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30章_乱改剧情后果自负曲谙空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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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30章

  柑村坐落在西平镇五里外,原本是个繁茂的村子,村民以种柑为生。但自从西平镇动荡不安后,柑村也不免收到波及,不少村民为了安宁不得不往外迁,留下来的只有三成人,和一座座空房。

  这却成为了某些人的方便。

  柑村的某户,土石堆砌的院子,房顶的瓦片斑驳,一眼看去只有老旧破败。

  叫声怪异的鸟在房屋上方盘旋了一周,飞入了院子里,落在荒废的石臼上啄食谷物。

  房内有光,隐隐穿出对话声。

  空云落落地无声,腾飞的衣袍令他宛如谪仙,颓败的土屋反而更衬他不染世俗的容颜,长发随风而动,俊美不可方物。

  他瞥了眼那只黑鸟,牲畜愚笨,听不见声响便不会被惊扰,它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空云落抬步走到门前,被厚实土墙所隔开的声音,此时清晰传入他的耳内。

  “究竟还要在这鬼地方呆多久?”

  “西平镇净是不归山庄的眼线,唯有此处可以藏身,稍安勿躁。”

  “不归山庄不是从不插手与自己无干的事么?为何这个曲谙一而再再而三被不归山庄所维护?”

  “那天杀的段千玿,竟杀了我们二十三个弟兄!”

  “那个曲谙,究竟藏了何物,能让门主这般谨慎。”

  “禁言,此事非我等能知。”

  “吱。”

  细微一声轻响。

  屋里五人皆迅速望向门口,“何人?!”

  空云落大方推开了房门,无所顾忌站在他们面前,“继续说下去,我想听。”

  “你是谁?”最近大门的人把刀相对。

  “不归山之主。”空云落淡淡道。

  此话一出,全人脸色剧变,谁也料不到不归山庄庄主会突然出现在此。

  “你是空云落?”其中一人道,“你说是便是了?”

  空云落目光停顿在他的脸上,上前迈了一步。

  仅这一步,重压铺天盖地袭来,那是一种可感知的,能迫及五脏六腑的内力压制。

  没人在怀疑空云落的身份,华风大陆上,只有顶尖的高手才能做到隔空以内力杀人。

  “空庄主如何找到这儿来?”中间的人放低了态度。

  “废话少说。”空云落道,“夜血门受谁的指使要杀曲谙,曲谙身上到底藏有何物?”

  “空庄主实在为难在下,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只知目标是曲谙,至于因何为何,我等也不知。”

  “若不知,那日为何会突然转念收手?”空云落好整以暇道,“难道不是你们的雇主所命?”

  中间那人目光微闪,但很快抱拳掩饰,“我等来此还未曾向曲谙出手,恕在下不知空庄主所言何意。”

  “哦?”空云落嗓音平平,“你们想同那三人一个下场?”

  “是你?!”最靠里的那人下意识道。

  中间那人神色一冷,低喝道:“跑!”

  五人以最快速分别奔向两扇窗户,而空云落却如黑影掠过,拿起桌上的筷子飞镖一般射出,十数只筷子通身没入窗沿,死死钉住。

  他们想破窗而出,已来不及。空云落身法简单而凌厉,仅凭一只手就将那五人毫不费力的甩到屋子中间,他们想爬起来时,一把寒刀几乎贴面。

  空云落持刀垂睫,脚踩一人,居高岭下道,“说。”

  夜血门五人自诩杀人无数,可此刻却难掩对空云落的畏惧,不仅仅是性命堪忧的紧迫,还有顶尖实力的威压,和视他们如蝼蚁一般的漠然杀意,这些皆化作里寒气,渗入了他们的骨髓中腐蚀。

  空云落是吃心的恶鬼,此话果真不假。

  “我说!我说!”空云落脚下那人抵不过恐惧,慌乱开口。

  空云落正眼看他。

  “指使我们的人,是——”话到此,他的脸忽然极度扭曲,像是在被挤压,古怪的痛苦着,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咕噜的声音,血泡涌出了他的嘴巴,他却还在极力说:“咕唔……风……”

  他目眦欲裂,就这么死了。

  “老三!……呃啊!”

