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家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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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霓裳看了他一眼，没在他脸上瞧见以往常有的不耐烦，倒是有几分严厉，像极了百花阁的帐房先生教她认字时候的样子，仿佛是一句话不对，就要打她手板一样
她微微一愣，这样的戚焰，她是头一回见，心里多少有些好奇，可却并没有允许自己探究下去，只是十分委婉的拒绝了：“爷，回头我自己练吧”
戚焰看她一眼，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雾霓裳的本意，自顾自哼笑了一声：“写的不对，练也是白练
”
他这声笑，和以往的冷笑不同，也和那天在惜荷院听见的不一样，又低又哑，有点像孩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雾霓裳就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但戚焰今天看起来真的有些奇怪，以往他不会花费时间和自己说这么久的话，更别说教她写字果然人一旦喝醉了，就会性情大变的
然而她还是不想在戚焰面前丢脸，她知道自己处处都比不上白郁宁，可多少也有那么点自尊心，并不想两人举案齐眉的时候，说起自己，说那个雾姨娘写的字很丑，连笔画都是错的
她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色：“爷，家宴的时辰要到了，你”
该走了
戚焰眉头一拧，脸上终于露出不耐了，好像所有因为酒醉而有的好脾气，已经被消耗殆尽，他粗暴的打断了雾霓裳的话：“废什么话，快写
”
雾霓裳有些无语，觉得戚焰果然还是戚焰，就算喝醉了酒，也还是死性不改，对她根本不可能有好脾气的
眼见抗拒布料，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拿着毛笔抬手写了个为字
戚焰的手忽然附了上来，将她的手完全包住了，然后带着她在纸张上慢慢写下戚焰两个字：“女人以夫为天，别的字可以错，这两个字不可以
”
雾霓裳有些愣住了，从刚才戚焰的手抓上来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僵住了
说来丢人，虽然他们什么都做过了，但只要一下了地，戚焰就会冷起脸，连靠近都不会，更别说牵手摸头这些亲密的动作
比嫖客都冷淡
这是第一次，他们两个在床榻以外的地方，靠这么近
雾霓裳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但忽然就很想再提一提坠子的事，她想告诉戚焰自己没有做那些事情，她张了张嘴：“爷”
外头忽然有人家放了鞭炮，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戚焰动作一顿，像是被这动静吵得醒了酒，他低头看了眼雾霓裳，怔愣片刻，眼神清明起来，慢慢松开了握着她的手，然后揉了揉眉心：“我怎么会在这里”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神情，雾霓裳微微一顿，这酒竟然说醒就醒了
她张了张嘴，有点好奇，自己如果说了是他自己走过来的，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在骗他
但戚焰并不执着这个问题，见雾霓裳不说话也没追问，只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倒杯茶来
”
雾霓裳想起来他之前那句嘲笑自己禁足的话来，莫名其妙的走了神
她站着没动，戚焰抬眼看过来，没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表情来，便又将视线收了回去，只是脸色略有些沉凝：“不倒茶你这是在埋怨我罚你”
雾霓裳刚刚回神，没太听清这句话：“啊爷说什么要喝茶吗只有冷茶，行吗”
戚焰盯着她看了两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罢了，抄书也不急于一时，歇着吧
”
他抬脚出了门，雾霓裳也没吭声，只是跟着他走到了门边
戚焰走出溪兰苑，身影彻隐没在黑暗里的时候才回头看了一眼，雾霓裳还戳在门边，屋子里灯光太暗，瞧着她颇有些孤零零的
他目光闪了闪，却到没做什么，转身大踏步走了
虽然府里的人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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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霓裳看了他一眼，没在他脸上瞧见以往常有的不耐烦，倒是有几分严厉，像极了百花阁的帐房先生教她认字时候的样子，仿佛是一句话不对，就要打她手板一样
她微微一愣，这样的戚焰，她是头一回见，心里多少有些好奇，可却并没有允许自己探究下去，只是十分委婉的拒绝了：“爷，回头我自己练吧”
戚焰看她一眼，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雾霓裳的本意，自顾自哼笑了一声：“写的不对，练也是白练
”
他这声笑，和以往的冷笑不同，也和那天在惜荷院听见的不一样，又低又哑，有点像孩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雾霓裳就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但戚焰今天看起来真的有些奇怪，以往他不会花费时间和自己说这么久的话，更别说教她写字果然人一旦喝醉了，就会性情大变的
然而她还是不想在戚焰面前丢脸，她知道自己处处都比不上白郁宁，可多少也有那么点自尊心，并不想两人举案齐眉的时候，说起自己，说那个雾姨娘写的字很丑，连笔画都是错的
她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色：“爷，家宴的时辰要到了，你”
该走了
戚焰眉头一拧，脸上终于露出不耐了，好像所有因为酒醉而有的好脾气，已经被消耗殆尽，他粗暴的打断了雾霓裳的话：“废什么话，快写
”
雾霓裳有些无语，觉得戚焰果然还是戚焰，就算喝醉了酒，也还是死性不改，对她根本不可能有好脾气的
眼见抗拒布料，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拿着毛笔抬手写了个为字
戚焰的手忽然附了上来，将她的手完全包住了，然后带着她在纸张上慢慢写下戚焰两个字：“女人以夫为天，别的字可以错，这两个字不可以
”
雾霓裳有些愣住了，从刚才戚焰的手抓上来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僵住了
说来丢人，虽然他们什么都做过了，但只要一下了地，戚焰就会冷起脸，连靠近都不会，更别说牵手摸头这些亲密的动作
比嫖客都冷淡
这是第一次，他们两个在床榻以外的地方，靠这么近
雾霓裳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但忽然就很想再提一提坠子的事，她想告诉戚焰自己没有做那些事情，她张了张嘴：“爷”
外头忽然有人家放了鞭炮，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戚焰动作一顿，像是被这动静吵得醒了酒，他低头看了眼雾霓裳，怔愣片刻，眼神清明起来，慢慢松开了握着她的手，然后揉了揉眉心：“我怎么会在这里”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神情，雾霓裳微微一顿，这酒竟然说醒就醒了
她张了张嘴，有点好奇，自己如果说了是他自己走过来的，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在骗他
但戚焰并不执着这个问题，见雾霓裳不说话也没追问，只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倒杯茶来
”
雾霓裳想起来他之前那句嘲笑自己禁足的话来，莫名其妙的走了神
她站着没动，戚焰抬眼看过来，没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表情来，便又将视线收了回去，只是脸色略有些沉凝：“不倒茶你这是在埋怨我罚你”
雾霓裳刚刚回神，没太听清这句话：“啊爷说什么要喝茶吗只有冷茶，行吗”
戚焰盯着她看了两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罢了，抄书也不急于一时，歇着吧
”
他抬脚出了门，雾霓裳也没吭声，只是跟着他走到了门边
戚焰走出溪兰苑，身影彻隐没在黑暗里的时候才回头看了一眼，雾霓裳还戳在门边，屋子里灯光太暗，瞧着她颇有些孤零零的
他目光闪了闪，却到没做什么，转身大踏步走了
虽然府里的人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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