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_人设崩塌后反派连夜跑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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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7)

  男人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里,他犹豫着回头,看向管家,管家还在和喝醉了的客人寒暄,眼里的笑意却逐渐褪去。

  姜先生,我们沈少也在国外留了四年学,关于生意这方面二爷也夸过他有天赋,您请放心

  他咽下喉咙里的疑问,安静的当一个透明人。

  时玉走在漫天细雨里,冻得瑟瑟发抖。

  幸亏离开前他又套了条顾寒山的长裤,不然非得被这寒冬的小雨冻死。

  系统为他套上护盾,暖意渐渐从手脚升起。

  他松了口气,谢谢。

  不客气,系统道:前方五十米有夜晚巡查,请及时左拐。

  时玉:

  他有点想笑,抱着威廉始终保持着匀速前行,在系统的导航下七绕八绕终于走小道离开了顾宅。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顾宅有多大。

  回头望去,隔着一片干枯的常青树林和车道,能清晰的看见灯火通明的三层洋楼。

  那里有一间是他的卧室。

  但现在不是了。

  他垂下眼,握着伞柄的手指苍白冰冷,顶着寒风又走出了一段路,看见路边穿的厚厚实实的黄包车夫。

  车夫打着伞,蹲在马路牙子上吞云吐雾,蜡黄的脸上满是皱纹,看起来老实忠厚。

  他握着兜里的一把零钱走了过去:事成路去吗?

  去去去,车夫一把灭了烟,殷勤的起身:事成路哪儿?

  系统道:珍妮咖啡馆。

  时玉开口:珍妮咖啡馆。

  车夫没再多问:得嘞,您上车吧,半个小时就能到。

  时玉收了伞,他头上还带了顶帽子,帽檐宽大,遮住了眉眼。车夫看不清他的脸,但能看出来这位客人浑身上下穿的都是好货,那皮鞋甚至是漆皮的,还在反着光。

  他搓搓手,带人坐好后一路飞奔离去。

  车子碾过黄泥路,路上积水不深,被车轱辘划过后发出沉闷的水声。

  这个点咖啡馆应该关门了吧?

  没有透露过多信息,时玉淡淡答:去见人。

  哦。听出他的冷淡,车夫讪讪闭了嘴。

  他精壮魁梧,很快便带时玉驶离了顾宅领域,拐过一条小巷前,时玉似有所感的偏头,看见陡然冲出了一群人的顾宅大门。

  最前面的是面色慌张的管家,人群中隐约还有一道颀长挺拔的人影。

  他站在雨雾中,气势冰冷可怖。作者有话要说:带狗跑

  下章真的就是马文学,这章主要是为了让小狗黑化,明天应该能完结,今晚我必须把字码完,这个世界结局一定不一样(握拳.jpg)

  下个世界开无限流里的炮灰,来个切丝玩玩,主要人物还是小叔和臭狗

  本来想写古代暴君和小太监、摄政王的,但太难了,我的文笔hold不住,一股浓浓的尬味

  第92章民国文里的恶毒男配(13)

  珍妮咖啡馆就在火车站旁边。

  时玉下了车,不紧不慢的数着零钱,他像突然有了兴趣,问车夫: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车夫受宠若惊,连忙答:在拉两单就能回家了。

  去哪儿拉?

  还是刚刚那,车夫说的憨厚,挠了挠头笑道:今天那有晚宴,我拉了不少客人去,再等一会儿肯定还能拉到人。

  两单差不多多少钱?

  车夫茫然地说了个数,看眼前这位衣着不菲的男人漫不经心的把这些钱给了他:今天爷高兴,你也早点回家吧。

  车夫诚惶诚恐的摆手:诶诶,俺不要俺不要,这哪行啊

  时玉加重了语气:马上就过年了,你们在外奔波也不容易,早点回家陪陪妻女吧。

  车夫眼眶都红了,抖着手接过这些钱,缓声道:俺今天没见过你这位客人,没拉过你这单。

  时玉一顿,没想到他这么懂。

  他怪尴尬的,咳了声:你懂就行。

  车夫抹掉眼泪:这世道大家活着都不容易,俺走了,客人你也赶快走吧。

  他拉着黄包车飞快地冲往顾家另一头的方向,雨势不大,车夫那身粗布短袄很快便被淋湿了大半。

  时玉按照系统说的路线,撑伞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延城有宵禁,不过有系统在,时玉不担心这些。

  珍妮咖啡馆离火车站还有两条街的距离,在这里下车没人能联想到火车站。

  宾馆夜间不开门,不过时玉敲了三下门,里面便传来一阵走动声。

  门开了一条小缝,他做贼一般钻了进去。

  宾馆老板看他一眼:系先生?

