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震惊
我跟着科尔出了军营，拐过了两个街角之后就看到了王都佛来思的广场。这个广场在远处看时，只觉得它极其平整，走进去之后才感觉出它的气势宏大，广场的地板全部由青石铺成，长宽都超过两百米。广场两旁是一排排的石质楼房，它们的高度都在十米以上，不过相对巨大无比的广场来说，它们都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广场边上有两队巡逻兵走过，中间空无一人，正对面就是内城的一道城门，门口是两队卫兵，从城门口里隐约能看到内城深处的王宫大门。我们这些人就从它的中间穿过，直接走到了内城的城门口。
守城门的士兵和科尔很熟，打过招呼后，没有检查证件就直接让我们进了内城。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王宫门口，在那里我看到了两个熟人，马斯#8226；沃可和汉克#8226；罗洛，马斯#8226；沃可现在已经身为护教骑士团的团长，汉克则担任他的副官。他们看样子刚从王宫里出来，看到了我也是神秘兮兮的样子，汉克还一脸的妒嫉，但是问他他却什么也不说，反而狠狠的捶了我一拳。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和哈恩跟着科尔一起进了王宫，科尔看到哈恩紧跟着我一齐进了王宫，犹豫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暗地里又多瞅了她几眼。我奇怪的看了看哈恩，她的弯刀已经在门口交给卫兵了，身上穿着一套紧身的黑色武士服，外面套了一件长袍，衣服布料很好，怀里抱着小白，看上去跟其他怀抱宠物的贵族女子没有什么两样。
终于见到了国王，他此时正在一个房间里面和一些人商议什么事，科尔带着我进入了房间，哈恩则被带去了其它的地方。国王当然是带着王冠的那个人，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大，鼻子很高，没有胡须，双目炯炯有神，只是脸色有些过于苍白，身上穿着一套银色骑士铠甲。
房间里除国王外还有三个人，竟然就有一个莱特教的主教和一个神仆，另外一个人则身穿军装，看样子是王国的高级军官。看到我们进去，他们便起身告辞，莱特教的人无非说了几句‘莱特神赐福’之类的话，那个军官在走过我身旁的时候，居然对我说了声“恭喜！”。虽然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我听得一清二楚，感觉到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恭喜我？
科尔向国王交差了之后，也离开了房间，同样也‘恭喜’了我一声，我顿时更加糊涂了。释放出精神触角开始探测房间内外的情况后，我马上就察觉到整个房间里只有我和国王两个人，房子的四面墙壁上也不存在想象中的夹层，不过国王好像也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使得我的精神触角在碰到他之后纷纷被弹开，只能无功而返。房间外围正有一些人向远离这个房间的方向移动，其中有几个人对我的精神触角还有所察觉，应该是国王的护卫人员，因为国王的命令而暂时的离开这里。
我疑惑的看着他的眼睛，在魔王领当了两年多土皇帝后，再加上现在心中存有疑惑，以至于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掉了。国王并没有怪罪我，当我收回精神触角之后，他似乎也有所感应，开口问道：“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阁下似乎拥有某种探测周围环境的能力，现在探测的结果怎么样啊？”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为这一瞬间的失神而吃惊，我身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了。我感觉单膝跪下向他行礼，国王并没有让我起身，反而抽出一柄剑来，我吃了一惊，不过马上发觉那只是一柄礼仪用剑。他把剑尖搭到我肩上，口中颂道：“我，扎顿一世，费明王国的合法国王，现在宣布你为王国真正的贵族骑士，合法的魔王领大领主！”
“领主阁下，请原谅我这么简单的就为你执行了授勋仪式，现在请起来吧。”
我连忙站起身来，手忙脚乱的表示没有什么异议，这个扎顿一世此时在我眼里来竟然更像是个普通的长辈而不像是个君王。
这种奇异的感觉一闪即逝，但是马上引起了我的警觉，这已经是短时间内我第二次失神了，这应该不是一种正常的现象吧。
国王再次说话了：“阁下是否已经用你的能力探测过周围了呢？能不能告诉我周围又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听了这话，我摸不清他的意思，不过好像对我也没什么坏处，我这种能力他应该早就通过某些途径了解到了。“陛下，现在这个房间周围五十米之内没有其他人！”
“你确定？”
“我确定！”
“很好！请保持对这个范围内的警戒，我们需要这个！你应该很疑惑我为什么这么急匆匆的把你召来吧？你想知道我下令召你来的时候，跟其他人所说的理由吗？”
不等我回答，他又继续说道：“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所以以要把公主嫁给你为理由，把他们都支开，让我们有机会能好好谈谈！”
什么？把公主嫁给我？难怪一路上收到那么多神秘的笑脸和莫名其妙的恭喜、祝福，看来大家都知道这个消息，只有我新来乍到不清楚行情了，不过国王为什么要求助于我这样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呢：“陛下，我…”
国王挥手打断了我的话：“你不用担心我的用意，我不会拿自己女儿的名誉开玩笑的！我这样做的原因，等会儿我会告诉你，现在你先听我说…”
