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旦旦
第247章旦旦
翌日一早，秋火明进了徐老师的办公室，说明来意后，他倒是没当场发表意见，而是换了个说法。
“换人代课是不可能的，要顾及到代课老师的情绪，他毕竟没有犯错，不过，我可以跟黄老师或者张老师提议一下，安排他们来上几节公开课，这几节课用来专门说‘傅里叶变换’，等会儿我去问问，看他们俩，谁愿意当这个老师。”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这么处理是再好不过了，秋火明举双手赞成。
“行了，你回去吧，心思多放点在学习上……”
徐老师把秋火明打发走了，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才站了起来，双手往后一背，走到走廊上，敲了敲黄希德办公室的门。
“吱呀”门被从里打开了，黄希德招呼道：“是徐主任啊，你早饭吃了吗？请进来坐……”
这段时间，黄希德礼节学得很到位，这招呼打的地道极了。
没过几天，旦旦就开始恢复了活泼的本性，开始夜晚在房间里跑酷。
大概是‘无线电’系开了个头，其它几个系也都陆续开考。
没多久，就在宣传栏上公布了这一讯息。
他这次回乡，自己倒没什么东西，更多的是带着父亲对故土的牵绊，“里面基本上都是我父亲带给我爷爷的东西。”黄希德解释道：“我父亲身体不好，长途飞机吃不消，只能由我来尽孝了。”
果然像是文元义所说，他们抢到了前三排的位置。
“过几天吧，等它熟悉环境了再说。”秋火明想了想，趴在地上，唤了它几声，片刻后，小猫回应了一声，秋火明笑道：“这家伙适应能力还可以，这么快就缓过来了。”
“哦，元旦的旦，那行吧，我可把它给你了，你要保证对它好。”
“那肯定嘉敏姐也去。”文元义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杨时军的衣服最为破旧，军绿色，上面几个补丁很显眼，穿在身上平空老了好几岁。
潘锦城白了他一眼，“小黑是母猫，叫个毛蛋蛋。”
“你们老乡呢？不是都有老乡会的嘛。”杨时军问道。
“老师领进门，学习靠个人，那就麻烦你多花点精力了。”
“要是进城，我就去找你……”杨时军一边说着，一边把行李扎紧。
“晚上大家起夜也给我注意一点，别踩到它了。”秋火明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
黄希德拿着雨伞走进教室的时候，还有些懵，偌大的阶梯教室，坐的满满当当，他拿着讲义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灯光下，他扫了一遍坐在教室里的学生们。
他自己就是‘无线电’专业出来的，自然是知道这门功课的重要性。
文元义探头问道：“时军哥，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秋火明笑了笑，“恭喜得道。”
杨时军有些不好意思，“那，我来请你们吃饭吧，总不能让你出钱又出东西。”
黄希德到底是麻省的高材生，他的解说比起石老师的解说，要生动很多，他并没有把这些理论强塞入大家的脑海里，而是直接谈应用，举了些例子后，通过倒推，让学生们明白这些名称的背后理论，这些理论又能运用到哪些场合……
秋火明笑了笑，“起好了，它叫旦旦。”
他的东西多的离谱，两个大箱子塞的满满当当，旁边还放着几个小包裹。
“诶，班长，等放暑假的时候，我们干脆出去转转？”陈西提议道。
宿舍里的几个人，都在整理行李，短暂的分离并不惹人伤感，反而因为要返乡而兴致勃勃。
“放心，我们几個不能说第一第二，前三排没问题。”文元义从一旁探头说道。
“嗯，明天我不送你了。”
秋火明这才把‘公开课’的信息写到班级黑板上。
秋火明应了一声，“好嘞，绝对不显摆。”
秋火明送他到门口，“谢了，明天请你吃中饭。”
