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39章_乱改剧情后果自负曲谙空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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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39章

  曲谙欢天喜地,把这些焕发生机的小草们当人来疼爱,每天都会带一篮小碎石回来撒,为的是让小草们生长得更好,穿过院子也万分小心谨慎,生怕踩坏一株。

  空云落无法共情,这草种出来就是为了走得舒服,踩都不让踩,那种来的意义是什么?但被曲谙看见他踩踏小草,是要被揪耳朵的,空云落气愤不已,他在这里竟然连区区叶草都不如!

  连着忙活了五天,岩青草总算稳定下来,一片荒土种的点点新绿,让人看着也不自觉愉悦。

  曲谙泡了一壶茶,还准备了一盘酥皮糕点——是他花钱买的,和梁庭来往渐少,自然连时不时的东膳房小福利也没有了。

  他招呼空云落过来吃,茶是本地的润绿,入口柔和,苦涩清雅,与酥甜的小饼搭配,回味无穷。

  曲谙见空云落喝了茶,便期许问道:“怎么样?好喝了吗?”

  他每天都有练习,模仿着阮誉的手法,手被烫了几次,但也算小有成果,泡出来的茶不再像以前那样粗糙。

  空云落微一点头,“尚可,水可少些,茶味略淡。”

  曲谙记下了,也吃了起来,道:“等草铺满地的时候,我泡茶的手艺会不会也更好?要是阮誉再来……”

  空云落面无表情“呸”地一下,吐出来一枚茶枝。

  曲谙笑着说:“别这样,要转过一边去。”

  “你为了他才学着泡茶。”空云落冷冷道,“一面之缘的人,你就如此在意?”

  “他救了我的命。”曲谙说,“我想报答他,有什么奇怪?”

  “我也救过你的命。”空云落哼了一声,“你那不是报答,是讨好,跟个小媳妇似的。”

  曲谙脸唰地红了,“你到哪儿学会这些话的?我看你是欠教育了。”

  空云落左闪右闪拒绝曲谙要揪耳朵捏脸的手,不高兴地走到一边,不理曲谙。

  曲谙又喝了两杯茶,桌上还有大半盘小酥饼,他提醒空云落吃太多会闹肚子,便出门了。

  空云落在较真的生气,但他理智的一面又清楚自己的这份情绪太多余,像个小孩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喜怒,溯时蛊不仅束缚了他的身体,连他的神志也要被同化,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真正的六岁小孩。

  越想下去,空云落就越难以把控烦躁,他又吃了一把枫栾果,打算到没人的地方破坏发泄一番。

  刚一出门,萧责就走进了院子里。

  “庄主,属下有是要报。”萧责道。

  空云落却眉头一皱,“站住!”

  萧责脚步一顿,不解看他。

  “小心脚下。”空云落道,“不要踩到曲谙的草。”

  萧责:“……”

  萧责干脆以轻功翩然而至,落在空云落面前单跪行礼。

  空云落点了点头,又转身回屋。

  萧责向空云落讲述了他们找到山洞后所发现的线索,“衣裳是风里之物,但他对山洞并不知情,不过他那人心性古怪,否认的态度又十分含糊,无法分辨。”

  “无需他承认。”空云落漠然道,“若确是他,我便不再手下留情。”

  “此事还需商议,风里身上疑点虽多,但还不能定罪。他是猎门的首领,单凭猜测便处置他,猎门必会反乱。”萧责道。

  空云落意义不明的嗤笑一声。

  萧责又同空云落分析了不归山庄所有人的过往来历,不归山庄的杀手皆为一流高手,一流高手非一朝一夕而成,他们之中有被原门派驱逐的罪徒,有背叛门派而出的叛徒,也有被流放的要犯,身份干净的寥寥无几。

  而这其中几乎都与与空云落有过牵扯。

  “叶盛,原陶山派人,他的师叔便是死于您的剑下。”萧责道,“还有这位沈均,原是寒天寺的僧人,因破戒被逐,他的师父圆净大师,五年前也是被您……”

  萧责对着文书一桩桩陈述下来,倒像是在念空云落的罪状,空云落却听得百无聊赖,两手搁在桌上,下巴垫在上面,吹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玩儿。

  萧责说完后把书一放,看见空云落的模样顿时无言。

  完完全全的小孩走神样儿。

  “咳咳。”萧责清了清嗓子,“庄主可觉有谁可疑?”

  空云落慢吞吞坐直,道:“倒不如问我,谁不可疑。”

  萧责叹息一声,“也是,您当时造下的杀孽……庄主,容属下冒昧一问,为何您要杀那么多人?”

  “为何?”空云落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他们都是你的饵料,吃了他们!

  不对,我才是真正的饵料,被你们喂养长大后,再被你们分食。

  “贪欲无穷无尽,可人的大小有量。”空云落轻描淡写道,“人心承不起那份欲望,便只能被反噬而死。”

  萧责不解其意,空云落却言尽于此,又恢复成那副无聊的模样。

  “那五具尸骸上,有育蛊的痕迹。”萧责道,“有人以人身养蛊。”

  此言一出,空云落正色起来,思索着话语的含义,他问:“可有找到那人?”

  他说的是对曲谙出手的人。

  萧责沉声道:“未见其踪影。”

  空云落神色冷凝,曲谙说过,那人似是被*控了,临危之际清醒过来他才得以逃脱,这便是说,那人身上也有蛊?

  如此一连,曲谙也同此事有关?

