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高二寒假
期中考试过去后，就是月考、期末考。期间又开了一次家长会，专门讲的是文理分科。
这段日子，苏默四人的生活也是一如往常，忙碌而充实。
很快，一月份就过去了。这几年以来，南方的雪越发少了，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冬天也没有那么冷了，有时候，苏默觉得随着年纪的增长，一颗爱美之心的膨胀，冬天再也不需要羽绒服这种东西了。像我们这种美少女根本不会穿这种笨重的衣服好吗！所以，她每每苦口婆心的告诉余年和韩飞，男生吗，冬天穿那么多干什么，穿件毛衣，再披个一件风衣，就够了嘛！但是一般、不那么骚气的男生，谁会在学校里穿风衣啊！余年和韩飞还是“泯然众人”的穿着羽绒服。苏默只能退而求其次，开始说服他们别扣扣子，敞开着穿。结果再次遭到了无情的拒绝。苏默怨念：你们这群俗人，简直不知美为何物！
就这样，大家都是“丑丑的”度过了半年。二月份，高二上学期正式告罄。自此，拉上了文理混搭的帷幕。
寒假来临。
回到家里的苏默，被迫穿上了笨拙无比的羽绒服，这也就算了，还有……高领！
苏默妈妈耳提面命：“穿这么点，你不冷我看着都冷！……什么，大家都不穿高领？你出去看看，满大街都是穿高领的人！”
苏默欲哭无泪，现在哪还有人穿高领啊，除了那些中年大妈！谁会穿这么土的东西啊！
还要接受苏妈妈鄙视的眼神，被念叨着“小小年纪就知道穿衣打扮啊”之类的话。
苏默真的要怒了，我还只知道穿衣打扮？！老子从来没自己买过一件衣服！老子连一瓶洗面奶都没买过好么？！老子哪里爱穿衣打扮了！
不过苏默深知反抗无效啊！想当年，她上初中那会儿，年纪还小，不懂事啊！每天都听妈妈的，穿着一条加厚的棉毛裤，再加上一条自己织的线裤，再穿上一条带绒的外裤，生生穿成了一只大象啊！
等一上高中，苏默幡然醒悟：根本没有人穿这么多好吗！然后果断拒绝了以上装备，永远是一条薄薄的棉毛裤，加一条带绒外裤。现在想想，当年到底抽的什么风，才会在身上套这么多衣服！还有高领这种东西，实在是万恶之首啊！活脱脱跟在脖子底下放了个……痰盂一样！根本、无法、忍受！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把高领换成围巾。苏默还是想哭，为什么人家的围巾系的那么好看、那么花式，我的就缠在脖子里，跟挂了条蛇一样！真是无法驾驭这种东西！
苏默每天都在家里晃来晃去，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人家根本就不屑去做好吗！
因为寒假是相当短的，统共就二十几天。所以想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也没有时间。中华传统，还要走亲戚，那是相当费时间的！
因此，林妙珍这个堂堂林家大小姐每逢寒假就格外忙碌。作为直系的她，要接见许多旁系亲属，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朝拜。林妙珍抚额叹息，掌管着这样一个大家族，简直压力山大！
余年和韩飞今年也没去旅游。寒假里出去旅游，简直就是避客的意思，可一不可再。有好多亲戚，都是一年见个一次的，也不想出去。
这个寒假，大家都是乖乖的待在家里，等着新年的到来。
除夕夜的时候，苏默凭借着这一个学期的勤学苦练，终于做到了彻夜不眠！其他三个人，余年根本没有熬夜的意思，韩飞和林妙珍都是熬着熬着就熟了……睡熟了。到六点钟的时候，苏默梦游一样爬到床上去补觉。然而四个小时后，苏默那是必须起床的。谁让他们家年初一就来客人呢！苏默每每哀叹，人家年夜饭吃到初三初四，把剩菜剩饭吃完，然后就再请亲戚吃一顿，又是一桌菜。哪像我们家，年夜饭连个鸭子都不让我吃！（因为苏默妈妈懒得烧，大年夜的时候就是拿出来摆个样子，端下去后，年初一的时候再把鸭子端出来。所以苏默从来没在年夜饭上吃到过鸭子，关键是里面的饭很好吃啊！）而且年初一就来客人！两顿叠在一起，到初三初四，人家又要开始吃新的了，我们这边……已经……弹尽粮绝！而且苏默爸爸真的是对猪肉非常非常敏感，菜市场里面买的肉，他一口就吃出来味道不对了。所以，苏默家只买那些土猪，可是土猪它，不到正月快结束，它不卖啊！到最后，只能吃吃青菜和鱼了。苏默表示想吃肉想疯了。
