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千年情结的觉悟
第二百零五章千年情结的觉悟
星空下的几人分成三簇，相离不远不近，刚好保持在低语他人难辨，平音又多少能听见一些的程度。
退到一边后，寸心继续仰望星空，俏脸神怡。杨戬也意犹未尽似地重新抬头，寻找着刚才观察未完的一堆“忽明忽暗”。
仰望片刻，杨戬忽听寸心低声向他丢出一句问话，语气很是平淡，但对杨戬来说，却敲击十足、寓意深刻。
“比起月亮，这璀璨繁星如何？”寸心的问话声音轻微，眼睛并没离开天空。
“月有阴晴圆缺，星辰却是永恒；月亮单调孤高，星辰却万象深邃。比起月亮，这璀璨繁星自是胜它无数。”敏感寸心此问是将自己比作星，将嫦娥比作月，杨戬的回答不由饱含言真意切，一双俊目含情脉脉地望着寸心。
像是满意杨戬的答复，又像是讥笑杨戬油腔花调，寸心听罢杨戬所说只是微微笑了笑，没作任何有声回应。
搞不清寸心是满意还是讥笑，杨戬一阵心乱，观星的兴致不禁淡薄，略含悻悻又别有用意地对寸心埋怨：“如果你早让我看到这星空美景，我绝对不会望月千年。”
知道杨戬在埋怨她为何蜕变太迟，千年之后才让他看到一身灵秀，寸心不禁轻叹，呼吸中有歉疚，有自责，还有一股压抑的恨。
察觉寸心轻叹中包含的情绪，杨戬心中一揪，沉默毫秒，语溢庆幸道：“不过俗话说，‘好饭不怕晚’，那美景自然也不怕迟。这派星空美景虽然迟了一千年才让我看到，但因为足够美，所以迟一千年也无所谓。”
欣慰地笑了笑，寸心依旧无言，情绪却重新明快起来，望着星空愈发痴迷。
见寸心情绪转明，杨戬的心方才放松，刚要随寸心重拾观星之兴，忽又发现寸心自望星起，视线好像就一直停在星空中的一个方位，不由好奇地顺着寸心的视线寻望，看见一颗个头抢眼、光辉尤亮的星星嵌在天幕，银白外隐隐透着紫彩。
那是——紫薇星！
辨出寸心所望之星的底细，杨戬的心莫名一翻，未免自己判断有误，法指在袖中一立，对准天空的紫薇星悄悄挥了挥。顿时，一片毛云平空而生，将紫薇星遮住。
“呀？哪来的云彩？讨厌！”紫薇星才被毛云遮住，寸心便发出郁闷的叫声，旋即偏头对杨戬要求：“杨戬，快点把挡住紫薇星那片云彩弄走！”
“哦！”杨戬闷闷应声，法指再挥，将新聚的云又驱散。现在他可以确定寸心遥望不变的就是紫薇星。
云彩散开，紫薇星重新出现在天幕。寸心又恢复神怡之色，望着紫薇星，俏脸渐渐浮起一抹痴醉、爱喜的笑容。
观星之趣荡然无存，杨戬看着对紫薇星痴醉爱喜的寸心，心中莫名被烦乱添满。是坚韧的心性令杨戬的脸色一直保持平静，贴近寸心，貌似随口一问：“你在看紫薇星么？”
“是啊。”并没因杨戬的问话收回目光，寸心答得毫不迟疑。
“那么多星星，明亮的不仅有紫薇星，你为什么偏喜欢盯着紫薇星看？”杨戬继续不动声色地问。
“因为紫微星是我第一次观星便钟爱的第一颗星星。后来我知道它叫紫薇星，象征着帝王；由于星辉略泛紫岚，又有紫气东来一说，附带祥瑞色彩。所以就一直喜欢紫薇星。”寸心说话时像小孩子在讲述经历，语气既坦诚又透着一丝天真。
“你第一次发现紫薇星是什么时候？”为寸心的回答悄悄皱了皱眉，杨戬旋即恢复平淡又问。
“唔……七岁吧！我记得那天是我七岁生日，听心姐姐带我浮出水面，说数七个星星就能实现愿望。”寸心微微思考一下回答。
“四公主可真能虎小孩。”杨戬掩嘴窃笑着嘟念，随即又担心寸心听到，赶紧止语察看寸心，发现寸心目停天空并没注意到他的窃笑，先是心安，接着烦乱加重，语中飘起一缕不悦：“如此说来，你跟紫薇星的缘分可够早的。说是千年情缘也不过分。”
