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69章_乱改剧情后果自负曲谙空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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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第69章

  元翌的离开,让空云落的心情美好了许多,见曲谙一心都在如何应对今晚的晚宴上,他就更满意了,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曲谙紧张兮兮向段千玿请教正式宴席上的礼仪。

  到了晚上酉时五刻,曲谙和段千玿便要出发了。

  临走前曲谙还是悬着心,空云落天下无双的厉害不错,但洛洛却手无寸铁之力,把他一个人放在客栈,万一世界意识作妖施难,让他遇到危险可就糟了。

  对于曲谙的担心,空云落用一套四两拔千斤的利落身法将他放倒这一举动来回答,真正手无寸铁之力的人是谁。

  “你连一个小孩都打不过,独身出去能不能回来都说不准。”空云落面无表情道。

  曲谙颜面全无,毫无说服理由。他只能将段千玿的哑哨塞给空云落,万分叮嘱他千万要小心谨慎,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最后他是被赶走的。

  出了客栈,崔府的马车已在那候着了。曲谙拘谨地上车,段千玿则将段萧的人设贯彻到底,哈哈笑道:“我老段驭车那么久,还没试过坐车里被拉着是什么感觉!”

  马车很快就把他们带到崔府门前,崔府以宾客之礼相待,曲谙他们是从正门进入。

  旻城虽不是大富之城,但民风平和,市井也算得上繁荣,崔胜作为旻城父母官,曲谙以为他的府邸会很气派,但进来才发现,这里并不宽阔,前院没有什么精致的草木,也没有风雅的假山小桥,中间的长廊能一眼看出其历史久远,未经修缮。

  可能大小都不如不归山庄随意一处院落,却能彰显崔胜为官清廉,不铺张不显摆。

  在长廊尽头拐个弯,走进一间素净的屋子里,便是今日晚宴的地点,崔胜已在里面坐着,见曲谙到来,便起身相迎。

  曲谙拱手鞠躬,献上一个长木盒,里面是一朵完整的天雪灵芝。

  崔胜让曲谙坐自己身边,段千玿则坐曲谙身边,他显得束手束脚,很不习惯这样的待遇。

  “你这一路对我侄儿照顾有加,我该谢你才是,安心坐下来吃。”崔胜对他说道。

  段千玿忠憨地笑,“我老段这辈子竟然还能跟知府大人同桌吃饭,算是给祖宗长脸了!”

  崔胜摆手笑道:“不敢当。来人,上菜罢。”

  不多时,下人便将菜布满了桌,有七菜一汤,虽丰盛,但都是家常菜。

  “厨子是陌阳人,你别看着汤清淡如水,但滋味儿鲜甜,你尝尝。”崔胜对曲谙态度亲近,还亲自给曲谙盛汤。

  曲谙受宠若惊,喝了一口,的确鲜甜可口,白菜的甜与骨汤的浓完美相融,喝进嘴里味蕾被唤醒。曲谙一连喝了半碗,但放下碗却卡住了般只干巴巴地说:“好喝。”

  “真鲜!老段我还从没喝过这样鲜的汤!”

  还是段千玿的大嗓门缓和了他的拘束。

  崔胜也不介意段千玿的粗放,和气与他聊了几句,接着又说到了曲谙身上。

  先是问曲谙的病是怎么治的,他父亲为他调理多年不见效,他在外面区区几月便几乎与常人无异,莫非是遇到了神医?

  这个问题是曲谙早有预设的,他对答如流,说大夫见他九死一生,就死马当活马医,用了个从未在其他人身上实验过的偏方,以各类草药熬成一大锅药汤,再将人浸泡下去,小火在下面保持药汤的高温,将药效最大限度渗进人的身体里……

  崔胜闻言大惊失色,“这不就是煮人吗?”

  曲谙笑道:“这也是风险所在,若是火候控制不当,还真就不小心把人……”吃饭时说这个实在倒胃口,曲谙忙转话锋,“但也多亏了这个冒险的法子,我因祸得福。父亲在天之灵,见我如此,不知会不会欣慰。”

  “泛之这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崔胜叹道。

  这一关算是过了,崔胜又问了曲谙几个药理方面的问题,看似在向他讨教,实际是在试探他是否真在医馆做过事。

  这点也不难,这个世界的各种草药几乎都是曲谙自创的,再加之自己每天都会看几页医书加深记忆,除了不会望闻问切,但对阵下药是会的。

  曲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滴水不漏地把所有问题都答上了。

  崔胜拍了拍曲谙的肩夸赞,“你向来聪慧,学什么都快,若不是身体不好不能去考取功名,否则定能比我走得远。”

  曲谙摆手谦卑道:“崔伯伯谬赞了,我只是想尽自己所能,多帮恩人一些罢了。”

  段千玿大大咧咧道:“小曲很受我们连大夫器重!我在医馆当差那么些年,大夫老打发我去做粗活杂事,小曲才来没几个月,就是大夫的关门弟子了!”