难怪别人过年胖几斤，像林妙珍这样吃法的，过个年回来，下巴都圆了一圈。而像苏默这样，过个年一斤肉没长不说，都快瘦几斤了！天天在白菜、青菜里转悠，小脸都消瘦了。
所以每当寒假的时候，苏默敢打包票，自己比任何一个人都想开学！因为，食堂有肉、街上有肉啊！
苏默翘首以盼，林妙珍也是一样。每天对着一样的脸，在不一样的人家里吃饭。在每个亲戚都轮着请一遍的情况下，林妙珍从年初一活活吃到了年初十。而且作为家族里承上启下的一辈，上面的那些哥哥姐姐都非常成熟，下面那些幼稚的弟弟妹妹他们、根本、不屑、领、好嘛！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和蔼可亲的林妙珍身上！林妙珍每天都被一群小鬼头呼来喝去，简直要成为专职奶妈了好么！虚弱的打开□□，“感觉不会再爱了。”
余年和韩飞没有林妙珍那么多亲戚，表兄弟之类的并不多。大概是三天出去一天的节奏。其实这些亲戚大多都是韩飞爸爸那一边的，但是在韩飞爸爸的坚持下，余年从来都是和韩飞一起去的，从来没有缺席过。亲戚也都是很热情，对余年和韩飞一般无二。这样的脉脉温情，余年是享受着的。
余年妈妈季月平时工作也很忙，两人又都在浙江读书，见面的机会都不多。寒假是难得的相聚时光。季月其实是很果敢、很决断的人，比之韩越，对他们俩都更严格。韩飞是个淘气的性子，祸是从小闯到大，天不怕地不怕，怕的就是这个老妈横眉冷对。余年倒是一直很乖，但季月觉得，他对自己没有韩飞那样亲近，似乎有些客气过了头。也许，那些日子，她对余年的冷淡，当时尚且是个孩子的余年，都清楚的记得吧！孩子，本来就是最敏感的，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把余年接到家里来的时候，他那么久，都不愿意和自己说话。幸亏有韩飞，幸亏有韩越，把他真正当成亲人一样来对待，才能够感动这个孩子吧!对于当初的事情，她内疚，但从不后悔。余年，她想，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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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苏默四人的生活也是一如往常，忙碌而充实。
很快，一月份就过去了。这几年以来，南方的雪越发少了，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冬天也没有那么冷了，有时候，苏默觉得随着年纪的增长，一颗爱美之心的膨胀，冬天再也不需要羽绒服这种东西了。像我们这种美少女根本不会穿这种笨重的衣服好吗！所以，她每每苦口婆心的告诉余年和韩飞，男生吗，冬天穿那么多干什么，穿件毛衣，再披个一件风衣，就够了嘛！但是一般、不那么骚气的男生，谁会在学校里穿风衣啊！余年和韩飞还是“泯然众人”的穿着羽绒服。苏默只能退而求其次，开始说服他们别扣扣子，敞开着穿。结果再次遭到了无情的拒绝。苏默怨念：你们这群俗人，简直不知美为何物！
就这样，大家都是“丑丑的”度过了半年。二月份，高二上学期正式告罄。自此，拉上了文理混搭的帷幕。
寒假来临。
回到家里的苏默，被迫穿上了笨拙无比的羽绒服，这也就算了，还有……高领！
苏默妈妈耳提面命：“穿这么点，你不冷我看着都冷！……什么，大家都不穿高领？你出去看看，满大街都是穿高领的人！”
苏默欲哭无泪，现在哪还有人穿高领啊，除了那些中年大妈！谁会穿这么土的东西啊！
还要接受苏妈妈鄙视的眼神，被念叨着“小小年纪就知道穿衣打扮啊”之类的话。
苏默真的要怒了，我还只知道穿衣打扮？！老子从来没自己买过一件衣服！老子连一瓶洗面奶都没买过好么？！老子哪里爱穿衣打扮了！
不过苏默深知反抗无效啊！想当年，她上初中那会儿，年纪还小，不懂事啊！每天都听妈妈的，穿着一条加厚的棉毛裤，再加上一条自己织的线裤，再穿上一条带绒的外裤，生生穿成了一只大象啊！
等一上高中，苏默幡然醒悟：根本没有人穿这么多好吗！然后果断拒绝了以上装备，永远是一条薄薄的棉毛裤，加一条带绒外裤。现在想想，当年到底抽的什么风，才会在身上套这么多衣服！还有高领这种东西，实在是万恶之首啊！活脱脱跟在脖子底下放了个……痰盂一样！根本、无法、忍受！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把高领换成围巾。苏默还是想哭，为什么人家的围巾系的那么好看、那么花式，我的就缠在脖子里，跟挂了条蛇一样！真是无法驾驭这种东西！