  “怎么会……啊啊啊啊啊!”

  惨叫不断。

  空云落蹙眉后退,看着这五人接连面容扭曲,口吐血沫而死。

  夜晚酉时,萧责坐在房内对看账目,忽而传来敲门声,他头也没抬道:“何事?”

  “回门主,庄主回来了。”

  萧责心头猛的一跳,他的猜测被逐层落实。

  半个时辰后,萧责来到了云泽院,“庄主,萧责求见。”

  “何事?”

  “山庄两月以来的任务情况和收支我已总清,还请庄主过目。”萧责道。

  里面静了片刻,门徐徐开启。

  萧责迈入屋中,便看到空云落身着素雅白衣,侧坐矮塌,手倚矮桌,神色懒散。

  纵使有何等天马行空的想象,萧责也无法凭空将眼前人与茶楼见过不足腰高的孩童联想到一起。

  萧责躬腰行李,将文书奉上,空云落在翻阅时,他便徐徐将这些日子山庄各项事宜简洁道来。

  “风里带方怀璧走了?”空云落知晓此事,神情不悦,“为何不拦住他?”

  “风里此人看似玩性大,但实则说一不二,您不在,庄里又有谁拦得下?”萧责道,“风里取了疆宜的任务,属下已过目,以他的能力,一个月内便能回来。”

  疆宜,噬蛊宗的发家之地。

  空云落沉默思忖,难辨其心中所想。

  萧责又道:“沛门张子山,本该此月归山,但据我所知他去的羸山突降大雪,封山半月,他大概不能如期回来。”

  张子山之事并非大事,萧责生硬提起实属奇怪,更何况空云落曾借了这人的名号,对此更为谨慎,便抬眸盯着萧责的脸,不语。

  萧责似只随口一题,话很快岔开,又说起雪兆时带楼雯润下山之事,空云落听后表情依旧不变,在萧责眼中,是他早已知晓的表现。于是萧责顺势提起曲谙与孔洛,空云落眉梢流露出不耐来,“若全是这些细碎小事,就不必再说了。”

  “最后一事。”萧责温和道,他拿出了那块熔了底的金砖,“庄主,此金砖乃不归山庄地宫之物,而地宫只有您能出入,它却出现在西平镇一家小当铺中,敢问此与庄主可有关系?”

  空云落目光一冷,“你审问我?”

  “属下不敢。”萧责不卑不亢,“若庄主不知,那便是不归山庄出了家贼;若庄主知晓,此事便就此了之。”

  空云落不傻,萧责接连提到张子山和不夜行街日的茶楼,现又拿出了金砖,这就说明他知道了什么。

  空云落坐直了身子,虽仍是坐着,姿态随意,那双眼却直勾勾落在萧责脸上,寒意十足,不容小觑。

  “把你所知都说出来。”空云落道。

  于是萧责便说出了自己所有的猜想,从最初空云落下山至今,萧责说了半柱香时间,却已八\/九不离十。

  而空云落神色无丝毫改变,就仿佛萧责说了个与他无关到故事。

  “以上,便是属下的猜测。”萧责道。

  空云落漫不经心,“那你便再猜一猜,我会如何对你?”

  萧责笑笑:“应该不会杀我,但废了我的武功,将我关进地牢,或者扔进山里的某个山洞里,都有可能。”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同我说?”