  崔胜露出惊讶的神情,“侄儿,你已拜师?莫非是要长久留在那医馆里?”

  曲谙点头,“大夫于我有救命之恩,他想今后让我替他打理医馆,我便答应了。”

  “九圩里陌阳不过五十余里,若朝廷突然又追究你爹的过错,派人寻你,该怎么办?”崔胜皱眉道。

  这个问题把曲谙问倒了。

  崔胜又道:“侄儿,你真心想当一名医者,在旻城也可。至于你那位恩人,我也会派人送去大礼,以答他对你的恩情。留在旻城吧,我膝下无子,会视你如己出,替泛之照顾你。”

  曲谙不禁愣住,他心肠向来很软,对亲情最为看重。崔胜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在告诉他,即使是在这个世界,他也有依靠和退路。虽然他知道崔胜为的是“曲谙”,但他依然感受到被在乎的温暖。

  曲谙没注意到的是,身边的段千玿借着端碗喝汤的动作,目光清冷地看着他。

  “我……我……”曲谙眼眶泛红,低下了头。

  崔胜给他夹了一筷菜,温声道:“你可以慢慢考虑,不着急答复。来,吃菜。”

  曲谙便低头吃起了菜,之后崔胜就不再试探,而是说起了旻城的境况,哪里适合游玩,哪里有佳肴,是在旁敲侧击劝曲谙留下来。

  段千玿似乎一心都放在吃饭上,偶尔也会插一句附和崔胜,言语中也有让曲谙答应的意思。酒足饭饱后,他摸着肚子很是满足的模样,像才意识到什么,突然问:“崔大人,你说膝下无子,莫不是至今未娶?”

  崔胜道:“我有一发妻,只是身体虚弱,足不出户,便没让她与同我们一桌。”

  “原来如此。”段千玿点了点头,“尊夫人可生了什么病?大人你说出来,说不定小曲能帮上点忙。你说是吧小曲?”

  曲谙猜不到段千玿这话的意思,一知半解地点头。

  崔胜道:“夫人不是本地人,她同我北下而来,不适宜旻城的湿热,气机不畅,时常胸闷乏力,胃口不佳,再加之咳症缠身,有时卧床难起。”

  曲谙略一思索,道:“伯母的病可是与湿疾和肺部有关?”

  “正是。”

  “我有一个方子……可有笔墨?”曲谙道。

  段千玿从怀里掏出一只狼毫小笔和一张皱巴巴的纸,乐呵呵道:“我带着。”

  曲谙正欲接过,段千玿却往后一收,道:“我来写罢!”说这把笔尖一含,化出墨来。

  曲谙便将药方说出,段千玿记着,写完后再将方子给崔胜。

  “还得先由给伯母看病的大夫把关。”曲谙道,“有哪一味药没有的,就跟我说。”

  崔胜收起药方,抱拳道:“多谢贤侄。”

  “您折煞我了!”曲谙忙道。

  段千玿眼睛滴溜溜打转,他看到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字画,画上是一座高楼,上面一个人凭栏远望着楼下骑着马远的人。

  段千玿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指着那字画问:“崔大人,那是哪位名家的手笔?”

  崔胜含笑道:“眼在天边,近在眼前。”

  段千玿:“大人作的?”

  “我侄儿。”崔胜道,他起身去揭下字画,提到曲谙面前,“你还记得吗?当年我接到圣旨迁官旻城,临走前你爹将这幅字画给了我,是你亲手作的,题诗是贾岛的《送别》。”

  说起原身的事情,曲谙总是心虚,他努力回想一番,说“隐约记得一些”,眼落在这幅画上。

  水墨画虽不细致,但寥寥几笔的勾勒便将离别的萧瑟跃于纸上,而题在右上角的诗,字迹飘逸,笔走龙蛇,值得玩味……

  曲谙心里一惊,原身曲谙竟然是个书法高手!

  那他曾写的狗爬一般的毛笔字,不就……

  客栈中。

  房屋漆黑一片,月光透过窗纸,只有昏沉绰约的光晕,无法照亮屋内。

  楼下的热闹传进屋里,恰好能掩盖一些细微的声响。

  比如说窗户轻轻打开,一道黑影灵敏跃进来,落地无声。

  只看出是男子的身材,面上蒙着黑布,窗户一关,他就像消失了一般。

  黑暗不影响他的视力,他先悄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空的。

  接着他又绕到床尾,翻找他们的行李。

  “找什么?”

  一道幽幽的、稚嫩的声音从他身后的衣柜旁传来。

  黑衣人当即旋身后跳,才看到衣柜旁的空云落。他静静站着,黑沉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闪着清光。

  黑衣人似乎皱了眉,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没察觉到他。

  空云落走出来,嘴里咀嚼着,盯着那人看,冷静地态度丝毫不像一个小孩,而那人的防备之姿,也没把他当成小孩看。

  两人无言对峙。

  空云落看到了一种浓厚而邪恶、夹杂着痴迷的贪意渐渐浮现在那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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