  一晃过去,空云落已回来了十天,第十天他隐隐有感,身体中的力量在翻腾,他又要变回去了。

  又提前了两日。

  这次空云落没有不告而别,萧责也特地下山过来接他,曲谙得知他要走,一时不知所措。

  以前洛洛总是一声不吭地消失,他没体会过正儿八经分离的感觉,今日这么一遭,万分不舍涌上心头。

  “又非不回来,你摆出这副脸色作甚?”空云落不自然地别开脸。

  “哦。”曲谙低下头,揉了揉脸,“我帮你装衣服。”

  萧责温声道:“不必麻烦,我已备有。”

  曲谙又转回来,蔫蔫地看着空云落,抬手替他整理衣襟,说:“你跟着萧先生,要听话,认真学习,不要耍小性子了……”

  “我没有小性子。”空云落凶巴巴道。

  曲谙看着空云落肉嘟嘟的小脸,要半个月见不到他,之后的日子突然了无生趣。

  空云落还有点臭屁,幸灾乐祸道:“你不是还有一片草地陪着么?”

  曲谙张开手臂抱住了他,不舍道:“哥哥等你回来。”

  空云落怔忪半晌,像泄气了一般软下来,脸埋进曲谙道肩窝里不说话。

  萧责看到了一只泛红的耳朵尖,便礼貌地转过身回避。

  别过曲谙,萧责背着空云落走进不归山,他的速度快而轻,御门的眼线藏在哪儿他都知道,需要绕开他们。

  到了半山腰,空云落要下来,萧责便将他放下,却见空云落满脸红痕,像某种咒术在应验一般,诡异骇人。

  “把我带到石头后面……”空云落咬牙忍着痛苦道,“给我一身衣裳。”

  萧责照做了,他守在山石前,警惕周遭的动静。

  约莫半柱香功夫,萧责听到石后一声克制的痛喊,他心中一凛,低声道:“庄主?”

  空云落吐掉口中的小木棍,穿上衣服,声音轻喘道:“无事。”

  走出去,便是修长玉立,淡漠寡情的不归山庄庄主。

  “今日才是第十天……”萧责沉吟,“若与上次相同,下次变小之时,也是十天后,为何会提前,您可知晓?”

  空云落手指捻着一粒枫栾果,淡淡道:“大概猜到了。”

  空云落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那五具尸骸。

  此时楼雯润就在那里,用木筷夹起一块肋骨端详。

  “庄主。”

  她听到这个称呼,回过头,眼中浮现欣喜,“云哥,你回来了。”

  空云落点头,“你怎在此?”

  楼雯润笑道:“我懂点儿医,能辨骸骨之异,兴许能帮上点忙。”

  “有何发现?”

  “此处。”楼雯润指道,“颅骨发黑,生前中毒。还有这根肋骨,内侧有异状,缺了一层,像一枚虫茧曾附生于此。”

  楼雯润道:“只是我对虫蛊了解不深,并不知晓是何种蛊。”

  “萧门主已传唤一名蛊师,但距此甚远,还在路上。”替楼雯润执灯的御门之人道。

  空云落的视线一一掠过那五具尸骸,皆是男子,但他却隐约觉得不对劲。

  一年前地牢关押的五人,两个是私闯不归山庄的窃贼,两个是前来寻仇的人,还有一个是上任冥顽不化的部下,五人实力均在二流之上,而这五具尸骸,却无习武的痕迹。

  “咳咳咳!”

  楼雯润按着胸膛咳嗽,她低下头,空云落便瞧见了那枚熟悉的头花。

  “楼姑娘,你还是回去歇着吧,这人交给我们便是。”御门之人道。

  楼雯润有些羞赧,“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会,楼姑娘的心比我们这些糙爷们儿细多了。”御门之人呵呵笑道,又惊觉空云落在旁,顿时不敢再冒昧。

  空云落道:“我送你回去。”

  楼雯云不觉微笑,“劳烦云哥。”

  走在回去的路上,楼雯润总时不时回头看空云落,空云落淡淡问:“怎么?”

  “云哥这次回来,气色似乎好了许多。”楼雯润道,“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空云落脑中浮现曲谙的脸,他一笔带过:“无。”

  楼雯润低下头浅浅一笑,“虽然你总不告诉我这段日子你去做什么,可我才得到,是哪一位?我能见见她么?”

  空云落奇怪道:“你在说什么?”

  楼雯润深吸一口气,鼓足底气道:“云哥,其实我……”

  “哟,小两口散步来了?”风里从前方拐出来,怪里怪气道。

  楼雯润红了脸,“不、不是,风里,休要胡言。”

  空云落目如寒潭,直视着风里。

  “风里见过空庄主。”风里装模作样道,“你这个姓就不太好,空庄主,预示着咱们不归山庄早晚要散似的。”

  “方怀璧我不会放过。”空云落并未将风里的屁话听进耳里,“若你要保他,便一同处置。”

  “不敢不敢。”风里彬彬有礼道,“话说我前些日子在山下碰到一个小孩,同你长得像,却讨人喜欢多了。”

  “你从宜疆回来,那些尸骸又恰好与蛊有关,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空云落声音冷下来。

  “要说巧合,庄主您频出山庄,发生事情之时您人总不在,才叫巧合。”风里道。

  “能力不足者,才须费此功夫。”空云落道。

  风里无辜摊手,“那更不是我了,我实力超群。”

  楼雯润无奈道:“不要吵下去了……”

  然,空云落回来当晚,方怀璧便从牢内消失了。

  次日早晨,曲谙从床上醒来,迷迷瞪瞪捧着水壶出去取水,却见院子里躺着一人。

  曲谙眯了眯眼,看不太清,便走过去,“是谁?怎么会躺在……”

  他的话语猛然一顿。

  那人被割了喉,血流浸进泥土里,两眼如黑洞,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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