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_乱改剧情后果自负曲谙空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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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25章

  刘掌事闻言,道:“曲公子在偏院一切都好。”

  段千玿点头,曲谙这人他并不太上心,上前同刘掌事搭话不过是为了摆脱萧责罢了。

  刘掌事又是一拱手:“小的要同其他掌事下山,张罗不夜行街的事,段门主客还有何事吩咐?”

  “无事,你下去吧。”段千玿道,但说起不夜行街,他不禁回忆起了多年前,他才初入不归山庄,还是个贪玩少年,雪兆时他在山巅看雪,是萧责站在他身边。他看到山下流动的光河般的街道,一时兴起想下去玩,也是萧责陪着他。

  段千玿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他们俩到底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你还在关心那个曲谙?”

  萧责的声音来到身边,段千玿立刻从伤怀中抽离,又是萧责莫近的模样,冷淡瞥他一眼,拉开了距离。

  萧责薄唇微抿,总算是泄露出了几分不悦,“我是何种蛇蝎猛兽么?”

  段千玿不语。

  萧责道:“千玿,我们得谈谈。”

  段千玿也知回避不能解决问题,可他莫名抗拒与萧责深聊,萧责是话术高手,他会不经意间把自己全盘暴露。

  他隐约知道自己隐藏了什么,但他更清楚此事不能让萧责知晓。

  “不必。”段千玿道,说完就转身而去。

  “娘叫我给你带一封家书,你也不看么?”萧责道。

  段千玿一驻,又回过身,“给我。”

  萧责微微一笑,“我落在房里,没带出来,随我去取吧。”

  段千玿拳头紧了紧,权衡了片刻,还是选择同萧责去。

  在路上,段千玿跟在萧责身后三步的距离里,萧责慢他便慢,萧责快他也快,不近不远的三步,恰如他们此时的关系。

  萧责偏头,看到段千玿眼帘微垂,眼不直视,摆明了不接受搭话的姿态。

  饶是他,也不知这个曾经追着他叫兄长的弟弟,如今到底为何变成了这样。

  萧责的房屋里非常工整,一进去就能闻到书卷的想起,他用整整一面墙来做书架,连案桌都比通常的要宽大。不归山庄虽说空云落是庄主,但日常琐碎的事都是由萧责来处理。

  段千玿本想在外厅等候,但萧责叹息说“娘若是晓得你我生分至此,不知要掉多少眼泪”,他把他娘拿出来制压段千玿,这招很见效。

  原本段家和萧家就是世家,段千玿的爹娘在他小时候便去世,萧家于心不忍,便将他接过来照顾,萧责的爹娘于段千玿而言,也如再生父母般。

  段千玿只得跟他进内室,拿到了信,段千玿就打开,正看着,身边贴近了一股淡淡的墨味。

  “娘说了什么?”萧责抻了抻脖子,脸也靠近了些。

  段千玿几乎能感觉到萧责呼吸的气息,他当即退开,目光警惕。

  “不让我看?”萧责有点儿委屈。

  段千玿快速看完,信中只是普通问候,多是长辈关切的话语,没有提及病痛,不过在最后,萧母含蓄地点了点他该顾及成家大事了。

  看了一遍段千玿就背下了,他把信装回去又还给了萧责,“看吧,告辞。”

  不给萧责一点挽留的机会。

  不夜行街日定在了雪兆的第五天。

  曲谙去给东膳房送食材的路上,都能听到所有人嘴里都在说这个,今天什么时候出去,出去该怎么玩怎么买,明早什么时候回来,一个个讨论得热火朝天,把曲谙在“我也去吧”和“我不能去”之间来回煎熬。

  梁庭那边钓回来了好多鱼,一大部分是今晚用在不夜行街的,还有一些处理不出去,索性送给曲谙了。

  他还很热心地帮曲谙提回竹屋,真正的意图是多在孔洛面前刷刷存在感,告诉孔洛他的付出。

  路上梁庭还和曲谙说起往年不夜行街多么精彩热闹,越说曲谙越丧。

  他又去不了。

  “不去?”梁庭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在今晚不出门。

  曲谙沮丧点头,“外面太危险了,我不敢出去。”

  梁庭在心里叹了声比娘儿们还娘儿们,道:“你怕什么,不夜行街由偏院负责,没人敢闹事,往年这天最多就死过一个人。”

  曲谙听了更怕。

  梁庭摆手,“不去就不去,今年可好玩了,不去后悔死你。”

  曲谙想到了什么,扭头对空云落道:“洛洛你想去吗?”

  空云落捧着本老旧的书,头也不抬,“去什么?”

  “今天是不夜行街,西平镇上可热闹了。”曲谙走到他面前,“你也好久没出去过了,是不是要闷坏了?”

  “不去。”空云落不感兴趣道。

  “为什么?”曲谙不解,小孩子不该最喜欢这种活动吗?