  “变小非庄主意愿,那便是有人对您下手。”萧责单跪垂首,“萧责乃不归山庄四门主之一,理因为庄主排忧解难。”

  空云落并不为之动容,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萧责。

  “属下知道庄主对我,乃至整个山庄都不信任,但属下已性命起誓,绝不背叛。”萧责道,他没有激昂恳切,语调平实却也真诚。

  “性命……”空云落似乎嗤笑了一下,“倒不如说你想要什么来的干脆。”

  萧责抬起头,看着空云落道:“庄主可能不记得了,十年前在我的故乡兴州,您曾救过两个少年。”

  曲谙等到了天黑,等到了蜡烛燃尽,等到柴火烧成了炭灰,空云落还是没有回来。

  事情发生了第二次,他似乎已经能够习惯,不再像上次那样天塌了般,只是失眠了一晚上,但次日他能收住自己的情绪,哪怕是面对梁庭,他也不再一股脑倾诉自己的担忧和悲伤。

  梁庭面对曲谙,反倒带着显而易见的忐忑,他悄悄问:“掌事没找你吧?”

  曲谙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找我?”

  “萧门主都知道你留外人在偏院了!”

  曲谙才想起这茬,木然道:“是的。”

  梁庭本还想过来为自己把他们供出去的事陪个礼,可曲谙这副没所谓的模样倒让他不知怎么开口。

  “萧门主没说要罚你吧?”梁庭又问。

  “没说。”曲谙道。

  “那孔洛呢?他可是个骗子!”梁庭道,“萧门主把他带走了?”

  “不知道。”曲谙说,“洛洛没回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梁庭瞪眼,“他又来这套?”

  曲谙只是笑笑,接着他突然说:“阿庭,你带我去认识其他人吧。”

  “啊?”梁庭傻眼。

  “说来实在不好意思,我来偏院一个多月了,说得上话的只有你。”曲谙摸了摸脑袋,“我不太会交朋友,你带带我吧。”

  “不是,你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梁庭奇异道,“之前孔洛不在,你不是要死要活的吗?”

  “我发现我有个很大的问题。”曲谙道,“就是把生活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一个人身上,不好,得改。”

  这话梁庭没听太明白,不过既然曲谙想多交朋友,那找他就对了。

  在梁庭的积极带领下,曲谙还真融入了梁庭的圈子里,他本身的经历就很引人好奇,几次共桌吃饭下来,曲谙就成了曲弟,他还被邀请出去喝酒。曲谙不太敢出去,却架不住三五个人轮番劝说,就只好答应了。

  “那就定下了,这月十五,咱们去福海楼喝酒去!”

  不归山庄,云泽院。

  “笃笃。”

  空云落坐在案桌前,面前是摊开的文书,门口人未说话他就已知是谁,他的手伸向前再虚空一拉,门便开了。

  楼雯润坐在轮椅,面容带笑,“云哥,我来叨扰你了。”

  空云落淡淡“嗯”了一声。

  楼雯润习惯他的冷淡,转着轮子进到屋子里,慢慢来到了香炉前,她拿起盖子,里面空空如也。

  “云哥不用檀香了?”楼雯润问。

  空云落之前夜晚难寐,楼雯润便亲自调了安神檀香,空云落每晚都会点。

  空云落看了一眼,道:“忘了。”

  “我做了新的,定心神的作用较之前更甚,可要一试?”

  “点吧。”空云落道。

  楼雯润便点下,不出片刻,袅袅轻烟从香炉溢出,木质清香慢慢在屋内氤氲。

  空云落向后靠,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开口道:“加了伏月草和寻松。”

  楼雯润莞尔一笑,“正是。”

  她来到桌前,好奇问道:“云哥在看什么?”

  “萧责交上来的文书。”空云落道,“雪后天寒,你还是少走动。”

  “是,多谢云哥关心。”楼雯润柔柔道,“只是雯润实在想求云哥一件事。”

  “何事?”

  “雪兆时,我让千玿带我下山去了不夜行街,我时隔两年才下山一次,才觉山下如此热闹多姿,我、我便想到了你。”楼雯润低下头,暗含羞涩,“云哥,这月十五,就是我的生辰,我们一起下山逛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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