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死人公寓
斯魁尔和特罗伊骑行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片十分偏僻的区域，前方有一座三层楼的石头建筑，占地面积不小。
“欢迎来到‘死人公寓’”特罗伊带着不羁的微笑说。
说话间，他拿出一块黑色的面罩，罩在了脸上。
“安全第一，万一遇到熟人就不好了。”
这座三层楼的石头建筑沐浴在一样的夏日阳光下，然而，当接近它的时候，斯魁尔还是感到了扑面而来的冰冷，仿佛眼前的建筑是一个巨大的冰块。
他们看到建筑的正门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身材修长，穿一身黑色长袍，同样蒙着脸，他向这边看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斯魁尔的脸上几秒钟，然后安静地离开。
“我是不是也应该蒙面呢？”斯魁尔想，“算了，我又不怕被别人认出来……”
特罗伊带着斯魁尔，绕到建筑的侧面。
咚……咚……咚……他轻敲一扇破旧而长着青苔的木门。
吱……门上打开了一扇窗，阴冷的气息从窗中喷涌而出，一张脸出现在窗中，表情冷漠，一言不发，只是用冰冷的眼看着门外的两个人。
斯魁尔感觉那个人的脸苍白阴暗，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果然是死人公寓……”斯魁尔暗自感叹。
“光明中充满对黑暗的渴望，黑暗需要光明的抚慰，二者的融合如同一首玄妙的赞美诗。”特罗伊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轻声朗诵。
窗中那个人轻轻第点了一下头，慢慢地关上那扇窗，打开那扇门。
走进一条阴冷的走道，斯魁尔觉得自己穿得太少了，好冷，特罗伊那身打扮才合适。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奇特的是，这个房间的温度与走道，甚至门外都不相同，充满了令人舒适的温暖。
看起来这是一间客厅，布置了很时尚的家具装饰。
特罗伊摘下面具。
斯魁尔悄悄用真相之眼观察。
根据他对家具饰品的研究，许多物品都是这两年碎影大陆中部和西部流行的风格，而且家具的装饰和油漆看上去都很新，另一方面，墙角和屋顶的角落刚刚用泥灰修补过，而客厅的物品并没有被施工污染的痕迹。
所以，他的判断是，这个客厅应该是近期进行了修缮，并购买布置了崭新的家具饰品。
客厅主人甜美的声音响起：
“亲爱的特罗伊.瑟曼，很久没见到你了，快来评价一下我新布置的客厅，我花了15000金伞。”
客厅的主人是一位略显丰满、面容和善的中年女性，淡金色的头发，浅蓝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带有复杂皱褶的衣裙露出丰腴的肩膀和胸线。
果然，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房间是新布置的，金伞是绿伞王国的货币，15000金伞相当于32000费乐林左右。
这位中年女性身上的光晕和普通人差不多，但略微有一些扭曲，应该是使用了某些魔法掩饰自己的能量。
“非常的漂亮，不过我对物品的品鉴远远不如我的这位朋友，他叫斯魁尔，来自费伦纳共和国。”特罗伊回答女主人的问题。
眼一直在斯魁尔身上流转的女主人微笑着打招呼：
“啊，来自费伦纳的斯魁尔，欢迎来到死人公寓，我是这里的主人娜奥米娅。”
“您的新客厅非常的漂亮……”斯魁尔点头微笑。
“噢，在一位具有优秀品鉴能力的费伦纳绅士眼里，我这里的物品不过是一些金钱的堆砌，没有什么价值，对吗？斯魁尔。”
“您过谦了，不过，如果能添加一些具有历史价值的古物，会大大地提升您客厅的品味。”斯魁尔礼貌地回答。
特罗伊微笑着打断他们：
“真凑巧，斯魁尔经常会转让一些稀有的古物，也许我们在成工作以后可以好好地研究一下。”
这位看上去很不像“远古死灵法师”的娜奥米娅眼波流转了几下，点点头：
“请坐吧，两位先生，看看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特罗伊坐在一把舒适的椅子上。
“你知道灵魂容器吗？我搞到了几支。经过斯魁尔的努力，已经容纳了两个灵魂，”他说，“其中有一个黑暗卓尔精灵的灵魂，我希望把它炼制成具有黑暗气息的涂抹药水。”
“我知道，这个很容易，不过我希望你回去自己操作，我可以借给你或者转让给你一件专门的魔法物品。”娜奥米娅回答。
特罗伊望向斯魁尔。
斯魁尔阐述自己的需求：
“另一个灵魂是我的俘虏，我希望能够和他对话，或者说……审问他。”
“我们可以先做这件事，”娜奥米娅说。
“这个灵魂属于怎样的生灵？”她接着问。
“一个向旧日支配者献祭的人类，获取了很强大的魔法力量。”