秋火明见他一副老父亲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起来，“放心，旦旦就是我的小闺女……”
赵嘉敏跟她的舍友吴小岚上来了一次，带了些中午在食堂买的清蒸鱼块，用水清洗过，放在猫盆里，原以为要等很久它才会出来，没想到刚放下几分钟，它就偷偷探出头出来吃了。
杨时军的蓝白编织袋子里塞的满满的，陈西也不遑多让，除了文元义只有一个包之外，大家都是大包小包的，床铺上东放一件，西放一件，凌乱不堪。
时间飞快划过，9号一早，秋火明就收到了潘锦城抱过来的小黑，小黑大概是第一次乘车，缩在竹篮里瑟瑟发抖。
他把猫窝就放在床头，猫砂盆放在书桌下面，宿舍的几个人都走过来看小黑猫，它吓的将头缩进秋火明的胳肢窝里，更显的憨态可掬。
“我也有件毛衣，我妈织的……”
他的办事效率很高，中午放学之前，就已经落实了下去。
徐老师见他答应的爽快，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我去安排一下阶梯教室，估计这几节课，来听的学生不少。”
周四天气不好，白天下了一天的雨，临到傍晚的时候，气温骤降，秋火明终于翻出了陈素娘给他准备的那件毛衣，宿舍里的其他人，各显神通，衣服各式各样，几乎都是翻新的。
“我妈搞不懂我学的是啥，我寻思着，把对讲机给她试一下，让她也能体验一下什么是无线通话……”
潘锦城这才放下心来，“那我回去了。”
宿舍里的几个人开始讨论起明年的行程，一个个充满了期待。
恋爱的酸味弥漫……
“行了，我会好好照顾它的，你回去吧，明年见了。”赵嘉敏瞥了一眼一直守在门口的宿管，对着秋火明说道。
黄希德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第一次去申城探亲，据他所说，上一次去的时候，他还在母亲肚子里，所以那次不算。
文元义趴在地上找着旦旦的身影，“看不到啊，黑漆漆的。”
这几天赵嘉敏都会过来给它喂吃的，旦旦对赵嘉敏很是亲昵，没一会儿就适应了新环境，比在秋火明的宿舍还要自在。
趁着时间还早，秋火明到图书馆，又借了几本回家看的课外书……
陈西凑近秋火明，一脸的惊喜道：“班长，我觉得我好像悟了……”
秋火明心情极好，他抱着小黑解释道：“旦乃升起的太阳，最适合我们家小黑了……”
杨时军啐了一口，“猫是猫，闺女是闺女，你瞎扯个啥。”
“周四……”陈西看了一眼写在黑板上的上课地址，“估计人会多，我们早点过去。”
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他打开了随身带的收音机，开始讲电台，这种大家日常接触的物件，用它来举例再恰当不过了。
秋火明大喜，“那感情好，我刚刚还在愁，怎么跟黄老师把这么多的东西扛到码头……”
“大家这几天开门关门注意一点，别把它弄丢了……”秋火明叮嘱道。
随即把猫饭盆干脆也放在床底，鱼干弄碎放了两根进去。
“吃了，跟你商量一件事……”徐老师走了进去，反手把门给关了。
原本他没抱希望她在线，没想到他刚放下对讲按钮，里面就传来了赵嘉敏的声音，“咦，我忘了关了，你们今天学的怎么样？”
散场了，秋火明一行人嘻嘻哈哈地往外走去，校园里终于有了些冬日的萧瑟，雨停了，雨后的空气清冷，三两成群的学生经过，一个个缩着脖子。
介绍信开好后，徐老师领着秋火明去找黄希德。
南方的冷是湿冷，尽管气温并不算很低，但是冷感很强烈。
女生宿舍是不让男生进来的，他这次的东西带的多，破例了一次，再不走，宿管阿姨就要来赶人了。
有了明确答复后，他出了办公室，径直去教务处申请教室去了。
“羡慕你们，还能一起回去，我就一个人……”陈西嘀咕道。
秋火明拿着饭袋，“我先去找她吃饭，吃人家的嘴软，顺便把你这事给办了。”
杨时军笑道：“一开始说提前考试我还有点怨念，真的考完了，可以多几天假期，甭提多开心了。”
几个人约好了第二天出发的时间，这才散去。
等他离开了，秋火明关上门，弯腰把旦旦放在地上，脚刚落地，只见它如同离弦之箭，迅速地钻进床底下，怎么叫唤都不出来了。
秋火明恋恋不舍地挥了挥手，这才快步下了楼。
