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55章_乱改剧情后果自负曲谙空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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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第55章

  曲谙坐进车里,情绪有些低落,他理智知道他们这么做,一定能保障他的安全,所以空云落在关键时刻出现了。他无法释怀的是,哪怕提前告诉他也好,他自然会好好配合。让他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涉险,就好像只把他当成棋子似的。

  谁没事会想你这样想那么多?曲谙用力揉了下脸,对自怨自艾的自己有点来气。

  空云落奇怪看着他,“你做甚?”

  曲谙摇了摇头,说:“我还是想回偏院一趟,那些东西,很快就好。”

  老伯回头询问望着空云落。

  空云落点了点头,他便驭马行车。

  到了偏院后门,曲谙下车跑去,老伯问空云落:“可要我跟上?”

  空云落道:“不必。”

  一炷香后,曲谙又出来了,怀揣着一个小包裹,空云落扫了一眼,问:“拿了何物?”

  “一些小玩意儿。”曲谙低声道,“我怕以后回不来了,带在身边有个念想。”

  “回不来?你还能去哪儿?”

  曲谙开玩笑道:“如果我不小心死在途中,不就是回不来了吗?”

  但空云落却不觉得好笑,反而脸色骤然阴沉,仿佛曲谙说了刺痛他的话一般,狠狠剜了曲谙一眼,撇过脸不再对着曲谙。

  曲谙也尴尬了起来,他的嘴真是没有把关,正常人谁会拿自己的命来做玩笑?可以前洛洛也曾直言他活不过五年,还说会替他处理后事,他还感动了一番,怎么现在就……果然还是在生他的气,他就不该当着空云落的面把银簪给楼雯润。

  马车从外看笨重朴素,但内里却宽阔舒适,左右两旁都有软榻,后面则设计了巧妙的空间放置行李,车顶还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车厢内壁是海绵一样柔软有些弹性的材料,不但遮风御外力,靠着很还舒服,坐在里面几乎感受不到震感。

  中间还烧着一个小暖炉,车里暖洋洋的,如果不是气氛过于僵硬,曲谙此时的心情应该十分雀跃。

  他悄悄瞄了一眼空云落,想起了他们曾因缺乏沟通而产生了极大误会,便下定决心要及时把事情说开。

  “空先生。”曲谙声音微扬,尾音细微的颤,还在惴惴,“我对楼姑娘并无超过友情的心思,送她银簪,只是对她给予我的帮助的回礼,你不要误会。”

  空云落赏了他一眼,轻哼了声,“我何时说过误会?”

  “那你干嘛……”曲谙低着头,眼睛快速一抬,忸怩的神色,忽然间,他那根单身了二十二年的直男弦抽动了一下,他想明白了空云落的坏情绪。

  在嫉妒吃醋!

  不管对方什么意图,接近了自己的恋人,自然就会感到不爽。

  曲谙立刻换了种说法,“你和楼姑娘,一看就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般配得不得了。”

  空云落皱着眉,“你在说什么?”

  曲谙傻呵呵地笑道:“她说你是兄长,我还真以为你们是兄妹,我这人很没眼力见儿,不过现在看出来了。”

  “看出来什么了?”空云落眉宇间隐隐透着愠怒。

  “你们不是情人关系……吗?”曲谙见他那神色,声音越来越弱。

  “不是。”空云落冷冷道。

  “不是?”否定的回答令曲谙无意识的心头一喜,还全暴露在了脸上。

  落在空云落眼中,曲谙就是在为楼雯润尚未婚配而喜,脸色愈加难看起来,“你看上她了。”

  曲谙连忙摇头加摆手极力否认,“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逾矩的心思!”

  这副仓皇的模样,分明是被戳中心事,心中有鬼!

  空云落面色铁青,用力偏开脸,留给曲谙一个俊美且愤怒的侧脸。

  曲谙茫然,他怎么更不高兴了?

  当下还是给出一点空间才更利于关系缓和,曲谙便借故出了车门,坐在车夫老伯身边聊了起来。

  “您也是不归山庄的人?”曲谙好奇问。

  “嗯。”老伯平静应了声。

  曲谙惊了,他在不归山庄见过的人,皆是俊逸潇洒的年轻俊才,没想到那里也有上了年纪的人。

  “我叫曲谙,曲是曲调的曲,谙是谙练通达的谙。”

  老伯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一闪而过的狐疑。

  “您怎么称呼?”曲谙又问。

  “段。”

  “段伯。”曲谙礼貌地叫道,接着反应了过来,“段?!”

  老伯马鞭一落,缰绳收紧后拉,乌黑的骏马拐进了街道,在车里感觉不到太大的动静,但在外面曲谙差点被甩下去,老伯一手拉着他的胳膊,将他固定住。

  曲谙惊异瞪大了眼:“你是段先生?”

  “只因我姓段,你就认出来了?”段千玿不再掩藏身份,以清朗的本音道。

  “我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真的是你。”曲谙一直对段千玿抱着感激与孺慕之情,他永远也忘不了最初那三天的逃亡,也是段千玿给了他安身之处。

  “你也会同我们一路吗?”曲谙眼睛闪着光。

  段千玿稍一点头,“由我护送你们。”

  “真是太好了!”曲谙由衷的欢喜。

  突然车厢传来闷沉的一声“咚”,力道之强,连曲谙都感觉到马车晃了一下。

  曲谙与段千玿对视了一眼,都以为是自己触到了里面那位祖宗的眉头,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曲谙才小声问段千玿:“段先生,既然你也会一路同行,那么空先生的事,你也知道了?”

