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不敢深猜_皇上轻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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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不敢深猜

  他问她是谁,是啊,她是谁呢?

  米若抬头,看着那飞花溅落的白花,她是谁,她说,她是顾米若,然后再看到他眼中的惊讶,然后他的眼神,一定会死死地看着她丑陋的脸。

  那样子,多伤人,何必自伤啊。

  “我是谁?与你有关吗?”她说了出来,很轻很淡的语气。

  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那种破碎的和决裂的心,再一次的痛着。

  那时就已经放弃很多很多的东西了,她想,她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喜欢就要勇敢。

  没有勇敢地心,哪怕是呎尺眼前,也只是远远地离去。

  他挑眉看她,这口气说话,这么大胆者,除了顾米若,又是谁呢?

  但是,她这样的脸,不像米若的。

  他记中的米若,美丽,聪明,独立。一颦一笑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哪怕她在千千万万人之中一晃身而过,他想,他可以认出她来。

  “你是谁?”他又再问了一句。

  有着不容人再敷衍了事的不耐烦,俊气的眉宇,几乎要打成了结。

  “叫惜儿。”她淡淡地说:“你又是谁,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事?”你眼底,明明写满了一些疑惑,可是,你什么也不问出来。

  “我是谁,你不用管。”他打量着这小屋。

  有男人的衣服,有女人的衣服,还有小孩的衣服晾在屋檐之下,吊着的蒜,玉米,干菜等等,看起来是一个平凡的家,半点不起什么眼。

  为什么偏得对这个女人,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愫呢。

  多陌生啊,他敢打赌,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的。

  米若本来想说,那我是谁,也不用你去这。可这样的语气,毕竟是属于以前顾米若的。

  即是断了,就要断得干净俐落。她不喜欢拖泥带水。

  索性,什

  么也不说的,低头轻抚着孩子的脑袋,轻笑地说:“我想我知道了,大抵是因为我丑颜,让你觉得我突兀,不过你放心,想来我与你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样的交叉,你是京城里来的大官,在觅香城里的人都知道,我呢,平凡的小妇人,相夫教子,以后我们必也不会再见面的了。”

  丑颜只是一个因素,一个能注视到她的因素。

  便如美人,总是因为出类的美,让人眼前一亮,不过她只是相反而已。

  只是越看啊,越觉得她是有点熟悉的感觉了。

  “你这小门小院的,也招待不起客人,你的孩子可能是迷路了,所以到了我这里,不必多想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企图想在她的身上找到什么。

  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只得问她:“你是不是住在边关一带的,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人?”所以口气,才会有所改变。

  他的推理,让她觉得好笑。

  摇摇头:“不是,我一直在江南一带居住,看我这身架子,也不像是边关人士,我没上什么特别的人,这脸,在小时候就弄伤了。一直深居简出,因这容貌,结识的人甚少,难得夫君并不嫌弃,便是一生的荣幸,猫猫,进去把你的爹爹的衣服拿出来,娘要给他洗洗了,抱歉,没有空招呼你。”她淡淡地下的,就是逐客令。

  猫猫放开她,歪着小脚不太稳地进去。

  凤玉致看着,有一种想法,想将小女孩拢到怀里来。

  这些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啊,他并不是一个很博爱的人,就算是他的孩子,他爱得比较多的,也只是明夏和廉而已。

  他想,真的不便再打忧了,这不过只是一个平凡的妇人而已。

  她是一个有夫君的人了,然而,他的米若,是不会这样的。

  米若,如

  果真的还活着,那多好啊。

  这么多年来,一直从没有放弃,哪怕是都说你已死的消息,还是不想放弃。

  出了去,阳光有些灼热,他忍不住抬袖去挡,衣袖间却是染满了香意。

  他也不懂,为什么二个孩子,会喜欢去。

  或许,他真的不想去懂。

  不过是蛋炒饭而已,是吧。

  猫猫抱着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娘呆呆地坐着,泪滑下脸颊。

  她搬来矮椅子,小心地踏上去,用小手给娘擦泪,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她:“娘,不哭。”猫猫轻声地说:“猫猫会听话的,猫猫会乖乖读书,好好的记事儿的。”

  她将猫猫抱得紧:“猫猫,你是娘最好的礼物啊。”这个世上,唯有孩子,才可以说是自已的。

  他走的时候,甚至是有些急的,那眼神,不敢再放肆地看她,他怕在她的身上,看到顾米若,怕他的疑惑,会更深一点吗?