  时玉:诶。

  老板是个女人,麻利道,今晚住到后天是吧?两块大洋。

  时玉付了钱,跟在小二身后上了二楼。

  宾馆总共三楼,一看就是家黑店,两天就要收两块大洋,好在不用登记也不用核实身份证明。

  系统已经给他买了明天的火车票,到时候直接去火车站拿票就行。威廉这一路也不知道闷成什么样,一被他放到床上就打了两个喷嚏。

  时玉心疼的摸摸它的脑袋,饿不饿?

  身为时玉的心尖宠,威廉在顾宅享受的也是少爷级待遇。

  每天晚上吃的都是精细食物,它饭量又大,被时玉问了便嗷汪一声,表示不饿。

  时玉越发心疼,抱着自家毛孩子:明早就给你多吃点。

  这一夜注定难熬,夜间睡得正沉时他忽然被威廉舔醒,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又一阵汽车经过的声音。

  瞌睡瞬间消失,他悄悄拉开窗帘,朝外瞥了眼。

  车灯大亮,警察署的车在前面开道,后面跟着几辆熟悉的别克老爷车。

  车身低调漆黑,里面坐满了顾家的保镖,远远看去便能让人察觉到一股森严危险的气势。

  道路两旁还有两小队训练有素的保镖,穿着黑衣黑裤,一到昏暗的小巷便有人进去查看,他们步伐迅速,没有错过任何可能藏人的地方。

  手里甚至拿着枪,似乎是在威慑某些不长眼的存在。

  道路两旁不少人家的灯都亮了,却没人敢推窗户查看情况,也没人敢说话。

  时玉躺在床上,精神紧绷,一夜昏昏沉沉的睡醒了三四次,终于熬到天亮。

  蒙蒙小雨仍在下个不停。

  寒风吹过窗梢,传来细微的声响。

  时玉起得早,先去宾馆对面的成衣铺买了身低调的男装。

  他想把头发剪掉,但看着镜子里长至后背的黑发又有点舍不得,最后还是带上帽子。

  男装是老板说的冬季时髦款。

  里面是衬衫长裤,外面是呢子大衣,有羊毛皮料的,但是贵,时玉舍不得这点钱。

  呢子大衣是最大码,时玉喂了威廉早饭后便将它抱进怀里,好在威廉不大,现在还是幼犬,它很懂事的扒着时玉胸前的衣服,挂在他身上当安静的挂件。

  系统觉得这一幕有碍市容,使用超能力让威廉看起来没这么突兀。

  时玉走出大门,离开前又和老板闲聊了两句。

  金蝴蝶公馆?老板头也不抬的懒懒道:在城南呢,一来一回估计要半天。

  诶?我怎么没见过你?

  他微笑道:我是昨晚半夜那个。

  昨晚半夜?老板翻了翻手上的本子:哦,系统先生啊。

  时玉应了声,不疾不徐的离开宾馆。

  他才走半个小时,正翻着记名薄算钱的老板便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住店还是吃饭啊?

  她懒洋洋抬起头,几个人未出口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她瞳孔放大,倒映出一群乌泱泱的黑衣男人。

  时玉跑去成衣铺,买了一身女士洋装,又走进系统早早定好的另一家宾馆,换好衣服后优雅走出。

  他在路边拦了辆黄包车,车夫本来还在和同行说话,见他招手立刻停了下来。

  风声太大,时玉隐约听到几句被带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世道每天都有人被抓、消失。

  时玉没太在意,上车对车夫说了句延城火车站,马车很快启动,直奔延城火车站而去。

  身为北方火车站的中转站点,一下黄包车时玉就感觉到火车站的人流之杂。

  不论什么时代,周转于各个城市打工谋生的人数都只多不少。

  忽然感受到一阵注视,他心头一紧,系统。

  没事,系统淡定道:不是顾家的人。

  但他们都在看我!

  系统:为什么看你你没点数吗?

  时玉心里咯噔,困惑的低头看看自己,一低头便对上胸前两个鼓起来的包。

  他:

  这也太大了。

  系统:没办法了,威廉的体型就这么大,因为有碍市容我还特地给你缩小了点。

  你再努力努力,时玉辣的自己眼睛疼:再小点!