“你非要说是千年情缘的话，我也不否认。我确实喜欢紫薇星一千多年。不瞒你说，你那会儿将我冷落家中，我全靠望紫薇星解闷。如果说，那一千年对你而言，只有淋洒在月光中才能得到片刻舒缓；那对我而言，也只有沐浴在紫薇星的光辉下，心才不那么清冷。”沉叹一下，寸心说这话时面带伤感。
（早知道我就不望月了。）杨戬心里一阵悔，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搅得他头脑混乱，难以克制地胡思乱想。刚才在宴席上饮下的酒在这一刻突然发生效用，使得杨戬的理智愈发薄弱，不知怎么就将寸心扶正过来，满脸严肃。
“干什么呀？”观星之趣正浓，突然被杨戬扶正打断，寸心立刻皱眉，对杨戬发问时很不耐。
“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杨戬望着寸心，尽量调整表情，语气接近柔和。
“什么事？”瞥见杨戬柔和中饱含郑重，寸心不禁一头雾水，神情木愣地看着杨戬。
“流香玉琴被田都元帅识破有诈，面对田都元帅和紫薇大帝一同借琴于你，你为什么会选紫薇大帝的琴，而不选田都元帅的？”似乎对所问有些羞口，杨戬喉咙滚动一下才将问题说出。
以为杨戬特意鼓了鼓气会说出什么重要的事，寸心本来直觉杨戬会对她第七次求婚，结果却听到杨戬问出这样的话，失望之余，眉梢立刻挑起，但语气还控制在解释程度：“这事没有什么原因，我当时根本没想太多，就是随便选了一下。”
“那你怎么不随便选田都元帅的琴呢？”杨戬反问，脸上渐现不满。
被杨戬问得一噎，寸心恍然明白杨戬正在为她独望紫薇星而对伯邑考醋火高烧，心下既高兴又有一股半真半假的气愤，望着杨戬冷声道：“可能我喜欢紫色吧！认为紫气东来，象征祥瑞，所以选了紫薇大帝的紫晶琴。”
“六次拒绝我……你是因为喜欢紫色，还是因为喜欢紫薇大帝才选择紫晶琴？”见寸心言冷，杨戬的脸色彻底阴郁，抵对的话几乎没经大脑。
然而，等杨戬的话也出口，头脑也清醒过来，自恨怎么会对寸心问出这样没水平的话，腑内瞬间被懊恼充斥，但还没等向寸心道歉收回所说，就被寸心怒言把话封回。
“杨戬！你找茬儿是吧？”寸心横眉立目，蓦地提高嗓门。
“不是寸心！你听我说。我……”懊恼将杨戬的气焰直接压到萎扉，见寸心露怒，杨戬连忙柔言欲哄，可惜话没说完就被寸心打断。
“明显挑邪理的事你还解释什么？”寸心怒视杨戬，拳头紧握。“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为我在哪养伤吵，为不成器的沉香我对你忠言相劝吵，为我做顿海参全宴滋味比不了食神的手艺吵，为我野泳不幸跌进浅塘、撞得鼻清脸肿吵，为紫薇大帝从金眼鳄口中救了我吵，为险局中我随手选了紫晶琴吵……明知你挑邪理，我却好言跟你解释，但你还是不依不饶？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了呢？”
愣住了。寸心这副怨愤十足的表情和忍无可忍的话令杨戬脑中瞬间打了道闪电，深感熟悉的同时坠入记忆之河，往昔里的一段情形渐渐浮现在脑海中：
“你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为块月饼跟我吵，为来参加喜宴的人跟我吵，为外人住在家里跟我吵，兄弟和三妹都走了你还吵？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了呢？”
记忆中，杨戬瞪着寸心满腔怨愤又万分不解地质问。
笑了。在脑海中看着记忆里的自己，杨戬突然笑得失神，俊脸之上交织百感，但整体情绪却是觉悟似地明快。
（糟糕！不会是话说太重，把杨戬的自闭症刺激犯了吧？）看着杨戬突然露笑，而且笑着如此失神，寸心的心一下提到嗓眼，咽了口吐沫压住忧恐，强绷硬气对杨戬问：“你你……你笑什么？我正生气呢！你这是存心气我对吧？”