“有一定危险性，我会使用一些保障措施，保证不会出现问题，不过你们要等我一下，我需要安排一下，还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装扮。”
她起身向客厅的门走去，在出门的一刻，她回头望向斯魁尔：
“斯魁尔，希望你是一位不害怕血腥场面的人。”
“没有任何的问题，我只会欣赏您做的一切。”斯魁尔起身回答。
目送娜奥米娅离开，特罗伊带着微笑，看着斯魁尔。
“你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他说，“特别是对待女性的谈吐。我仿佛看到，你正一步步走向那花丛的中央，在美丽的花瓣簇拥中，沐浴着爱的甘露……”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像你一样。”斯魁尔笑着说。
“唉……肯定不一样，”特罗伊的眼睛里露出失落的眼，“喜欢你的都是那些年轻、美丽、纯洁的少女，比如3……”
“打住……”斯魁尔向他摆手，“等我真正需要的时候再来讨论……”
他转换话题：
“这个死人公寓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是一个巨大的停尸房，娜奥米娅利用她的古老死灵魔法来提供服务，这些尸体都是原料。”特罗伊回答。
他接着说：“另一种原料就是灵魂，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人都很奇特？”
斯魁尔点头。
特罗伊压低了声音：“他们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活人，都是不同灵魂和不同尸体的组合，娜奥米娅创造了他们。”
“非常诡异，难道整个死人公寓只有娜奥米娅一个活人？”斯魁尔惊叹。
“她也不是，刚才那个丰腴的女性只是她的身体之一。”
“……”
在一名面如死尸的侍从的带领下，斯魁尔和特罗伊顺着一条走廊，来到了一个向下的石头阶梯。
原来这个建筑除了地面上的三层，地下还有很多的部分。
向下两层，他们来到了一个狭窄阴暗的房间。
房间的正中，有一各被白布覆盖的球状物体，有圆桌大小，旁边站着一位不认识的女性，看到她的样子，斯魁尔不禁一惊。
她的皮肤苍白而干瘪，覆盖在嶙峋的骨骼之上，宛如一具骸骨，骷髅一般的脸上，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显得格外的突兀。
“很遗憾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斯魁尔，但我喜欢用这个身体来工作。”她说，“我真希望我能在年轻的时候碰到你，但那是200年前了，这是掌握远古死灵魔法需要的代价。”
原来这是“远古死灵法师”娜奥米娅的另一种面目，斯魁尔明白了“还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装扮”的含义。
“希望下面看到的东西不会让你不舒服。”
娜奥米娅伸出她枯骨般的手，轻轻地把那块白布掀起……
一般人看到白布下的东西，一定会吓得晕过去。
即便是斯魁尔，也感到十分吃惊。
金属丝编制在一起，形成一个球形的笼子，中间有一些支架，那些支架支撑着一段人的脊骨，那没有剔除干净血肉的脊骨上连接着头颅和脖颈的一部分，还有一些器官悬吊在下方。
那头颅去掉了头盖骨、前额、眼睛，露着惨白的头骨切口和没有刮干净的血肉，有部分血肉覆盖的半张脸上只剩下耳朵、鼻子和嘴，顶上则裸露着布满血丝的脑子。
没有了后半部皮肉的脖颈裸露着背后的脊骨，而脖颈的下方悬吊的是心脏和肺，只有脖颈的前面有血肉的覆盖，气管、食管和血管等器官杂乱地从这里向下延伸，和下面悬挂着的器官连接着……
“这是一个能够听和说的最小结构，”娜奥米娅说，“而且处于笼子的封印之下，不管那个灵魂以前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在这里，它唯一的能力就是交谈。”
噗……她拿出一个口部尖利的漏斗，插进那布满血丝的脑子……
“请把那个灵魂的容器给我。”
拿到装着菲尔灵魂的容器，她打开盖子，把里面的液体倒进漏斗里。
她念诵咒语：“威可它，阿特吗，几哈达啪沙，啊，萨里拉吗姆，哈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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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布满血丝的脑子颤抖了一下……
下方悬挂的心脏开始慢慢跳动起来，血红的肺开始一张一缩地呼吸……
那半张脸上的耳朵、鼻子和嘴痛苦地扭动了起来……
“啊……”它发出一声呻吟。
