家大门忽的被推开,沈城裹挟着一身冷气走了进来。

  时玉正在吃饭,被男人撩起长发吻了吻眉心。

  先吃饭,他说:吃完饭我们去见个人。作者有话要说:亡者归来了家人们

  接下来应该会在中午12点前发完这个世界

  下个世界再考虑一下,看什么顺手写什么吧

  啾咪啾咪

  第95章民国文里的恶毒男配(15)

  医院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中西方面孔随处可见。

  不时有挂着急诊号的病人家属们无助的流泪哭号。

  每个人脸上神情不一,或麻木,或悲伤。

  众生百态,这里随处可见。

  时玉紧跟在沈城身后,被一众保镖护在中心,上了五楼。

  比起一楼大厅的噪杂喧闹,五楼十分安静。

  长长的走廊尽头站着几个黑衣黑裤的男人,正严阵以待的守在一间病房前。

  窗外天空翻滚着沉沉乌云。

  又要下雨了。

  风声渐急,这应该是这个冬天最后一场雨。

  越靠近那间病房,时玉心跳的越是急促。

  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沈城的手掌。

  男人安抚性的捏捏他的指尖:别怕。

  他们走到那几个保镖面前,黑衣黑裤的男人们立刻躬身道:沈少,时少爷。

  时玉的目光落到他们脸上,一点点变得凝固。

  这是?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轰

  天边炸开一声巨响。

  大雨滂沱,噼里啪啦的打着窗户。

  窗外暴雨如注,病房内却是一片寂静。

  惨白明亮的灯光下,病床上正垂眸看着书的男人缓缓抬头。

  他五官成熟,轮廓分明,狭长的凤眸黑沉一片,哪怕穿着虚弱的病服,一举一动依旧充满上位者气定神闲、雍容沉稳的气势。

  男人右手拇指上套着一个玉扳指,碧绿扳指反射着幽幽冷光。时玉怔怔的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幽黑深邃的风眸,渐渐浮起了明显的笑意,如以往每一个夜晚那般,男人看着他,对他道:时玉,过来。

  他不受控制的迈出步子。

  沈城没有阻止他。

  只沉默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病床上的男人。

  二爷?

  他站到病床旁,低头看着面前这张熟悉至极的脸。

  只是一个多月没见,男人瘦了很多。

  苍白俊美的脸上带着些疲惫的神色,偏偏眸色依旧温和,不紧不慢的牵着他的手,带他坐到床边。

  时玉,顾寒山撩开他脖颈的黑发,嗓音低沉缓慢:抱歉,让你担心了。

  他抚着他的脸颊。

  柔软的侧脸被男人粗糙宽大的手掌摸得生疼,时玉下意识躲了一下,却被男人骤然加大力道的手掌摁在原地。

  顾寒山眼眸黑的骇人,翻滚着他看不懂的汹涌暗浪。

  他没有再动,男人却像才反应过来什么,冲他笑了笑,一如一个月前那般温柔的亲着他的眉心,温声哄他:疼了吗?

  他眯着眼,不疼。

  身后传来另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

  身前的男人还在亲吻他的脸颊,不动声色的抚摸他的腰腹,细致且温情。

  他从来没有这么情绪外漏过,总是深沉莫测、漫不经心的眼眸此刻却压抑着阴沉暴怒的情绪,安抚自己无所适从的小金丝雀。

  时玉夹在他们中间。

  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

  他挣扎着从男人越来越紧的怀抱中起身,迟疑的开口问:火车?

  顾寒山嗯了声,向他解释:第一车厢发生了爆炸。我在第八车厢,受了点小伤。

  小伤?时玉盯着他还缠着绷带的胳膊和腿。

  男人轻轻一笑,老了,没有年轻人恢复的快。

  病房内只有他们两人的说话声。

  沈城淡淡的站在门口,不发一言。

  这场重逢突兀又奇怪。

  不论是顾寒山还是沈城,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大难不死的后怕或惊喜。

  他们表现的实在平静。

  就好像顾寒山不是从火车出事中幸存下来,而是从一场感冒、一场发烧,一场不值一提的小病中痊愈。出现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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