苏默每天都在家里晃来晃去，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人家根本就不屑去做好吗！
因为寒假是相当短的，统共就二十几天。所以想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也没有时间。中华传统，还要走亲戚，那是相当费时间的！
因此，林妙珍这个堂堂林家大小姐每逢寒假就格外忙碌。作为直系的她，要接见许多旁系亲属，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朝拜。林妙珍抚额叹息，掌管着这样一个大家族，简直压力山大！
余年和韩飞今年也没去旅游。寒假里出去旅游，简直就是避客的意思，可一不可再。有好多亲戚，都是一年见个一次的，也不想出去。
这个寒假，大家都是乖乖的待在家里，等着新年的到来。
除夕夜的时候，苏默凭借着这一个学期的勤学苦练，终于做到了彻夜不眠！其他三个人，余年根本没有熬夜的意思，韩飞和林妙珍都是熬着熬着就熟了……睡熟了。到六点钟的时候，苏默梦游一样爬到床上去补觉。然而四个小时后，苏默那是必须起床的。谁让他们家年初一就来客人呢！苏默每每哀叹，人家年夜饭吃到初三初四，把剩菜剩饭吃完，然后就再请亲戚吃一顿，又是一桌菜。哪像我们家，年夜饭连个鸭子都不让我吃！（因为苏默妈妈懒得烧，大年夜的时候就是拿出来摆个样子，端下去后，年初一的时候再把鸭子端出来。所以苏默从来没在年夜饭上吃到过鸭子，关键是里面的饭很好吃啊！）而且年初一就来客人！两顿叠在一起，到初三初四，人家又要开始吃新的了，我们这边……已经……弹尽粮绝！而且苏默爸爸真的是对猪肉非常非常敏感，菜市场里面买的肉，他一口就吃出来味道不对了。所以，苏默家只买那些土猪，可是土猪它，不到正月快结束，它不卖啊！到最后，只能吃吃青菜和鱼了。苏默表示想吃肉想疯了。
难怪别人过年胖几斤，像林妙珍这样吃法的，过个年回来，下巴都圆了一圈。而像苏默这样，过个年一斤肉没长不说，都快瘦几斤了！天天在白菜、青菜里转悠，小脸都消瘦了。
所以每当寒假的时候，苏默敢打包票，自己比任何一个人都想开学！因为，食堂有肉、街上有肉啊！
苏默翘首以盼，林妙珍也是一样。每天对着一样的脸，在不一样的人家里吃饭。在每个亲戚都轮着请一遍的情况下，林妙珍从年初一活活吃到了年初十。而且作为家族里承上启下的一辈，上面的那些哥哥姐姐都非常成熟，下面那些幼稚的弟弟妹妹他们、根本、不屑、领、好嘛！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和蔼可亲的林妙珍身上！林妙珍每天都被一群小鬼头呼来喝去，简直要成为专职奶妈了好么！虚弱的打开□□，“感觉不会再爱了。”
余年和韩飞没有林妙珍那么多亲戚，表兄弟之类的并不多。大概是三天出去一天的节奏。其实这些亲戚大多都是韩飞爸爸那一边的，但是在韩飞爸爸的坚持下，余年从来都是和韩飞一起去的，从来没有缺席过。亲戚也都是很热情，对余年和韩飞一般无二。这样的脉脉温情，余年是享受着的。
余年妈妈季月平时工作也很忙，两人又都在浙江读书，见面的机会都不多。寒假是难得的相聚时光。季月其实是很果敢、很决断的人，比之韩越，对他们俩都更严格。韩飞是个淘气的性子，祸是从小闯到大，天不怕地不怕，怕的就是这个老妈横眉冷对。余年倒是一直很乖，但季月觉得，他对自己没有韩飞那样亲近，似乎有些客气过了头。也许，那些日子，她对余年的冷淡，当时尚且是个孩子的余年，都清楚的记得吧！孩子，本来就是最敏感的，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把余年接到家里来的时候，他那么久，都不愿意和自己说话。幸亏有韩飞，幸亏有韩越，把他真正当成亲人一样来对待，才能够感动这个孩子吧!对于当初的事情，她内疚，但从不后悔。余年，她想，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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