“费明王国自从立国以来，从来都是在强者的夹缝里生存，王国的周围环绕着另外三个大国，西面的鄂尔索，北面的赛文，和南方的沙漠奴隶帝国。”他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表示这些我已经知道。
他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西面的鄂尔索一直与更西面的卢萨王国征战不止，所以一直没有空吞并我们；北面的塞文则看不起我们贫瘠的土地，除了每年也要求了大量进贡之外，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抢夺北方蛮荒冰原里的蛮族的肥沃土地上了；奴隶帝国一直在边界打打停停的，因为有古鲁要塞的存在，倒还一时没有办法攻入王国腹地，每次只劫掠了一些人民贩卖为奴，对王国的威胁暂时还不大。三个方向，三个强大的敌人，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而形成了一种平衡，费明王国才一直没有亡国。”
他歇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王国的历代国王都希望能打败众多强敌，所以伟大的沙里曼二世一力打通神道，想到东方蛮族那里建立一块后方基地，用来当作后方基地同王国的敌人抗争到底。后来的变故是没人预料到的，沙里曼陛下的死因一直都没有查清，可能是敌国的刺杀，可能是国内贵族的暗害，只可惜了大好形势变成了一场梦幻。”
我马上适时的奉承了一句：“陛下的丰功伟绩也不下于沙里曼陛下啊！”
“我这点功绩算得了什么。”他苦笑着说道，“王国统一不久，又将陷入内忧外患之中了！”
“陛下，外患我知道，听说北面的塞文王国最近有派遣使者到王都来，估计就是要窥视王国形势，说不定大举入侵就要开始了。不过内忧是什么，现在王国统一于陛下的领导之下，国力蒸蒸日上，哪里有什么内忧？”
国王听了我的话，瞪了我一眼：“王国最大的内忧，原本就是你！”把我吓了一跳之后，又说道，“不过我最近才发现，原来你这个内忧，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内忧…”
我赶紧表示自己的忠心：“陛下，我一心忠于王国，绝不敢有半点二心！”
“你有二心又有什么关系，以王国现在的国力，全力以赴，顷刻间就能把你的那点势力灭了。”他哼了一声，“只是真正的内忧…你再查探一下周围，看有没有人在附近！”
还用你说，在这么个龙潭虎穴里，我肯定是一直保持着警戒的，真气感应圈一直全力以赴！不过我还是做了做小心查探了一番的样子，然后回答他没有人在附近。
他把声音放低了一些：“王国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强大的外国，也不是你，而是现在的国教，莱特教！．．．”
我大吃一惊，国王看我这幅表情，又说道：“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一些东西。”
我们离开了房间，国王带着我转了几圈，到达了王宫的一座大院里。国王斥退了卫兵，让我自己从几个特制的窥视通道看院子里的情形。
院子里面有很多人，而且全都是穿着军装的青壮年男子。他们表情呆滞，有些人坐着，有些人躺着。躺着的人明显都陷入了沉睡中，而坐着的人则一本正经的双手互握，就像是在进行某种‘祈祷’。我看了半天，不明白国王为什么让我看这些，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是不是想问我让你看这个是什么意思？你想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人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想知道。
“里面住了一千人，以前都是我忠诚的卫兵，这些人只是一小部分。几年前，当我发现莱特教的教义对我有用的时候，就大力的扶植它。本来我也只是把它当作一个稳定王国、巩固统治的工具，后来莱特教的教宗艾希利斯向我传授了莱特教的‘神术’（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我听了他的建议，挑选了一千名最忠心的卫兵，让他们开始为我‘祈祷’，很快我就感受到了一种神奇力量的存在！”
我彻底的呆住了，莱特教的‘神术’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吗？．．．
“这两年我的力量越来越大，而我渴望得到更大的力量，催促我的这些卫兵不停歇的为我‘祈祷’，两年多过去了，我已经获得了非常强大的力量，虽然我不明白这种强大的力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它能被我控制和使用！”说完国王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白光，这白光和我在神仆特斯莱拉身上看到的白光非常相似，只是更淡了些。
“可是我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现在这些人多数已经不会正常的思考了，他们只会每天千篇一律的祈祷、休息，然后不断重复，莱特神成了他们全部。他们已经不像是人了。曾经一个看守他们的卫兵看不下去了，说了几句对莱特神不敬的话，这些人里听到他的话的那几个不顾一切的把他扑倒在地，最后撕成了碎片．．．”
我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他看到了我的眼神，仿佛很享受我吃惊的样子，低笑了一声，说道：“这些事情我派人查出来之后，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其他的知情人都已经被我灭口了．．．”