“那，记得写信……”秋火明走到门口又扭头说道。
他轻咳了一声，把雨伞放在墙角，拿着讲义向讲台走去。
两人议论了片刻，黄希德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课程表，“我没问题，就是要备一下课，要么就用一下周四晚自习的时间，一共上三节课，我觉得也最多是给他们一个概念性的解答，我不保证他们一定会了解……”
临近傍晚的时候，杨时军突然问道：“班长，能不能把对讲机借给我带回家，开学了我再带回来……”
等秋火明下午打扫卫生的时候，猫盆里只剩下碎鱼干了，看来这家伙更喜欢吃新鲜的鱼。
“班长，给它起个名字啊……”陈西伸手摸了摸它的后脑勺，有些爱不释手。
潘锦城立即应承了下来，拉长的脸多了些笑意。
秋火明嘴角上扬，“陈西说他悟了，至于我嘛，又加深了理解，黄老师讲课真的厉害。”接着他的话题一转问道：“今天超冷，你衣服够吗？”
“蛋蛋？这名字可爱……”陈西赞同道。
黄希德笑道：“那就麻烦主任了。”
秋火明抱着一脸可怜模样的小黑，爱不释手，“一会儿我去找她……”
紧随其后，众人害怕又期待的期末考试来临了。
“可以啊，带上旦旦……”秋火明笑道。
收拾好东西后，秋火明这才往系办公室走去，要去开一张出门用的介绍信。
秋火明在旁边插了一句，“你们好歹还没出省，我最远了……”
“好嘞，赵同学肯定同意的，她人那么好……”杨时军对赵嘉敏的印象极好。
他们家离得不算远，一个在县城里，一个在附近的乡里。
潘锦城盯着秋火明问道。
这年代大家还没有宠物这概念，秋火明也懒得辩解，“那就是猫闺女，哈哈哈哈……”
“聪明！”
吃好晚饭，几个人就杀了过去。
“够了，我姑妈也送了两件毛衣过来，你呢？”
“时军哥，过年你过来我家玩吗？”文元义最清闲，他晃荡着没事问道。
“不用送，我跟黄老师一起出发……”
徐老师点点头，“理解，这样，明天我安排司机送你们到码头。”
“十号是周一，伱们哪来的时间，我嘉敏姐呢？”
“没用，他们还没考试……”
文元义白了杨时军一眼，“时军哥，你还真的不懂啊，班长可算逮着机会找嘉敏姐了，你参合个啥……”
“你们在外注意安全，还有……”徐主任看了黄希德的大包小包，眉头微蹙，“财不外露，路上什么人都有，别显摆……”
三节课终于结束了，教室里掌声雷动。
考试一共三天，等终于考完了，秋火明抱着旦旦，把它的生活用品一起给赵嘉敏送去。
两人有的没的聊了好半天，宿舍的其他人走过路过，都摆出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国内的这些学生对知识的渴望让他动容，他们的衣服并不光鲜亮丽，年纪也是参差不齐，但是精气神非常足，看到他们的这副模样，不由自主地对中国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闹得几个舍友没办法，试着用熬鹰的方法来熬它，白天不让它睡，一天之后，旦旦被迫跟上了人类的作息……
陈西拍了一下秋火明的肩膀，“这见效挺快啊。”
最近大家都忙着复习，走读生为了省时间，也在食堂午饭。
接下来就是收拾行李了，在集市上买的那个手提箱起了大作用，带给家人的布匹跟鞋子都塞了进去，双肩包里面放着打算在路上看的两本专业课本，找了几件洗换衣服，取了生活用品，这些东西都放在包里。
陈西笑道：“农村养猫，拴着关两天就听话了……”
秋火明点点头，“我没问题，那一台在阿敏那里，已经送给她了，我不能替她同意，我去问问她。”
回到宿舍后，秋火明打开‘对讲机’，“呼叫呼叫……阿敏你在吗？”
几个人会心一笑，尽在不言中……
秋火明一脸地惊喜，“不是说十号嘛？”
宿舍里多了一个猫，突然多了很多乐趣，旦旦还算给力，下午的时候已经敢探头探脑，窥视众人了。
“孺子可教。”秋火明笑嘻嘻地夸了文元义一句。