察觉到寸心的担忧，杨戬刚要答话安慰寸心，就被听心的责怪抢言在先。
“杨戬！寸心不吵了，换你了是不是？你是在报复寸心和你吵架一千年是不是？”边走近杨戬，听心边丢出质问。从听心所言可见，她听到杨戬和寸心争吵的大概。在听心身边，田都元帅俊脸含笑，但笑容却并非讥讽，而是羡慕。
“四公主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报复寸心？今天田都元帅要走，我甚是不舍，酒喝得有些郁闷，所以头脑不太清醒，不小心说错了话才惹寸心生气。但我马上意识到错误，刚才就想道歉的，只是你和寸心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杨戬目光闪避地解释，脸庞一阵阵火烧。
还要责杨戬几句，就在这时，田都元帅温煦的话却抢在听心前面：“真君和三公主真是天造地合，连吵架都充满怡情！时候不早了，我这就起程回南天。它日真君和三公主订婚、结婚，记得通知我。你们的准婚礼和正婚的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那是必须的！”嘴上笑着回答田都元帅，杨戬的心里却乱成一锅粥。今天可真是酒入愁肠轻易醉，怎么就在外人面前和寸心吵起来，杨戬自己也说不清，一时间除了惭愧、郁闷，没有别的感觉。
贵客要走，杨戬等人自然得送，听心不得不咽下对杨戬的责怪，寸心也暂收暴躁，和大家一起将田都元帅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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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下的几人分成三簇，相离不远不近，刚好保持在低语他人难辨，平音又多少能听见一些的程度。
退到一边后，寸心继续仰望星空，俏脸神怡。杨戬也意犹未尽似地重新抬头，寻找着刚才观察未完的一堆“忽明忽暗”。
仰望片刻，杨戬忽听寸心低声向他丢出一句问话，语气很是平淡，但对杨戬来说，却敲击十足、寓意深刻。
“比起月亮，这璀璨繁星如何？”寸心的问话声音轻微，眼睛并没离开天空。
“月有阴晴圆缺，星辰却是永恒；月亮单调孤高，星辰却万象深邃。比起月亮，这璀璨繁星自是胜它无数。”敏感寸心此问是将自己比作星，将嫦娥比作月，杨戬的回答不由饱含言真意切，一双俊目含情脉脉地望着寸心。
像是满意杨戬的答复，又像是讥笑杨戬油腔花调，寸心听罢杨戬所说只是微微笑了笑，没作任何有声回应。
搞不清寸心是满意还是讥笑，杨戬一阵心乱，观星的兴致不禁淡薄，略含悻悻又别有用意地对寸心埋怨：“如果你早让我看到这星空美景，我绝对不会望月千年。”
知道杨戬在埋怨她为何蜕变太迟，千年之后才让他看到一身灵秀，寸心不禁轻叹，呼吸中有歉疚，有自责，还有一股压抑的恨。
察觉寸心轻叹中包含的情绪，杨戬心中一揪，沉默毫秒，语溢庆幸道：“不过俗话说，‘好饭不怕晚’，那美景自然也不怕迟。这派星空美景虽然迟了一千年才让我看到，但因为足够美，所以迟一千年也无所谓。”
欣慰地笑了笑，寸心依旧无言，情绪却重新明快起来，望着星空愈发痴迷。
见寸心情绪转明，杨戬的心方才放松，刚要随寸心重拾观星之兴，忽又发现寸心自望星起，视线好像就一直停在星空中的一个方位，不由好奇地顺着寸心的视线寻望，看见一颗个头抢眼、光辉尤亮的星星嵌在天幕，银白外隐隐透着紫彩。
那是——紫薇星！