“陛下，您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不怕我泄密吗？还是也要把我除掉．．．”
“我想除掉你的话就不会跟你说这些了！从你这次在领地里搞的那些动作我都了解了，‘用魔法对抗莱特教的神术’，很好的想法！我就是看到你有这样的决心和能力，才决定把我的想法跟你挑明了的。”我在领地里才刚刚开始实践的一些想法竟然已经被他知道了！
国王揭开自己的胸前铠甲上的一块上面有着‘剑盾交叉’图案的徽章，露出一道标记。国王指着这道‘一个十字架上面长着两只翅膀’的银白色标记，说道：“我现在是莱特教的神仆兼贵族主教，知道了一些莱特教的秘密。还不够具体详细，不过单凭他们的神术是凭借着信徒的祈祷修炼的这一点，就可以肯定他们能够而且已经吸引了大批的贵族入教。这些贵族只要下令自己的领民为自己祈祷，就可以轻易的获得强大的力量！经过一段时间之后，这些贵族信徒将会创造出数以百万计的平民信徒，而且他们都会成为疯狂的、失去人性的盲信者、莱特神的傀儡！”
国王说的最后这一番话，让我听了之后浑身冷汗直流，如果真出现了这样的情形，那不久以后，整个王国都将会被莱特教控制，整个世界将被莱特神的傀儡淹没！．．．
莱特教的背后主使不是那几个埃斯星人吗？他们不是一直表示不会直接介入不发达星球的生物活动中来的吗？为了不让我知道真相，他们甚至还封锁了我在飞船上的那段记忆，现在他们为什么又要这样做？众多的疑问接连在我的脑海里冒出来。
我强忍住没有把这些疑问说出来，因为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陛下！您的这一千卫兵两年多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那么那些两年前就已经成为了莱特教信徒的那些人，现在是不是已经．．．
我几乎要绝望了，要是让我生活在一个疯狂的傀儡世界里，那种日子真是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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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听了我的话，瞪了我一眼：“王国最大的内忧，原本就是你！”把我吓了一跳之后，又说道，“不过我最近才发现，原来你这个内忧，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内忧…”
我赶紧表示自己的忠心：“陛下，我一心忠于王国，绝不敢有半点二心！”
“你有二心又有什么关系，以王国现在的国力，全力以赴，顷刻间就能把你的那点势力灭了。”他哼了一声，“只是真正的内忧…你再查探一下周围，看有没有人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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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声音放低了一些：“王国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强大的外国，也不是你，而是现在的国教，莱特教！．．．”
我大吃一惊，国王看我这幅表情，又说道：“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一些东西。”
我们离开了房间，国王带着我转了几圈，到达了王宫的一座大院里。国王斥退了卫兵，让我自己从几个特制的窥视通道看院子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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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不怕我泄密吗？还是也要把我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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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揭开自己的胸前铠甲上的一块上面有着‘剑盾交叉’图案的徽章，露出一道标记。国王指着这道‘一个十字架上面长着两只翅膀’的银白色标记，说道：“我现在是莱特教的神仆兼贵族主教，知道了一些莱特教的秘密。还不够具体详细，不过单凭他们的神术是凭借着信徒的祈祷修炼的这一点，就可以肯定他们能够而且已经吸引了大批的贵族入教。这些贵族只要下令自己的领民为自己祈祷，就可以轻易的获得强大的力量！经过一段时间之后，这些贵族信徒将会创造出数以百万计的平民信徒，而且他们都会成为疯狂的、失去人性的盲信者、莱特神的傀儡！”
国王说的最后这一番话，让我听了之后浑身冷汗直流，如果真出现了这样的情形，那不久以后，整个王国都将会被莱特教控制，整个世界将被莱特神的傀儡淹没！．．．
莱特教的背后主使不是那几个埃斯星人吗？他们不是一直表示不会直接介入不发达星球的生物活动中来的吗？为了不让我知道真相，他们甚至还封锁了我在飞船上的那段记忆，现在他们为什么又要这样做？众多的疑问接连在我的脑海里冒出来。
我强忍住没有把这些疑问说出来，因为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陛下！您的这一千卫兵两年多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那么那些两年前就已经成为了莱特教信徒的那些人，现在是不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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