他提着饭袋，晃悠悠地往北一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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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秋火明进了徐老师的办公室，说明来意后，他倒是没当场发表意见，而是换了个说法。
“换人代课是不可能的，要顾及到代课老师的情绪，他毕竟没有犯错，不过，我可以跟黄老师或者张老师提议一下，安排他们来上几节公开课，这几节课用来专门说‘傅里叶变换’，等会儿我去问问，看他们俩，谁愿意当这个老师。”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这么处理是再好不过了，秋火明举双手赞成。
“行了，你回去吧，心思多放点在学习上……”
徐老师把秋火明打发走了，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才站了起来，双手往后一背，走到走廊上，敲了敲黄希德办公室的门。
“吱呀”门被从里打开了，黄希德招呼道：“是徐主任啊，你早饭吃了吗？请进来坐……”
这段时间，黄希德礼节学得很到位，这招呼打的地道极了。
没过几天，旦旦就开始恢复了活泼的本性，开始夜晚在房间里跑酷。
大概是‘无线电’系开了个头，其它几个系也都陆续开考。
没多久，就在宣传栏上公布了这一讯息。
他这次回乡，自己倒没什么东西，更多的是带着父亲对故土的牵绊，“里面基本上都是我父亲带给我爷爷的东西。”黄希德解释道：“我父亲身体不好，长途飞机吃不消，只能由我来尽孝了。”
果然像是文元义所说，他们抢到了前三排的位置。
“过几天吧，等它熟悉环境了再说。”秋火明想了想，趴在地上，唤了它几声，片刻后，小猫回应了一声，秋火明笑道：“这家伙适应能力还可以，这么快就缓过来了。”
“哦，元旦的旦，那行吧，我可把它给你了，你要保证对它好。”
“那肯定嘉敏姐也去。”文元义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杨时军的衣服最为破旧，军绿色，上面几个补丁很显眼，穿在身上平空老了好几岁。
潘锦城白了他一眼，“小黑是母猫，叫个毛蛋蛋。”
“你们老乡呢？不是都有老乡会的嘛。”杨时军问道。
“老师领进门，学习靠个人，那就麻烦你多花点精力了。”
“要是进城，我就去找你……”杨时军一边说着，一边把行李扎紧。
“晚上大家起夜也给我注意一点，别踩到它了。”秋火明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
黄希德拿着雨伞走进教室的时候，还有些懵，偌大的阶梯教室，坐的满满当当，他拿着讲义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灯光下，他扫了一遍坐在教室里的学生们。
他自己就是‘无线电’专业出来的，自然是知道这门功课的重要性。
文元义探头问道：“时军哥，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秋火明笑了笑，“恭喜得道。”
杨时军有些不好意思，“那，我来请你们吃饭吧，总不能让你出钱又出东西。”
黄希德到底是麻省的高材生，他的解说比起石老师的解说，要生动很多，他并没有把这些理论强塞入大家的脑海里，而是直接谈应用，举了些例子后，通过倒推，让学生们明白这些名称的背后理论，这些理论又能运用到哪些场合……
秋火明笑了笑，“起好了，它叫旦旦。”
他的东西多的离谱，两个大箱子塞的满满当当，旁边还放着几个小包裹。
“诶，班长，等放暑假的时候，我们干脆出去转转？”陈西提议道。
宿舍里的几个人，都在整理行李，短暂的分离并不惹人伤感，反而因为要返乡而兴致勃勃。
“放心，我们几個不能说第一第二，前三排没问题。”文元义从一旁探头说道。
“嗯，明天我不送你了。”
秋火明这才把‘公开课’的信息写到班级黑板上。
秋火明应了一声，“好嘞，绝对不显摆。”
秋火明送他到门口，“谢了，明天请你吃中饭。”