“你们谈，我去外面等着，谈了用你们的灵魂容器把灵魂收起来就可以了。”娜奥米娅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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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死人公寓’”特罗伊带着不羁的微笑说。
说话间，他拿出一块黑色的面罩，罩在了脸上。
“安全第一，万一遇到熟人就不好了。”
这座三层楼的石头建筑沐浴在一样的夏日阳光下，然而，当接近它的时候，斯魁尔还是感到了扑面而来的冰冷，仿佛眼前的建筑是一个巨大的冰块。
他们看到建筑的正门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身材修长，穿一身黑色长袍，同样蒙着脸，他向这边看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斯魁尔的脸上几秒钟，然后安静地离开。
“我是不是也应该蒙面呢？”斯魁尔想，“算了，我又不怕被别人认出来……”
特罗伊带着斯魁尔，绕到建筑的侧面。
咚……咚……咚……他轻敲一扇破旧而长着青苔的木门。
吱……门上打开了一扇窗，阴冷的气息从窗中喷涌而出，一张脸出现在窗中，表情冷漠，一言不发，只是用冰冷的眼看着门外的两个人。
斯魁尔感觉那个人的脸苍白阴暗，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果然是死人公寓……”斯魁尔暗自感叹。
“光明中充满对黑暗的渴望，黑暗需要光明的抚慰，二者的融合如同一首玄妙的赞美诗。”特罗伊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轻声朗诵。
窗中那个人轻轻第点了一下头，慢慢地关上那扇窗，打开那扇门。
走进一条阴冷的走道，斯魁尔觉得自己穿得太少了，好冷，特罗伊那身打扮才合适。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奇特的是，这个房间的温度与走道，甚至门外都不相同，充满了令人舒适的温暖。
看起来这是一间客厅，布置了很时尚的家具装饰。
特罗伊摘下面具。
斯魁尔悄悄用真相之眼观察。
根据他对家具饰品的研究，许多物品都是这两年碎影大陆中部和西部流行的风格，而且家具的装饰和油漆看上去都很新，另一方面，墙角和屋顶的角落刚刚用泥灰修补过，而客厅的物品并没有被施工污染的痕迹。
所以，他的判断是，这个客厅应该是近期进行了修缮，并购买布置了崭新的家具饰品。
客厅主人甜美的声音响起：
“亲爱的特罗伊.瑟曼，很久没见到你了，快来评价一下我新布置的客厅，我花了15000金伞。”
客厅的主人是一位略显丰满、面容和善的中年女性，淡金色的头发，浅蓝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带有复杂皱褶的衣裙露出丰腴的肩膀和胸线。
果然，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房间是新布置的，金伞是绿伞王国的货币，15000金伞相当于32000费乐林左右。
这位中年女性身上的光晕和普通人差不多，但略微有一些扭曲，应该是使用了某些魔法掩饰自己的能量。
“非常的漂亮，不过我对物品的品鉴远远不如我的这位朋友，他叫斯魁尔，来自费伦纳共和国。”特罗伊回答女主人的问题。
眼一直在斯魁尔身上流转的女主人微笑着打招呼：
“啊，来自费伦纳的斯魁尔，欢迎来到死人公寓，我是这里的主人娜奥米娅。”
“您的新客厅非常的漂亮……”斯魁尔点头微笑。
“噢，在一位具有优秀品鉴能力的费伦纳绅士眼里，我这里的物品不过是一些金钱的堆砌，没有什么价值，对吗？斯魁尔。”
“您过谦了，不过，如果能添加一些具有历史价值的古物，会大大地提升您客厅的品味。”斯魁尔礼貌地回答。
特罗伊微笑着打断他们：
“真凑巧，斯魁尔经常会转让一些稀有的古物，也许我们在成工作以后可以好好地研究一下。”
这位看上去很不像“远古死灵法师”的娜奥米娅眼波流转了几下，点点头：
“请坐吧，两位先生，看看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特罗伊坐在一把舒适的椅子上。
“你知道灵魂容器吗？我搞到了几支。经过斯魁尔的努力，已经容纳了两个灵魂，”他说，“其中有一个黑暗卓尔精灵的灵魂，我希望把它炼制成具有黑暗气息的涂抹药水。”
“我知道，这个很容易，不过我希望你回去自己操作，我可以借给你或者转让给你一件专门的魔法物品。”娜奥米娅回答。
特罗伊望向斯魁尔。
斯魁尔阐述自己的需求：
“另一个灵魂是我的俘虏，我希望能够和他对话，或者说……审问他。”
“我们可以先做这件事，”娜奥米娅说。
“这个灵魂属于怎样的生灵？”她接着问。
“一个向旧日支配者献祭的人类，获取了很强大的魔法力量。”
“有一定危险性，我会使用一些保障措施，保证不会出现问题，不过你们要等我一下，我需要安排一下，还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装扮。”
