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七十年代男知青黑化了(十二)_穿成男二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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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七十年代男知青黑化了(十二)

  虽然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但两人还是处于地下恋情状态。

  郁浔外祖父的事情虽然没有怎么牵连他,但他要想回城的话却还是要比其他人的审核更严格许多,因此他也不能在乡下闹出什么资产阶级情调的恋爱故事来,还必须表现得非常优秀努力才行。

  阮乔也瞒着家里人没让他们知道,因为他们一定是不会支持她和郁浔在一起的,在他们眼里,郁浔就算现在落魄了也是大城市的知识青年,迟早会回城,到那时就很可能会抛弃她的。

  奶奶反对二哥和女知青在一起也是这个原因。

  在原著里,高考恢复的第一年,她会在考上大学后就郁浔分手,而郁浔的父亲也将在这一年被平反官复原职,为了治疗情伤和实现过去的理想,郁浔也进入了部队从军。

  两人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而算算时间的话,距离高考恢复也没有几个月了。

  阮乔想到分手时虽然也有些不舍,但她现在的少女人设本来就不是会对感情多执着的,很容易就起变化,对郁浔的喜欢也不会太深刻,更多的只是对于初恋的新奇刺激感。

  因此,她觉得这一次她自己肯定不会崩坏剧情了,而郁浔出身优渥,心性高傲,应该会跟原著一样将她忘掉去喜欢别人的。

  或许是怕被她家里人看出什么形迹,郁浔在阮家的时候对她反而比前还要疏离客气些,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按照郁浔自己的说法就是,如果太靠近她的话,那他就藏不住他对她的喜欢了,阮奶奶应该会看出来的。

  郁浔也很担心这样她会觉得委屈,替她补习的时候就跟她说,如果她想要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那他可以主动跟她家里人坦白。

  阮乔自然没有同意,但看郁浔没有为此感到庆幸,反而有些失落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很不负责任,就安慰他说:“我还在读书,你现在去说了,她不会同意的,还会觉得是你诱拐我,会打断你的腿。”

  听了这话,郁浔就怔了下,看了她片刻,忽然伸手抱住了她,抵着她的额间,轻叹口气郁闷地说:“你这样一说,我都要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

  阮乔觉得他这样很好笑,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说:“那郁浔哥哥还要喜欢我吗?”

  郁浔紧紧地搂着她,低头狂热地去寻她的唇,呼吸滚烫,声音低哑:“我爱乔乔……”他抱着她,像是要将她揉进心里,低叹一声,“就是为你死了,我也愿意的。”

  春天已经快要过去了,该种的也都种下了,地里暂时没多少活儿要干,阮奶奶她们待在家里的时候就多了起来。

  郁浔也还是在养猪场那边干活儿。

  阮乔不太敢在家里人的眼皮子底下郁浔约会,那也太刺激了,只是补课时会忍不住偷偷接吻而已,但好几次都差点儿被从来不爱敲门的阮昼给撞见。

  只是阮昼神经粗,一点儿也没觉得他们两个在房间里补课关着门有什么问题。

  但阮大嫂看他们的眼神却已经有点疑心了,自从她娘家妹子被郁浔拒绝了,她就总看郁浔不顺眼,要是被她发现就糟了。

  阮乔就找各种理由往外跑,其实是偷偷去了郁浔的小木屋约会,那边很僻静,几乎没什么人会经过的,也不会有人打扰。

  郁浔的自制力也很强,在两个人独处木屋的时候,他有很多机会可以做更过分的事情,但他最多只是很克制地亲亲她而已,让她有一种被怜爱疼惜的感觉。

  不过,郁浔每天还要干很多活儿,还要努力做到最好,还帮着村长分担了很多算账采买之类的杂务,因此两人约会的次数也并不多。

  但不久以后,就连木屋的约会也被迫取消了。

  因为在医院住了很久的姜芙忽然回来了。

  姜芙郁浔什么关系也没有,原本也不会影响到他,但姜芙她自己好像完全不这么想。

  阮乔还没见过回来后的姜芙,但没过几天,就已经能从村里各处听见关于她的纷纷议论了。

  姜芙的脸已经毁了,因为被野猪撞倒的时候脸朝下,石头划伤了脸颊,留了疤,村里的人都觉得很可惜,甚至很同情她。

  但姜芙做的事情却一点儿也让人同情不起来,因为她回来以后就赖上郁浔了。

  原本她刚回来的两天,看起来毁了容,又很沉默,就挺可怜的,大家都能帮她一把是一把,连下地干活儿都没有勉强她去做。

  就连前她起纷争的女知青方秀儿也没再针对她了。

  但姜芙安分了没两天,她就跑去了养猪场找郁浔,郁浔自然不会理她,但她也不走,就很主动地打扫猪圈、喂猪,抢着干脏累的活儿。

  似乎是怕郁浔会阻止她,她还都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去干的,干完以后也不走,就远远地看着郁浔,那样子特别可怜。

  因此,她就又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笑点和谈资,大家是同情她,又忍不住想远离她,觉得她可能是受了毁容的刺激才这样。