  “你去我就去。”空云落随口道,曲谙大病初愈又胆小如鼠,忌惮夜血门的人,肯定不会去。

  但这话在曲谙听来,就是空云落为了不让他孤单而选择留下陪他,这份体贴之心让曲谙十分感动。

  “没关系的,洛洛。”曲谙用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空云落,“就一个晚上而已,哥哥不孤单。”

  “?”空云落回了个“孤不孤单关我何事”的疑惑眼神。

  梁庭受不了曲谙的腻腻歪歪,嗐的一声道:“都去了得了。曲谙你胆子放大点儿,路上都是咱偏院的人,你看谁敢动你!行了你们俩收拾收拾,等会儿我带个背篓来,保准孔少爷不被发现的出去。”

  就这么,曲谙如愿以偿,得以出行。而空云落万分不满地被放到背篓里,在梁庭的背上颠簸了一路,远离了偏院才被放下。

  “来,洛洛可以出来了。”曲谙想把空云落抱出来,但空云落推开他的手,轻巧跳了出来。

  “我就把你们送到这儿,曲谙你认路吧?”

  曲谙点了点头。

  “那行,我跟兄弟吃酒去,回见。”梁庭一扬手,回头还和空云落打了个眼色让他记自己一功。

  空云落不耐地表示自己看到了。

  曲谙牵起了空云落的手。“那我们也走吧。”

  不夜行街的范围有三条街,每条街道上都挂着数不尽的灯笼,道路灯火通明,小摊贩陈列街道两边,各种各样应有尽有,还有不少投射、猜谜等摊位,吸引了许多人围观。

  在现代曲谙就很少出门,更别说是这种喧闹的场所,所以眼前的种种都让他眼花缭乱,夜晚的西平镇与白天不同,在灯笼暖黄的火光之下,似乎多了些温暖的人情味儿。

  小雪还在飘扬,这繁华热闹的街景像是山中一场绮梦。

  比起曲姥姥逛大观园,空云落倒无意悠闲,这路上定有不归山庄的人,若其中还有对他下手的人在,见到他现在的模样,后果不堪设想。

  更糟糕的是,空云落感觉有许多陌生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喂。”空云落扯了扯曲谙的手警惕道,“为何他们都在看我?”

  “嗯?”曲谙看了四周一圈,确实有不少人在看着这边,“难道我们身上有什么?”

  曲谙穿的是那次新买的衣裳,上衣是白底蓝纹对襟,外罩宽松浅桃色衣袍,白色腰带勒出纤瘦的腰身,下坠一块铜牌。他的长发只简单用发带束起,有些随意舒散,衬得他五官无害柔软,这身稚嫩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反而显得温顺文质,像个不食烟火的富家少爷。

  而空云落身上的这套几乎是曲谙的缩小版,,文雅的青年牵着粉嫩可爱的小孩,他们一大一小活脱一对人畜无害的兄弟,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别人好像以为我们是兄弟。”曲谙呵呵笑道。

  空云落讨厌被人肆无忌惮的打量,他迁怒给曲谙:“我本要穿玄色,你偏要给我换成这个!”

  “很可爱的。”曲谙认真鼓励。

  空云落怒而甩开他的手,曲谙当他害羞了,调笑了几句,但还是选择维护他的自尊心,帮他买了条兔绒毛领,半张脸都能遮上,这样空云落好了点,虽然这毛领毛茸茸的傻透了。

  “好久没见到这么热闹的声音了。”楼雯润娴静的脸上难得露出新奇雀跃的神色,她从福海楼三楼的雅间往下看,这里能俯瞰整条街,虽不高耸,但能看到街道上的行人小贩,自己似乎也能融入其中。

  “千玿你瞧,那是什么东西?”楼雯润像年幼的姑娘,眼睛闪着欣喜动人的光,她常年都在山庄上,上一次下来是两年前,所以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坐在她对面的段千玿却不答话,楼雯润转头看去,段千玿嘴唇紧抿,正襟危坐,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紧绷着。

  楼雯润的视线再平移,萧责正安静倒茶,修长的手指和凸显的腕骨都透着优雅。

  楼雯润手掩着唇角,微微探向前悄声说:“千玿,你和萧责怎么了?”

  从下山到现在,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段千玿的眼珠往旁边挪了一点,很快又回正,道:“既然也有人下山,为何还要我陪着?”

  “这是……”

  “因为我过会儿有别的事情要做。”萧责答道,他把茶送到两人面前,彬彬有礼地说,“请。”

  楼雯润小声道谢,又对段千玿说:“原先我叫了阮誉,可他……你也知道的,他不见生人。是我添麻烦了。”

  “无事。”段千玿道,他只是不想和萧责同行,但萧责非但不被他的态度所逼退,反而挨得更近,这么宽的地方,他们的手臂还总是相碰!

  段千玿不好当着楼雯润的面计较这些,便也靠向窗口往下看,和萧责拉开了半人宽的距离。

  但没想到只是随意一看,竟也能看到熟人。

  “洛洛,这个头花你喜欢吗?”曲谙从首饰小摊上拿起一支金镂桃花与蝶,活灵活现十分精致,“戴在你头上,多合适。”

  空云落脸色一黑,说话都咬牙切齿:“这是……女子用的。”

  摊贩很会审时度势,趁热打铁道:“像小公子这个年纪也是可以用的,这金色和您的天生贵气多么相配!您试试,试又不要钱。”

  空云落狠狠瞪着曲谙,试有一副你敢把这玩意儿放到我脑袋上我就宰了你的架势。

  “孩子害羞。”曲谙俨然一副体贴的好父亲模样,他问了价钱,摊贩见他挂着偏院的牌子也不敢坑他,于是愉快买下了这个头花。

  空云落正要发怒,但突然浑身一僵,他立刻在曲谙的身边找到最好的掩藏角度。

  东北方向,自上而下,有人在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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