辨出寸心所望之星的底细，杨戬的心莫名一翻，未免自己判断有误，法指在袖中一立，对准天空的紫薇星悄悄挥了挥。顿时，一片毛云平空而生，将紫薇星遮住。
“呀？哪来的云彩？讨厌！”紫薇星才被毛云遮住，寸心便发出郁闷的叫声，旋即偏头对杨戬要求：“杨戬，快点把挡住紫薇星那片云彩弄走！”
“哦！”杨戬闷闷应声，法指再挥，将新聚的云又驱散。现在他可以确定寸心遥望不变的就是紫薇星。
云彩散开，紫薇星重新出现在天幕。寸心又恢复神怡之色，望着紫薇星，俏脸渐渐浮起一抹痴醉、爱喜的笑容。
观星之趣荡然无存，杨戬看着对紫薇星痴醉爱喜的寸心，心中莫名被烦乱添满。是坚韧的心性令杨戬的脸色一直保持平静，贴近寸心，貌似随口一问：“你在看紫薇星么？”
“是啊。”并没因杨戬的问话收回目光，寸心答得毫不迟疑。
“那么多星星，明亮的不仅有紫薇星，你为什么偏喜欢盯着紫薇星看？”杨戬继续不动声色地问。
“因为紫微星是我第一次观星便钟爱的第一颗星星。后来我知道它叫紫薇星，象征着帝王；由于星辉略泛紫岚，又有紫气东来一说，附带祥瑞色彩。所以就一直喜欢紫薇星。”寸心说话时像小孩子在讲述经历，语气既坦诚又透着一丝天真。
“你第一次发现紫薇星是什么时候？”为寸心的回答悄悄皱了皱眉，杨戬旋即恢复平淡又问。
“唔……七岁吧！我记得那天是我七岁生日，听心姐姐带我浮出水面，说数七个星星就能实现愿望。”寸心微微思考一下回答。
“四公主可真能虎小孩。”杨戬掩嘴窃笑着嘟念，随即又担心寸心听到，赶紧止语察看寸心，发现寸心目停天空并没注意到他的窃笑，先是心安，接着烦乱加重，语中飘起一缕不悦：“如此说来，你跟紫薇星的缘分可够早的。说是千年情缘也不过分。”
“你非要说是千年情缘的话，我也不否认。我确实喜欢紫薇星一千多年。不瞒你说，你那会儿将我冷落家中，我全靠望紫薇星解闷。如果说，那一千年对你而言，只有淋洒在月光中才能得到片刻舒缓；那对我而言，也只有沐浴在紫薇星的光辉下，心才不那么清冷。”沉叹一下，寸心说这话时面带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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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呀？”观星之趣正浓，突然被杨戬扶正打断，寸心立刻皱眉，对杨戬发问时很不耐。
“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杨戬望着寸心，尽量调整表情，语气接近柔和。
“什么事？”瞥见杨戬柔和中饱含郑重，寸心不禁一头雾水，神情木愣地看着杨戬。
“流香玉琴被田都元帅识破有诈，面对田都元帅和紫薇大帝一同借琴于你，你为什么会选紫薇大帝的琴，而不选田都元帅的？”似乎对所问有些羞口，杨戬喉咙滚动一下才将问题说出。
以为杨戬特意鼓了鼓气会说出什么重要的事，寸心本来直觉杨戬会对她第七次求婚，结果却听到杨戬问出这样的话，失望之余，眉梢立刻挑起，但语气还控制在解释程度：“这事没有什么原因，我当时根本没想太多，就是随便选了一下。”
“那你怎么不随便选田都元帅的琴呢？”杨戬反问，脸上渐现不满。
被杨戬问得一噎，寸心恍然明白杨戬正在为她独望紫薇星而对伯邑考醋火高烧，心下既高兴又有一股半真半假的气愤，望着杨戬冷声道：“可能我喜欢紫色吧！认为紫气东来，象征祥瑞，所以选了紫薇大帝的紫晶琴。”
“六次拒绝我……你是因为喜欢紫色，还是因为喜欢紫薇大帝才选择紫晶琴？”见寸心言冷，杨戬的脸色彻底阴郁，抵对的话几乎没经大脑。