  系统叹气:你别为难我。

  时玉眼含热泪:统,这点小事对你而言不是小菜一碟吗?

  系统难得从他嘴里听到几句夸奖,犹豫道:那你一会儿把威廉放下来,买个小皮包,不用拉拉链,我用障眼法给它遮一遮。

  好,时玉道:我的宝,我就知道你靠谱。

  系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骄傲

  时玉花了笔巨款买了适合威廉的包,威廉躺在里面惬意的竖着耳朵。

  火车站人声鼎沸,不时有拎着大包小包带着一家老小辗转而来的男人。

  到处都是人,空气中漂浮着下雨的湿冷气息,寒风吹过露天站台,时玉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不敢往后靠。

  他垂着眼,看着车票上显示八点整的火车车次,等的心急如焚。

  火车晚点是常态,但多等一秒就多一分风险。

  他焦虑的揉着威廉的脑袋,忽然,眼前压下一片阴影。心跳骤然一停,时玉白着脸缓缓抬头,却对上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小姐,梳着大背头,穿着西装皮鞋的男人在他身边落座,露出自认为迷人的微笑:你是去京城吗?

  时玉:

  他闭了闭眼,心脏落回胸腔里,是。

  男人紧紧的盯着他,眼里满是兴趣。

  他很早就盯上这个女人了,从她进火车站起,就有无数个男人朝她看去。

  梁围在延城停留了许久,还没见过这么漂亮有气质的女人。

  穿着一身低调简洁的洋装依旧不掩风华,淑女帽下的半张脸细腻雪白,唇瓣饱满嫣红,连接着雪白脖颈的下颌线条优美,乌黑柔顺的发羽自然的垂在身后,怎么看怎么漂亮,只想让人摘掉她的帽子,好一睹芳颜。

  他是京城人,这趟来延城也不过是在京城惹了祸,听说延城美女多后,本着猎艳和逃避的心理想也不想的来了。

  好在延城果然如传闻那样,娱乐产业发达,歌舞厅、大公馆皆是一派纸醉金迷。

  只是没想到这些天见过最漂亮、最合他心意的女人居然是在火车站。

  这就是缘分。

  梁围想。

  他自认为风趣的说:看来我们是一路人,接下来的旅途一定会很愉快。

  时玉:

  你谁啊你就愉快。

  时玉不太想搭理他,他心神紧绷,不住地看向火车轨道,想知道火车什么时候来。

  男人还在他耳边叭叭叭,像个大喇叭:我是京城人,小姐你呢,我从小在京城长大,如果去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报我的名字,也可以来找我,我叫梁围,家住

  火车站的人突然变多了。

  一群黑衣短袄的车夫忽然从门外涌了进来,手里拿着车票,一副瑟缩模样的看着来往不绝的人群,似乎在找什么。

  空气顿时变得逼仄。

  人群流动莫名变得很快。

  一波又一波成群结队的车夫、百姓涌入候车大厅,人声更加噪杂,他们无组织无纪律,拿着粉色的车票在偌大的大厅里走来走去,不时还找在角落候车的男人,问他们问题。

  耳边的噪音变得难以忍受,小孩子在大厅里胡闹穿梭,操心的家长紧跟其后,用带着浓重乡音的家乡话怒骂大喊。

  那群奇怪的男人越发接近时玉候车的区域,他眼皮飞快抽搐,心跳加速间,听见系统陡然急促的声音:宿主,走!

  轰

  时玉拎起手边的皮包,猛地站起身。

  梁围嘴里的话戛然而止,自下而上望去,他终于看见了身边人的正脸。

  凤眼妖冶,眼睫纤密。

  她雪白昳丽的小脸上不知为何染着薄薄的红,上翘的眼尾勾着水汽,犹如画中走出来的精怪般清纯又勾人,眉眼间糅杂着奇怪的欲气,那是知了人事、夜夜被疼爱才落下的痕迹。他眼都直了,最后看见的是女人匆匆朝一个地方走去的背影。

  咕咚。

  他吞了口口水,急忙跟上。

  时玉呼吸急促,努力保持镇定的在人群中穿梭,沈城?

  是,系统语气冷静:站牌下有两个保镖,左拐,小心撞到人,别走那么快,呼吸放正常点,他们找的重点是男人,还有带着宠物的女人,你暂时不是明显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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