  段千玿目视着前方,现在没有旁人,他不需伪装完美,所以他的背脊坐得很直,屈起一膝,眼睛里不再是沧桑浑浊,而是一片沉静的清光。

  七天前。

  “庄主身中蛊毒?”段千玿不可置信道,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能伤得了空云落的东西。

  萧责道:“遡时蛊,一种罕为人知,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蛊,蛊毒发作,庄主就会缩小成为幼童。”

  “你说笑的吧?”段千玿从未听闻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

  “确实如此。”空云落垂眸看着那张生辰纸,漫不经心道,“萧责以性命担保你可信,我才让他告诉你。”

  段千玿闻言,蹙眉看了萧责一眼。

  “千玿,今日叫你来,还有件重要的事,只能由你去办。”萧责道,“解药之事已有眉目,但还缺了三味药,分别在中芮、柏岳、佘林谷三地,庄主与曲公子同去找寻,只是路途艰苛遥远,庄主的实力不稳定,所以我希望你能护送他们。”

  “为何曲谙也去?”段千玿不解。

  “解药配方正是曲公子所给。”萧责淡淡道,“他知道的事比我们想象中的多,带上他,或许更有利。”

  段千玿转头盯着曲谙看,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探究。

  临行前一夜,萧责对他说,千万要注意曲谙。

  隐门皆是卧底藏匿的高手,掌握华风大陆各大组织的机密情报,段千玿乃隐门之首,易容术独步天下,他能易千人容,能懂千人心,自认有一眼洞察人的能力。

  可这个曲谙,再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四体不勤,身无长处的病弱男子,目光澄澈见底,毫无作伪之态。他曾与曲谙共处过一段日子,那时的曲谙,怯弱虚弱,眼前之人虽多了一分勇气与坚毅,但大体没有改变,如此一人,真有值得注意之处?

  曲谙歪头疑惑,“怎么了?”

  “无事。”段千玿收回视线,“你最好进去坐着,就要出城门了,风会刮得你受不了。”

  曲谙听话点头,留了句“辛苦”,就又回到车厢里。

  空云落盘腿端坐,闭目养神。

  曲谙动作小心地坐到他对面的软榻上,悄悄不作声。

  马车驶出西平镇后,速度加快了许多,车厢小幅摇晃,就像摇篮似的。曲谙几乎一夜没睡,困倦袭来,他脑袋迟钝,想趴下,但矮桌在空云落那边。

  曲谙靠着本能驱使,飘到了对面,往桌上一趴,睡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曲谙却是仰躺着,他呆呆看着车顶那颗脑袋大的夜明珠,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清醒了。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才发现矮桌放到了对面,他身上还披着一件玄色衣袍,上面有淡淡清雅的香气。

  空云落的衣服,那么他也是被空云落放躺下的?

  我竟没察觉到,睡得也太死了吧?曲谙无奈一笑,车厢里只有他一人,马车也是停着的,他们到哪里了?

  曲谙推开车门探头出去一看,外面居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土路一片泥泞,黑马不耐烦地喷着响鼻。

  段千玿勒着缰绳,回头大喊道:“庄主!”

  接着马车往上提了一下,段千玿道:“驾!”

  黑马便跑了起来,但速度无法提快。

  曲谙道:“空先生呢?发生了什么?”

  “车轮陷进泥里了,庄主在后面推。”段千玿道,“这雨太大,走不快,暂且在前面的驿站歇息至雨弱。”

  曲谙担心地扒着车厢往后看:“空先生,你还好吧?”

  下一秒他的后领被扯回来,空云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翻下去就是你活该。”

  曲谙回头,见空云落手拿一把伞,身上被打湿了鞋,但安然无恙,安心笑了起来,“你没事就好。”

  空云落眼中似乎闪动一下,接着他不太温柔地把曲谙往车厢里一甩,曲谙呀地一声差点扑在地上。

  空云落弯腰进来,脱去了湿水的外衣,只剩一件素白的单衣。

  曲谙提醒道:“小心着凉。”

  “着凉?”空云落嗤之以鼻。

  马车总算行驶到了驿站,卸下马车让黑马避雨后,段千玿也进来了,曲谙正在暖炉上泡茶,也递给他一杯。

  段千玿喝下热茶,就听曲谙欢喜道:“阮誉竟然还送了我这么好的茶,我都没好好谢过他。”

  段千玿脸色一变,差点要吐出来。

  “阮誉给的?”段千玿咬牙切齿。

  “是呀,再来一杯吧。”

  “不,必。”

  曲谙以不解的目光询问空云落,空云落当没看见,把空杯子推回去给他。

  曲谙又倒上,忧心忡忡道:“怎么突然下起雨来?”

  “这天色异常。”段千玿道,“昨夜月明,今日不该有雨才对。”

  不该下雨的天却下雨了……曲谙皱眉思忖,这莫不是世界意志在和他作对吧?

  开玩笑,我才是作者!

  曲谙以喂马为由下了车,看到原本漂亮的骏马被淋得湿漉漉的就更是不满,他抬头望着天,接着双手拢在颊边,大喊道:“雨!立刻给我停下!!”

  空云落:“……”

  段千玿:“……”

  不仅是车内两人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连马都嫌弃地喷了一嘴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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