秋火明见他一副老父亲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起来，“放心，旦旦就是我的小闺女……”
赵嘉敏跟她的舍友吴小岚上来了一次，带了些中午在食堂买的清蒸鱼块，用水清洗过，放在猫盆里，原以为要等很久它才会出来，没想到刚放下几分钟，它就偷偷探出头出来吃了。
杨时军的蓝白编织袋子里塞的满满的，陈西也不遑多让，除了文元义只有一个包之外，大家都是大包小包的，床铺上东放一件，西放一件，凌乱不堪。
时间飞快划过，9号一早，秋火明就收到了潘锦城抱过来的小黑，小黑大概是第一次乘车，缩在竹篮里瑟瑟发抖。
他把猫窝就放在床头，猫砂盆放在书桌下面，宿舍的几个人都走过来看小黑猫，它吓的将头缩进秋火明的胳肢窝里，更显的憨态可掬。
“我也有件毛衣，我妈织的……”
他的办事效率很高，中午放学之前，就已经落实了下去。
徐老师见他答应的爽快，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我去安排一下阶梯教室，估计这几节课，来听的学生不少。”
周四天气不好，白天下了一天的雨，临到傍晚的时候，气温骤降，秋火明终于翻出了陈素娘给他准备的那件毛衣，宿舍里的其他人，各显神通，衣服各式各样，几乎都是翻新的。
“我妈搞不懂我学的是啥，我寻思着，把对讲机给她试一下，让她也能体验一下什么是无线通话……”
潘锦城这才放下心来，“那我回去了。”
宿舍里的几个人开始讨论起明年的行程，一个个充满了期待。
恋爱的酸味弥漫……
“行了，我会好好照顾它的，你回去吧，明年见了。”赵嘉敏瞥了一眼一直守在门口的宿管，对着秋火明说道。
黄希德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第一次去申城探亲，据他所说，上一次去的时候，他还在母亲肚子里，所以那次不算。
文元义趴在地上找着旦旦的身影，“看不到啊，黑漆漆的。”
这几天赵嘉敏都会过来给它喂吃的，旦旦对赵嘉敏很是亲昵，没一会儿就适应了新环境，比在秋火明的宿舍还要自在。
趁着时间还早，秋火明到图书馆，又借了几本回家看的课外书……
陈西凑近秋火明，一脸的惊喜道：“班长，我觉得我好像悟了……”
秋火明心情极好，他抱着小黑解释道：“旦乃升起的太阳，最适合我们家小黑了……”
杨时军啐了一口，“猫是猫，闺女是闺女，你瞎扯个啥。”
“周四……”陈西看了一眼写在黑板上的上课地址，“估计人会多，我们早点过去。”
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他打开了随身带的收音机，开始讲电台，这种大家日常接触的物件，用它来举例再恰当不过了。
秋火明大喜，“那感情好，我刚刚还在愁，怎么跟黄老师把这么多的东西扛到码头……”
“大家这几天开门关门注意一点，别把它弄丢了……”秋火明叮嘱道。
随即把猫饭盆干脆也放在床底，鱼干弄碎放了两根进去。
“吃了，跟你商量一件事……”徐老师走了进去，反手把门给关了。
原本他没抱希望她在线，没想到他刚放下对讲按钮，里面就传来了赵嘉敏的声音，“咦，我忘了关了，你们今天学的怎么样？”
散场了，秋火明一行人嘻嘻哈哈地往外走去，校园里终于有了些冬日的萧瑟，雨停了，雨后的空气清冷，三两成群的学生经过，一个个缩着脖子。
介绍信开好后，徐老师领着秋火明去找黄希德。
南方的冷是湿冷，尽管气温并不算很低，但是冷感很强烈。
女生宿舍是不让男生进来的，他这次的东西带的多，破例了一次，再不走，宿管阿姨就要来赶人了。
有了明确答复后，他出了办公室，径直去教务处申请教室去了。
“羡慕你们，还能一起回去，我就一个人……”陈西嘀咕道。
秋火明拿着饭袋，“我先去找她吃饭，吃人家的嘴软，顺便把你这事给办了。”
杨时军笑道：“一开始说提前考试我还有点怨念，真的考完了，可以多几天假期，甭提多开心了。”
几个人约好了第二天出发的时间，这才散去。
等他离开了，秋火明关上门，弯腰把旦旦放在地上，脚刚落地，只见它如同离弦之箭，迅速地钻进床底下，怎么叫唤都不出来了。
秋火明恋恋不舍地挥了挥手，这才快步下了楼。