她起身向客厅的门走去，在出门的一刻，她回头望向斯魁尔：
“斯魁尔，希望你是一位不害怕血腥场面的人。”
“没有任何的问题，我只会欣赏您做的一切。”斯魁尔起身回答。
目送娜奥米娅离开，特罗伊带着微笑，看着斯魁尔。
“你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他说，“特别是对待女性的谈吐。我仿佛看到，你正一步步走向那花丛的中央，在美丽的花瓣簇拥中，沐浴着爱的甘露……”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像你一样。”斯魁尔笑着说。
“唉……肯定不一样，”特罗伊的眼睛里露出失落的眼，“喜欢你的都是那些年轻、美丽、纯洁的少女，比如3……”
“打住……”斯魁尔向他摆手，“等我真正需要的时候再来讨论……”
他转换话题：
“这个死人公寓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是一个巨大的停尸房，娜奥米娅利用她的古老死灵魔法来提供服务，这些尸体都是原料。”特罗伊回答。
他接着说：“另一种原料就是灵魂，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人都很奇特？”
斯魁尔点头。
特罗伊压低了声音：“他们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活人，都是不同灵魂和不同尸体的组合，娜奥米娅创造了他们。”
“非常诡异，难道整个死人公寓只有娜奥米娅一个活人？”斯魁尔惊叹。
“她也不是，刚才那个丰腴的女性只是她的身体之一。”
“……”
在一名面如死尸的侍从的带领下，斯魁尔和特罗伊顺着一条走廊，来到了一个向下的石头阶梯。
原来这个建筑除了地面上的三层，地下还有很多的部分。
向下两层，他们来到了一个狭窄阴暗的房间。
房间的正中，有一各被白布覆盖的球状物体，有圆桌大小，旁边站着一位不认识的女性，看到她的样子，斯魁尔不禁一惊。
她的皮肤苍白而干瘪，覆盖在嶙峋的骨骼之上，宛如一具骸骨，骷髅一般的脸上，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显得格外的突兀。
“很遗憾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斯魁尔，但我喜欢用这个身体来工作。”她说，“我真希望我能在年轻的时候碰到你，但那是200年前了，这是掌握远古死灵魔法需要的代价。”
原来这是“远古死灵法师”娜奥米娅的另一种面目，斯魁尔明白了“还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装扮”的含义。
“希望下面看到的东西不会让你不舒服。”
娜奥米娅伸出她枯骨般的手，轻轻地把那块白布掀起……
一般人看到白布下的东西，一定会吓得晕过去。
即便是斯魁尔，也感到十分吃惊。
金属丝编制在一起，形成一个球形的笼子，中间有一些支架，那些支架支撑着一段人的脊骨，那没有剔除干净血肉的脊骨上连接着头颅和脖颈的一部分，还有一些器官悬吊在下方。
那头颅去掉了头盖骨、前额、眼睛，露着惨白的头骨切口和没有刮干净的血肉，有部分血肉覆盖的半张脸上只剩下耳朵、鼻子和嘴，顶上则裸露着布满血丝的脑子。
没有了后半部皮肉的脖颈裸露着背后的脊骨，而脖颈的下方悬吊的是心脏和肺，只有脖颈的前面有血肉的覆盖，气管、食管和血管等器官杂乱地从这里向下延伸，和下面悬挂着的器官连接着……
“这是一个能够听和说的最小结构，”娜奥米娅说，“而且处于笼子的封印之下，不管那个灵魂以前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在这里，它唯一的能力就是交谈。”
噗……她拿出一个口部尖利的漏斗，插进那布满血丝的脑子……
“请把那个灵魂的容器给我。”
拿到装着菲尔灵魂的容器，她打开盖子，把里面的液体倒进漏斗里。
她念诵咒语：“威可它，阿特吗，几哈达啪沙，啊，萨里拉吗姆，哈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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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布满血丝的脑子颤抖了一下……
下方悬挂的心脏开始慢慢跳动起来，血红的肺开始一张一缩地呼吸……
那半张脸上的耳朵、鼻子和嘴痛苦地扭动了起来……
“啊……”它发出一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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