  阮乔也知道在原著里姜芙就是个痴恋男二的人设,能干出为了接近他就和他哥哥交往这样的事情来,就说明她有多恋爱脑了。

  那么,在她毁容以后想要孤注一掷地赖上郁浔也就不难理解了。

  只是书里她的戏份比白月光还少,阮乔也不知道她还会做些什么,就只能让郁浔自己小心一点。

  郁浔从小就厌恶姜芙,现在被她缠上自然更是难以忍受,但她也不跟他说话,只是帮他干活儿,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边。

  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的,让人就很没有办法。

  没过两天,郁浔就主动找姜芙跟她好好谈了谈,在找姜芙前还怕被阮乔误会,就在知青食堂外头人来人往的地方跟她说话。

  路过的人自然识趣地没有去听他们说些什么,但也能猜得到郁浔肯定是不希望姜芙再缠着他了。

  阮乔也不知道郁浔具体是怎么跟姜芙谈的,总之在他们谈过以后,姜芙就没有再出现在养猪场了,也没有再出现在郁浔身边。

  村里的人都以为姜芙被郁浔给说通了,已经放弃了对郁浔的想法。

  阮乔却感觉就算郁浔能特别理性地跟姜芙讲清楚理,但姜芙她……好像不是一个会讲理的人吧,她完全就是会被自己的情感左右言行的那种人。

  因此,她也有暗暗留心了一下姜芙,但她也还是低估了姜芙对郁浔的执着。

  村里的人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都比较淳朴,贵重东西也都会自己藏起来,因此出门时也是不会锁门的。

  临近夏天了,天气也渐渐暖起来。

  阮令芳就会偶尔在干活儿时将阮乔也带上,让她跟着出来活动一下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

  这天下午,阮乔在地里摘完了菜,就和阮昼一起先回家做饭。

  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家门开着,阮昼还以为是郁浔回来了,等走到了他的房间门口一看,就给吓得倒退一步:“你怎么跑我房间来了?”

  阮乔跟过来一看,也愣住了。

  房间里的人是姜芙,这还是姜芙回来后她第一次看见她的脸,她的左脸有一条很深的疤痕,另一边脸却还是白皙秀气的,这样对比起来效果就很触目惊心了。

  姜芙就躺在郁浔的床上,怀里还抱着郁浔的外套,在被他们撞见的时候,她起初有点慌乱,但很快就又平静下来,从床上坐了起来,说:“你家楼上还有房间,我要住。”

  阮昼都懵了,随后火大地盯着她:“……”

  莫名其妙跑他房间睡觉,还这么理直气壮要住他家?

  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知青,可能脑子还不好,他就将她给扯下来赶出去了。

  阮昼就想去找父亲回来解决这事儿,但又不放心妹妹留在这儿和这女知青待一块儿,就干脆将妹妹给一起拉走了。

  这时村长正好在和村干部开会,还有知青们的领头儿许扬也在,听说了这件事以后便都跟过去看看。

  许扬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似乎很头痛的样子,觉得这一批新来的女知青太难管了,都坏了他们这几年积累下来的好名声。

  村长一行人来到阮家的时候,姜芙倒是没有赖在郁浔的床上了,但也没好到哪儿去,她已经将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就坐在堂屋里,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

  而阮大嫂正在旁边带着笑跟她说话,听起来像是在说让她住下收多少钱的问题。

  其他人听了就都当作没听见,毕竟谁也不可能去告发村长的家人搞资产阶级作风。

  村长的脸色却黑了,当即喝止了儿媳妇,阮大嫂也没想到忽然来了这么多人,脸色一白,不敢吭声了。

  至于姜芙却是个讲不通理的,村长和几个村干部包括许扬轮番上阵跟她谈心开导她,让她明白这样纠缠男知青是没有结果的,但都没有什么用处。

  姜芙就是坐在那儿不动,只坚持也要在阮家住下。

  “我是因为郁浔受伤的。”姜芙捂着脸,眼神有些痛恨地望着他们,“那他就应该对我负责,你们不帮我,还来欺负我,就不怕我去革委会告你们欺负女知青吗?”

  姜芙说这话的时候,阮令芳正好回来听见了,顿时就火冒三丈,也不跟她扯什么理,当场就直接让看热闹的几个妇人将姜芙给架着扔了出去。

  “你要告,就去!”阮令芳冷笑,“我看谁有那本事能让你进我阮家的门!”

  直到阮令芳将大门给摔上了,几个村干部还有点儿回不过来,这就给……解决了?

  阮令芳在外头就已经听说了家里的事儿,先瞪了一眼一脸心虚的儿媳妇,这才带些没好气的态将村长几人一起给损了一顿,骂他们没用,竟然被个小辈挟制住了。

  村长也有些年纪了,被母亲训得有些尴尬:“这不是怕话说重了,她要想不开不就……”

  “她想不开?”阮令芳冷笑,“她都能算计着怎么赖上男知青了,还有工夫想不开?”

  村长就不说话了。

  阮令芳都懒得理他们这群没用的,直接让他们赶紧出去,随后才看向了一旁的小孙女,语气柔下来:“乔乔,没被吓着吧?想喝麦乳精吗?”

  阮乔还没开口,阮昼就忙笑嘻嘻道:“奶,我也被吓着了。”

  阮令芳却已经头也不回地拉着阮乔去了厨房。

  阮昼:“……”

  他不是亲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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