“那，记得写信……”秋火明走到门口又扭头说道。
他轻咳了一声，把雨伞放在墙角，拿着讲义向讲台走去。
两人议论了片刻，黄希德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课程表，“我没问题，就是要备一下课，要么就用一下周四晚自习的时间，一共上三节课，我觉得也最多是给他们一个概念性的解答，我不保证他们一定会了解……”
临近傍晚的时候，杨时军突然问道：“班长，能不能把对讲机借给我带回家，开学了我再带回来……”
等秋火明下午打扫卫生的时候，猫盆里只剩下碎鱼干了，看来这家伙更喜欢吃新鲜的鱼。
“班长，给它起个名字啊……”陈西伸手摸了摸它的后脑勺，有些爱不释手。
潘锦城立即应承了下来，拉长的脸多了些笑意。
秋火明嘴角上扬，“陈西说他悟了，至于我嘛，又加深了理解，黄老师讲课真的厉害。”接着他的话题一转问道：“今天超冷，你衣服够吗？”
“蛋蛋？这名字可爱……”陈西赞同道。
黄希德笑道：“那就麻烦主任了。”
秋火明抱着一脸可怜模样的小黑，爱不释手，“一会儿我去找她……”
紧随其后，众人害怕又期待的期末考试来临了。
“可以啊，带上旦旦……”秋火明笑道。
收拾好东西后，秋火明这才往系办公室走去，要去开一张出门用的介绍信。
秋火明在旁边插了一句，“你们好歹还没出省，我最远了……”
“好嘞，赵同学肯定同意的，她人那么好……”杨时军对赵嘉敏的印象极好。
他们家离得不算远，一个在县城里，一个在附近的乡里。
潘锦城盯着秋火明问道。
这年代大家还没有宠物这概念，秋火明也懒得辩解，“那就是猫闺女，哈哈哈哈……”
“聪明！”
吃好晚饭，几个人就杀了过去。
“够了，我姑妈也送了两件毛衣过来，你呢？”
“时军哥，过年你过来我家玩吗？”文元义最清闲，他晃荡着没事问道。
“不用送，我跟黄老师一起出发……”
徐老师点点头，“理解，这样，明天我安排司机送你们到码头。”
“十号是周一，伱们哪来的时间，我嘉敏姐呢？”
“没用，他们还没考试……”
文元义白了杨时军一眼，“时军哥，你还真的不懂啊，班长可算逮着机会找嘉敏姐了，你参合个啥……”
“你们在外注意安全，还有……”徐主任看了黄希德的大包小包，眉头微蹙，“财不外露，路上什么人都有，别显摆……”
三节课终于结束了，教室里掌声雷动。
考试一共三天，等终于考完了，秋火明抱着旦旦，把它的生活用品一起给赵嘉敏送去。
两人有的没的聊了好半天，宿舍的其他人走过路过，都摆出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国内的这些学生对知识的渴望让他动容，他们的衣服并不光鲜亮丽，年纪也是参差不齐，但是精气神非常足，看到他们的这副模样，不由自主地对中国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闹得几个舍友没办法，试着用熬鹰的方法来熬它，白天不让它睡，一天之后，旦旦被迫跟上了人类的作息……
陈西拍了一下秋火明的肩膀，“这见效挺快啊。”
最近大家都忙着复习，走读生为了省时间，也在食堂午饭。
接下来就是收拾行李了，在集市上买的那个手提箱起了大作用，带给家人的布匹跟鞋子都塞了进去，双肩包里面放着打算在路上看的两本专业课本，找了几件洗换衣服，取了生活用品，这些东西都放在包里。
陈西笑道：“农村养猫，拴着关两天就听话了……”
秋火明点点头，“我没问题，那一台在阿敏那里，已经送给她了，我不能替她同意，我去问问她。”
回到宿舍后，秋火明打开‘对讲机’，“呼叫呼叫……阿敏你在吗？”
几个人会心一笑，尽在不言中……
秋火明一脸地惊喜，“不是说十号嘛？”
宿舍里多了一个猫，突然多了很多乐趣，旦旦还算给力，下午的时候已经敢探头探脑，窥视众人了。
“孺子可教。”秋火明笑嘻嘻地夸了文元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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