然而，等杨戬的话也出口，头脑也清醒过来，自恨怎么会对寸心问出这样没水平的话，腑内瞬间被懊恼充斥，但还没等向寸心道歉收回所说，就被寸心怒言把话封回。
“杨戬！你找茬儿是吧？”寸心横眉立目，蓦地提高嗓门。
“不是寸心！你听我说。我……”懊恼将杨戬的气焰直接压到萎扉，见寸心露怒，杨戬连忙柔言欲哄，可惜话没说完就被寸心打断。
“明显挑邪理的事你还解释什么？”寸心怒视杨戬，拳头紧握。“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为我在哪养伤吵，为不成器的沉香我对你忠言相劝吵，为我做顿海参全宴滋味比不了食神的手艺吵，为我野泳不幸跌进浅塘、撞得鼻清脸肿吵，为紫薇大帝从金眼鳄口中救了我吵，为险局中我随手选了紫晶琴吵……明知你挑邪理，我却好言跟你解释，但你还是不依不饶？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了呢？”
愣住了。寸心这副怨愤十足的表情和忍无可忍的话令杨戬脑中瞬间打了道闪电，深感熟悉的同时坠入记忆之河，往昔里的一段情形渐渐浮现在脑海中：
“你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为块月饼跟我吵，为来参加喜宴的人跟我吵，为外人住在家里跟我吵，兄弟和三妹都走了你还吵？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了呢？”
记忆中，杨戬瞪着寸心满腔怨愤又万分不解地质问。
笑了。在脑海中看着记忆里的自己，杨戬突然笑得失神，俊脸之上交织百感，但整体情绪却是觉悟似地明快。
（糟糕！不会是话说太重，把杨戬的自闭症刺激犯了吧？）看着杨戬突然露笑，而且笑着如此失神，寸心的心一下提到嗓眼，咽了口吐沫压住忧恐，强绷硬气对杨戬问：“你你……你笑什么？我正生气呢！你这是存心气我对吧？”
察觉到寸心的担忧，杨戬刚要答话安慰寸心，就被听心的责怪抢言在先。
“杨戬！寸心不吵了，换你了是不是？你是在报复寸心和你吵架一千年是不是？”边走近杨戬，听心边丢出质问。从听心所言可见，她听到杨戬和寸心争吵的大概。在听心身边，田都元帅俊脸含笑，但笑容却并非讥讽，而是羡慕。
“四公主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报复寸心？今天田都元帅要走，我甚是不舍，酒喝得有些郁闷，所以头脑不太清醒，不小心说错了话才惹寸心生气。但我马上意识到错误，刚才就想道歉的，只是你和寸心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杨戬目光闪避地解释，脸庞一阵阵火烧。
还要责杨戬几句，就在这时，田都元帅温煦的话却抢在听心前面：“真君和三公主真是天造地合，连吵架都充满怡情！时候不早了，我这就起程回南天。它日真君和三公主订婚、结婚，记得通知我。你们的准婚礼和正婚的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那是必须的！”嘴上笑着回答田都元帅，杨戬的心里却乱成一锅粥。今天可真是酒入愁肠轻易醉，怎么就在外人面前和寸心吵起来，杨戬自己也说不清，一时间除了惭愧、郁闷，没有别的感觉。
贵客要走，杨戬等人自然得送，听心不得不咽下对杨戬的责怪，寸心也暂收暴躁，和大家一起将田都元帅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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