  抱紧女儿的小身体,仰头望着那瓦蓝的天空,怎么可以这样蓝啊,蓝得会让人心酸的。

  廉和明夏,都让凤玉致狠狠地处置了一番,然后就打道回京。

  高公公问他:“皇上,纪小姐是否也一块儿回京。”

  他淡淡地说:“这些事,不必跟朕说。”

  高公公便明白了,下了去,吩咐奴才们熬了药让纪小姐吃,皇上记不起的人,没必要一个个往宫里塞。

  走水路的时候,二个孩子依依不舍地看着远处。

  拉着他的衣服问他:“父皇,我们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他说:“不会再来。”

  唉,真真可惜了,他还想看看猫猫,看看那个温柔的女子。

  “丑陋是不是很可怕?”廉抬头看他,那眉眼中,有着一些迷惑。

  这话,问得凤玉致有些狼狈。

  丑陋可怕么?他也在问自已。

  廉又说了:“父皇,猫猫的娘,长得那么丑,猫猫还说她娘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只要我一说什么,她就会很生气,她会将小铲子抢走,可是在她娘面前,她又笑眯眯的不表现出来。而且旁人看她们的眼神,也是十分之怪异,我不知是不是因为丑陋,事实上我所知的,她们是好人。”

  廉很少问什么的,凤玉致也不知如何去说。

  人心好坏,并不会决定容颜怎么样。

  只得斥孩子:“还敢说这些,谁允你们私下跑出去玩的,去多写几次字画。”

  孩子便叫苦连天,只得进了去写。

  他看着一江白花伴流水,其实,他也不知。

  他不想去深想什么,他的米若,已经死了。

  他不想接受,也得非接受不可。

  “皇上,外面风大。”高公公轻声地劝他:“还是进来坐,附近有个城,景致也是不错的,不知皇上是否顺路而去看。”

  “不必了,回京吧。”

  着实是有太多太多的事急需解决了,出来散散心,其实又能散到什么呢,心里想不开太多的东西,终归也是郁结着的。

  走水路回到京城,又投到忙碌的政事中去。

  忙到三更半夜,抬头看着外面的夜色,还是排得如此的满。

  星子,亮得有些刺眼,他不喜欢,虽然他是皇上,但是满空的星子,能用什么去遮住呢。

  花园里传来阵阵的动静,不重。

  是奴才们在扑萤火虫,一到夏日便是如此,这些小虫子怎么扑,年年总会有出现在宫里。

  听风阁绯烟宫,是一个禁地。

  偶得想起,便是站了起来:“高公公,去绯烟宫。”

  那里除了守卫的侍卫之外,没有一个宫女,也不许任何人打扫。

  他进了

  去,命奴才们在外面守着,独自一个人走入那黑暗中。

  床,椅子,衣服,梳子,什么在哪里,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上了床去拉起被子盖上,除了有着浓重的潮湿的味道和呛味,居然闻不到一点点关于米若的味道了。

  他抱起被子,索性一寸一寸去闻。

  真的没有,怎么办?枕头也没有,鞋子也没有,桌子也没有,就连她喝过水的杯子,依然没有。

  那梳子,也失了味道。

  他的米若,什么也没有留下给他了。

  徒然地将杯子往墙上一砸,破碎的声音让她清醒,还能再砸多少,这已经是最后二只杯子的其中一只了。

  赶紧过去,在黑暗中用手拢起破碎的瓷片,任凭那些尖锐刺进手里去,未曾觉得痛。

  为什么天下间,连像米若一样的人,他也找寻不到。

  他是何其可怜的一个人啊,空有了天下,却是得了一身的空虚。

  终以为自已恨她,能放得开她,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可有可无,更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会让她失了颜色,越是强硬地忘记,所做的事,却是一点也忘不去。

  躺在地上看着那窗色,一点点地染白。

  高公公轻轻地踏绯烟宫,然后在窗外低声说:“皇上。”

  他不出声,只觉得头痛得要死。

  还没有到早朝的时间,高公公怎么来打忧他了。

  “皇上,南夫人重病,这回御医也无力回天了。”

  他终于记得,他交待过的,南夫人的大小事,他都要知道。

  他腾地坐起身:“征天下名医,一定要将南夫人治好。”

  “可是皇上,这样会闹得天下皆知,可能对皇上不太好。”

  会闹得天下皆知,那不是更好吗?

  就看看,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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